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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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在柜子中挑挑选选，在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玩具”。顾白就坐在浴缸里，忍受着弟弟给他带来的痛苦。 “啊哈，这个怎么样？”弟弟从柜中拿出了一个物件。哥哥在忍受腹痛的同时，看向自己的右手。那是一个大号带凸点的按摩棒，比普通人的性器大了不止一点，看上去十分狰狞。 若是平时，顾白会很高兴使用这样的“玩具”，他性欲比较旺盛，一般大小的按摩棒无法满足他。 但是现在，他看着这狰狞的物体，摸着鼓胀的肚子，心中略感害怕。 “哥哥～你说了让我玩的～”小破孩又开始撒娇，他感觉出了哥哥的犹疑。 没办法，一向很吃弟弟卖乖这一套的哥哥，无奈的投降了。 他扶着肚子，放空缸中的水，然后在浴缸里半趴下，尽力减少膀胱对肚子的挤压。弟弟操控着右手，挤了一团沐浴乳，随意的涂抹在按摩棒和顾白的后穴四周。然后将按摩棒从高处往后穴里插入，毫不留情，用力推进，最后整根没入，只留一个柄部在肛门外部。 “啊、啊……”顾白在右手使力时便开始哼叫，肚子涨的他难受，而那又粗又长的按摩棒深入肠道，好像要一举推入他的膀胱之中一样，挤的肚腹更加疼痛。 “哥哥，准备好了吗？” “唔…来吧……啊啊啊！” 哥哥惨叫出声，弟弟居然一口气把档数调到了最大档！ 他感觉自己都要疼得失去意识了，肠道整个都在震颤。肚腹里水浪翻涌，膀胱被刺激的几欲炸裂，他只觉得腹部怀揣的是一个铁锤，正在一刻不停的敲打他的膀胱。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几分钟，或是几十分钟，顾白只觉得在疼痛中的每一秒都极其漫长…… “啊…啊……” 不知何时起，他痛苦的闷哼变成了异样的呻吟，而两颊也透出充满欲望的绯红。 本来因为胀痛而萎靡的小小白，此时居然也微微抬起头来。 “有感觉了呢。”弟弟看向身下抬头的性器，笑嘻嘻的用手弹了弹它的龟头。 然后，他又摸向饱满的小腹，狠狠一锤！ “嗤——” 剧烈的酸胀感之后，水花四溅。这是今夜顾白的第二次失禁。 比起之前那一次在弟弟的戏耍中失禁，这次的程度明显要严重一些。毕竟哥哥的膀胱中装有大量的液体，喷射出来动静很大。 失禁只是一瞬间，很快，哥哥那被调教的极好的身体又开始条件反射，闭合了括约肌，拦住了剩下的液体。 尿道刺痛不已，本来微微有了动静的性器又一次垂落下去。哥哥被突然停止排泄的酸痛感弄地咬了咬牙根，弟弟却又突然控制嘴部，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很小，但不妨碍身体接收到信号，做出反应。性器应着口哨声泄出液体来。没有了膀胱的胀痛，屁股里夹着的大家伙也不算什么了。顾白不由得一阵舒爽，居然在排尿中感受到了快感。 “嘀嗒嘀嗒……”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口哨声也相继消失。 因为刚刚那一瞬间的失禁而倍感羞耻的男生，此时正面色酡红地趴在浴缸里，半个身子伏在浴缸边缘，右手则把那粗大的按摩棒从肛门中抽出、插入、抽出……一刻不停地刺激着他的腺体。 “哥哥，爽吗？” 弟弟问的，不仅仅是现在的感受。 “啊、啊…好爽……用力艹我…墨墨……”二人用道具做爱时，哥哥总对着那些不断给予他快感的道具喊出弟弟的名字。 不能拥抱对方，即使是做爱，也不过是使用冰冷的道具。这是他们最大的悲哀。 但顾墨不在意，他回应道，“骚货，我满足你。”然后更加卖力抽插起来。 浴室里，“啪啪啪”的声音混合着隐忍的呻吟，一直响到深夜。 凌晨，疲惫不堪的人影缓缓扶着墙从浴室里走出来，扑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窗外还没有多少光线。 瘫软在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睑，缓缓睁开双眼。他试图利落的爬起来，却因下身的酸痛胀痛又摔了回去。 眉头微皱，只听见他自言自语道：“该死的，昨天玩的有这么过火吗？” 这是顾墨。 昨天肆意玩弄身体的顾墨，终于受到了报复。哥哥因为昨晚弟弟的折腾，精神极度疲惫，甚至无法出来控制身体。为了不让身体被饿到，弟弟只能忍受着下身的疼痛自己去做饭。 