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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阿朗求旨赐婚,便不自觉想起前几日贤妃所言,怕也是想着要给三子泽儿赐婚。 那么奕儿呢?那孩子几次三番拒了他好意,若非不愿逼着他,早就有了媳妇照顾,哪里会这般让人忧心。 昭帝暗暗隐了思绪,脑海中那娇柔温婉的可人越发清明,嘉儿,你在那边可还好? 礼部办事是很快的,即便是年节休沐,礼部也不会误了这等喜庆的差事,立时便派人拿了东方小姐和四皇子庚帖,泽了吉日。 最近的日子里正月二十五与二月初五均是好日,着手操办虽然仓促,但是皇家办事也是足够了的。夏侯朗本还想着不如就二十五即可,未免误了五弟大事,还是夏侯奕阻了他,不过十日还是可以等的,这才多出些日子,容礼部操办。 圣旨很快就下达了东方府上,不仅为两人赐婚,还特意封了夏侯朗为瑞亲王,赐瑞亲王府,亲王府早就是成品,不过由于迟迟未封,几个皇子都是在宫里罢了。 东方月婵自是瑞王妃。她本是一脸不可置信,后见传旨的公公贺喜,周边众人也俱是满脸欢喜的样子,这才回神安了心。 不过,倒是他自己求得吗?如何这般仓促? 于是京都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四皇子瑞亲王惦念东方小姐久矣,再难将就,这才急急求了圣旨,速速完婚。 “你瞧,为了让你同我迎亲,竟是一夜成了痴情种了。” 四皇子满是揶揄,倒也很是欣喜,这亲事本就是他满意的,何况母妃那日那般欣喜,想来很是欢喜。 这也难怪,庄妃一向退居后宫,不理争宠之事,早没了兴致,就连一向交好的懿贵妃姐姐也没了,她不过是守着自己的宫墙,空占着妃位的名头。什么帝王恩宠,早就抛之脑后,眼下也只盼着儿子成亲,媳妇孝顺,再有孙子绕膝,日后跟着儿子含饴弄孙,做个闲散太妃,自在极了。这话虽然不敬,却实实在在心之所向。 “总好过薄情郎不是?” 夏侯奕也打心眼儿里欣喜,莫不是自家小娇妻年岁尚轻,此时定也会不管不顾求旨赐婚。一想到日后那般场景,就觉心满意足。 “没成想,我倒成了第一个封亲王的,竟是沾了成婚的光。” 夏侯朗自嘲一笑,若说以前还想过做什么人上人,此时倒也跟了母妃淡泊,只盼着万世安好,求得富贵平安。 “瑞亲王在上,臣弟有礼。” “不必多礼,日后来瑞亲王府做客,随时恭候。” 两兄弟闹腾一番,倒也打散了好些离别愁绪,像是如今饮酒作乐的时日无多,自当珍惜。 赵清婉自也听说了四皇子要娶东方月禅,这倒是和前世一般无异,只是前世赐婚是庄妃逼迫,民间传言庄妃绝食求儿子成亲,哪怕后来夏侯朗无奈娶了东方月禅,也不过是生了嫡子便继续流连花丛。 然,昨日听夏侯奕说起,竟是四殿下亲自去求了圣旨,其中意味竟隐隐有几分情愫,总归是好的,至少那东方小姐也不算冤枉。 前世待赵清婉嫁入皇家,一众皇子妃对她颇有敌意,只暗嘲她空有美貌却无一是处,唯独这瑞王妃有心交好,屡屡解了她窘境。 那是一个温婉清丽的女子,说话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即便是寻常闲话也像是如沐春风,赵清婉也甚是喜欢她,两个皇家妯娌难得的竟是比民间寻常人家的妯娌还要投缘。即便日后夏侯泽隐隐有废后的趋势,每每宫宴,东方月禅仍旧是分外捧场,只紧紧随着赵清婉,不因她不得宠爱而退居一旁。即便被那些命妇嘲笑笼络不了夫主,那般清风霁月的女子仍旧是一脸柔情,仿似周边洪流翻滚,只她一处岁月静好。 “小五,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赵清婉循声而来,便见自家阿姐和二哥相携而至,倒是好奇这两人怎会聚到一处去。 “姐姐,二哥,你们怎么一处来了?” “我来寻你,正巧在门外遇着二哥,这便一起进来了。” 赵清菡面色红润,往日里身子娇贵,冬日一般是不出门的,只是今年冬天,沈氏说什么也要给她调理身子,便派了两个药膳嬷嬷在她身边,整日里都是补身子的膳食,纤细的腰身也长了好些小肉,身子也调理的越发好,这才每每燥热想着出门消散。 沈氏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只因自家这四姑娘如今便是十三,也是能慢慢商量议亲之事了,这才想着好好养着身子,女子子嗣最是重要。当然,这话自是没有对面皮儿甚薄的女儿说起。不过,赵清婉是知晓的 ,甫一听母亲送了药膳嬷嬷便知母亲意思,近日瞧见阿姐面若桃花,看来颇有成效。 “我当是你俩一道寻我出去玩儿呢。” 对面两人还未接话,倒是听得赵清扬火急火燎赶来。 “好啊,你们倒是好,竟是撇开了我去。” “三哥你这般急得作甚?娘亲瞧见定要说你性子轻佻了。” 赵清扬一听这话,顿时偃旗息鼓,本还气势汹汹来着,只因方才绕了好一大圈才寻着几人。先是去找二哥,小厮说他在父亲书房,这便在书房外痴痴等着,又不敢擅自进去打扰,只等的父亲都出来了,却还是没看到人,赵将军瞧见自家小儿子一脸憋屈样,辛苦忍笑告诉他睿儿早就寻小五去了。 合着这半天倒是白耽误功夫了,如今好容易瞧见兄妹几个,她们倒好开心商量外出游逛,竟是半点没想着他这个人,心肝都疼颤了。 “三弟,年节已过。”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吗?赵清扬愣愣摸不着头脑。 “二哥是想说三哥已经十四了是吗?” 赵清婉看似天真无邪,实则狡黠调皮得很。 “这般说来,二哥岂不是十七了?也该成亲了呢。” 赵清菡没有抓住重点,可是她却精准地解救了赵清扬,且狠狠将赵清睿拉下水,你只看赵清扬大眼柔情瞅着自家四妹,简直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这姑娘。赵清睿则是尴尬咳嗽,本还讨伐着想要摆起兄长的架子,只如今是怎么也竖不起来了。 “阿姐说的有理,也该相看些姑娘了,等我、三哥与姐姐入学,咱们府里只有母亲和大嫂多孤单,阿婉知晓兄长繁忙,只那亲事还是须得抓紧。” 赵清婉也万分忧心这事儿,不只是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照顾二哥,更重要的却是因着前世临终前蒋如溪的“坦诚相告”。 若她所言不假,赵家谋反罪证竟是赵府之人亲呈皇室,自家人,赵清婉自然相信,如今生活在赵府的人是万万不可能做此等事,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前世三哥尚未娶亲,只二哥倒是在弱冠之年有一门亲事,是那怀恩公府的庶三女乔攸宁,虽是庶女,却贤惠淑德,行事得体,重要的是人也聪慧漂亮,母亲虽不得怀恩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