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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凡的脑海里想过好几种婉转的表达方式,但怕他听不懂,最后还是决定说得直白一点,“你就跟我求个婚吧。” “……” 说完这话,温以凡也有点紧张,强装镇定地问:“行吗?” 桑延愣了好一会儿,像是没想过她会说得这么明目张胆。他低下头笑了好一阵,肩膀轻颤着,良久后才应了句:“行。” 温以凡精神放松下来。 下一刻,桑延又出了声:“没了?” 温以凡点头,又觉得他都这个提了,自己不再说几个有点儿吃亏:“还能有吗?” 桑延笑:“能。” “那我还希望,”出于谨慎,温以凡又补了一个,“明年夏天能长一点。” 第81章 “这不跟刚刚那个一样么?可以, 真会给我省事儿。”桑延慢条斯理道,“每回愿望说的都是我想干的事儿。” 想起去年的生日愿望,温以凡忍不住反驳:“我去年想的愿望是跟我工作有关的。” “嗯?你记错了。”桑延很不要脸,“你说的是想让我当你对象呢。” “……”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 桑延继续问:“还有么?” “你是要给我三个许愿机会吗?”但温以凡没什么愿望, 盯着他高大宽厚的背影, 想了好半天, “那你背我吧。” 话一脱口, 温以凡又想起他今早才拆线:“算了,我还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桑延已经半弯了腰:“上来。” “……” 温以凡盯着他看,很快就爬了上去:“那背一会儿就好了。” 桑延站起来,背着她往前走, 又道:“还有没有?” 温以凡突然明白过来, 他似乎是会给她实现很多个愿望。她看着他的侧脸, 弯起唇,顿时觉得过生日当寿星真是件令人期待的事情:“那你笑一下。” 桑延撇头扫她。 温以凡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举止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我想看你的梨涡。” 桑延皮笑肉不笑:“我没那玩意儿。” “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有, ”提到这个,温以凡有些纳闷, 本着印象去戳他唇边有梨涡的那个位置, “这多可爱,我也想有一个。” “……” 可爱。 桑延眉心一跳, 提醒道:“温霜降, 别拿这个词来形容我。” 盯着他硬汉包袱很重的模样,温以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开始掐他脸。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想把他的梨涡掐出来:“桑延, 我很喜欢你的梨涡。” 像个受气包一样,桑延任由她掐,这回倒是默认了自己有梨涡这玩意儿。 “我哪儿你不喜欢?” “说的也是,”温以凡又开始许愿,“那你的梨涡不能给别人看。” 桑延的脚步一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温霜降,你说你是怎么变得这么专制的?” 温以凡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语速缓慢却又显得理直气壮:“这不是你让我许愿的吗?” “行。”桑延今天格外好说话,像是完全没有底线,对她的什么都要求都有求必应,“以后只在你面前有梨涡这玩意儿。” 温以凡这才笑着收回手。 桑延又道:“还有么。” 温以凡自顾自地想着。 恰好路过了一家奶茶店。 里头正放着最近大火的歌曲,是SHE的。 /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奔跑起来/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 …… /爱上一个人/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 温以凡的眼睫动了动,忽地抬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正看着前方,黑发黑眸,侧脸的曲线硬朗流畅,带着几分锋利。那么多年过去,他的模样已经成熟了不少,眉眼间的少年感却还十足。 让温以凡瞬间想起了,少年时的他把篮球塞进她手里,而后不知跑去哪里帮她借钱的背影。那时候他能拉下脸去帮她借钱,到现在,依然如同当初那样,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地问她生日愿望。 再一个一个地帮她实现。 温以凡渐渐发了呆,鼻尖开始泛酸,莫名回头看了眼。 从这个角度,温以凡远远地还能看到咖啡厅的边角。似乎就快要消失不见。 完全看不到赵媛冬的身影。 在这一刻,温以凡的那点负面情绪才后知后觉地涌了起来。她的心脏有点空,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似乎是彻底跟过去道了别。 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从她心脏里被挖了出来。 在她25岁生日的这一天。 收回视线,温以凡把脸埋进桑延的颈窝里。 注意到她的动静,桑延又看了过来:“怎么?还没想好?” 温以凡才意识到,她好像根本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她的眼眶渐湿,一点点地沾染着他的脖颈,冰冰凉凉的:“桑延。” 桑延顿了下:“怎么了?” “除了你,”温以凡勾住他的脖子,忍着声音里的颤意,“没有人爱我了。”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远离了热闹喧嚣的街道。 昏暗的路灯之下,桑延停下了脚步。光影交错,他的面容变得不太清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背上的温以凡,眼眸暗沉而不明。 他声音很轻,似有若无地冒出了句:“我只爱你。” 从年少时的心动,一直持续到现在,再到未来的每一个瞬间。 我都只爱你。 “……” 温以凡抬了眼,透过雾气弥漫的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温霜降,”桑延扬眉笑起来,仰头亲了亲她的下巴,缓慢而又认真地说,“再许个愿。” 温以凡说话鼻音还很重:“什么?” 盛大的夜幕之下,街道上吹着燥热的风。周围静谧至极,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只看着对方,仿若再容不下任何人。 再许个愿。 除了我。 还会有很多人爱你。 - 霜降一过,像是也把炎热带走,南芜市的冬天随之到来。随着时间流逝,桑延的伤口也渐渐恢复好,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温以凡查了好些祛疤的方法,折腾了好些天,才让他的疤痕淡化了些。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 某次采访回台里,温以凡被郊区甘鸿远谈话。大致已经是今年年会快到了,看到她的履历上写着有十年的舞蹈经历,让她去筹备个节目,给栏目组争争光。 温以凡有些猝不及防:“主任,我跳了十年,但我也快十年没跳了。” 甘鸿远笑眯眯地地拿着热水瓶,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