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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律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的身子打到了相对低矮的桌子，发出一声响动。 穆凌然一怔，眉头微蹙：“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因为……”邵律看着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摇了摇了唇，一脸煞白：“凌然……其实从那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虽然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唐，但是……但是有时候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你，你喜欢的是你的哥哥，穆凌意，对吗？” 邵律盯着穆凌然，继续道：“你的哥哥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想你大概都不敢告诉他你喜欢的是他吧？不然那时候在德国你不会看上去那么痛苦，玩的那么疯。” 穆凌然此时很像大声宣布，也很想反驳，可是出于保护，他没有这么做，他从邵律的眼神中已经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已经晚了。 穆凌然握紧了拳头，只是道：“邵律，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我们的事情，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你无法成为情侣，也无法再继续维持任何一种关系。” “可是你的哥哥如果知道你对他……” 穆凌然站起了身，猛地踢了一脚桌子，“嘭——”地一声：“邵律，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就算我一辈子得不到最想要的，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也不会喜欢你。我也已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不会再跟你联系，也希望你放手，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想要改正我以前错误的生活方式。你的条件很好，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纠缠。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跟你志趣相投的，但那个人不会是我，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空气放在也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桌上被穆凌然踢翻的咖啡顺着桌角滴落而下。 终于，邵律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溃败：“那……那个人也是圈子里的人，你会告诉他吗？” 穆凌然的眼里迸发出了令人胆战的情绪，却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会不会告诉他，是我的私事。邵律，我们到此结束吧，不要再联系了，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穆凌然说着就迈出了一步，然后猛地回头盯住了他：“还有，如果你敢去找我哥哥说一些不该你说的话，我无法保证在自己会做出什么。” 直到穆凌然彻底消失在邵律的视线中，他才颤颤巍巍地坐在了沙发上。 就在刚才，他从穆凌然的眼睛里看到了赤裸裸杀意。 33 穆凌意打开手机收到邵律最新发来的短信的时候，穆凌然还没有回来。 邵律提出了要见他，穆凌意思来想去便联系了穆凌然，但穆凌然却关机了。 邵律说要见他，想也知道是穆凌然拒绝了他，只是穆凌意不知道邵律见自己是要说什么，而且看起来很急。 穆凌意回想起了穆凌然喝醉昨晚的言行，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安。 他想来想去，便准备去见一见邵律。 穆凌意约的是地点是距离穆凌然公寓不远的一个茶馆，穆凌意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疼，而且昨天穆凌然发了狠一样的操｀他，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下面还有些红肿，像是空了一块似得，有些行动不便，这让他的脸色极其的不好看。 可他只要一想到穆凌然进入他的样子，他的心跳就会发生急剧的变化。 他还记得昨天到了最后他心里似乎已经豁出去了，他说了他爱穆凌然，穆凌然说要他们在一起。 可是…… 可是那条路他们不能走啊。 如果走了的话，如果…… 一路思索着，穆凌意先到了茶馆，雾气氤氲稍稍遮住了穆凌意的视线，他此刻的心里十分的不稳定，猛地喝了几口泡好的茶，嘴巴里还是有些干涩。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穆凌意看到了邵律之后站了起来示意他坐下，邵律的眼圈微红，像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穆凌意瞧着他，并没有先开口。 邵律盯着眼前的茶壶，突然灌了一口，像是干了一杯酒似得，突然看着穆凌意道：“昨天，你一直在照顾凌然吗？” 邵律突然抛出的问题让穆凌意更加感觉到了不对，穆凌意心有防备，点了点头：“小然他喝成那样，我当然要留下照顾他。” “那他……有说什么吗？” 穆凌意听出了邵律语气中的试探，这令他心里有些不太喜欢：“你是指什么？” 邵律看着他，道：“虽然在穆凌意眼里，我不过只是见了几面的人，但是我喜欢他很久了，却一直只敢远远地观望他，通过多方面打听他，想要了解他。后来……那段时间他玩的很疯，我也知道了他从不跟任何人正式交往，所以才大胆的向他提出了那种关系。在我眼里，穆凌然虽然年纪没有我大，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非常独立自主的男孩儿。昨晚在酒吧……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失态，那么依赖的，又急于保护一个人。” 穆凌意垂了垂眸，手心却开始微微发汗：“我父亲去世后的那十年，我跟弟弟相依为命，日子其实很艰苦。那些亲戚……也算是看透了世态炎凉吧，因此我们的关系要比其他兄弟好一些。” 邵律苦笑了一声：“其实，我刚才见过凌然了。” “刚才？” 邵律点了点头：“我刚才问了凌然一件事，其实那件事再问之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了，但我还是问了。” 穆凌意捏住了茶杯：“什，什么事？” “在凌然的心里，他不是把你只当做哥哥。” “你……” “穆凌然爱你，你就是他的爱情，他求而不得的那个人，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你，我想，他是害怕失去你吧。” 穆凌意呼吸一窒，握住茶杯的手上甚至爆出了青筋：“邵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穆凌然承认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有些凝固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凌意闭了闭眼，才看着他道：“邵律，你说你爱穆凌然，对吧？” 邵律微微一怔，接着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爱他，现在又为什么要做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呢？” “我……” 此刻的穆凌意已经足够了解邵律了，他知道反驳已经没有用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种恐惧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穆凌然看着他，眼里的那一份淡然也消失殆尽，邵律看着他这双眼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两小时前穆凌然临走时的目光。 穆凌然道：“邵律，你告诉了我这种事，是想让我恐惧我弟弟，默默地远离他，跟他断绝关系是吗？可是那样的话，最后难过的还是小然吧？” 邵律咬了咬牙：“我只想确定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穆凌意的舌尖顶了顶，茶香中夹杂了一抹腥气，他现在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保护穆凌然。 穆凌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管穆凌然怎么样，我跟他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