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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倒水喝,“哎,爷的魅力太大,戏都不用演,直接拿了全剧最风流的角色,烦请陈太太以后安稳享福,你想要的都会有,也许会应有尽有。” 他说话绕弯,韩燕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气急败坏,锤他胸口,“神经病啊吓唬我!我真以为你没被选上呢!” 陈夏乐的呵呵笑,“使劲锤,他们通知我明天进剧组的时候,爷真以为自己在做梦。”说着,他拿着韩燕的手去掐自己的大腿,“这会还有点晕乎。” 这戏子的买卖说没有诱惑力是假的,片酬不低,角色不小,说不定能小火一把,多少人背后嫉妒的眼睛要滴血,那姓贺的孙子倒是抬举他。 商量几回,陈夏到底是签了合同。 钱好赚,谁不爱? 终究是凡人。 他身后没有经纪公司,去了片场一没熟人二没地位,开机仪式烧柱香,掀红布的时候见到了这部剧的男女主人公,现如今在演艺圈红得发紫的人物。 陈夏很少看电影,但商场头顶的广告上没少见他们的模样,叫不出名字,但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大碗。 第一场戏就是主角相遇的场景,陈夏的戏份排在了最后一场。 陈夏在化妆间换了衣服出来,路过的化妆师停住脚步,瞅见他的脸说你这样不行,拉着他去一旁上妆,一边感叹他皮肤真好,一边取经问他是怎么保养得。 陈夏失笑,120ml的大宝隔三差五用一回。 化妆师笑他会开玩笑,陈夏皮笑肉不笑。 心里感叹如今这年头,说真话没都什么人信。 陈夏的第一场戏拍的并不顺利,拍的是最后一集浪子回头下雨天,女人心狠终别离。 人工降雨不像自然落雨般温柔,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冬日里他穿着单薄西装,冷风凛凛,雨水掺杂着寒风,脸颊被刮的生疼。 妆是白化了。 陈夏在雨中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衣紧紧贴着肌肤,露出他结实膨胀的肌肉,男人大吼,“我不要什么千金名媛做老婆,李姓女人才是真爱,李媛,你信我一次,今后我再也不浪了,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cut!”导演喊停,“感情不饱满,女配转身走的时候干脆一点!打光,重来一条。” 陈夏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整个牙床都在颤抖。 一场五分钟的戏,足足拍了两个小时才勉强结束,陈夏不是科班出身,导演难免对他演技苛刻。 陈夏回到酒店,在浴室冲热水澡到皮肤发白,才慢慢悠悠从里面走出来。 手机在响,显示是韩燕打来的。 陈夏打了个喷嚏,接起电话听到她的娇嗔,责怪他半天不接电话。 陈夏掀开被子躺床上,说刚在洗澡。 韩燕兴奋的跟他说今天在官方宣传开机照片里看到他了。 “很上镜!评论里都有人在打听你是谁呢。”韩燕真想把那张照片藏起来,又说上面的照片带了水印,问他能不能给她找来原图片,这才能彰显女朋友的特权。 陈夏抬起手臂贴上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笑了,说好,明天就给你弄来。 “今天拍戏顺利吗?” “挺顺利的。”陈夏向来报喜不报忧,他说了一个名字,“我今天在片场看到她了。” 韩燕激动:“那是我女神啊!” 陈夏失笑,“你女神今天拍吻戏被人亲了呢。” 韩燕问是谁,陈夏说了一个名字,韩燕更激动了,千万嘱咐让他明天去要了男神的签名。 陈夏不乐意了,说女人肤浅动物,只看脸,“你不知道他搂着你女神亲的多开心。” “乱讲,现在吻戏难道不都是借位吗?” “假戏真做观众才买账。” “那你有吻戏吗?” 陈夏伸展腿,“有啊。” “你不许亲她!” 陈夏故意惹她,“不是一个,好几个呢。” “陈夏!”韩燕变了声。 陈夏自知惹火,赶紧说软话哄,讲说不定岳母电视机跟前坐着看,女婿为了好形象不敢放肆,“我的嘴只给你亲。” 陈夏拍戏的地方不在北城,戏份不多,就算在剧组闲待着,每天一场五六分钟的戏份还得拍。 他忍着高烧说完最后一个字,导演喊咔,夸赞他演技进步,表现很好。 陈夏松开怀里的女演员,包房里的工作人员收拾工具准备收工下班,跟他搭戏的女演员递给他一包感冒药,“你身上很烫,附近有个小诊所,一会我陪你去看看吧。” 陈夏摆摆手说自己吃过药了,“我坐会,你先走吧。” 女演员夸赞他演技很好,问他是哪家公司的,陈夏说自己没有经济公司。 演员愣了愣,挽唇,说将来他前程必定大红大紫,陈夏说借你吉言。 一连几天,陈夏也没见到韩燕嘴里说的朋友,周末剧组放假,陈夏连夜做高铁赶回北城,捞了衣柜一早准备好的衣服穿上,提上礼品,开车去学校门口接她。 三天没见她,感觉整个人瘦了一圈,陈夏把人推到后座,自己也钻进去,抱着亲密了一会,捏了捏她的脸,“瘦了,又不好好吃饭?” “吃了。”韩燕拍掉他的手,“我又涨了一斤呢!” 陈夏说不信,非要摸摸她,“让我看看哪儿长肉了。” 两人嬉闹一番,韩燕盯着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拍戏很累吗?” “昨晚上通宵拍了场夜戏,没睡好的原因吧。”其实是昨天拍了场爬泰山的戏,上上下下,现在腿还酸疼。 韩燕还没来得及心疼他,雷虎在外面敲了敲窗,降下窗,赶上雷虎嘴贱,“呦,我是不是打扰二位好事了啊?你们可悠着点,我这车经不起晃。” 陈夏冷笑,讽刺他一夜.情的时候怎么没怕晃坏车。 韩燕听他们拌嘴,这才听出点端倪来,原来雷虎前几天在她学校门口碰到了一醉鬼,两人擦枪走火,滚床单了。 哦不,车震了。 刺激。 陈夏拍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韩燕说没事,“我哥中午我在翼城机场接我们。” 陈夏把大衣扯了扯,问她:“我这身怎么样?正不正经?” 韩燕用力点头,“帅!” 雷虎把他俩送到机场,两人坐飞机到翼城,韩闯接的机,看到韩闯,陈夏摸了摸鼻子。 上次在医院韩闯来的匆忙,他也没心思深想韩闯是谁,如今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两次,以前以为这人是韩燕交的男朋友,到头来原来是哥哥。 怎么看都觉得兄妹俩人长得不像。 韩燕叫了声哥,陈夏在心里掂量着这大舅子年纪跟他到底差多少,身边的韩燕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陈夏差点扬手叫大舅哥。 到底是八字没一撇,不敢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