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的爱(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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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天气燥热依旧,储淮每天都要去店里上班,很少有时间能陪着康纳。 他想把康纳抱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均被他无情拒绝。 店老板是年约四十来岁的女人,每次看到储淮放心不下的跑上楼,便会随口询问两句。 “小淮啊,这么好的景色,你哥就不下来看看?” “哦,他腿不方便,也不大爱出门。” “我儿子以前腿摔断的时候也这样,后来慢慢就好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 老板娘是个典型的热心肠,刚这么一说,就想起什么似的回到房里。 再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一个拐杖“这是我儿子以前用的,后来他腿好了就没再用过,不如给你哥用好了,怎么能整天闷在房间里呢。” 这本是好心,但储淮去接受不了,康纳脾气古怪,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几天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肯下来,况且他好像对站起来挺抵触的,能愿意拄拐杖吗。 “谢谢丽姐,但他...” 他还是说完了一步,店老板娘已经走上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让康纳立即打起精神,戒备的看过去,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你好,我是楼下冷饮店的老板,知道你腿不方便,我就把我儿子以前用的拐杖给你送来。” 不管女人说的怎么热情和关怀,但当康纳看到那拐杖时,顿时脸色铁青,抿嘴仇视着来人。 “而且天这么好,你总闷在屋子里不是太可惜了吗?你在房里练习练习,回头想去哪,也不用小淮背着了。” 老板娘自顾自说着,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看的康纳打心里反感至极。 饶是女人再好的脾气,连说几句男人都不搭理,也渐渐没了热情。 心想,这兄弟俩的脾气可真不一样,储淮是个很好说话的孩子,而他的哥哥,怎么跟个黑面神似的。 算了算了,或许是因为残疾了,心理上产生了异化也有可能,对人比较排斥。 “那我给你搁床头,你有空就练练,别这么犟,那你弟弟还能一辈子都背着你呀。” 话刚落音,康纳就一把扫落了桌上的水杯,在地上摔成几瓣。 他紧咬着牙,屈辱的扭过脸,气得手指在被子上颤抖。 出于好心的老板娘突然的发脾气吓了一跳,尴尬地退出房间。 彼时,储淮听到声音后也走上了楼梯,迎面遇上老板娘,只听她低声抱怨道“哎呦,你这个哥哥,脾气可真不小,我就是说了两句,他就摔杯子了,你快到上面看看去吧。” “不好意思啊,丽姐。” 储淮侧身走上楼,果然见到碎在地板上的水杯,弯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来。 “丽姐就是心直口快,你别生气,她就是看你整天闷在屋子里,过来劝劝你。” 康纳半躺在床上背身向里,听到储淮的话,也不吭声。 储淮知道他在生闷气,把地上扫干净后,就坐到床沿上,此刻他才发现康纳面色冷白,满脑门子的汗水,浑身凉得吓人。 “康哥,你怎么了?” 康纳的眉睫被汗水浸湿,抖抖颤颤地煽动,犯倔地甩开储淮抚上来的手。 他蜷着身体,一只手在被子里压在小腹上,不管储淮急得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 储淮以为是生了大病,问又不回答,就打算先送到附近的医院。 可刚一动男人,康纳就痛哼了一声,随后他的手摸到一股腥气的湿凉,低头一看,是血。 储淮赶紧跑下楼,从丽姐那里换了两百块钱,然后狂奔向最近的超市。 卫生巾、内裤、红糖、止痛药....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都买了,然后回到冷饮店,直奔上楼梯。 晚上的时候天气渐渐转凉,游玩的人自然也就不多,储淮买了份鸡汤上楼,放在康纳的手里,然后坐在一旁洗衣服。 已经睡过一觉的康纳半躺着,手里搅着鸡汤,有气无力的说“每天这么忙,累不累?” “不累”他笑着否定,一脸的轻松。 康纳有些奇怪的看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男生停住搓衣服的手,歪头,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两口子吗?我白天上班,你就家等我回来,然后就吃完饭,就像这样说说话,聊聊这两天的心情。” 康纳脸色寡淡,不见一丝喜悦,低头喝着鸡汤。 “康哥,不如我们就不走了,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 “不行。” 康纳厉声拒绝,断了储淮接下来的畅想。 男人抬起头,咄咄逼人的冷眸打量着男生,让他避无可避。 “你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质问的声音让储淮的精神紧绷起来,他堂皇的低下头,掩饰的继续搓衣服“没事啊,就是觉得这里很自由,不用再被约束着而已。” 尽管他掩饰的极好,却也难逃康纳那双过于精明的眼睛。 搭好了衣裳,储淮躺上床,康纳翻身主动贴到他怀里,他默契的抱住男人。 “还疼吗?”他揉着康纳的肚子。 温热的手掌阿减轻了痛楚,康纳点头,脸埋在储淮的心口。 这次情况算好的,以前他每次都是疼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胸有点涨疼。” 肚子上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顺着腰线,袭上那软软的乳房“能揉吗?” 他实在是不知道。 “嗯,轻点。” 说这话时,康纳的声音已经变了,幸好已经关灯,看不到他红成苹果的脸。 储淮隔着薄薄的衣服揉着香香的胸峰,像个小包子似的乳房酥弹精致,他的手掌就能完全拢住,小小的很可爱。 康纳的呼吸乱了,那胸口塌陷的乳头逐渐有了感觉,在爱抚下,从衣服里顶起小小的尖芽。 “嗯...”男人闷声喘息,脸颊涨红。 “每次都是这样吗?”储淮还是头一次听说来大姨妈,胸会疼。 康纳细白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细碎的呻吟从齿间倾泻,欢愉和痛痒并行。 “以前,我都自己...嗯...揉...” 每次来的这个,他都会搬到书房去睡,因为有时候乳房实在涨得他难受极了,必须要解开束缚,揉一揉才行。 那时候储淮看到他就烦,他怎么敢让他知道这件事,更别说帮他弄。 “啊...”康纳喑哑颤声,把储淮送进衣服里,不再隔着一层布,直接揉弄着敏感的乳尖。 牛奶般细滑的雪乳,手感好到让储淮窒息,血气方刚的身体瞬间就被注入一股燥热。 他把衣服掀开,直接俯身用嘴咬住挺立的乳尖,咂咂喝奶似的吸了起来。 “唔...” 康纳欲罢不能地仰头,汗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皮下的肌肉也控制不住舒爽的微微痉挛。 “哈..啊....” 舌尖钻着乳头上的小孔,在上面色情的打转,圈圈圆圆。 康纳身体开始有了感觉,小穴里涌出汩汩湿热,他忙得推开胸口的脑袋“别...小淮..” 储淮抬起头,继续乖乖地给他揉着肚子,瞥见下身已经器宇轩昂的小弟弟,苦笑一声。 那双乳被他吸得又湿又凉,像披着白色朝雾的草莓,晶莹剔透,诱人不已。 当天夜里,空中响起势浩大的滚雷,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冷风袭来,姿态凶狠的吹向床。 储淮被冻醒,放开缩在怀里的男人,起身去关窗户,回来的时候,康纳已经醒了,揉眼看着他。 储淮重新抱住他,亲了亲他困乏的眼角“睡吧,只是下雨了而已。” “根据气象台最新预报,本市即将迎来十级台风,请外出游玩的市民及早返程,减少外出,本次台风预测会....” 丽姐听着报道,悠悠叹了口气“真是烦死了,好不容易太平两天,又要刮什么台风。” 大雨淅沥沥地停止了,储淮看向海上飘扬的帆布,神色暗暗忧愁。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雨后,天就该真的冷了,他跟康纳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天。 这会海边只有几个高中生在玩,大部分的游客都已经被大雨下退,早早的离开了海边。 “丽姐,那桌椅什么的,要不要收了?” 丽姐看着搭在海边的遮阳伞被刮得东倒西歪,无奈的摆了摆手“收吧,不知道台风什么时候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了。” “嗯” 储淮逆着狂风跑到海边,强劲的风力几乎让他寸步难行,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连空气都好像变的稀薄。 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不断扑到脸上,浪花在不断翻涌,将他的头发都扑湿。 储淮收起桌子,把椅子摞在一起,几个高中生仍在海浪线上嬉戏,你追我赶的踢着浪花。 “喂..你们赶紧回家吧,台风快要来了。” 这些都是生长在岛上的孩子,水性极好,也熟悉岛上的天气变化,听到储淮的呼喊,牙根就不放在心上,敷衍的回了句“知道了。” 储淮收起伞,把椅子搬回店里,等在出来的时候,天色昏沉裂变,飓风呼呼,直接把没来及搬运的桌子掀翻。 储淮吓得赶紧过去,结果被风直接扑倒,在毫无遮拦的沙滩上滚了两圈。 彼时,刚才嬉戏的孩子突然不见了,储淮趴在地上担忧地寻找,猖獗狂妄的台风,几乎要把他的头皮给掀掉。 “救命啊...救...救命...唔...” 呼叫声从海里传来,储淮看着被浪涛卷走的几个孩子,立即站起身把救生圈扔过去。 “快...抓住...” 好在他们飘得并不远,其中抓住求生圈的孩子凭着灵活劲游到海边,眼看就要脱险时,一个足足有两米高的海浪突然扑卷而来。 “快...浪来了...游快点...” 情急之下,储淮跑向海边接应,就在他要抓住少年的手时,滔滔骇浪从头顶覆盖下来... 狂风将窗户吹得咣咣作响,薄薄的玻璃窗似乎要被震碎,听得人没由来觉得恐惧发慌。 康纳在楼上听到丽姐的几声嘶喊,顿时心底升起不安。 “小淮...小淮...” 