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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了眼神,以前颜清回的眼神也是淡漠的,却有感情,喜欢的厌恶的,总是能透过瞳孔显露出来的。现在,除了淡漠,剩下的就是无神。 可不能要求太多,段承栩安慰自己。然后低头吻上颜清回的嘴唇。 不出意外的,他没有被推开。颜清回也只是僵了一下,最后认命般的闭上眼,不去看他。 一吻过后,段承栩狎昵的帮他抹去嘴唇上残留的唾液,将手举在两人之间,含笑盯着他。 颜清回脸色愈发难看,段承栩也见好就收,自己轻舔了下,然后倒在颜清回的肩上,暧昧着笑道:“真甜。” 颜清回也不理他,权当身边的人是空气,继续仔细的缝着手上的料子。 他突然穿进来,就算身体记得怎么做衣服,一步一步的该怎么穿针引线,可他上手还是十分困难的。心里却又觉得一定要把这衣服做好,所以一下又一下缝的认真,即使慢点,缝的也是整齐绵密的。 “给谁缝的这么认真,上次就看你在做了。”段承栩难得好奇的问到。 颜清回漫不经心道:“没什么,给自己做件衣服罢了。” 当初他拿到这件衣服时,衣服还未成形,所以他也不知这衣服究竟是要给谁做,做成什么样的。那既然不知道,索性给自己添件新的。 段承栩自觉的拿过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清回如此手巧,不如给我也做件衣服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也不用有什么花纹,做最简单的那种就好,我瞧着你手里的这件就挺好。”这说的,到让颜清回非答应不可了。 手里的布料细腻柔滑,茶白色的颜色很是低调,段承栩向来偏爱深色,却偏偏觉得他手里的这块料子也是好看的。 颜清回的手顿了顿,这一件衣服就够为难他的了,怎么这人也要。 他不知该怎么拒绝,半晌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只是……我还不太熟练,你怕是要等一等。”颜清回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 “无妨无妨,反正你又不会跑了。” 此话一出,颜清回僵直了身体,满室寂静,连呼吸声也几乎不可闻。 是啊,他不会再跑了,上次连乱山门的门都没出就被抓了回来,狠狠惩戒了一番。如今乱山 门内处处皆是眼线,两边的人都不会让他迈出一步大门的。 当下实在不是个往事重提的好时机,奈何段承栩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终究是自负,一点也没想颜清回的感受。 可想了又能怎样,天注定,他就是要被困在自己身边的。 一想到这,段承栩未免又回味了一番那晚的春光。这几日虽去了花柳之地,可尝过山珍海味又怎能咽下那般粗鄙之食,愣是把花魁姑娘都叫来,自己也不想下手舒缓,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藏在屋里的娇儿。 若是放在以前,风流成性的段承栩实在不敢相信也不能忍受自己会做出这番“牺牲”,今天可要讨回来些。 这样想着,段承栩一手去接颜清回的衣带,一手把他手里的针抽出来,以防误伤。颇为情真意切道:“身上的伤可还好些了?” 颜清回绷紧了身子,感受到了他呼在耳边的热气儿,小声道:“没有……” 怕他不相信,又着急道:“万月儿说了,一个月之内都不能。况且我这几天走路什么的还是不舒服。”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羞耻心,颜清回才能在段承栩要发昏之前把这些说出来。 段承栩听了直皱眉,“啧,真麻烦。”觉得扫兴,但又不能再来强的。明天得再让万月儿来看看,赶紧给他弄好。 “那便用嘴吧。”段承栩道。 颜清回猛地瞪大双眼,他说什么? 用哪? 做什么? 段承栩看他惊异的眼神,没可怜他反而觉得好笑,“你的嘴总没受伤吧。” 颜清回仍是愣愣的没什么反应,还是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他一想便觉得无法接受。 段承栩看他失神的样子,拍拍他,伸出手在他脸上摩挲着,触手细腻温和。 这几下仿佛是在提醒他该有所动作了,更是提醒他别做不该做的事。 一次过后,颜清回双目无神,刚被逼着咽了他的东西,现在只觉得麻木绝望。竟是连这种肮脏的事都做了,真想割掉自己的舌头,拔掉所有的牙齿,但那又有什么用,若是想真干净,就应该一把火烧了自己。 段承栩满足的叹出气,用手指将漏在外面的液体在送进他嘴里。 “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段承栩道。 “那便挖了我的眼睛吧。”颜清回实在装不出之前的样子,有气无力道。 他什么都做了,什么都不要了,底线被一次次压低,就只为了活命,为了不受骨痕之苦,为了不被粗暴的对待。 怎么就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段承栩挑眉,“怎么会?”又低头附在他身上,“我可舍不得。” 他是真舍不得,因为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心仪的人,却把他弄残弄傻。他也觉得两人不会到那种地步,因为他感觉到,颜清回已经在慢慢转变,变得学会开始放纵自己,学会开始迎合他。 “你知道吗,整个颜家都已经被我拿下了,就在三天前。”段承栩有些得意的说,“会武功的都被我为喂骨痕,那几个欺负你的人,包括颜明武,颜伊伊,现在都在地牢里关着呢,开心吗?只要你跟我吹吹耳边风,想怎么折磨他们就怎么折磨。” 明明是为了拓展淮岭门,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讨自己欢心一般。 颜清回心里不舒服,也不想理他,“我想去洗漱了,门主自便吧。” 乱山门竟已被段承栩收入囊中!即使他平时再怎么隔世,他也知道乱山门在江湖中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帮派,这自从段承栩来,不到半个月…… 颜清回由内而外的溢出冰冷,乱山门尚且如此,自己恐怕也在劫难逃。 果然是没办法了吗,这辈子就只能作为一个没有廉耻的人继续存在,那以后,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 段承栩的讨好没有得到丝毫回应,有些不开心,却还是放他去清理,然后躺在床上等他。 颜清回洗漱后回到床上,看着段承栩没挪地方,也只是看了看他,便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看他略微疲惫的脸,段承栩也不忍心再折腾他了,将他抱到自己怀里,便一齐睡去。 习武之人的胸膛硬得很,颜清回枕得并不舒服,只觉得心累,不同于身体上的,是另一种足以让人崩溃的难受。 第二天清晨,段承栩起身准时练武。 就算再荒淫无度,练武可不能荒废。段承栩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