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幕沉沉，寂静无声。

    荒僻破旧的小出租屋里，有暖色的灯光透出窗外，另有几丝若有若无的哼声。

    “嗯……轻点……”

    一道身影伏在床上，被子被踢翻在地上。他身子不时颤动，伴随着细碎的话语。只见他右手深入腹下阴影处，快速滑动，而左手却紧紧抓着床单，从苍白的骨节处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波动。

    “舒服吗？”

    “嗯……”

    床上的人轻声说话，却是在自问自答，好似有两个人在对话一样。

    过了一会儿，那人开始浑身颤抖，伴随着压抑的闷哼和几道口哨声，没几瞬便没了动静。他转过身，脸上现出一丝红意。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已是黄昏，长相清秀的男生拎着一个塑料袋，从街口晃悠悠的走回来。

    “阿白哥哥，这么晚回来啊？”同小区的小姑娘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

    顾白对她笑了笑，说道：“今天下班的比较晚，去菜市场买了点菜。”

    二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家了。

    “你对她有兴趣？”

    男生口中突然冒出一句质问。

    而很快，他又接着说道：“没有啊，我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

    如果一旁有人，一定会对他的举动感到诧异。因为男生的脸色变化的非常快，一会儿是阴鸷，一会儿是无奈，好似面部表情管理出了故障一样。

    “别乱想了，晚上给你炖排骨汤啊。”说着，他的脸上变成无奈与宠溺。

    “…好。”而此时，男生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委屈。

    “我想吃你…”

    “好，回去再说啊。”

    一个人的声音，却有两种情绪。因为他，顾白，是一位人格分裂患者。

    顾白家境尚可，童年过的还算幸福，也没有经历过校园霸凌等恶性事件。高考考的平平无奇，大学专业普普通通，工作更是一如万千社畜，守着每个月小一万的工资过活。

    可他却患上了解离症，也就是文学作品中常有提到的人格分裂。

    他自己，顾白，二十六岁，普通大学毕业，社畜一名，性格温软、佛系、随遇而安。

    他的次人格，顾墨，二十六岁，是在顾墨十八岁那一年突然出现的人格。他精通五国语言，擅长金融投资，完全是高精尖人才，因顾白的要求没有去找更好的工作，靠着主人格打工当社畜养活着。自称是顾白的孪生弟弟，性格却与他是全然相反的傲慢、强势、极其好胜。

    然而，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格，却完全没有争夺身体的意思，反而是平平和和的共处一“室”，主人格偶尔会让次人格出来掌控身体，也不会担忧次人格做什么威胁他的事。

    因为他们相爱了。

    听起来很令人震惊。

    主人格与次人格，一具身体，如何相爱？

    但他们却是如此。甚至于，可以说，他们二人对彼此的爱意已经到达了极限。

    可能正是因为他们同为一体，不用担心背叛、离别。

    而他们本为一个人，自恋，正是人类的一大特征。

    长时间的掌控身体，让顾墨的人格更加稳固。他如今已经可以和主人格一并掌控身体，两个人格各自掌控一部分肢体，却默契的好似一个人。

    就像现在。

    “嗯……用力……”顾白仰躺在床上，右手中指深入后穴，在密处进进出出，伴随着轻轻的“咕叽”声，穴口带出一片白沫。

    此时掌控这只手的，正是顾墨。

    “哥，你好骚啊。”明明是同一具身体，顾墨却说出这样的话，“夹的我好紧。”

    “……闭嘴…啊…”顾白隐忍地斥责他，却在中指按压到某一处时不自觉的开始呻吟。

    现在的他与顾墨分享身体，他占据大部分肢体，而顾墨则掌控右手与右眼。二人用同一张嘴说话交流，说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语。

    他们的感官是不相通的，顾白此时只有左眼能视物，就像顾墨感触不到顾白的欢愉一样。

    中指不停地在后穴里搅动，恶意地在腺体上按压，又时常只在腺体周围窜动，让顾白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却又达不到高潮。

    “嗯……别玩了……给我……”他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玩弄，向弟弟讨饶。

    “好。”顾墨拿出中指，摸向身旁，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根粉色的物件。

    “你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略带惊讶的语气，顾白看着那东西开始往自己身体下方伸去。

    “你上次睡着之后。”顾墨拿着按摩棒在后穴外围蹭来蹭去，让棒子上沾满白沫，然后在后穴口轻轻戳刺，“哥，你自己弄一下，进不去……”

    顾白有些羞耻，但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了，便应了声，左手向下方伸去，摸到那个小小的湿润的入口，伸出中指，插了进去。

    “嗯…”指头搅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点，又放入第二个指头，两指一同搅动起来。顾墨看着哥哥的动作，心痒难耐，放下按摩棒，又添了一根指头进去。三指向左右使力，不一会儿便将后穴拓宽了。

    顾墨赶紧把按摩棒拿起，往入口处塞入。起初略感紧瑟，前后动了两下便顺畅地全然进入。

    “嗡”地一声，身体深处的物件开始振动，带来巨大的快感，让顾白一下子失了神。

    “啊、啊……墨墨……啊、轻点……”快感不断累积，让顾白在一阵一阵的欲海中无法平静。

    海浪已经翻天覆地，他只觉得自己要飞上天空——

    “唔！”快感戛然而止。

    顾白从巨大的失落中回神，却见是顾墨关上了按摩棒的开关。

    “怎么了啊……”质问的话语中伴随着浓浓的欲求不满。

    “你今天，和那个女的聊了好久。”弟弟非常冷酷地抱怨着，虽然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可说出口的话语气却十分平稳。

