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们很有信心
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束缚,王修的唇沿着她的颈侧烙下温柔又灼热的吻,不老实的手掌覆上柔软的绵乳,轻柔慢捏,她肌肤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仰着下颌,眸光迷蒙。 风驰电掣之间,听到一个男人在耳边低语:“想要吗?” 衣裙被冰水打湿,黏在身上,她不觉得冷,只觉得腹部的热焰越烧越旺,好似要把她燃烧殆尽,热汗逐渐覆盖整个身躯,仍然无法解脱,喉咙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慢慢解开她衣服的钮扣,一颗有一颗,饱满白嫩的乳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泛着诱人的水光,被他用手握住,隔着内衣大力揉着。 明明满心抗拒,她热得难受,男人的手这么一碰,像有魔力般,缓和了体内的灼热感,无法克制地把胸部往他手里凑。 眸底倒映出他胜券在握的容颜,她抓住最后一丝理智,艰难地拒绝:“不……不……要……” 他解开内衣,敏感脆弱的乳尖被他用手指肆意拉扯,揉捏,挑逗,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窜过全身,她险些泄了。 关键时刻,他松开手,对待猎物,很有耐心:“要,还是不要?” 被药效折磨的想要晕倒,又无法如愿,她满脸热泪。 恍惚间,她听到自己轻轻地说了一个“要”字。 碎片化的记忆像潮水般拍打她脑海的礁石,白婕体内被王修撩起的欲火瞬间熄灭。 柔软火热的身体变得僵直冷硬。 原来,她真的没准备好。 察觉他的动作也冻住了,白婕为自己一意孤行感到内疚和无助,强忍泪意:“阿修,有点渴,想去喝水。” “我去倒。”他翻身起来。 “不用了!”白婕叫住他,顿觉自己反应太过度了,连忙说:“顺便去上个洗手间。” 她套上睡裙,爬下床,接近逃亡地离开主卧,跑到客厅里,开了小夜灯,在沙发里找到单肩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2粒,又去厨房拿了个水杯,倒了半杯水,就着安眠药,一口喝下。 转身准备洗杯子时,她猝不及防地撞上宽厚的胸膛。 惊慌之下,水杯脱手而出,都快听到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千钧一发间,被王修稳稳地接住。 他走向洗碗槽,打开水龙头,冲洗杯子,取笑她:“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 言语之间,好像不知道她偷偷吃安眠药。 可以他的洞察力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不想她徒增心理压力。 王修放好杯子,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用肩膀关掉夜灯,往主卧走去:“喝完水,该回去睡觉了。” 白婕搂住他脖颈,低声呼唤他名字:“阿修。” 王修:“嗯?” “明知道秦故被你亲手抓住,关在牢里,听小丁说,他最近可惨了,很快开庭审判,一定受到该有的惩罚,我还是忘不了。”白婕深吸了口气,说出那句困扰已久的话,“我感觉自己有病。” 王修脚步僵住,眉宇蹙起,在她注视下,很快又舒展开:“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白婕:“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点?难道要你为我忍这么久吗?” 王修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捏捏她鼻尖,略有惩罚的意味:“怎么?对我没信心?” 她轻轻摇头:“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怎么办?”王修捧起她的小脸,“我对我们很有信心。” 对失去自制能力的迷茫和慌张,在触碰到他满是柔情的黑眸时,她忐忑的心跳竟逐渐平稳下来。 “之前有和你提到过一个顾老师,她是我们年级辅导员,感觉我最近状态不对劲,知道我的情况后,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一直拖着没去,顾老师直接帮我约了明天15:00,过去报上她名字就行了。”白婕想了想,补充道,“你可以陪我去吗?” 原本还想着说服她去看心理医生的王修立刻松了口气,默默地给她口里的顾老师点一个赞,打趣的语气:“老婆大人叫到,能不去吗?” 他嗓音本就好听,低低沉沉的,带着笑意,听到他说出“老婆”两个字的时候,白婕心漏了一拍,故意推开他,娇嗔骂道,“少占我便宜!” 趁着他不注意,她溜进被子里,背对他,唇边的弧度倒是越翘越高。 “只有我老婆,才能进我房,睡我床。”王修从后方抱住她。 “切!谁知道有几个人睡过这张床呢!”白婕手肘往后一顶,想撞击他胸膛,触碰到的那一秒,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导致反抗显得绵软无力,更像是调情。 “就你一个!”王修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她脖颈,漫不经心地问,“周六约了的心理医生叫什么名字?” 说不定他认识。 为了帮助白婕,他早就约好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治疗师,既然她约的心理医生是老师介绍的,先去体验一下也无妨。 “名字还挺特别的,叫什么可人。” “……姓什么?” “好像姓殷,殷可人。” . 听到敲门声,殷可人在资料上签字的手顿住,瞟了一眼手表,应道:“请进。” 助理开门,引导王修和白婕走进去她办公室后,默默地离开。 “这位一定顾顾提起的白小姐。”殷可人合上文件,站起身,扬起客气又有些疏离的笑,朝白婕打招呼,看到王修的瞬间,定住视线。 分手三年,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种方式。 在国外深造的时间,殷可人也谈过几个男朋友,却始终忘不了王修,听说他一直单身,也曾猜想过他是在等自己回去,托妹妹问一下,得到的消息竟然是他有女朋友了,并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她也不过二十九,和未出社会的白婕比,觉得自己比白婕更适合王修。 “殷医生,你好!”白婕笑着回应。 白婕来之前就向顾天真打听过这位年少有为的心理医生,为人师表的顾天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殷可人的垂涎:“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身材高挑纤细,穿着简单的白色西装套裙,略施薄妆,五官精致,散发着知性优雅的气息,像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她绝对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女神级的存在。 遇到美人终归是一件开心的事,但这位美人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男朋友,事情就变质了。 察觉到她身上的不安感,王修揽住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淡淡地说:“可人,好久不见。” 殷可人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好久不见。” 白婕明知王修在刻意强调两人亲密关系,对于突如其来的劲敌,还是自己心理医生,总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你们认识呀!?” 王修:“可人,借一下洽谈室。” 她办公室很宽敞,装潢偏欧式,宽大办公桌背后是装满书的书架,旁边放着几张皮质椅子和圆形茶几,额外还有两间专门用于心理治疗的洽谈室。 殷可人:“请便。” 关门声响起,将殷可人和王修他们隔离在两个空间。 白婕故意拉开自己和王修的距离,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质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王修:“前女友和前男友的关系。” 刻意把重音落在“前”这个字,求生欲满满的。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天生都是敏感的,他知道自己瞒不住,何况,他也没打算瞒她。 他如实回答的态度让白婕蓄在胸口的怒火弱了几分,依旧越想越不爽,伸手重重地戳他胸膛,发泄怒气。 白婕说一个字,戳一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殷可人看王修的眼神,隐藏着深深的渴望,就像是鲨鱼闻到海水里的血腥味,让白婕觉得危机四伏。 她本就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这下子就更捉急了。 王修训练有素,胸肌硬邦邦的,最终痛的还是她,气的白婕缩手,往后一甩,手背打到身后的门,痛的龇牙咧嘴。 她TM的怎么这么倒霉啊!!! “碰到哪了?我看看。”她手受伤,王修比她还急,顾不得她还在闹脾气,执起她的手,细细观察了一番。 他掌心很大,裹住她手背,有微微的温热感,左手食指有点红肿,问题不大,按照经验,过一会儿就好了。 王修小心翼翼对着伤口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好些了吗?” 