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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的?纪妖师眼中精光微闪,表情变得似笑非笑:我对你师父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一心对他倾慕,但这人却是油盐不进,总是与我若即若离,我搜罗一些与他容貌相似 之人,偶尔用来排遣寂寞,不也很正常? 正常个屁!师映川忍不住爆了粗口,话音刚落,他面前放着的那只水晶杯子便突然寸寸龟裂,师映川冷笑着一摔袖子,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怪不得我师父从来就不给你什 么好脸色,直到现在都不肯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这样的人哪里懂得这些,你若真的对我师父情意深重的话,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宠?我师父是何等人,断法宗大宗正,三花聚顶的陆地真仙,堂堂宗师级强者!你怎么能这样侮 辱他! 师映川越说越怒,他用手去指向纪妖师,一字一句地道:纪山主,纪族长,纪大爷!麻烦你可长点儿心罢,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断法宗有人若是看到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如果师父得知了这件事,知道你 搞来这些像他的人肆意玩弄,充作男宠,他会有什么反应?你是不是非得闹出乱子来才高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是了不起! 师映川连珠炮一般地朝着纪妖师开火,纪妖师却一脸没事儿人似的模样,好象看戏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师映川发火,黑亮的头发遮住半边完美的脸颊,一直等到师映川说完,这才忽然一甩手,将手里的杯子扔给师映川, 师映川一愕,下意识地接住,杯里的酒半点也没洒出来,只见纪妖师点点头,一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支着下巴,神态说不出地轻松惬意,很是自然地道:说完了?那就先喝点酒润润喉咙。 师映川顿时哑然,至此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思维和这位纪大山主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自己纯粹是鸡同鸭讲,白白浪费口水思及至此,满肚皮的气都泄了下来,只剩下一丝无可奈何之感,这时纪妖 师却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师父就算是知道了又怎样,他若真的提剑杀上弑仙山,我倒是欢迎得很。 纪妖师站了起来,双眼狭长如冷刀,此时他瞳色幽幽深不见底,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敛去了笑意,冷笑着说道:我不懂?小毛孩子,和我振振有辞地谈什么情不情的,你还差得远!他走过来,伸手勾起师映川的下巴 ,嘴角微微扯起一道弧线,道:你懂什么?若是连江楼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宁可抛下一切,与他归隐,什么权势财富我统统都可以不要。 师映川一怔,他看着纪妖师幽暗的眼睛,情绪开始冷静下来,纪妖师不等他说话,便平静道:几个男宠算得了什么,若不是因为你师父修为深湛,我擒拿他不下,你以为我会忍耐到现在?他是断法宗莲座又如何,只要 他没有这份修为,落到我手里,我可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必定要得到他才是,只要我得了他的人,不怕得不到他的心,慢慢磨着总会得偿所愿只可惜他有这么一身修为,我实难将他擒下,不然的话,哼! 这一番毫不掩饰的话令师映川听得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气,这时纪妖师却松开了手,拍了拍师映川光滑的脸蛋,轻笑道:这倒是你第一次向我吵闹,这么一来,我倒是忽然有点父子的感觉了唔,感觉不错,看来吵 架似乎可以增进感情?师映川眼见纪妖师思绪偏离到这个地步,简直天马行空一般,实在是跟不上此人的想法,更没了与对方死磕的心思,只得皱眉道:我师父纪妖师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这些没用的事 ,陪我坐下喝几杯。师映川被他按着坐下,手里被塞上杯子,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得听从。 此时大日宫中,一间静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连江楼从中走了出来,命人去准备食物,他径直来到浴室,解衣下水沐浴,梳洗了一番,一时连江楼从水中出来,湿漉漉地走上岸,一群侍女连忙手脚麻利地替他擦净身体,宋 洗玉是他的贴身侍女,自然也在其中,她站在连江楼身后,用大毛巾替男子擦着头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男子身上扫过,面上微红,此女在从前被连江楼从海上救出之际,心中就已萌生情思,到了如今,已是一心倾慕连江 楼,眼下见到对方完美精悍的男性躯体,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却也还是心跳加快,但对于连江楼来说,他一心只注重修行,追求的是道心澄明,关注的是精神而非躯壳,在他看来,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是容纳思想和承载 力量的一具皮囊而已,方便使用,除此之外,再怎么完美也不过尔尔,又哪里会在意,因此他虽然注意到了这些年轻侍女脸红的样子以及偷偷扫过他身体的那些视线,却也完全不在意让人看到自己的身躯。 待到侍女替他穿戴完毕,连江楼便出了浴室,这时下人已经按照他之前的吩咐准备好了几样吃食,连江楼坐下,拿起筷子,不过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便开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闭关刚出来,期间并不 曾有人打扰,以他的身体素质虽然达不到传说中的辟谷,可以不吃不喝,但一段时间内不饮不食却也无碍,如此一来,一次入定有可能不多时就可以醒来,也可能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几天,所以连江楼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 么时候了。 今日已经是十六了。宋洗玉听他问起,连忙答到,连江楼听了,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入定了四日,他没再出声,眼中隐隐闪过微光,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就简单吃了一些东西,满足身体的需要,末了,洗 了手,说道:我记得川儿的生日似乎快到了?宋洗玉轻声应道:是,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剑子的生日。连江楼没说话,室中一片安静。 却说那夜之后,又过了几日,师映川终于准备离开弑仙山,离开之前他去了纪妖师那里辞别,纪妖师命人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一并带回断法宗,此时这父子二人相处一室,倒是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感觉了,有的仅仅是 一阵比较平和的心境,自从那天晚上的小小冲突之后,师映川反而与纪妖师之间似乎有了一丝淡淡的默契和融入,也许真的是因为血缘的关系罢,两人都逐渐从对方的身上摸到了一种莫名的相象,不易察觉却又的的确确存在 着,或许互相之间可以是刀子嘴,但不会也是刀子心,终归还是亲父子。 辞别纪妖师之后,师映川一行人便离开了弑仙山,这一日天气不错,没有什么大风,天空是蔚蓝的,甚至还有淡淡的白色云朵,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一些枯草在轻风中微微地摇晃,师映川骑在马上,与身旁的宝相龙树 和方梳碧说着话,毕竟虽说坐在马车里很舒服,但人还是需要适当的活动,总待在车里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