人渣、变身与系统（第六卷）（22）

    2023年1月15日

    第二十二章·潜入的两人

    当远处的天空刚刚从漆黑一片变了点颜色，原本蜷缩着身体睡在阁楼地板上的娇小少女，马上就清醒了过来。这已经是她今晚的不知道几次睁眼了，只不过这一次，她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

    当她快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下面一楼的门口，白发精灵正抱着一袋东西进屋。

    “时间差不多了，稍微吃点东西吧，我们等天亮了就出发。”一边说着，西尔维娅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些肉干，面包，还有清水，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品相一般的蔬果。

    虽然面前的这些食物完全称得上寒酸，但娇小的黑发少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些食物，在保证细细咀嚼的基础上，以最快的速度在进食。

    “慢点吃，别噎着，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点新鲜水果蔬菜，虽然卖相都不太好，但至少可以换换口味。”一边说着，西尔维娅拿起一个苹果，从边上的皮质水袋里倒出一些清水，洗了一下它的表面，接着将它递给了刚吃完一块面包的枫。

    黑发少女在接过苹果之后，咽下了嘴里的肉干，又喝了一点清水，“西尔维娅姐姐你也吃呀，我不擅长战斗，接下来都要靠姐姐帮我了。”

    看着面前少女的樱桃小口在这个她挑选出来的最大的果子上留下了小巧的牙印，轻微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都是留给你的，饿了的话就多吃点吧，我们接下来有得忙了，也不知道下次吃饭会是什么时候。”

    “至于我的话，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说完之后，趁着枫又低下头专心啃食手里的果子的时候，西尔维娅在口腔内用舌头刮了几下口腔内壁，接着咽了口口水。

    昏暗的灯光下，正在专心对付面前食物的少女没有发现，她信赖的精灵大姐姐，正趁着她不注意的功夫，大腿并拢摩擦了两下，面色微红，满脸陶醉，似乎正在回味着什么。

    不一会儿功夫，吃了个六七分饱的少女将面前剩余的食物收拾起来，接着被西尔维娅一把抢过，“这些东西都要带走，你先去检查一下楼上，确保刚刚你的那个祝福仪式痕迹全部抹除了，我再去看看房子里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痕迹，检查完毕后我们马上出发。”

    在少女完成白发精灵布置的任务之后，两人最后检查了一下这个藏身处，先后走出屋子，锁好房门之后，沿着大街边缘的阴影，摸向了此前观察着的那间公馆。

    西尔维娅领着枫，一路来到了公馆的背面，在那里有着一扇小门，小门和门框之间，连接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坚固的金属锁，在栅栏铁门内，还有着一个简易的岗亭，从岗亭的窗户向内看去，借着破晓时分的微弱光亮，隐约可以看见内部有一个人影。

    【怎么办？】看着边门内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枫轻轻拍了拍前方的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立马回过头，给了身后少女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先指了指对方和脚下，再指了指自己，示意枫先在原地等一下，自己先往前走。

    来到侧门前方，西尔维娅将手伸到了原本被锁住的铁门上，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箍住了铁门与门框的那个金属锁，似乎是完全没有锁上，只被她轻轻一碰，就直接打开了。

    接着西尔维娅推开了栅栏门的一道缝，自己整个人钻了进去，摸进岗亭确认了一番，立马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将面前这扇门又打开了大半，挥挥手示意枫跟进来。

    当娇小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迈过门口，看清了岗亭内的情况时，吓得差点下意识举起原本挂在腰侧的短剑。

    因为她分明看到，在岗亭内部，一位穿着护甲的守卫正在看向她。

    已经来到她身边的西尔维娅赶忙按住了少女准备拔剑的手，“塔米小哥，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雇佣我帮忙找寻失物的那个女孩，拜托你行个方便，我们找到那个被野猫叼进来的项链就走。”

    说完，西尔维娅还利用身高优势，从枫注意不到的角度，对着岗亭内的守卫抛了个媚眼。

    在收到了眼前这位美丽的白发精灵御姐抛出的媚眼之后，这位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守卫一下子就红了脸，不敢看向西尔维娅的方向，轻声说道，“知，知道了，你们快去快回，这……这边反正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人过来，就，记得不要被定期打扫卫生的仆人发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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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谢谢你了，好心的塔米先生，我就替我的妹妹谢谢你了。”表示完感谢之后，西尔维娅立刻拉上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枫，沿着一条狭窄的石板路朝着公馆的方向走去。

    “嘘，这个我之后再说，现在我们先想办法进入这栋建筑。”看出了枫眼中的疑惑，西尔维娅三言两语将对方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这次的潜入行动。

    “我之前打听到一些关于这栋公馆的情报，会有一些人定期前来这里打扫卫生，这些清洁工走的就是我们现在这条路，它的尽头有一扇小门，进去之后是一个储物室，通过储物室室可以有一条进入公馆的仆人专用通道。等等我们就从那里进入建筑物内。”

    “所以，这座公馆里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些负责清洁打扫的人知道吗。”跟在西尔维娅身后的少女，在静悄悄的小路上低声问道。

