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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你这样走之后我会不习惯。” 陈夏低头做事,含含糊糊说抽空会回来看她。 次日两人在高铁上道别,韩燕一想陈夏真的要离开三四十天,两人一个多月见不着一面,女朋友没兜住,哭哭啼啼,非要买一张高铁票陪他坐一段,余生在一旁捂脸,说谈恋爱的女人好没出息。 被韩燕怼回去,“你知道什么,以后睡觉没人……”话没说完,被陈夏捂住嘴,拿她没办法,还真以为长大了,其实就是一小女孩。 给她买一张去下一站的高铁票,两人在车上腻歪一会,男朋友承诺拍戏期间一有空就赶回来看她。 让韩燕在中途下车,两人在窗边对望,不依不舍。 余生笑她没出息,“他现在一屁股债自身难保,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韩燕不服:“真爱!真爱懂吗?” 余生轻蔑,“真爱?那玩意不值钱,男人喜新厌旧,这圈子水多深,跟戏子在一起,你要学会全身而退,不能入戏太深,谁知道哪天陈夏背不住几百万债务,转身去跟有钱导演上个床,富婆给个剧本,你家男人准能飞黄腾达,打一炮的买卖,真不亏。” 韩燕听得眼圈都红了,“造谣!” “金浩亲口给我说的,现在社会浮躁,人人博眼球想出名都快疯了,圈子里的风气就这样。 知道最近热播的那部俩字的现代剧吗?这么好的剧本,女配的戏份压过主角,强行加台词,演技还烂,网上都被人吐槽成什么样了,后来被网友扒出来跟正导演有一腿,但是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名气有了热度也有了,只要能赚钱,她已经不怕网上舆论。女人如此,男人更不用说。” 她七七八八的话让韩燕听得头疼,捂上耳朵,不愿再听。 陈夏拍戏的地方在离北城一千多公里的小山城,人烟稀少,气候潮湿,来第一天就浑身过敏发了烧。 女主角他不认得,大众长相,跟导演相谈甚欢,后来慢慢听出来,原来是制片人的女儿,想出道进军娱乐圈。 拍戏第一天,陈夏差点崩溃,怪不得经纪人源哥宁愿他闲着在家,都不愿让他接这部戏。 女孩演技很烂,NG数次,导演脸色难看,制片人宝贝女儿说又说不得,只好让陈夏在阴森森的树林里陪着对戏。 腿上被毒蚊子咬了几个包,当晚高烧差点去世。 环境恶劣,没有诊所,想起韩燕放进他行李箱里的花露水,救命稻草,他感慨韩燕是天下最好的女朋友, 吃了退烧消炎药,看看手表,十一点了,也不知道睡觉没有,给她发微信,却发现这边根本没有网络,想听她的声音,又看到左上连信号都没有。 哎,见不到女朋友的第一天,想她~ 经纪人源哥来敲门,脸蛋上鼓起蚊子咬过的一个大包,陈夏憋住笑,赶紧给他拿药,“我的错,让你跟我来受苦。” 源哥凉凉看他一眼,“知道就好。” 他举着药炫耀,“这可是我女朋友专门给我装的,忍痛分你一半,你爱惜自己身体,省着点吃,吃完就没了。” “小点声,又想被全网黑?跟我说就算了,出去低调些,别被人抓到把柄。” 陈夏虚心听着,“受教了。” 虽然是穷剧组,陈夏发现导演认真且敬业,即便跟他对戏的演员状况很多,但导演不厌其烦正确指导她如何投入如何演戏,陈夏原本飘飘然的心态渐渐稳定下来,认真对待戏中角色。 每个人都想做到更好,这里谁都一样。 - 三月白玉兰树上的花骨朵开了又败,四月研究生复试紧张进行,从考场出来看,韩燕一脸愁容。 面试官老师们倒是个个和蔼可亲,韩燕进去的时候对她笑眯眯,韩燕早准备好了中英文自我介绍,还没开始,女导师打断她说问吴承恩所作里妖怪有多少个? 韩燕脱口而出九九八十一个。 导师们相视而笑,中间的那位导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你喜欢小动物吗?” 不喜欢。 上次在菜市场买的小兔子喜欢咬人,体质也不好,总是生病,也许是讨厌韩燕,在家也没留意,笼里出来从门缝里钻出去逃跑了,至今没找到在哪儿。 韩燕犹豫一秒,如实回答,“不喜欢。”陈夏说她三分钟热度,她自己也觉得,所以不适合养小动物。 导师见她诚恳,和蔼一笑,“有男朋友吗?” “有。” “是你同学?” “不是,他已经工作了。” “他对你好吗?” 韩燕心想这是什么鬼问题,老实回答,“对我特别好。” 几番询问,导师遗憾宣布:“你的初试成绩很好,但是你没有修满学分,现在你是大三在校生,可能是系统出错,按理说你是不能参加复试的,这样,等你大四再来,我们有缘再见。” 韩燕知道自己不能通过,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遇上了奇葩老师的奇葩问题。 长见识了,回去一点要好好查查,数数里面到底有多少妖怪。 想起导师提起男朋友的的话题,韩燕这才想起陈夏这么个人来。 哎,还是不撒谎了,虽然不是时时刻刻想陈夏,但每天都会念叨一遍。 念叨什么? 骂他个渣男,整整消失一个多月,聊天不理,电话不通,如果不是从县城寄来的特产,她还以为这人死在深山老林里了。 多少年代了,寄来的信字迹潦草不说,不过两三行,交代那边条件艰苦没有网络,跟外界完全脱轨,剧组不给放假,无法回家看她,这里蚊虫叮咬,吃饭不香,十天半个月吃一次肉片,瘦了五斤,想你的时候小兄弟天天抬头,马上杀青。 然后一整张纸上写满韩燕的名字,韩燕脸红耳热,偷偷把信纸藏起来。 五一假期,韩母跟韩父出去旅游,哥哥韩闯跟女朋友回家见家长,韩燕右眼皮一直跳,待在宿舍吹空调睡觉,余生进来敲她的床边,丢给她一部手机,“给那孙子打电话!” 余生很少会有这样火冒三丈气的跳脚的时候,韩燕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新闻报道。 [陈夏在小县城路边与陌生女子共吃大排档,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如恋人。] 那一刻放在屏幕上的大拇指都在颤抖,心也跟着颤,脑子要炸,也懒得看下面的评论都在讨论什么,在枕头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机,给陈夏打电话。 居然打通了。 等候音一声两声,那声音响的越久,心里的怒气和失望就越大。 最后无人接听。 韩燕掀开被子,穿衣服下床。 余生:“你去哪里?” “找他。”韩燕攥着手机穿鞋,鞋带一直系不好,后背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