楼下的声音让康纳震惊,他捂着忐忑不安的心脏,神色惶然,从床上蹦到门边,拉开门。 站在楼梯口上,目光在店里乱扫,却只看到老板娘的身影,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焦急地扯声大喊“储淮..储淮..储淮呢?” 丽姐看着楼梯口的男人,神色惊慌,眼角悠悠含泪“小淮他被浪卷走了..” 当时,男人浑身瘫软地坐在楼梯上,两眼直愣失焦,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台风足足肆虐了一天一夜,海边的电线被刮断了,整个小岛有一半都陷入了黑暗。 康纳怔愣的坐在床上,不眠不休,眼睛熬得通红。 突然间,他看到储淮的外套口袋在闪闪发亮,康纳踉跄的扑过去,打开手机,只见上面有十多通未接来电,均来自储家。 最新的一条是短信。 :小淮,你给妈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虽然那颗心脏给了你哥,但妈无时无刻不在内疚,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跟储梁不管是谁出事,妈都舍不得。 康纳手攥着手机,浑身的血液都被唤活,在身体的脉络中逆流。 女人的话成了压倒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气得浑身都在抖颤,黝黑的眼眸滴落下一又一颗的泪珠。 “为什么...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储淮...” 康纳泪崩的弓起身体,像个落单的刺猬,在黑暗里不安极了。 台风停止后,丽姐立即找到了救援队,在海上寻找打捞。 可是整整一个上午,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咚咚咚”的声音从楼梯口发出,丽姐抬眸看去,惊愕的愣住,康纳居然住着拐杖下楼了。 “有消息吗?” “还...还没有。” 康纳神色灰暗几分,笨拙地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一点点往下挪,中间脚没有踩稳,差点失足跌倒,从楼梯滚下去。 丽姐吓得心都在哆嗦“要不你回去吧,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不然,他还得顾着海上,还得顾着康纳。 这个男人储淮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储淮回来了她可不好交代。 康纳终于走下楼梯,踉跄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你不用管我。” 男人话语里都透着不讨喜的冰硬,丽姐见他只是坐在门口,便不再管他,从店里搬了件矿泉水,就往海边去了。 风平浪静的海上,救援艇不断有人下去上来,甚至开到了更远的地方,依旧没看到什么人影,一直到日落时分,只能无功而返。 这时,高中生的家属朝着救援队蜂拥而上,声嘶力竭地询问自己儿子的下落。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只见救援队长无奈的叹息摆手,顿时,随着家属们的崩溃哭嚎,他的心当当落地。 “喝杯水吧,你已经坐了一天了。” 康纳摆头“救援队明天什么时候来?” “天一亮就来,不过...今天队长说,不让抱太大希望...” 话没说完,康纳就拿过拐杖,猛地一下站起,步伐慌张地走上楼梯,那戳向地面的声音,如同砸在人的心上。 丽姐见他刻意逃避的身影,哀声叹息。 如果储淮真的回不来,那这个瘸腿男人,又该怎么办呢。 隔天,康纳天不亮就下了楼梯,照旧坐在门口,望着远处的救援队。 这次他们加大了搜救范围,终于有些收获。 康纳听到了远处的哭声,救援队捞起了一具浮尸,正是失踪孩子的其中一员。 顿时,他瞳仁不住的抖颤,脖子上的血管在突突跳动,四肢脱力的冰凉入骨。 中午饭时,丽姐哭得回来了,这岛并不大,孩子也都认识,论起来,还能叫她个婶子。 “找到了两个,都没气了。”她哽咽的说着,眼睛红红的。 康纳没回答,只是神色看变得绝望又麻木。 丽姐抹着眼泪“不是我说话晦气,这些孩子都熟悉水性,如果他们都...你做好心理打算...而且明天救援队就不来了。” 海风习习吹来,将他的眼睛吹得涣散无神,救援队长在发号施令,游艇的声音再次远去,消失在海面上。 傍晚,天空开始下雨,康纳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滴砸在脚边,不躲也不闪。 突然间,此起彼伏的呼喊从海上传来。 康纳激动地抬头,被泪水浸透的眼眸,只看到艇上站着几个没穿制服的人,朝着海岸边摆手。 “回来了...回来了...”家属们喜极而涕。 康纳扶着拐杖站起,向着大海奔去。 雨水淋湿了他的眼睛,他神情恍惚地看着从艇上下来的储淮,虚软无力的脚支撑不住的摔倒,扑在沙滩上。 储淮难以置信的看着摔倒在地的男人,又惊又喜,推开围拦的家属,拔腿冲过去。 “康哥...” 他跪倒在男人的身边,扶起康纳“康哥,你...” “啪”的一巴掌落在储淮的脸上,康纳神情怨恨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储淮,眼泪决堤般地闷声痛哭。 储淮被打得一怔,想伸手抱他,却被一下推开。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