    西尔维娅摇了摇头，“这座公馆的主人非常神秘，那些负责清洁的人平时做的，也就是更换一些房间内的被褥，还有清理大厅和隔间内的各种垃圾，最后再把要处理的东西集中起来拉到专门的地方交给别人处理；据他们所说，每隔五天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就会被召集过来做事，他们都是正午时分前来，傍晚之前离开，除了他们自己以外，看不到这座公馆里其他人的身影。要不是工作时间都是大白天，也没有传出过什么诡异失踪的事件，肯定会有人觉得这座房子正在闹鬼。”

    两人正说着，就来到了小路的尽头，“我用一些东西，托我的一个朋友搞来了一把钥匙的复制品，等等进去之后当心点，储物间应该有一个看门人，等等你就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说话的功夫，西尔维娅已经打开了杂物室的门，接着就抬起一只手，用手指按在了自己喉咙位置，“老头在吗，老头！我们是今天来工作的，钥匙给你。”西尔维娅一边发出完全和自己美丽外表不相符的粗犷男声，一边将手里的钥匙抛到了储物间深处。

    啪，钥匙掉在了地上，接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缓缓低下头，将地上的钥匙捡起来，放在手里摩挲了两下，接着就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嗅嗅……臭味，没到，时间，我记得时间还没到。”

    “啥！老头你在说啥，什么呀，明明已经到时间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这里的，”西尔维娅一边用粗犷的男声和留在阴影中的老人搭话，一边从自己的脚边一口气搬起了几个箱子，“帮我们开门吧，喂，新来的，你也快点干活，早点干完早点结束。”

    听到西尔维娅的话，枫没有多迟疑，立刻学着她搬起了好几个箱子，按理说这房间里箱子重量都不轻，一般成年人要搬起好几个都会很吃力，但眼前的这位精灵力量显然远超常人，这几个沉重的箱子在她手里异常平稳，气息有力，甚至还有余力继续用假音和里面的看守对话。

    至于另外一边，虽然对于枫这样只有一米五左右身高的娇小少女来说，搬起这些重物实在有些困难，但少女长久以来经受的锻炼没有白费，虽然有些摇晃，还是好好地搬起了这些箱子，迈步跟上了西尔维娅。

    “钥匙，不对不对，两个人，你们，你们怎么只有两个人！”随着老者嘶哑的声音惊叫出生，西尔维娅立刻一手将手里的箱子朝着老人发出声音的方向用力丢过去，同时恢复了自己的本音，“丢掉手里的东西，对头顶释放圣光！”

    听到精灵的呼喊，黑发少女没来得及思考就立马照做，短暂的闭眼祷告之后，一颗耀眼的光球立马从少女的手上飞向房间的顶部，伴随着一阵尖利的叫声，一堆黑色的生物如同冰雹般落下。

    另外一边，借着自己和枫手中重物坠地噪音的干扰，特意挑选了易碎品的西尔维娅，眼看着黑暗中的那个身影劈碎了自己丢过去的重物，由此发出了更响的噪音。

    噗呲，长剑劈砍在肉体上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怪叫，西尔维娅那把被圣光祝福过的长剑微微发亮，一下子将面前这个裹着破布的“人”拦腰砍断。

    在被西尔维娅砍中部分以外的地方，那个人影中有无数的小型生物从四肢和脑袋的位置钻出来。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继续用圣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听到了西尔维娅的指令，枫的双手抱在胸前，耀眼的光芒开始以她为中心迸发而出，一道光柱从她的位置一路延伸到房间顶部，接着化作流星般划向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光芒散尽，睁开眼睛的枫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老鼠，满地的老鼠，一想到刚刚爬满天花板的黑色生物就是它们，枫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女性的本能让她一下子恨不得从地上跳起来。

    “鼠人，一种视觉退化的魔物，能够处理任何废弃物……尤其是有血有肉的那种。”拿长剑挑开地上的那团破布，确认里面没有存活老鼠的踪迹后，西尔维娅快步走到门前。

    当然，西尔维娅有一点没说，鼠人退化的是视觉，作为补偿，它的听觉和嗅觉都变得非常灵敏，在这种狭窄的空间内，甚至有能力分辨出属于不同人的气味，作为这样的生物，它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闻出来西尔维娅身上的味道有问题呢……至少换成未经人事的枫，肯定是没法发现其中原因的。

    “之前听我来这里工作的朋友说过，和他们交接公馆内要运送的废弃物的，就是一个佝偻着的瞎子老头。要知道，整座公馆内的废弃物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真像他描述中的佝偻残疾老人，怎么可能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处理那么多垃圾。”

    “这种鼠人有一定智慧，能够使役鼠群，还能够将各种废弃物处理到渣都不剩下，实在是太适合用来掩盖一些东西了。”

    “它唯一的弱点就是怕光，尤其是圣光或者火焰，所以它要躲在这个屋子的深处。”西尔维娅显示利用对方没有视觉的弱点，装做了一个来这里工作的男性，接着她和枫两人搬运的重物都能制造动静，以此来干扰鼠人的判断，最后是她丢过去的易碎品，在被它用利爪划开之后，各种清脆

    的破裂声响更是极大的干扰了对方。

    应对如此鼠辈，如果只是靠着火把的话，很快就会被前仆后继的老鼠熄灭，唯有本身就对它们这样魔界生物有着克制效果的圣光，能够长久地驱散阴暗房间内的阴霾。

    解决了看门的鼠人之后，西尔维娅招呼着枫，推开了储物间尽头的那扇门，真正进入到了公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