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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派送赈济粮和棉衣棉被的人有的是无偿前来帮忙的,他们都是本地有名的善人,据属下调查,他们也都是雪灾后接了一批物资,按照善人的意思帮助灾民建造房屋,派送赈济粮食和御寒之物;而有的则是商家,他们同样是在大雪前收了一笔钱,照顾客的意思准备了粮食和御寒物资,雪灾后那顾客便委托他们代为赈济灾民,这是善事,做得好了能让全城百姓念着他们的好,只需出力,又不用花钱,因此很多商人都是愿意的。” 侍卫长面沉如水,“那顾客就不怕有人贪墨物资和银子?” “属下也问过了,那些人说每一笔花销都要记录在册,而且谁也不知道那人是否会派人在一旁盯着,那顾客精明得很,六年前赈济洪灾时不是没人这么干过,但他全部都知,事后不仅让贪墨之人双倍偿还,更是让那人名声尽毁,连在河南府都待不下去,所以根本没人敢动手脚。” 侍卫长蹙眉,“这的确像是凌天门的手笔,可凌天门代代只有一个弟子,他们哪来这么多的人?” 侍卫们看着侍卫长,他们也不知道啊。 想了想,侍卫们安慰道:“大哥,这种事还是交给朝中的大人们操心吧,我们只要安全的把账册和人送回到京城不就完了吗?” “是啊,是啊,”圆脸小侍卫连连点头道:“我们都跟顾太太成朋友了,总不好去针对她的师门吧,她现在可是掌门呢,而且凌天门也的确没干过啥坏事,那些贪官不都应该被惩治吗?偷他们一些钱而已。” 侍卫长就瞪他,“贪官是应该被惩治,但那也是朝廷的事,用他们江湖人插手?别忘了你的身份!” 侍卫长顿了顿又道:“还有,不许再去找她要猪肉脯吃,你都胖成这样了,再吃你还跑得动吗?” 圆脸小侍卫嘟嘴,本来就圆脸更圆了,他嘟囔道:“您不也吃了吗?” 侍卫长瞪眼,“你说啥?” “啥都没说,”圆脸小侍卫转身就跑,甩着手道:“大哥我帮你去顾太太那儿卧底,免得他们又背着我们干坏事。” 众侍卫怒:“大哥,他肯定又去讨吃的了,真是太丢我们侍卫的脸了,必须严惩他!” “对,关他禁闭,让我去卧底!” “还是我去吧,我毕竟是第二小,跟顾太太比较有共同语言。” “但你跟顾大人肯定没共同语言,就凭你敢说出这句话来你就走不到顾太太身边……” …… 侍卫长青筋暴突,大吼一声道:“你们全给我滚出去!” 众侍卫立刻做鸟兽散,一边往外跑还一边斗嘴,“你看,都怪你,把大哥都惹毛了。” “老六,全都是你在这里头搅和的,不然我们能气到大哥?兄弟们,揍他!” “对,揍他。” “嗷,五哥,别以为你比我大我就不敢打你,你竟然敢踹我屁股!” “你还打我脸了呢!” 外面一阵噼里啪啦,显然是打起来了。 侍卫长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才离京不过三个来月,这群属下越来越蠢了怎么办? 他们以为他们不说朝中那些大臣就不追究了? 凌天门手上有这么大一个暗中的资源,不是他们不说,皇帝和朝中诸臣就想不起来,他现在卖力的调查也是为了他们凌天门好。 不然他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回头功劳还未必会落到他身上。 他们喜欢凌天门,喜欢白一堂师徒的为人他知道,但也不能这样就真的闭眼当瞎子,到时候不但自己跌跟头,把后面跟着的人也给带倒了。 侍卫长深吸一口气,撸了袖子冲出去,烦心事太多了,还是先打一架再说吧。 晚上吃饭时黎宝璐就捧了一把算盘站在他们跟前,众侍卫纷纷低头扒饭,当做没看见她。 黎宝璐也不理他们,只盯着侍卫长。 侍卫长抽了抽眼角,暗暗瞪了属下们一眼,认命的掏出钱袋子。 黎宝璐从钱袋子里找出了两块银子,把钱袋扔回给他,哼哼道:“手脚要是真痒了就出城去打,不知道浪费可耻吗?也就店家脾气好,只收你们八两银子,要是我,我非罚你们当裤子不可。” 另一桌上的顾景云忍不住轻咳一声,他觉得小妻子越长越波霸气,最近脾气见长,嘴巴也越来越厉害了,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冒啊。 黎宝璐收了钱就去找客栈老板,把钱给还了。 一行人并不在河南府多加停留,而是直接往北而去,一路上倒是接了各大门派运来的银子或送来的银票,黎宝璐也不再瞒着侍卫长,当着他的面就处理了,银票带在身上,银子则在碰上受灾严重的村镇时捐出去。 黎宝璐似乎总能知道哪些人是善人,哪些人是可以托付的,往往是给了钱就走,并不多做停留,似乎拿准了对方不敢玩猫腻。 侍卫长叫人暗中查过,那些被她委托的人或商家的确是身份清白,且在当地有一定的善名,而后续回来的调查也表明那些人的确尽心尽力的用那些钱赈济灾民了,并未有私吞和以次充好的事发生。 侍卫长眸色更沉,黎宝璐选人显然不是随便选的,那么是谁给她提供的信息? 侍卫长瞄向问缘阁的袁善亭,据说问缘阁便是买卖消息的,总不能是他免费提供的吧? 侍卫长在内心告诉自己不是,他知道,一定还是凌天门暗中的那股势力。 离京城越来越近,二十四万两被黎宝璐一文不剩的花出去了,全用在了灾民身上,账本回馈还需一段时间,但她做这些事都是当着众侍卫的面,也算是对皇帝有个交代了。 侍卫长无语半天,“你们就这么信不过朝廷,非得在回到京城前把钱花光?” 黎宝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 “难道不是吗,不然你们为何要这么急哄哄的把钱花完?” “当然不是了,”黎宝璐蹙了蹙眉道:“如果是先帝时期,我当然会有此种顾虑,但新帝已经登记,吏治不敢说清明,却比先帝时好多了,我对朝廷的信心也多了不少。虽然也会有此担忧,但这并不是主要的。” 黎宝璐道:“这点钱我还嫌不够呢,一路走来,我那一笔钱是不该花而花的?” 侍卫长沉默,还真没有,那些还能活下去的灾民黎宝璐看也不看一眼,她救济的都是那些已经撑不下去,或是已在家破人亡边沿徘徊的人。 只需有人拉一把就能熬过困难。 “所以这些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