真是一报还一报。 “阿白哥哥，这么早啊？” 顾墨有晨跑的习惯，即使今天身体有些难受，却依旧按照习惯出门准备运动。这时，突然有人向他打了声招呼，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昨天让他醋意大发的那个女生。 哥哥性格很好，与邻里关系不错，他不想败坏哥哥的名声，只能忍住让她滚开的冲动，冷冷的吐出一句“以后离我远点”便转身离去。 女孩站在原地，一时愣住。 “小白早上好啊，晨跑呐？” 路上总有人向他打招呼，弟弟最不耐烦的就是维护哥哥“和善”的形象，但为了两人的生活，不能“崩人设”，只好“忍气吞声”地挨个回应。 “不怎么好！” 顾墨发誓，他真的尽力在克制自己了。 虽然这回答，不太“和善”。 今天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难得的周末单休，社畜的自由时间，顾白却累的在身体里睡大觉。 顾墨绕着公园跑了半小时，感觉胸口有些发闷，这是另一个人格醒来的信号。 忍受了一早上路人的“骚扰”，弟弟早就受不了了，赶紧把哥哥推出来，自己缩了回去。 而哥哥则是一脸懵逼的掌控了身体，随即便被性器的刺痛与膀胱的闷痛刺激到，紧紧皱起了眉头。 昨晚…… 他脸上出现一抹红意，赶紧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那自己荒诞的夜间生活。 “哥哥，我想吃松鼠桂鱼～”弟弟不用忍受疼痛，也不用被迫与别人交谈，没一会儿情绪又变得高兴起来，向顾白提出了午餐要求。 “好。” 下午，顾墨一反常态地要求掌握身体，还把哥哥的意识强制按住，不许感知外界。 可能是性格使然，虽然顾白是主人格，他的意识强度却不如顾墨这个次人格，很容易就被顾墨压制住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具曾独属于自己的身体，甚至极端一点说，他不在意除了墨墨以外的任何东西，即使他的墨墨要抹杀他，独占这具身体，他也是乐意的。 因此，哥哥完全没有反抗地沉睡到了晚上，才重新被放出来。 重新看见外界，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不大的方形蛋糕。很丑，蛋糕上的白色奶油都没有抹匀，底部露着本色，顶上用顾白爱吃的草莓酱涂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爱心下面还画了一个巨丑的小火柴人，火柴人举着爱心，爱心里是一句“我爱你”。 “……” “哥哥，你不要嫌弃它长的丑啊，我这是二十几年里头一回做蛋糕。我在蛋糕店学了一下午，真的好难搞啊，要不是我天赋异禀，它可能会更丑……哥哥？” 弟弟摸了摸脸颊，一手湿润。 “好看，我很喜欢。”哥哥声音很平稳，弟弟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两人都知道，有些液体正不受控制地外流。 “怎么想起做这个？” “啊……今天跑步路过蛋糕店，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看它丑成这样，我还怕给你的是惊吓。”弟弟不太好意思，没想到哥哥对自己这个巨丑的“惊喜”反应这么大。 不怪顾白大惊小怪，为了一个蛋糕落泪，他只是看到了那句我爱你，情到深处，不自觉地掉下眼泪。 顾墨这个人格，从十八岁时突然出现，二十岁向他告白，之后与他相守六年，时至今日，从来没说过这句话。 “我爱你。”这是对弟弟的回应。 “啊？……嗯。” 弟弟的性格对外人来说实在算不上讨喜，傲慢、冷酷、脾气暴躁，别人完全无法和他正常沟通。他似乎还有点厌世，虽然喜欢运动却不爱社交，因此哥哥也没让拥有高才智的精英弟弟出门工作，而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半宅男。 顾墨的恶劣性格与他不爱社交的特质，注定这家伙情商永远比不上智商。虽然弟弟对着哥哥一向是奶狗风格，喜欢撒娇，善于察觉哥哥的心情，但仍然改变不了他在某些事方面情商过低这一点。 比如恋人之间的那句“我爱你”。 顾白从没有和顾墨提过这句话，他本身就是腼腆的性子，只求两人能相守到老就好。 而顾墨也是完全没想起过这句话，在他看来，自己和哥哥从“合租客”到兄弟，再到恋人，是真正的灵肉交融，这种关系，比任何甜蜜的话语都让人心满意足。 所以，在这对特殊的恋人之间，从来没有人说过这句“我爱你”。 这也许就是他们本来同为一人的默契吧。 