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爱
不知道撞击到什么,船舱剧烈晃动,舱室茶几上的水果洒落一地,上方甲板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没有警笛长鸣,直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王修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张瑞给手枪上膛,贴着墙,快速地移向门口,与此同时,逼近舱室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竟然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怕是上面已经被清洗的差不多了。 行动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张瑞是见过大世面的,也被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围攻震住了。 回想起三年前擦过太阳穴的那颗子弹,他脑海里浮现四个字:在劫难逃。 在这场对峙中,他们逃出去唯一的筹码就是白婕。 张瑞面色透出一丝狠厉。 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舱室的门被重重推开,进来一个人,张瑞条件反射地朝他开了枪,中枪的是一具尸体,软软地摊在地上。 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下属。 中计了! 意识到的时候,一颗裹着浓郁杀气的子弹撕裂着空气,呼啸而来,精准地没入他额头。 张瑞满脸震惊,似乎不相信自己被爆头了。 瞳孔缓慢移动,门口站着王修,满身煞气,宛若罗刹。 三年前他侥幸避开的子弹,终是来了。 身体往后倒去,生命最后一刻,他看向屏风。 原本以为可以争取多点时间的。 秦故加快组装手枪的速度,可是王修比他更快,对准他额头的是黑黝黝的枪口。 王修没有立即扣下扳机,因为秦故正用手枪抵着白婕的太阳穴,脚下散落着零散的子弹。 他手里的枪是刚组装好的。 王修的视线移到白婕身上。 她双手被铐住,浑身绯红,眼神迷离,下唇尽是咬出的齿痕,还在沁出血珠,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赤裸的上身布满又长又深的鞭痕,皮开肉绽。 “要……要……肉棒……棒……”她低吟着,彻底被药效支配了。 王修心如刀割,眸底的杀意急速凌盛,枪口在秦故额头和心脏上下移动,琢磨着射击哪个位置。 秦故刻意加大手上的力道,仿佛要拿手枪戳穿白婕的脑袋,威胁道:“放下枪,举高双手,否则我杀了她!” 舱室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其他警察过来了,准备加入战斗。 屏风那头传来王修冰寒透顶的声音:“不用过来。” 小丁和老刑警们面面相觑,不敢不听他的话。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们丝毫不担心王修的安危,怕的是王修一怒之下射杀了秦故。 枪声骤然响起,里面传来清脆的手铐声。 犹豫片刻,小丁他们还是冲了进去,秦故被铐在墙上,胸口的衣服被血色染红,半跪着的状态。 白婕被王修打横抱着,身上披着他的衣服,紧紧地缩在他怀里,脸颊不停地磨蹭他胸膛,仰望他下颌,小嘴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吟。 这状态一看就不对劲,好在他们过来的时候王修有先见之明,带了医生。 锥心的痛自伤口传来,秦故望着王修的背影,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枪里没子弹?” 王修没有停下脚步。 他手里拿的是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弹夹容量8发,8发子弹全在地下。 途径小丁的时候,王修寒声道:“看好他,要活的。” 秦故眸色变了,脸更白了几分。 嵌入体内的子弹距离心脏的位置仅差1厘米。 王修是故意射偏的。 要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 病房的门打开,一位女医生走了出来。 她刚才替白婕在飞机上做了初步诊断和治疗,又回到医院重新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 背靠着走道的王修一下子反应过来,疾步过去,刚开口,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她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都处理了,镇定剂的药效还在,四五个小时后能醒过来。”她想起白婕体内高浓度的性激素,叹了一句,“幸亏及时救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她的庆幸不同,王修眉眼笼罩着深深的自责。 如果他能再快一点,她就不用遭受这种痛苦了。 转念,他认为自己就不该去A市,秦故落网前,他都应该呆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女医生略有不忍,安慰道:“她并没有受到性侵,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修涩声道:“你不了解她。” 病房里,白婕身穿蓝色病服,躺在床上,脸色白皙得接近透明,衬得秀眉愈发漆黑,眉头时不时蹙起,眼睫毛跟着抖动。 她睡得并不安稳。 王修握住她的手,她手腕的位置缠绕着白色绷带,绷带下的肌肤早被手铐磨出血。 明明是极怕疼的人。 药效褪去,已是黄昏,白婕醒过来,满头大汗,发现自己置身在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是害怕,直到看到王修,浑身僵住,强忍的泪水直直地坠落。 “阿修——”她扑到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王修不敢抱得太紧,怕压到她身上的伤,像对待易碎的陶瓷娃娃,轻轻地安抚她肩膀,手却抖个不停:“我在这里。” “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白婕哽咽道,使劲儿往他怀里蹭,深深地感受他的温暖和气息。 意识回笼后,她慢慢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禁锢,注射器,皮鞭,原先被欣喜覆盖的疼痛感也冒了出来,面露恐惧,“有个男人绑架我,他想让人轮奸我,后来……后来……” 怀里的身躯在发抖,抖得越来越厉害,王修心痛的难以言喻,唇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别怕,坏人都被我抓住了,关在牢里,再也出不来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白婕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仰着头,眼里都是莹莹的泪光:“他给我注射了什么CY05,打了两针,还要我叫他……” 她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主人”这两个字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白婕彻底记起,她不仅叫他主人,她还求他用肉棒肏自己。 前所未有的恶心涌上喉咙,她立即捂住嘴,推开王修,往病房里的厕所跑去,对着马桶呕吐。 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点酸水。 “我去叫医生!”王修说。 她拉住了他,露出虚弱的笑:“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白婕安慰他,同时也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她总是被噩梦惊醒,起初以为睡不惯医院的病床,身体上的伤口好些后,就搬到王修那里住,并没有好转。 直到一天半夜醒来,王修紧紧地抱住她,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突然,白婕说:“阿修,我想做爱。” 王修环住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沉默了两秒,开口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无奈:“你还没准备好。” 他太了解她,表面看上去若无其事,其实她始终都没过自己那一关。 白婕呼吸一窒,内心深深震撼着,有种被他看穿心事后的无所适从,和微妙的感动。 她知道自己没有准备好,很害怕一直都这样。 秦故给她留下心理阴影,她很明确唯一的救赎就是王修。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迈过那一道坎。 也许,一次性爱体验可以让她忘记船舱里发生的不愉快。 “身上的伤口都掉痂了。”白婕挪了挪身体,和他平视,“我知道,你也想要的。” 王修深深地凝视她,耐心地哄道:“小婕儿,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然而,他越是这样,她越难受,为自己无法响应他正常需求感到内疚。 白婕眼眶一阵灼热:“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我?” “白婕!”王修突然厉声呼唤她名字,以前不曾试过的。 她被他的气势震住了,都忘了呼吸。 “你给我牢牢记住!我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他咬牙切齿地说,语气中带着被误解的愤怒。 白婕眨眨眼,一时间失去反应能力。 见她傻乎乎地不说话,王修越想越气,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大的压迫感徒然扩散,让白婕感到些许紧张,他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怯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满腔怒火化作怜惜,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命令道:“睡觉。” 抓住他早已挺立的巨根,白婕一脸执着:“不嫌弃我,为什么不碰我?之前一天肏好几次,现在宁可冲冷水澡都不愿意碰我。” 王修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再度撩起。 白婕握住他大肉棒的手微微用力,质问的语气:“打算把这些精液储存起来送给别的女人吗?” 一想到他把别的女人压在身下使劲肏的场景,她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搐。 他整个人,包括他的精液,都只能是她的,连他的五姑娘都不允许指染。 白婕伸手搂住他脖颈,嘟着唇往上凑,猴急地吻他。 被迫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王修自然不放过到嘴的美味,热切地响应,顾及到她之前的遭遇,他刻意放柔舌尖的力道,轻柔地挑逗她唇舌,缠绵缱绻到至极,直到她无意识地把身体往他怀里凑,呼吸变得急促,俨然动情,他才加深这个充满渴望的吻。 天知道他憋得多难受,还被她误以为他嫌弃她。 生气之余,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怜惜和不舍。 王修努力压制住立刻占有她的冲动,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小婕儿,我要你。” 白婕满心甜蜜,红着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