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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告诉他,那二人并没有回来过,他又赶紧回了赵家,也是空无一人。 赵成山急得直在屋子里转圈,懊恼得不行。早知道就不提什么摘果子的事情了。 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的脑海。 有了! 他记得他曾经和应粱栖说过烟花弹的事情。 去年除夕时,他们还把那烟花弹当成烟花来放,应粱栖一定还记得。 他连忙取了三枚一同点燃,烟花弹升入高空,还在山里的两人抬头看去总算是放了心。 “你舅舅可比我们快多了。”孟尧生上气不接下气,“还挺聪明的,知道报个信。” “不说他了,你身体还能不能撑住?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应粱栖没有一点心情跟他说笑。 这山间的路不好走,又因为私下练兵的原因,周围有不少陷阱,甚至还有挂在树上吓唬人的白衣黑发。 而一刻不出这大山,应粱栖的心就一点也放不下来。 山中比他们熟悉环境的巡逻兵到处都是,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发现。 或者说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知道加空格会看着更舒服……在想前面的要怎么补!? ☆、良相盗将7 土瓦房内,刚才的军官又回来了。 “大人,刚刚被放走的那个人下了山就放了三颗烟花弹,我们怀疑他还有同伙,就加派了人手在山中巡查,果然又发现了另外两个人。按照那两个人的路线来看,他们应该发现了我们的练武场……” 萧知鹤微微蹙眉,手指攥紧了那枚玉穗子。 “你们知道进来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一个是刚下山那人的外甥,另一个是……是孟尧生。” 赵成山的外甥……好像是叫应粱栖,他几乎是赵成山的半条命,一定不能动。 另一个孟尧生更是弘国的前丞相,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萧知鹤细想半天,道:“他们两个不能动。” “大人……” 萧知鹤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正好也有事要与孟尧生商议,改天我会亲自拜访孟府,这里的事不会被人传出去的。” “这……是。”来人领了命令,再次离去。 另一边的山林里,应粱栖抬手从衣袖里飞出几枚暗器,解决了前面的来兵,可对方人多势众,他怀里护着一个孟尧生,夜晚的漆黑和周围的地形都压抑着他的动作,让他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暗夜里的兵甲犹如冰凉的鬼魅般向他扑来,应粱栖挥剑而去,专门刺向兵甲的薄弱之地。 随着左右而至的兵甲不断增多,右边兵甲已至,可若是先击右面,他就难以保证左手间孟尧生的安全,应粱栖当下松开握剑的手,又在下一瞬间反手接剑,剑光化成一道利刃划破左边人的铁甲,却没能躲开右边兵甲刺来的刀光。 黑衣染上血迹,应粱栖却没吭一声,当下向后退去,借着背后的树干翻了个跟头,重剑刺入另一具兵甲,转身剑影横扫身前。 周围的铁甲基本被清理干净,应粱栖趁着这个间隙带着孟尧生飞快向山下奔去,可打斗声惊起一片藏在黑暗中的巡察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蜂拥而至。 突然,空中响起一阵布谷鸟的叫声,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铁甲立刻停了下来,几乎是在瞬间,他们霎时消失于荒草之中。 应粱栖挥着重剑斩落山野间的枯枝野草,一路奔向山下,他怕有人跟踪便没有直接往孟府走,而是找了家山脚的客栈住下。 客栈的大堂竟然看见了孟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道,是赵成山让他来着等着他们的,说二人如果是晚间下的山,可能就不回家,找个附近的客栈住下了,所以他在这里等着他们,若是见着了就回去报个信,也好让赵成山安心。 孟尧生点了点头,正要跟着管家驾来的马车一起回去,衣袖上的一抹红色却打断了他的话。 他没受伤,那这血迹是哪来的? 他连忙侧头看了看应粱栖,虽然硬挺着身板,可嘴唇却苍白的毫无血色,一直拉着他的手竟然微微发抖,不过被他强忍着,紧捏了他的衣袖。 孟尧生拧紧了眉头,对管家道:“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日再走,你先回去吧。” “更……”走到门口时,应粱栖叫他。 “进去。”孟尧生打断了他的话,合上房门离开。 他找店小二要来纱布和止血药,几乎是小跑着回了房间。 应粱栖看他手里的那些东西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口,他轻声咳了咳,觉得腰上隐隐作痛。 孟尧生一言不发的拉开他的衣服,帮着应粱栖包扎了腰侧的伤口。 屋子里两人静默无言,不知是因为劫后余生的疲惫还是因为山林间掩藏的私军,孟尧生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是不是也受伤了?”应粱栖不顾自己的伤口,翻身就要起来。 “没有。”孟尧生拔高了声音,一把将人按了回去才发觉自己的神色太过严峻,又温下了声音道,“我没事。” 他瞥见一旁的黑衣,那上面沾着不少血,孟尧生又看了看他的伤口,那样的刀伤是孟尧生从未见过的触目惊心。 应粱栖养在他身边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受了这样的伤,还是为了自己,孟尧生心里有些心疼。 “你不要乱动,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回去呢。”孟尧生的神色更加温柔了起来,扶着人躺下。 应粱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 两人视线交错,被彼此看的都有些难以为情。 “更亭,我……等我明年回来,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应粱栖拾起下午还未说完的话。 “走?去哪?” “京城吧,也有可能是别的地方,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入仕吗,到时候能回德州最好,若是回不了……我来接你,你愿意和我走吗?”应粱栖问。 “你这孩子……”孟尧生不由得笑了出来,“你不去接你舅舅离开,接我做什么?” “接你自然是想和你在一起。”应粱栖错开眼睛,他知道,孟尧生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拒绝了,可他还是不甘心的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只不过说了半句,又留了半句。 别人是两分情不敢说及七分,而他是十分情,怎敢言之三分。 “你先考上功名再说吧。”孟尧生故作轻松道,“武我不管,不过文上你若是拿不了前三甲,就别回来见我了,也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学生。” 应粱栖陪着他扯出一丝笑来,笑中也不是个滋味。 “好,无论如何,我明年回来还是能见着你的不是。” “自然见得着。”孟尧生答了他的话,又站起身来,“我去找小二再开一个房,你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