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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管。这一次走,什么都别想,全交给我吧。 康以翔听着话只感诧异,再转头时杨明生却已恢复之前嬉笑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指着门口道:车来了,快去吧。 康以翔不解刚才杨明生说的那些话,但如今让他烦恼的事情太多便也只能作罢,顺着带路老师的指引从二楼学校后侧的旋转楼梯朝大巴走去。 而就在康以翔转身消失在旋转楼梯,另一边的楼道上林星气喘吁吁的奔到了七班的门口,一个不稳就撞到了正站在门口的杨明生背上。 啊!对不起!我找康以翔,他在吗?林星还未站稳,就一直探着脖子朝七班的教室里望去。但因为前面挡着一个高个,林星只能看到几个不断窜动的脑袋。 杨明生冷着脸转身,看着林星急匆匆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你找谁? 咦,你不是康以翔的哥们儿吗!我是三班的林星,就是以前和康以翔一起做实验的那个,我们之前见过的。林星在双休日一直联系不上康以翔,急的他抓心挠肺的难受,只好周一第一节一下课便来七班堵人,康以翔在教室吗?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啊?杨明生仍旧挡在门口,不紧不慢的问道。 林星被这么一问脸上就是一阵红。他是来道歉的,但道歉的原由无论如何不能被别人知道。我我是我和康以翔的私事儿。 呵,私事儿。杨明生突然嗤笑了一声,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和你们文科班这种垃圾,会有什么私事儿啊? 你说什么呢! 林星脸色一白,吃惊眼前一直嬉皮笑脸的男生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垃圾!杨明生突然迫近,将每个字都咬得极清楚。 你!林星本就是暴脾气,但碍于要赶紧找到康以翔,他一作气只硬闯着要进七班,你让开! 杨明生好似一座铁墙纹丝不动的挡在门口,嘴里却更是轻蔑的说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康以翔到底在哪里!林星真的怒了,扯着嗓子对着杨明生就要推耸,你神经病啊!我他妈的又没找你! 在林星的怒吼中七班门口渐渐围了一群学生,杨明生不为所动的盯着一脸怒容的林星,看了看手表,笑道:啧啧啧,学校的大巴已经出发了。 什么?林星脑中一闪,才想起康以翔曾经说这周要去L城参加竞赛,转身拨开人群正看到一辆校车徐徐向外开去。 你王八蛋!林星咒骂着转身就要向楼下跑去,可不知杨明生一伸脚就将他绊倒在地。 哈哈哈哈!林星摔得一个狗□□,围着的一群人在杨明生的带头下纷纷大笑起来。 就你这样的弱鸡,还想追车?杨明生蹲下看着一脸狼狈的林星,不自量力! 林星双手已磨破了皮,但他顾不上痛,挣扎的爬起踉跄的向下追去,而身后的杨明生则高声喊道:垃圾!以后都别出现在二楼! 林星的膝盖在刚才一摔中已磕出血来,但他顾不上。此时他心里只想追上大巴,再看一眼康以翔,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的!林星越是跑的用力,越是感受到膝盖上的黏腻,寒风吹来更是要钻到骨头里去,要命的疼。 康以翔!林星看着大巴加速心里急的,只喊出声,康以翔!你等等! 可终究是赶不上了,林星眼看着车子开出校门在一个十字路口拐弯消失,而自己则在疼痛中跑的步履蹒跚。你等我啊!康以翔! 林星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手机,颤抖着掏出也不怕被学校的老师看见,就拨下心里牢记的的号码。 嘟嘟嘟林星的心跳的巨快,口里默念着,快接,快接,康以翔,你听我说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电子声从听筒里传出,林星急的又拨了一遍,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接的!康以翔,你一定要听我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一刻,林星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像有数百万只尖锐的箭从四处飞来射穿了他的躯体。林星咬着唇,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手机,一遍遍的播着重复的号码,而听筒里传来的是一次次的让人死心的确定。 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发明了温柔的提示音,那一句句的温馨提醒却有让人死心的魔力。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总是将残酷的现实包装在五彩斑斓的绚烂里,直到不经世事的人一口咬下,磕得满嘴的血肉模糊。 冷风中,林星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拨打同一个号码,直到手指一点点失去知觉,最后每一次触碰都从指端传来刺痛。 林星不知道在寒风中站了多久,直到吴悠出现在他面前,拿手在呆立风中的人眼前晃了晃,但对方却只直直的望着远方。林星,你站着干嘛?快走吧,要上课了。 吴悠看林星毫无反应,上前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刚才还看你在学校狂跑。 林星回头,两人视线相对,吴悠怔了一下,林星的眼睛里蓄着泪水,整张脸藏着无限的悲伤。正当吴悠想要说些什么时,林星却无声的转身向教学楼走去。 林星恍惚的回到教室,温暖的室内缓缓的融化他冰冷的四肢,同时膝盖上麻木的疼痛再一次复苏。他小心翼翼的将裤腿卷起,直到露出一片青紫的膝盖骨,黑红色的血水干涸在上。 林星你受伤了啊!跟在身后的吴悠看见此幕,惊呼道,我去和老师说,快去医务室吧。 没事。林星的脸色依旧苍白,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水壶,用清水冲洗着伤口。 很痛吗?!吴悠吃惊的看着林星,只见对方咬着唇,睫毛抖动终于有眼泪掉了下来。 林星慌张的将眼泪抹去,掩饰着苦笑道:恩,好痛啊。 还是去医务室吧。坐在边上的鲁凝开口道,你这样会发炎的。 鲁凝自从操场那件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都只坐在位置上看书、做题,这也是连续几日来,第一次主动和林星说话。 我也觉得看上去挺严重的,要不还是去医务室吧。吴悠附和着。 真的不用,你快回座位吧。林星再三拒绝,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两人才回位置上坐好。 整一天,林星都只趴在桌子上,他的脑袋里昏沉沉的,闭上眼想到的都是康以翔的一举一动,那张只对自己笑的脸已变的模糊不清,只留下那句冰冷的:也许,我们都还没有想清楚。 到底什么才算是清楚,又要怎样才能想清楚呢?林星问着自己这个无人回答的问题。 老师说,就你们两个的数学作业没交了。朦胧中一个女孩的声音钻进了林星的耳朵。 姚瑞站在林星面前似乎很拘谨,说话时都低着头,林星无精打采的翻找着作业本递上前。收好作业的姚瑞却仍旧站着不走,脸上神情不定,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