现在，突然接受到弟弟如此直白的爱意，即使是内敛而腼腆的哥哥，也不禁心潮澎湃，情潮暗生。 “哥哥小雷达”敏锐的感受到了哥哥的变化，不禁一愣，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了原因。 “……去哪里？” “……床上。” 一室旖旎。 至于那个蛋糕，一半在冰箱里，而另一半，则被哥哥“吃”掉了。 弟弟非常满意，虽然自己没吃上辛苦了一个下午做出来的蛋糕，但好歹是让哥哥“吃”到了。 “呼……” 顾白累极，对着漆黑的房间喘出一口气。 不论是他还是弟弟，都是基于这一具身体在运动，所以当其中一个放弃身体使用权时，他的疲累会直接由剩下那个承受。 平日里如果两人做的很凶，弟弟会让哥哥去休息，而他自己则留下来，带着满身的疲惫，清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但这次，顾白却不愿意去休息，而是把弟弟劝了回去。 他赤身裸体躺在凌乱的床上，衣服散落在地上。四处都是白点与水痕，那是两人疯狂做爱留下的痕迹。 今晚的顾墨像是开了窍，艹他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那句令人情动的话，惹得顾白频频失控，难得地抓着弟弟要了一回又一回。 “为什么……我们是一个人……” 有一滴液体，缓缓从捂住眼睛的手掌中滑出，滴落到枕头上，变成一个小小的水渍。 ——【你想和他在一起吗？】迷雾中有一道如机械一般毫无声线起伏的声音，向着虚空发出询问。 “……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回应声音的是顾白的潜意识。 —— 【不是这种，无法触碰、可怜的、凄惨的“一起”，而是完全分离的两具肉体。你想要吗？】 “！！！”梦境震荡，表达出了主人的渴望。 —— 【即使，你会因此被受折磨，会生不如死？】 “我愿意的，如果真的可以让我和他分开……然后在一起。” —— 【虽然，[他]并不太乐意和你分开，但我们觉得，还是尊重主人格的意愿。】 “[他]是谁？是墨墨吗？”潜意识赶紧追问，“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 —— 【没怎么，他只是在沉睡。】声音开始解释道，【你会被送去其他的世界，每一世都不得好死，这样你也愿意？】 “那他呢？他会和我一起吗？” ——【会的。但你们不会是一具身体。】 “太好了…”潜意识喜不自禁，“，每一世，，就是说我们有很多相守的时间是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愿意！我愿意！”他开始迫不及待，但仍有疑虑，“你们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们？不过是一群无聊的家伙罢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呵，无聊吗？”他沉默了一瞬，“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最后我们会怎样？你说的在一起仅仅是指所谓的在其他世界吗？” ——【……你刚刚没有注意到我说的话吗？】声音有了点笑意，【原来重心都偏到了他身上啊……这么不在乎自己可不好。】 ——【我说过了，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每个世界生不如死，最后不得好死。你明白吗？】声音回避了顾白的后两个问题。 “我不在乎。” ——【……而他，也会和你一起去往那些世界，但你们都不会保存记忆……也就是说，你们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会相爱的。” ——【？】 “只要我们相遇，绝对会重新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何种身份。我们最终都会相爱的。我相信他，更相信我自己。” “他不会让我一个人离开。” ——【感人啊。】声音又变得毫无起伏，虽然口口声声很感动，【那我满足你吧。】 雾气开始消散，顾白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了那道声音最后的话语： ——【如果你们能让“观众”们满意，也许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