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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了都。哪哪都是人,他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火车站,这么多的人,就连地铁站里都挤满了人。原来这就是首都啊,跟电影里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地铁里还有很多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反观自己,穿着老土的短袖和大短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 ? 张庸问了好心人才得到该怎么走的路线,他扛着大包小包挤在地铁车厢内的角落里,心里又想起了李铎。这么拥挤的环境,百万是咋忍受的?还是他们乐康镇安逸多了,来首都受这罪干啥啊! ? 又是一番千辛万苦,张庸终于到达了离地址最近的地铁站。下了地铁站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他给李魁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大壮啊!” “李哥,我现在在通州北苑地铁站出口,接下来不知道该咋走了。” “哦哦,你在那儿等我,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谢谢李哥,麻烦你了啊!” “麻烦啥啊!等着哈,老弟~” ? 张庸坐在路边,在树荫头里等着李魁过来。他觉得自己离李铎又近了一步,都大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等了大概三刻钟,张庸接到了李魁的电话,没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自己面前,一个黑壮的高大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是大壮吧?” 张庸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他身型没李铎高大,眉眼却跟李铎有些相似。 他起身上前打招呼:“是我,李哥。麻烦你了啊!” ? 李魁笑着拍了下张庸肩膀,“跟哥客气啥呢?就地上那么多行李是不?” “是啊,李哥。” “走,哥先带你吃个饭去,这趟火车累坏了吧?” 李魁打开汽车后备箱,抢着把蛇皮袋以及背包都给装进了后备箱里。 ? 张庸坐在副驾驶,瞧着窗外的街景,一切都是如此陌生,与他在乐康镇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李哥,你可真厉害啊!这车得不少钱吧?” “没几个钱。对了,大壮,你也是头回来北京,明儿哥带你去故宫天安门什么的玩一圈。” “啊,不用啊李哥,那多不好意思。”张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话了,李魁不光给他安排了工作,连住的地方都不用愁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对了,李哥,百万现在在你那儿做啥呢?” “呃…”李魁顿了顿才说道:“他在我那儿干得好着呢,不过我公司不在这附近,今晚咱先住宾馆,明儿带你玩好咱再出发。” ? 张庸实在推拒不了李魁的热情,也就同意了。 李魁特别豪气,带他去了个环境不错的饭店,一连点了好几个菜。就连晚上住的宾馆,李魁眼都没眨的掏出银行卡替他开了房间。张庸偷偷看了价目表,一间房居然要小三百元,还是没窗户的。他内心感慨:李哥真是太厉害了,在北京混得这么好。 到了北京的第二天,张庸跟着李魁一起去了天安门和故宫。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雄伟壮观的天安门,感受到了国家的强大。广场上有成千上万的游客,他还看到了好多外国人。 ? “瞧你都看傻了!”李魁递给张庸一瓶冰镇饮料,“一会儿再去故宫里转转,里面更大。” “谢谢你啊,李哥。”张庸接过饮料,有些激动地说:“这里真有意思啊,也不知道百万来没来过。” “他啊,来过了。”李魁回忆了半个月前和堂弟来这儿的场景,他说道:“百万这孩子也不知道咋的,闷声不响的。看完天安门他说不想逛了,所以我们就回去了。” 张庸脑补了李铎不耐烦的臭脸,笑了笑,“他就这样,不爱玩儿。” ? 在天安门广场上转悠了一个小时左右,张庸被李魁带着去了故宫,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令他肃然,这就是皇帝住过的地方吗?他新奇地走着看着,还没走一小时,就累得不行。主要里面实在太大了,给他走得腿都酸了。 ? 这一天过得充实而疲惫,张庸晚上在宾馆里睡了这阵子以来最好的一个觉,还做了个好梦,梦里有李铎。 ? ? …… ? 张庸以为睡醒就能见到李铎了,他跟着李魁去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看着像个废弃厂房。 李魁介绍说那是他的公司,又带他去了宿舍,一个房间里好多张上下铺钢架床的那种,环境令张庸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有的住就行了,他也没那么挑剔。 “李哥,百万也住这儿吗?”张庸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李铎,也不知道那兔崽子见到自己会不会惊讶。 李魁面不改色地说:“百万现在没在这儿,他跟我助理去海淀区办点事儿,得明晚才回来。” “哦,这样啊!”没能第一时间见到百万,张庸有些失望。 李魁观察着张庸的神情,老这么忽悠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那个堂弟在这里呆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不过明天给大壮洗洗脑看能不能把人留下来再说。 ? 这天晚上,张庸住在陌生的环境里,舍友都是一群年轻小伙子,还有个别未成年。 这群小伙子看到他也没意外,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忙活自己的事了。睡前这群年轻人开始聊天,聊的话题张庸根本插不进去,都是些车啊、房啊、美女啊、钱啊啥的,各种畅想未来,发财做老板什么的。 ? 咋这么奇怪呢?? 张庸一时搞不懂啥情况,等明晚见到百万再问问他吧。 ? 隔天早上八点多,张庸一个人在宿舍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李魁也还没过来给他安排工作内容。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宿舍里进来一个人,是个秃顶中年男人。 “你好,是叫张庸吧?” 张庸起身客气地说:“你好,我是。” 中年男人和蔼地笑着说:“你好,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具体跟你说说关于我们公司的一些工作内容。” “好的,麻烦你了啊。” 张庸跟着中年男人去了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就一个办公桌和两把椅子。他坐下后,中年男人坐在他对面,拿着笔开始跟他讲解公司的什么企业文化。跟着又讲公司的赚钱性质,从国家针织一直讲到什么社会发展趋势和互联网金融等乱七八糟的。张庸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可是那些赚钱什么的还是听进去并且听得入迷了。 中年男人见洗脑的差不多了,结束了这个长达两小时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