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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速度之快。 不管怎么样,听阿离姑娘的准没错。老勇顾不得头部再次裂开的伤口咬牙将背后叶航托紧,带头从小路向下方河滩奔去,雷玲儿带着另两人也跟着转向,奔到一半,阿离赶到,两手分别搭上老勇和王大头肩处位置,瞬时两人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就被她带着向前飞掠,而少了王大头的重量,抓着刘楚楚的雷玲儿也立时轻松不少,脚步微错间,身形已如行云流水般跟上了阿离! 几人速度极快,转瞬间便下了小道到达下方暗河阔大河滩上,此时洞顶地缝岩隙间渗下的水珠越来越多,可想而知这会地面之上是如何的狂风暴雨,不远处河水浮波汹涌,越近越觉声势如轰轰雷鸣,河滩上怪石嶙峋,间中处处是浅潭积水,本就是寒冬时分,这地下积水更是冰寒刺骨,一浸入便觉脚底发僵手脚都忍不住发抖起来。 寒白着脸的阿离毫不停歇,带着几人直奔湍急河边。 待赶到河边,防雨外套什么的这会已统统不管用,所有人都被暗河里惊涛裂岸般扑涌在河边岩石的冲天水花浸湿,四周水雾弥漫,耳边涛声撼人心魄,再加上头顶淅淅落雨,一时间,竟有一种后有追兵,前路却已到尽头,不知还能往何处去的惊迫之感。 阿离松开老勇两人,快速自袖中抖出方才从阴家人身上取得的几张墨绿符纸,划开指尖,血代朱砂不停在符纸上画出旁人看都看不懂的咒文,几息间,符纸已被鲜红咒文覆满,雷玲儿隐约猜出她在作甚,惊觉世人难见的惊诡秘术即将展现于眼前,刹那间心潮澎湃得几乎难以自己! 只见阿离十指翻飞间,覆满血咒的符纸被折成一艘三面密封的小船,接着纸船被她抛向河岸浅滩,沾水瞬间,骤然膨大无数倍,竟变成了一艘至少可装五六人的巨大纸船,船身墨绿,上面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在这阴暗地壳下微微发着柔光,望之只觉心宁神定,而暗河浪花正不断扑打船身,却是沾之即滑,半点也未能将它打湿。 阴家秘术,真是神乎其技,老勇几人只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速速乘它离开,水流不会自生,有源必有终,出去后循着地脉上行,总能找到出口。”阿离抬起白得苍寒的脸,朝几人浅浅一笑。 “走!”身后尖啸愈来愈紧,雷玲儿立时收回心神将刘楚楚送进船舱,竟是十分牢靠,老勇惊醒过来也急忙将叶航背进,待几人坐定,方发现阿离还站在原地并未上船。 “阿离姑娘你怎么还不上来?”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滚滚涛声中,老勇和王大头几乎同时探出头大声问道。 强劲浪花不停扑打岸石,河岸边际已分不清是水是雨,老勇额上渗出的血刚流下便被冲净,漫空水气中,他只觉得阿离唇边的笑,遥遥然如在天边。 阿离微微摇头,轻声谢道,“你们能来,是我和十九哥的福德因缘,现下他已无事,阿离感恩不尽,只是我还不能走,阴蓟不死,谁也出不了这地宫。” “那我们一起帮忙!你不走阿航醒来了会发狂——”老勇一把抹掉流进眼中的血水,嘶声大吼。 静立于岸边尖石之上的阿离因功力耗损过大,唇边淌下鲜血,血丝滑过下颌,凝聚在颔尖,被雨水一冲又淌到颈上,映得那如玉肌肤愈加苍白得可怕,她幽黑双眼凝望了一瞬船舱里半躺的叶航,轻声道,“阴家的事,当由我来了结,还请告知十九哥,阿离若能不死,天涯海角必去寻他。” 说完,她扬手将最后一张符纸朝纸船空面贴去,然后凌空劈掌,将船送下波涛滚滚的河面!随即折身朝啸声来处飞掠而去。 “阿离姑娘——”老勇几人焦急大吼,欲窜出船舱的黑猫不知何时被下了定身术,动弹不能,只能望着阿离一声又一声的凄惨厉叫。 阿离却不再回头,灰苍雨景中,她脚尖轻点石尖沿坡上掠,仿佛御风而行,孑然身影映着雨雾,寂如天女拾阶返广寒。 纸船被劈入河,船中几人只觉身子突地一沉,人和船眨眼间就没入了滚滚洪波,就在老勇和王大头以为只能随波逐流再无法挽回时,符纸贴缝处忽然探出一只玉手,“咻”地从袖中射出一根蚕丝绕上岸边一高耸石笋! 银色蚕丝细得几乎看不见,却硬生生将船从滚滚波涛中陡然拉停! “要走一起走!”紧紧拽住蚕丝的雷玲儿抿唇道。 拉力巨大,她十根皙白手指瞬间就被勒出血,但老勇和王大头立刻反应过来,连跌带撞扑至她身侧一齐伸手将蚕丝拽住!三人正用力收紧丝线,又一双手伸来,抬头一看,竟是已恢复神智的刘楚楚,浪涛颠簸中,她半趴船舱将丝线后截死死缠上自己的手臂,然后扬起满是泪水的脸,望着三人哽咽出声—— “等她一起走。” —————————————————————————————————————————— 炼房之处刮起黑色旋风!发现精心炼制的宝物被人劫走的阴蓟挟着黑雾怒焰冲天地自底下密室掠出,毫不停顿箭一般朝暗河方向射去,快到河滩,阿离忽凌空而至将他拦下,照面瞬间,阴蓟骤然缓下身形,刚换了皮表情略显僵硬的脸上闪过阴狠,森冷道,“祖姑姑,你太令我失望了....”,话音未落,左掌倏然伸出,五指曲张,狠疾如风地朝阿离抓去! 阿离并不接话,身形如风中雪絮,翻飞间已接下他数招,两人都是阴家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绝顶资质,出手之迅,当真惊世骇俗,但十数招后,内力不继的阿离明显透出不支,见状阴蓟横扫而出的银线忽收势转向,带着一道黑气斜斜卷向阿离纤腰—— 得不到的总是让人念念难忘,阴家阿离于他而言,每一根发丝都透着股让他染指垂涎的香甜血气,活人的功用自是大过死人。 阿离却凌空拧身反手抽出红线,疾风如刀嗖然击出!两线相碰,濛濛雨气间爆出铿锵火花,两人不由自主各自飞退几丈之遥! “祖姑姑,你一身内力早就被老不死的用血池化掉了大半,现下又伤了心脉,已快油尽灯枯,你若愿意停手,我可助你续脉连筋,今后你我二人联手重振阴家,岂不美哉?”阴蓟抚过银线,望着阿离阴恻恻地笑道。 阿离飘落,单足轻点在一处石尖,身形不动,暗光中她一身素服微掀,长发飘飘。 “阴家造孽伤德太多,不清却此生罪孽将永无转生之能,谈何重振?”她眼神清悒,淡淡道。 阴蓟闻言敞声一阵大笑,目光睥睨傲然开口,“我阴家曾替汉帝事九天于神明台,通达上天,无所不能,只臣天子不事诸侯!凡夫俗子不过蝼蚁之命,何来罪孽?我偏就不信这个邪!” “你这样,甚丑。”阿离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