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与许云瑶关系的结束,旁敲侧击的询问
第26章 过了午饭的点,补课的学生都在上课,面馆里人就很少,只有两个中年夫妇坐了靠近门口的一桌,厨房里灶子开的轰隆作响,外间的空调虽然也在不停歇的转,但仍不顶用,推开玻璃门就能感觉到闷热。 仅是高考过后脱离校园生活一个月,谢愉便觉得这地方又闷又热还透着一股子呛鼻的油烟味,让人站不住脚,他不知道一个月前的自己是怎么在这里坐着吃面的。 许云瑶今天打扮过了,画了淡妆,穿着露背的吊带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轻薄的开衫,白皙光洁的后背若隐若现,诱人却又不艳俗,蓬勃的朝气和恰到好处的性感使她非常诱人。 谢愉将手提袋递给许云瑶,抬手招呼老板,要了两碗牛肉烩汤面,然后在她对面坐下了,“真是难为你了,穿得这么好看来跟我吃小店铺的面条。” 许云瑶笑得甜蜜极了,接过手提袋,回道:“你想吃就陪你来咯……买的什么东西呀?” “包。” 许云瑶听到他说这话,瞥了一眼礼品袋上的logo,然后拎袋子的手一僵——这个牌子的包大多是真皮的,没个大几万下不来,她一开始看见谢愉拿着袋子,还以为顶多是香水或者小玩具熊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是个大件。 这一年多,谢愉送过许云瑶最贵的东西,就是前些天她过生日的时候那副钻石耳坠,但那也是她在床上辛苦劳作得来的,而且碎钻和铂金总没有那么张扬,是种不显山露水的华贵,和她高中女生的身份也相符合。 可这个包恐怕就有那半副耳坠的价钱。 无功不受禄,谢愉这几天也没喊她去陪床,许云瑶想不到谢愉送东西的理由,而且她不是蠢女人,不会笨到相信谢愉突然爱上她了,然后送一个这么昂贵的包给她。 “怎么突然想起来送这么贵的东西。” 谢愉从包里摸了根烟出来,许云瑶看见了,就拿了桌子上的火机,凑过去给他打火。 他现在毕业了,在学校门口也能正大光明的吞云吐雾,不用担心会被老师逮住教育一番了,虽然谢愉也清楚,学校老师撞见他在学校厕所抽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因为谢民州的原因,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不喜欢吗?”谢愉问道。 许云瑶笑得有点僵硬:“喜欢是喜欢……但是……” 谢愉打断道:“喜欢不就行了,没什么好但是的。” 正巧老板把两碗牛肉面端过来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然而餐桌上两个人却实在对不起这两碗面条。 许云瑶是有心事,食不下咽,拿筷子一根一根挑着往嘴里送。 谢愉单纯是因为中午跟谢衡在家里吃过了,这会儿一点不饿,于是吃了两口,拿餐巾纸抹了嘴,就放下了筷子。 “小衡住在我家的事,你没跟别人说吧?”谢愉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如果这件事确实不是许云瑶和郑嘉鑫报的信,那他也没必要自乱阵脚,把多余的东西抖露给她。 “嗯?”许云瑶本来盯着碗里的面条一根一根地挑,听见他问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似的,猛地抬头,茫然地问,“没有啊,他好像……就不怎么喜欢我,那天陪他去医院他也话很少,后来就没见过了……他是怎么了吗?” 谢愉心想他能喜欢你有鬼了,他夹着香烟的手搭在桌沿上,手臂伸的很直,摆出一种进攻性很强的姿势,许云瑶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许云瑶的眼睛和嘴角看,像是要从五官的细枝末节处看出什么端倪来。 然而许云瑶的回答再正常不过了,先是对谢愉的提问内容表示疑惑,然后简单地陈述自己和谢衡的关系,最后普通地问一句谢愉提问的原因。说话的时候,神情也和说话的内容高度匹配,不像是在说谎,或者是故作镇定的样子。 谢愉弹了弹烟灰,稍稍勾唇笑了笑,是那种很客气的社交性笑容:“没什么。” 许云瑶看见他这个笑就有点慌神了,她下意识的以为是谢愉跟男的搞在一起,被家长训斥或者身边人嘲笑了,于是连忙解释:“我没说过他坏话的……我身边也没有人认识他,你要是听到有人说闲话的话……肯定不是从我这儿听到的……我嘴一直挺严的……” 谢愉笑道:“我就是问一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许云瑶松了口气,嗔道:“我这不是怕你把我当成那种长舌妇嘛……我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嘛……” 谢愉道:“的确,你说得对,在一块时间也挺长的了”,他抬手抽了口烟,挑眼看向许云瑶,“我说,咱俩就到这儿吧。” 许云瑶听到愣了几秒钟,然后缓缓问道:“你送我东西……就是为了这个?” 谢愉点头:“嗯,分开了想着送你点东西,就买了。” 许云瑶脸色有点难看,但仍然挤出来了一个笑,“这样啊……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你应得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联系方式你留着吧,如果有急事我能帮得上忙的,就给我打电话。” “好……” 谢愉朝她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还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五十块钱的纸钞,算是两碗面条的钱。 许云瑶倒还一直坐在那儿,也没看谢愉的背影,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说不上难过,只是有点呆滞的样子。 从那面馆离开的路上,谢愉接了谢衡的电话。 谢衡在电话那头下楼梯,拖鞋吧嗒吧嗒地打在台阶上,说话时声音也一颠一颠的喘着气,像是有人在插在他穴里顶弄似的,“哥哥……曾煜来了,说要拿东西。” 谢愉直觉得自己这两天沉迷肏谢衡,什么东西都能想到那事上去,他咳嗽了一声,“我叫他去的,那傻逼手表忘咱家鞋柜上了,你帮他找找就让他滚吧。” “好。”谢衡应了一声。 电话没挂,对面是谢衡翻东西的声音,大概过了两分钟,谢衡才又道:“我刚刚找过了,鞋柜上面没有手表啊……” “找不到就让他自己进来找吧,他烦死了……”话说到一半,他看了看前座,发现那出租车司机也在打电话,于是就小声问:“你后面还疼不疼?” 电话里,谢衡沉默了几秒,然后小声说道:“还……还可以,这种事等你回来再说吧,我去给曾煜开门,等会让他听到不好……” 谢愉笑了一下,说道:“我房间床头柜里有消炎药膏,你等会记得再涂……或者等我回去给你涂也行……” “好”谢衡软软应了一声,“那我先挂了。” “挂吧。” 谢愉把手机收进口袋里。 他挺开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觉得给谢衡打电话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笑意就是让他的嘴角翘起来,掉不下去。 谢愉跟郑嘉鑫约在一个酒店。 郑嘉鑫似乎对谢愉会主动联系他一点也不奇怪,听到电话里谢愉的声音就给他报了一个酒店的房间号,说在那儿等他。 谢愉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等他,但是为了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也得硬着头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