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泄在哥哥嘴里
两人在房里折腾了一下午,直到月上梢头,王珣才叫水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裳准备回府。 王嫄身上都不能看了,不知道他是发什么疯,精液不灌进穴里,偏拔出来射,糊得她满身都是。 最后一次更过分,喷出的白浊射她一脸。 王嫄暗自恨得牙痒,下次若有机会,一定要尿他脸上。 临行时,王珣先出门,留下风怜给王嫄交代一些建康的近况。 只说北方诸国战乱,民不聊生,无数流民跟随南渡的士族,迁往建康都城及周边地区。 流民凶悍无知,建康百里外的交州已出现暴乱,城中近来也不太平,嘱咐王嫄平日要少出门,多待庵中。 王嫄颌首,乖巧一笑,道是定会呆到王珣大婚之后再回王家,给新嫂嫂敬上一盏香茶。 风怜默然,目光似是温柔、似是怜悯。王嫄别开了脸,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第二日照例早早出门。 —— 白雀庵背靠白雀山,王嫄带婢女爬到半山腰,独自一人走进丛林深处,来到一间破旧的木屋。 径自推门而入,王嫄放下手中提来的吃食,屋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娘子今日来得早。” 王嫄走过去拉住布衣郎君的胳膊,娇娇一笑:“都说了不要叫我娘子,叫阿嫄,或者叫嫄嫄啊。” 见郎君面上羞赧,她作出了委屈的表情,可怜巴巴道:“贺循,我遇上点事,昨晚一宿没睡着。” “怎么了?”贺循转头,春日照窗,映出他浓眉大眼的刚毅轮廓,英挺魁梧的矫健身姿,王嫄身量娇小,仅仅才到他肩膀。 王嫄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圆眸,娇声怯怯:“我那个兄长又来找我了,他要娶妻,还不肯放过我,想把我囚作禁脔。” 贺循思忖皱眉,眼前的娇娇女郎是数日前结识,他在城中被朝廷官兵追杀,小娘子马车途径路过,载他一程,救他一命。 琅琊王氏是士族中的佼佼世家,王家的马车,为首的寒门将军不敢下令搜捕,恭恭敬敬躬身放行。 小娘子自称是王家庶女,因容幼乳大被自家嫡兄看上,为了躲避兄长羞辱,自请来尼姑庵清修。 也是个命苦的女郎。 贺循目露怜惜,正色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娘子救我性命,我自是理应报答。”压低了声音询问:“娘子的事,循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王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抬头又是童稚可爱面庞,娓娓诉道:“近来大批流民涌向建康,聚在城外,我兄长过几日要去处理此事。你从交州过来,应该听说过,交州流民暴乱死了两个平叛的世家子弟。” 她微微一笑:“建康城外聚集的流民不比交州少,当今皇权势微,世家不作为,民怨沸腾之下,死几个处理政事的士族官员也不足为奇。” 贺循闻言,默了半晌,迟疑道:“娘子,你当真要如此吗?死士族官员事小,若琅琊王氏的嫡子出了意外,王家定会彻查。” 他低低叹了口气:“上次交州暴乱,起义的流民头子被当众斩杀,在场的几百流民大多也都被乱箭射死,我是侥幸逃出。” 能躲过官兵追查,从交州一路逃到建康,一身武艺肯定不俗,只是还缺了些气魄胆量。 王嫄的手轻轻攀上贺循的腰腹,感到他身体紧绷,她仰起脸,眼波盈水,气息如兰,“贺循,你不敢吗?” 沉甸甸的巨乳隔着春衫贴在他胸膛,她娇媚地笑:“还是你不想?” 贺循生于乡野,家境贫寒,从少年时期开始颠沛流离,这样柔美丰满的贵族女郎见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此刻温香软玉偎在怀中。 满心的荡漾化为胯下滚烫,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娘子,我、我……” 王嫄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衣领下一道雪白沟壑露在他眼前,是天生的一段妩媚风流,勾人心魄。 她声音轻轻柔柔:“他死了,我王氏阿嫄就是你的,以后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你不是说想安定下来,娶一房媳妇,生两个大胖小子。我自小生母早逝,就想要一个你这样的郎君来爱我、护我,我不在乎士庶门第,只要你能对我好。” 末了,她仰颈,近乎虔诚地发问:“贺循,你会对我好吗?” 贺循盯着她纤细莹白的颈子,只觉得自己很渴、很渴,恨不得立刻凑上咬一口,喉结动了动,他不敢,只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下,唤声:“阿嫄。” 王嫄低头蹭了蹭他的手指,柔声细语:“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会给你的、真的……” 指间的肌肤细腻如脂雪,贺循痴了、醉了,双眼发红,呼吸急促,手沿着她的脖子就想往下摸,“阿嫄,我……” 王嫄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眨了眨眼睛,笑盈盈地说:“做我的郎君,要先对我好才可以啊。” 