    “……什么？不就几分钟嘛……别闹了啊……”

    “十二句话，三分钟。”难以置信，弟弟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你居然说我在闹？”

    “……”顾白终于从欲望中找回理智，理解了弟弟的行为与话语。

    这小破孩吃醋了……

    “我错了，你罚我吧。”哥哥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哼。”弟弟十分傲娇的发出要求，“我要玩那个。”

    “好，你高兴就好。”哥哥也完全顺从。

    顾白知道，就凭顾墨的醋意，他今晚大概是没法早睡了。

    “啊，哈……哈……”

    一根细软管在顾白的性器端口缓缓进去，带给他一阵疼痛。

    哥哥不停地喘着粗气，弟弟却十分兴奋地说着令人恐惧的话：“放松点，哥哥，你太紧张的话容易把那里戳破哦。”

    软管逐渐深入，终于抵到了膀胱口。

    “放松，放松，哥哥，我不想以后我们俩都要靠尿袋生活啊。”弟弟手上缓缓使力，哥哥也顺从的尽力放松膀胱处的通道。

    “啊！呃…”软管进去了，被送入一片淡黄液体之中。

    弟弟抓着软管留在外面的一小截，开始轻轻的摆动。顾白立即感受到了一阵刺痛。疼痛中还混杂着细微的快感。

    “好啦～”弟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嘘～”他吹起了口哨。

    顾白慌乱道：“去、去厕所，别在这里……”

    然而身下却淅淅沥沥地响起了水声……床单上多了一片黄色水渍。

    他在床上撒尿了。

    顾墨欢快极了，安慰他道：“没事没事，明天我洗床单。”

    “嗯，嗯……”顾白无力地回应，对于无法控制的尿道感到十分羞涩。

    “哥哥，走吧，去厕所。”

    哥哥起身，走向厕所。他知道，仅仅是这样，还远远无法让顾墨满足。

    由于两个人都喜欢泡澡，所以即使是出租屋，顾白也找的是装配有独立厕所与浴缸的。

    浴缸旁的柜子里放置着许多小玩意，都是弟弟买的。而享用它们的人，一般都是哥哥。

    哥哥慢慢走到浴缸旁，开始放水。弟弟则不肯停歇地捏着软管不断戳刺，让哥哥的动作一阵停滞。

    水放好了，他们躺了进去。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这具特殊的躯体。

    右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方形袋子，还有一根软管。

    “哥哥帮我一下嘛。”弟弟单手无法操作，便软软的向哥哥撒娇。

    哥哥无法，操控左手与右手一起摆弄袋子。顾白心里很清楚，这个小袋子等会儿会让他怎样的痛苦。但他甘之如饴。

    袋中被灌入温热的水，整整一袋。

    “好像比上次多一点。”哥哥发现了弟弟的小动作。

    “没事没事，我知道哥哥的极限在哪里～”弟弟试图蒙混过关。

    顾白心想，你怎么可能知道，连我都不知道。

    但他没有阻止。

    袋子连接软管，软管又连接性器上插着的管子。右手打开出水口。

    “唔……”

    膀胱里开始汇积水流，逐渐变得充盈。

    袋中的水才灌入三分之二，但哥哥的小腹已鼓如三月怀胎。

    “哥，你好像怀了我的孩子。”弟弟调笑着。

    “不行了……好涨啊。”哥哥难受的拧起眉头，左手却托着袋子，让袋中的水更快的流入自己的膀胱中。

    “忍一忍，忍一忍嘛～”弟弟又开始撒娇，他知道哥哥受不了自己的卖乖，也因为哥哥的顺从与痛苦而感到满足。

    袋中水流尽了，完完全全流入哥哥腹中。

    “你看，这不是行了吗？”弟弟说着，残忍的把尿道中插着的软管一口气抽了出来，没让哥哥有任何准备。

    “啊！”哥哥性器剧痛，痛呼一声。他看向端口发红的性器和鼓涨不堪的小腹，无奈的问：“这次要做什么？”

    弟弟摸了摸小腹，恶意的往里面按压。

    顾白脸上闪过痛色，却完全没有斥责弟弟的意思。而括约肌也紧紧关闭着，没有因为膀胱的过度充盈失禁。

    他无法正常排泄，即使膀胱已经快炸了，也无法泄出一滴尿液。而这，就是顾墨调教的结果。

    顾墨曾经用一些方法，令顾白失去了正常排泄与射精的能力。在那之后，哥哥每次排泄或高潮，都必须要弟弟吹口哨来操控。即使二人使用同一个声带，发出同样的声音，顾白自己的口哨声也无法令他排泄射精，这一度让他很迷惑。

    现在，纵使肚子涨的发疼，顾白也无法自己排出那些水来。

    往膀胱里灌水这种事，顾墨不是第一次做了。而这往往不是他恶趣味的结束，而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