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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淡淡的苦涩,不过一直都没有加入进来的连江楼却在这时淡淡开口道:真君,往事不可追,以真君今时今日的境界,莫非还看不透么。 连江楼说着,伸出手去,拿起了桌角上的素色茶杯,放在唇前轻轻啜了一口,此时师映川就在旁边看着,他发誓连江楼的手是他所见过的无论男女之中的最好看的手,此时握着茶杯之际,虽然是六根手指,但每一根指头 的屈伸姿势都是妙不可言的,这样的一只多了一根手指的手掌不但不显得畸形,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美感,师映川看着那根戴着墨玉指环的小指,不由得想到了曾经自己一时淘气抓住这指头时,连江楼那令人措手不及 的巨大吓人反应,但是很奇怪,越这么回忆,师映川就偏偏更想再抓一下自家师父的这根小指。 师映川这边胡思乱想之际,傅仙迹却是淡淡一笑,他一捻自己腕上的那串玉数珠,摇头笑叹道:往事不可追莲座此话说得自然不错,不过就好比当年上一代莲座所修的太上忘情之道,太上纵然忘情,但世间又哪里 有那么多太上。 ☆、一百二十一、当年事 傅仙迹说罢,笑着摇了摇头,他将画仔细收了起来,重新放回盒子里,让师映川放到原处,然后随意从身旁的棋盒里取了一枚棋子夹在指间,这时连江楼手中先前的那颗棋子早已经落下,傅仙迹看了看棋局,面上便多了几分思 索之色,良久,傅仙迹忽然笑了起来,一手拂乱了棋盘上的局势,道:罢了,这一局是莲座胜了。 连江楼见状,面上波澜不动,只道:承让。一旁的师映川却是见自己师父赢了,不免欢喜,脸上露出了笑容,傅仙迹无意间抬头,正望见师映川的微笑,那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之中满是欣喜之意,与当年的师赤星 何其相似?傅仙迹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得心中一震,竟是几乎忘了身在何地,今夕何年,心中只呼啸着闪过当年自己与师赤星之间的欢乐时光,不过他乃是一派宗主,怎会将自己真正的心态流于表面,因此电光火石间就已经 定下神来,恢复了正常,这一番速度之快,甚至根本没有让连江楼与师映川察觉到什么异样。 不过傅仙迹自己却是不禁对师映川更多了一分和蔼,也许这就是爱屋及乌的缘故罢,他看向少年的目光当中也温软了些许,此时傅仙迹面前桌上的另一角正放着一盘新鲜的果子,果子表面还残余着点点水珠,虽然这些果 子卖相各异,不像普通的水果,但无论气味还是颜色都很能引人食欲,傅仙迹便伸手托起了果盘,转向师映川面前:尝尝罢,味道不错。 虽然说长者赐,不可辞,不过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水果,一看就知道是珍品,所以师映川还是先看了连江楼一眼,见男子没有什么表示,这才伸手从果盘里取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一面谢道:多谢真君。顺手就 拿到嘴边咬了一口,不过师映川虽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水果,却也没有想到刚一咬下,就觉得果肉绵软,极是香甜,这也还罢了,真正令人惊讶的是,这果肉一进肚,师映川立刻就觉得有一丝淡淡的热气从小腹位置生出,舒 服极了,甚至精神也为之一振,整个人神清气爽,到了这时师映川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应该是珍异之物,只怕在万剑山之中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吃,如今却拿来做了待客之物,倒也符合连江楼这位客人的尊崇身份,当下师映川也 不矫情,把果子吃完,谁知这时傅仙迹却干脆把果盘也整个递给了他,微笑着说道:都拿去吃了罢,我与你师父倒不怎么爱吃这些东西。 师映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他却能隐隐感觉到傅仙迹的善意,这时连江楼已经拣完了棋子,重新摆开棋局,道:既然真君吩咐,你便拿着就是。师映川听了,便不再矫情,先谢过了傅仙迹,这才接了果盘,站到 连江楼身旁,他觉得这傅仙迹倒是没有什么前辈高人的架势,也不见多少一派宗主的威严,虽然与澹台道齐外表颇为相似,但这两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这时傅仙迹拈过一枚棋子,对连江楼笑道:方才是莲座 胜了,如此,这一局便由我执先手罢。连江楼听了,微一颔首,算是默认,傅仙迹视线稍移,看向男子身旁端着果盘的师映川,微笑道:你师父的棋力可是不一般,你学学倒没坏处。说着,率先落子,师映川闻言,便 仔细去看棋盘,他下棋的本事虽然不算多么高,但也有一定的水平,一时间只见傅仙迹与连江楼安静对弈,你来我往地杀了个难分难解。 不知过了多久,有侍女进来掌了灯,大殿中顿时一片明亮,师映川正看棋盘上的局势看得专注,一面拿果子吃着,这时傅仙迹忽然轻叹一声,道:来,你且顶替我走几步,我去去就来。师映川正研究着两人的走势, 很是凝神,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抬头看向傅仙迹,下意识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子:我?傅仙迹有些失笑,道:不是你又是谁,莫非这里还有旁人?一语方起,师映川便将脑袋赶紧摇了一摇:我哪行啊,我 话音未落,傅仙迹已起身下了云榻:过来坐。师映川无奈,只得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连江楼,见男子毫无动静的样子,便只得过去坐在傅仙迹的位置上,又把手里的果盘放到一边,傅仙迹笑了笑,道:好好下,莫要 轻易让我输给你师父。说着,便离开了。 师映川被人赶鸭子上架,坐在棋桌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换在平日,说实话他其实连和师父连江楼对弈的资格也未必有,根本不算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接替了傅仙迹的位置,那也没办法,因此师映 川搓了搓手,很快就调整了心情坐稳了,目光在连江楼面上一转,笑嘻嘻地道:师尊,手下留情啊。一直不曾说话的连江楼直接无视了自己的这个徒弟,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聒噪。师映川也不在乎,索性又取了 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压低了声音道:师尊,你怎么也来万剑山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连江楼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师映川很了解自己这个师父的脾气,原本就没指望对方会说点什么,因此自然也就无所谓失望,只耸了耸肩,三口两口地吞了果子,便取了一枚棋子拈在手里,然后这才终于把目光投 向了棋盘。 哪知这一看不要紧,师映川忽然间身体就僵硬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棋盘,拈着棋子的两根手指不可控制地微微轻颤,此时无论周围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知道了,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已经全部被这盘棋占据了,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棋局?分明就是分明 师映川就那么僵硬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棋盘,方才他站在一旁观看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