贺循激动地又结巴:“我、我会努力做到。” —— 去建康城外的前一天,王珣收到王嫄的口信,叫他过去白雀庵一趟。 近来地方动荡,公务繁忙,王珣在中书省任职为中书侍郎,协助中书令管理中枢政务。 交州流民暴乱,谢二作为司隶校尉,受皇帝派遣去交州巡察,问审官员。 交州刺史是个世家纨绔,贪图清闲省事,拒收外来流民,惹得民怨四起,草莽匪徒带头起义。 不止交州,其他州郡也不断传来庶民对士族官员不满的争议。 因着士族的门阀制度,历代皇帝与朝廷官员皆由世家推举选拔,方可任用上位。 世家与皇权共治天下,朝堂选官只看家世,不论才干,家世越好,官位越高。 此举保证了士族的长盛不衰,可也造就了一批又一批毫无作为、只想贪欢享乐的酒囊饭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士族官员的不作为,令百姓怨声载道。长此以往,强压之下必有勇夫,泱泱庶民,定会有人带头起义要求推翻世家政权。 但各大世家势力盘根错节,深入地方,要想肃清南梁官场,道阻且长。 忙了一天,王珣揉了揉眉心,推开书案上的一堆奏章,叫人备了马车赶往白雀庵。 —— 到小院时已是新月初上,王嫄早用过了晚膳,支着张小榻,坐在桃花树下纳凉。 王珣走过去,见她身旁小几上摆着酒壶和瓷盏,人斜斜地倚着,粉面晕红,杏眼迷离,不知喝了多少。 拉她起来,将人搂在怀里,他含笑打趣:“叫我过来,还喝这么多酒,这是想我来伺候你嘛?” 王嫄低头埋在他胸前,恹恹地:“心里闷,不舒服。” “怎么了?”王珣轻声询问。 王嫄蹙起了眉尖,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就是难受。” 女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王珣摸上她小腹,若有所思,“是不是来月事了?” “没有啊。”一声刻意拉长的腔调。 就是小女郎闹情绪,王珣在她额头香了一口,安抚说:“晚上给你舒服。”拉起她的手,带一点点委屈的意味,“嫄嫄我饿了,从宫里赶到这边,连口水还没喝。” 王嫄会意,命婢女送来小炉上温着的一碗桃花羹。 她对待吃食要求精细,王珣倒是个不挑剔的,女郎平时爱吃的甜羹,给他吃,他也能勉强入口。 真好养活。 王嫄偎在他身侧,目不斜视看他吃羹。两人待在一起,大多不是在床上厮混,就是在床下吵架,很少有能安安静静坐一会儿的闲暇时候。 他进食慢条斯理,落落优雅,一看就是知礼明仪的世家公子。 侧脸看着好像比之前更瘦削了。 这样想着,王嫄就问出了口:“哥哥瘦了,最近很忙吗?” 王珣放下瓷勺,眉间有抹淡淡的倦色,“近来公务比较多。” 王嫄“哦”了一声,又问:“你明天是要去建康城外吗?” 如今建康人心惶惶,前几日有人出城碰上流民,身上财物被掠夺一空,人还被分尸、分食。 从北方南迁而来的流民,一路行至百里千里,不仅吃草皮树根,饿红了眼,杀人裹腹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流民如今都聚在城外,只等南梁朝堂派官员处置收容。 王珣微微皱眉,却是难得一本正经与她讲起政事:“北方祸乱连年,天灾不断,百姓被迫颠沛流离,辗转他乡,也是生而不幸。” “明天朝廷会放部分流民入建康及周边州郡,虽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口粮,但流民进城可为奴仆,可入籍参军,有条生路,总不至于饿死郊野。” 王嫄眼底掠过动荡的波光,头垂得低低的,王珣看不真切她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她小声叮嘱:“流民无知,匪寇凶悍,进城也是个麻烦,哥哥小心些吧。” 王珣眉目似笑非笑:“你不是醉了吗,能听懂?” “听不大懂。”王嫄摇头,慢吞吞地说:“感觉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王珣看她懵懂模样,捞过人抱在怀里,低笑道:“嫄嫄不用操心这么多,安心在这边儿吃吃玩玩,不要乱跑。” 乖巧地“嗯”一声,王嫄轻声问:“你最近见谢婉了吗?听说家里有意在端午给谢家下聘。” 王珣不露声色,只是挑眉调侃:“嫄嫄吃醋了?” 王嫄一脸认真,醉颜酡红,眼神清明,“我说我吃醋,你会不见不娶吗?” 王珣僵硬地侧过脸,意态有些冷淡了,“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谈这个为好。” “也对。”王嫄附声,努力压下眸中的泪意,佯作云淡风轻,“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欢今朝贪。” 她缠上去撒娇求欢,腿心往他胯下蹭了蹭,“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就来喂我,我饿得狠。” 王珣好笑,“怎么喂?” 她凑到他嘴边,“想让你亲亲我。” 他亲她一口,“哪次没亲你?” 王嫄回过去一吻,娇声:“想你亲我下面。” 转开脸,她移到他耳边絮絮:“嫄嫄想泄在你嘴里,哥哥用舌头肏我,好不好?” 王珣被她撩得硬邦邦,撕开她的衣裳,一把将人压在案几上,“骚妹妹,你想泄几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