他眼睛明亮漆黑,透着浓浓的关心,看得白婕心脏的位置一点点地软下去。 刚接触他温热呼吸的指尖也有点发麻。 竟然神奇地不气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修皱眉,拉着她:“去医院。” 白婕听他这话,立即拖住他:“好了好了!不痛了!” 这点小事,去医院,妥妥地浪费医疗资源。 王修站住,垂眸俯视她,似乎还在斟酌着是否去医院。 原本她还雄赳赳气昂昂地质问,转眼被他拿捏得死死的,生怕惹他不快拉她去看医生,说话的音量弱下来,委屈的口吻:“我这样还不是你惹的,明知道我的心理医生是你前女友,也不提前说一声,光让我闹笑话!” 想到他们两人对视的画面,俊男美女,满满的故事感,好似她是多余的。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王修强忍着笑,解释道:“提前告诉你,你就不来了?” 他一句话把白婕满腹怨气堵死了。 白婕恶狠狠地想:来,必须来,看看他前女友是个什么货色! 虽然用货色来形容人略显不礼貌,但她除了这个词,只能想到“玩意儿”。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词。 王修将她揽入怀里,无奈地叹道:“只怕你不仅会来,还会满脑都是这事,觉都睡不好。” 白婕:“……” 他比她还了解自己。 王修的怀抱宽大温暖,白婕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膛,这才有种他是属于自己的满足感,闷闷地说:“好吧,算你解释过去了。” “小婕儿。”他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地传来。 “嗯?”白婕应了一声。 “换个心理医生吧。”中间隔着他,她和殷可人很难建立信任关系。 白婕摇摇头:“她是顾老师介绍的,听说她们关系不错,来了又走,很难向顾老师交代。” 王修眯着眼眸看她:“……只是因为这样?” 白婕仰起头,无辜的眼神:“不然呢?” 王修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脸颊:“不是为了打听我和殷可人过去的事?” 跟警察叔叔谈恋爱真是可怕,有什么心事都躲不过他法眼,白婕不愿轻易承认,“切”了一声,“你都和我说过了,有什么好打听的。” 王修一瞬不瞬地凝视她,抿着唇,不说话。 在他极具压迫感的逼视下,白婕垂下眼眸,闷声道:“害怕我打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吗?” 不就是和他前女友聊聊嘛,至于这么紧张吗?好像她做错什么事。 白婕撇撇唇,越想越不甘。 看她小表情,王修猜到她想歪了,无奈道:“小婕儿,心理医生再有职业操守,再有道德观,她也是人,你就不怕她把你往阴沟里带?” 按照他对殷可人的了解,她确实非常专业,可她也确实想与自己复合,他不敢拿白婕来试探她的职业操守。 白婕恍然大悟,没他考虑的深远,抿出一丝笑:“你在担心我吗?” 王修饥渴难耐的大手慢慢移到她屁股,皮笑肉不笑道:“才知道我担心你呀?这么不明显吗?” 他刻意学她说话,加上“呀”、“吗”字,搭配他刚毅英俊的面容,有种诡异的反差萌,白婕很想笑,奈何臀部上的手掌时刻提醒她应该小心应对,否则它可能会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明显!非常明显!是我神经大条,没及时察觉到!我的锅!我的锅!”白婕语速快,音量大,多次重复,生怕立场不够明显,看到他脸上有笑意,趁机说,“不过既然都来了,让我和她聊聊嘛!” 她看似软下来,实则还在恪守己见,盐油不进的固执性格让王修头疼不已。 不过当初彻底打动他的,也正是她的倔强和坚强。 王修:“答应我,稍有不适,该停就停,不勉强。” 他眉眼间尽是肃色,透着有不容置疑的笃定,看得白婕不由得严肃起来,言之凿凿:“不勉强。” 想了想,她调皮地补了一句:“稍有不适,立马向警察叔叔求救!” 这丫头…… 警察叔叔? 他有这么老么? 王修撇撇唇,想恶狠狠地吻她,凶残的念头在实操的时候,扼住了,改成轻轻地啄一下,细心观察她表情,没有发现任何不适。 这种蜻蜓点水式固然甜蜜,白婕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像他的作风,来不及多加观察思考,就被他深深地掠去呼吸,辗转地吸吮她舌尖,她也忍不住蠕动舌头,与他交缠,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是他的气息。 TM的,好想和他做爱啊! 想到昨晚,她不敢轻易尝试。 热吻了许久,王修抽出长舌,和她舌尖拉出纤长的透明细丝,漆黑的深瞳浸满欲念,又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喂——!”白婕喊住他。 王修门把上的手顿住,看向她。 “你……”白婕咬咬唇,羞涩道,“打算就这样出去吗?” 她目光下移,落到他高高鼓起的裤裆。 殷可人看到这画面,一定知道他们在里面亲热,得气炸了吧。 王修语气满不在乎:“让她死心,挺好的。” 白婕唇角微微抽搐,弧度越扯越高,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在房间里兴奋地走圈圈。 要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他那样,怕是世间难有前度撬得动的墙角。 沉浸在愉悦里的白婕丝毫没察觉有人进来。 殷可人重重地合上门,喉咙发出明显的咳嗽声,才勉强拉回她注意力。 “殷医生。”白婕试图收敛笑意,发现脸颊已经笑僵了,那股得意劲儿是怎么样都藏不住。 殷可人朝她示意了落地窗旁边的躺椅,自己则走向那个位置,坐在圆形座椅上,往一旁木质茶几上放了两杯水。 不用想,躺椅肯定是为白婕准备的。 白婕脱下凉鞋,躺了下去,惊奇地发现躺椅的设计很符合人体工程力学,身体每个位置都极其舒服。 带着凉意的微风穿过纱窗,拂过肌肤,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很适合睡觉。 皮质躺椅左侧连接着15寸高清晶体显示屏,殷可人点了两下,轻柔舒缓的音乐在空中飘荡。 她还没开口说话,白婕就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这套设备得多少钱,不贵的话,搬回去,再也不担心失眠了。 见白婕露出舒适的表情,殷可人背靠椅背,双腿交叉折叠,手上拿着iPad,用于记录。 她好整以暇地说:“顾顾提到平常叫你‘白同学’或者‘小婕’,那我就随她一样,称呼你为小婕,可好?” 殷可人的声音很有特点,细腻柔和,语速不急不慢,和音乐的节奏相得益彰,光一听就觉得舒服极了,再加上她话里的内容提到顾天真,刻意拉进两人关系,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何况这还是一个合理的请求。 白婕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捕捉到她眸底的探究和诧异,殷可人微微一笑:“知道我是修哥的前女友,还愿意让我当你的心理医生,勇气可嘉。” 不同于她的从容自信,白婕从躺椅上坐起来,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外面,她问了一句“你们认识呀”,暴露了自己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怎么转眼间,殷可人就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难道是阿修和他说的? 殷可人慢慢地答道:“坦诚,直接,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白婕:“……” 这句话交代了她对阿修的了解,好似暗示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 绵里藏针,又挑不出错。 真遇到了高手。 白婕呼吸节奏微微有些乱,显然已经有点生气了,努力克制住,挤出一丝笑,反击道:“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小婕,不要误会。”殷可人解释道,“之所以直白地挑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为了接下来能敞开心扉地交流,你要是不信任我,我很难帮到你。” 在她眼眸中,除了真诚还是真诚,让白婕忍不住怀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猜不出她真实用意,奈何她说的话还在理,不听都不行了。 白婕重新睡下,无奈配合:“你想了解什么,问吧。” 殷可人:“麻烦你介绍一下自己,谈谈你家人,或爱人。” 白婕闭上眼睛,真觉得自己找罪受。 原本是想打听她和王修的过去,反过来,倒被她八卦自己和王修的感情了。 殷可人:“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只不过这样,我很难帮到你。” 白婕:“……”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说就说吧,反正听了他们如何甜蜜,最终膈应的还是她。 白婕把自己的情况都如实说给她听。 殷可人叹了一句,仿佛感同身受般:“我们都遇到了同样的事。” 爱上同一个男人,都同时被秦故绑架, 可能区别在于,她在路上的时候被解救了,而白婕则遭到了虐待。 白婕斩钉截铁:“我们不一样。” 殷可人微微一怔:“哪里不一样?” 想起王修,白婕的语气轻柔了些许:“这件事,可以怪很多人,唯独怪不得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