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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就是偶尔疼个一下半下的。”自己可不能拿他的钱!人在宫中,两人又不知要呆上多少年呢,更不知道哪一天忽然叶贵妃他们就倒台了,说不准到时就需要用钱,哪能拿了他的? 二人偷偷说话,前面的宫女们也没理会,正外头走着呢,忽然斜处过来一行人,叫住了众人。 当先的那个是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扫了众人一圈儿,问道:“你们是哪一处的?” 梅香忙福礼道:“回八殿下的话,奴婢几人是叶贵妃处的,过来代叶贵妃看望太子殿下。”说着,微微抬眼,朝八皇子扫了一眼,跟他眼睛一对,忙垂了眼睛,脸上微红的半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八皇子却没理会她,朝后头看去,走了两步,停在吕悦和小马子身边儿:“你,抬起头来。” 吕悦愣了愣,不解的微微抬头,不知他叫的是自己还是小马子,可一抬头,就正见八皇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头皮一阵发麻,脸色立马煞白一片,又死低下了头去。八皇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正在抽条,个子长的瘦长,再穿着那华服,更衬得面色如玉,倒也算是风流一派。 可不知为什么,一抬眼看到那个微微翻起的鼻孔,吕悦就立马想起了之前把自己要过去的、死了的那个变态老太监! 像,真是太像了!他们看自己时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心中正自担心,明知道自己算是十六皇子的人,他做为兄长未必会强行要人,可总是忍不住暗暗担心,就听那人长叹了一声:“唉……真真可惜了了,怎么就是个太监?唉……” 那叹息声愁苦无比,就好像遇见什么天大的难事了似的。八皇子自知了人事,便承其老父的风韵,最爱个风流韵事。自出宫立府以来,走在大街上但凡遇见了个看得顺了眼的,就能生生把人家抢回去做小。家中府邸不大,房间不少,这会儿后院都快住不下人了! 可这位八皇子也有个好处——只碰女人,不爱男色。 刚才他在那边同几个兄弟正说着话呢,本来是见出来一行宫女,想要瞧瞧颜色如何,却不想,正看到吕悦歪头冲小马子笑,这一笑,虽年纪尚小,反而更叫人惊艳怜惜,这才忍不住过前来看上一看了。 一边说着,就想拿手去抬抬吕悦的下巴,再细看一回,虽他素来不喜男色,可……可这孩子真有些个叫人放不下呀!哪怕再细看看也是好的。 手伸到一半,吕悦本来听他说“可惜”之语时,心才微微放下了些,这会儿看了那手,只吓得险些给这位大哥跪了——求放过! 人还没来得急跪,就听那边传来一声清冷问好:“见过八殿下、十殿下、十一殿下、十三殿下。” 八皇子闻声忙一回头,见了来人,脸上尴尬一笑:“呵呵……原来是叶女史啊……可是太后叫您过来的?” 吕悦也忙向那边看去,来人正是在太后身边见过两次的那位女史。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脸上冰冷一片,凤目中没半丝笑意。吕悦抬头看向她时,她那目光也似有若无的扫过了吕悦的脸孔,不知为何,竟叫吕悦心脏一缩,微微朝后退了半步。 似乎这位女史的脾气有些古怪,明明贪慕女色的八皇子见了她竟不喜反惧。 “正是,众位殿下可也是来看太子殿下的?”难得的,平时见了面连正眼也不鸟他们的叶女史,今日竟大发慈悲的跟众人多说了几句话。 “正是正是。” “女史代太后来看望大哥,路上也是辛苦……” 拉拉杂杂一大堆,几位皇子竟在这个小他们几岁的女子面前怕成这般,也不知是畏惧太后之威,还是说畏惧的竟是她本人。 连叶贵妃处的几位大宫女,见了这位女史也福身行礼,话都不敢搭的。 除前头那两句外,叶女史并没再说别的,最后转头扫了一眼梅香几人:“怕是贵妃娘娘还在等你们回话吧。” “是,多谢女史提点。”梅香菊香一头的冷汗,不知怎么这位竟惦记起问自己几人的行踪来了?宫中宫女想要出宫,实是难得很,大多要硬生生熬到二十四五,还得上头有人记着,才能得恩典出宫。 似自己这般的,正值十七八岁如花般的年纪,不想惦记着那个后宫多到数都数不过来的半大老头子皇帝,惦记惦记皇子们……也是应有之意吧? 这位八皇子最是风流倜傥,说不准,就能看上自己,但凡能出了这牢笼,就是与他为妾,也好过在宫中干熬岁月要强! 怕只怕…… 梅香偷眼瞧了叶女史一眼——怕只怕若是这位看出自己不安份……只一句话,自己这性命也别想要了! 几位宫女忙忙离去,八皇子被叶女史这一吓,早把吕悦给丢到脑后边儿去了。 吕悦低着脑袋跟着众人往前走,忍不住的,再偷眼朝叶女史那里看了一眼,却不想,正跟她那又漆黑宛若无底一般的凤目对上! 那眼中带着一丝锐利、一丝警告,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什么? 直到回了韶华殿中,吕悦也没想明白。 叶贵妃听了梅香菊香的回话,得知太子并未亲见,只太子妃接待了下众人,也没说旁的,只点头道:“唉,真真辛苦太子妃了,你们下去歇着吧。”说罢,就顺着斜躺在榻上、圆脑袋枕在自己腿上、正张着嘴巴等宫女往嘴巴里面投喂的肉包子的头发,“这两日少出去乱跑,再遇着什么可是不美。” 这几日不光有“刺客”可能会在宫中晃悠,更有带刀侍卫各种搜查,自家儿子可不能吃他们这些粗人半点儿亏才是! 肉包子哼唧了两声,张着嘴巴,继续食之。 叶贵妃忽的想起了什么,戳了戳自家儿子的肥脸:“先生们的功课,你可写得了?别跟以往似的,平日不做,非要等临开学堂时才写!” 肉包子正嚼着芝麻团子的肥腮帮子一顿,小眼睛眨巴了眨巴,忽的一咕噜坐了起来:“就去写、就去写。”说着,就挣扎下了地,带上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 叶贵妃眨了眨眼睛,只觉着脑子有些不够用,指着还在晃动的门帘子,诧异问道:“他……他要去做甚?!” 荷香掩口笑道:“娘娘,十六殿下要去做功课呢!” “他、他怎会……”自己不过是因着以往回回都是临到日子他才赶功课,这才提一句的意思,可这大正月的,二月初才开学堂呢!他以往哪会如此积极?! 荷香走到床边儿,去端肉包子还没吃完的芝麻糯米团子:“殿下以前那是小,许现在长进了呢?奴婢把点心端去,顺便替娘娘看看不就结了?” 荷香到时,肉包子正坐在大桌子后头,手中捏着笔,正一个一个写得无比认真,两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