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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不相信他。 随即又放下了茶盏,凤眼里笑意融融,打趣道:“难道三哥是想去卫江城杀敌?” 嬴灵笑着摇了摇头,“别装傻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三哥难道是糊涂了?”嬴政依然笑着,淡定的“提醒”了他一句,丽妃和淑妃同一个鼻孔出气,而今丽妃的儿子却说要来帮自己,莫不是淑妃的诡计?想以此为诱饵,使本王上钩,然后透露给皇帝知道,治自己一个结党营私之罪! “我没有糊涂,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嬴灵站起身,目光毫不躲闪的直视着嬴政,又道:“现在是时候该做选择了,除了你,便是大哥,或是悦儿,不是吗?” 嬴政并未作答,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弭,嘴角的弧度却没有消失,嬴灵竟然如此直白!问道:“那三哥为何如此抉择?” 嬴灵眼底笑意依旧,回答道:“因为我也为我自己活一天啊,我再也不想被父皇当靶子用了。” “哦?”嬴政心中仍然信不过他。 “我与你,之于父皇是什么样的存在,相信你也很明白,我们不过是父皇为了大哥所设的棋子罢了。”嬴灵看着嬴政越来越冰冷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戳到了他和自己共同的痛处了,又道:“我手无实权,因此处境并不危险,可你却不同,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嬴政不禁对他这个一直病仄仄的三哥刮目相看了,掩藏在虚弱身体下的居然是一颗玲珑心,自己的困境,他洞察透彻,这倒是有几分意思。 挑了挑眉,眼底一片深邃,又问道:“那三哥为何不选择嬴悦呢?” 嬴灵笑了笑,“悦儿是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他挑不起,也不想挑这个担子。” “仅仅如此?”他还真是不相信嬴灵为了国家有这么伟大的觉悟呢。 “淑妃之于我和母亲,”嬴灵目光变得有些闪烁,“是仇人。” “什么样的仇?”嬴政越来越有兴致了,他倒是不知,原来他们之间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和睦的。 嬴灵苦笑了笑,目光暗沉了几分,“我这身体,全是她害的,你说她算不算仇人。” 嬴政心中也吃了一惊,嬴灵不是幼时冬日坠湖落下的病根吗?从此身体状况一落千丈,而且他坠湖还是淑妃及时看见了,让人将他救了上来,难道这一切是淑妃设计? “我幼时冬日坠湖,只是发了一场高热,烧退了本来也就无事了。”嬴灵回忆着那一个夜晚,冰冷湖水铺天盖地袭来,让自己瞬间失去了知觉。 “让我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不是冰冷刺骨的湖水,而是,内伤。” 嬴政凤眼微瞪,“内伤?” 嬴灵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很久以前一个替我诊过脉的江湖郎中说的,他说,是有人趁我体寒之时,将寒冰内力注入体内,寒上加寒,而且那股内力一直隐藏在我的经脉里,无法排出,所以才久治不愈。” “你的意思是,淑妃或者是当年一起来救你的几个奴才中,有人是武林高手?”嬴政很快就抓到了话里的重点。 嬴灵点点头,“当年来救我的,除了淑妃便是她身边的安若,我知道真相后,暗中试探,虽然没有查出淑妃究竟会不会武,但是她身边的安若绝对不会。”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淑妃会武,而且还是个中高手。嬴政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隐藏在他父皇的枕边,哼!可真是抱剑而眠啊。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可能随时窜起给人致命的一击! 嬴政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值了,居然知道了那么多辛秘,不过,话该说的还是要说。“三哥,我这里可不需要夸夸其谈之辈。” 嬴灵朗声笑了笑,道:“你比我想的倒是要婉转许多,我以为你会说,‘我这里不需要废物’。”认真凝视着嬴政漆黑的双眸,又道:“若我能帮你解决悦儿呢?”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诱惑力。”嬴政淡淡说道,前期假意与淑妃交好,现在猝不及防又反咬淑妃他们一口,真是绵里针! “若我还能帮你得到二哥和林贵妃的支持呢?”嬴灵继续说道。 “这个听起来好像还不错。”提起这一点,嬴政倒是来了兴趣,嬴悦自身不足为惧。虽然自己已有所准备,但是他身后却站着韩非和韩沁。自家先生有多不好对付,嬴政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若是能得到林贵妃的相助,那朝堂之上就有人能压一压韩非了,争取一会儿时间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嬴灵啜了一口茶,“但是无论他们的计划有多么天衣无缝,成败的关键全系于悦儿一人身上,所以只要悦儿出事,他们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确实是这样。”嬴政赞同地点了点头。 嬴灵笑了笑,“我有办法让嬴悦永远消失,不会碍着你的路的。” 又对嬴政说道:“所以,你让埋伏在宫里的人住手吧,我保证让悦儿自愿消失。”嬴灵狡黠一笑,又道:“而且,他会消失在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时刻。” 嬴政心里也对嬴灵有些欣赏了,他居然注意到了自己安排的细作,准备随时取嬴悦性命。对自己最有利的时刻?果真有趣! 笑道:“好啊,那我静候三哥佳音。”嬴灵这种笑面虎,就像是一把匕首,若是能为他所用,倒也是一件利器!虽然这种合作更像是与虎谋皮,但只要目的相同,相互利用又何妨。 嬴灵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不会让你失望的。”朝嬴政挑眉一笑,“对于你来说,时机就是一切,不是吗?” 嬴政低低笑了几声,没有否认他的话,眼底燃起了阵阵战意,沉声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第五十三章 嬴博坐在案后,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微微颤动的腮帮子,起伏不定的胸膛,正表明此时正当是龙颜大怒之际。 韩非站在下首,不合礼制地打量着皇帝的脸色,颔首问道:“陛下,您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嬴博闻言收敛了怒意,把奏折放在了龙案上,示意他直接上来看。 韩非拿起奏折,眉心紧锁,道:“岭南暴luan?” “这些暴民和山间匪徒沆瀣一气,尽会给朕添乱!当地驻军竟一败涂地!简直是人头猪脑!”嬴博沉声骂道。 韩非淡淡道:“朝廷直接派兵镇压不就行了。”又补了一句,“左右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嬴博揉了揉眉心,道:“话虽如此,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找出问题的根源,实在难以安心啊。” “陛下说的是。”韩非放下奏折,恭顺的站在一旁。 “爱卿可有合适的将领举荐?”嬴博深吸了口气,抿了一口热茶。 “庞遂将军如何?”韩非首先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