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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秘书。”任深婧的保镖找到了宋玉瀚,低声催促宋玉瀚赶紧处理好偷拍者的事,“我们抓到偷跑的人,要怎么处理?” 现场过于嘈杂,宋玉瀚必须随保镖离开解决任深婧交代的事。只是在临行前,他凑到韩初宇耳边阴冷道:“你以为换了联系方式我就找不到你吗?” 韩初宇侧过头,像是终于找到了视线的焦点。他盯着宋玉瀚的双眼,语气很是不屑:“我都不在乎做爱对象了,还会在乎那点名声?宋先生,现在g片多的是,几年前的花样早就过时了。” “你!”宋玉瀚气急,举起手作势要打韩初宇,“你这个婊子!” 两人周围比较混乱,没人注意到不知何时走近的覃潇。宋玉瀚的手正要挥下,却被人抓在半空中不得动弹。 “先生,在公共场合打人,您的礼法是狗教的吗。”那人个子高,宋玉瀚在他面前还矮了半个脑袋,一身西装整齐干净,说的话也很称韩初宇的心意。“看您一身行头怪有人样的,没想到只是装饰了皮囊。” 韩初宇饶有兴趣地盯着看,在余光扫到一边的覃潇时,这才矜持起来,“舅舅,您来啦,快坐快坐。” 瞧韩初宇的狗腿样,覃潇憋着笑应了声:“诶,侄媳妇就是乖巧,舅舅来晚了,等多久了?” 这边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着实把站着跟人对峙的宋玉瀚气着了。他想收回手,可抓着他手腕的人力量极大,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挣脱那人的桎梏。 覃潇像是才想起要给韩初宇介绍个人,赶忙把高个子的男人拉到自己身边,脸上的表情极其生动,“侄媳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受我照顾的小子,李希。啊对,还有个比他更皮的,叫周珏,下次再介绍给你认识。” 李希压制住嘴角的抽动,放开宋玉瀚的手,礼貌地与韩初宇打招呼:“韩先生,您好,我是李希。” 一来一回的介绍结束后,覃潇见宋玉瀚还没走,立即发动嘴炮攻击:“小朋友,我们都要吃饭了,你怎么还不回去找妈妈?难道你想和我们一起吃?这可不行,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吃饭,你要是想吃,我给你钱自己去买。你要多少?十块够不够……” 覃潇打发人的功夫炉火纯青,让一旁观战的韩初宇忍不住拍手叫好。两人一唱一和,把宋玉瀚气得脸都绿了,“舅舅,现在十块钱连一份带肉的快餐都吃不起了。小朋友,二十块够不够?” 自知现在处于下风斗不过韩初宇,宋玉瀚也不再纠缠,随保镖一起离开。 闲杂人等都走了,覃潇得了清净,拉着韩初宇的手轻轻抚摸,说的话却特别欠揍:“哎哟我的乖侄媳妇哦,你怎么又瘦了。瞧你,瘦得手上都摸不到肉了,舅舅我好心疼。” 某人皮起来总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开始撮合韩初宇和李希,“小宇,傅泽那破鞋,分了就分了吧,这不,舅舅我给你找来了优质男,你俩个发展一下?” 不用覃潇说,韩初宇也有想勾搭李希的动机。瞧那西装都遮挡不住的厚实胸肌,还有刚才他扫描到的裆部大小,李希还真是个优质男,最适合打炮的那种。 “我和你讲,李希这小子挺聪明的,有钱有车还有房,身强力壮房事强。更巧的是,他是弯不直,纯种一号。”覃潇的嘴像是堵不住的枪口,不断放弹,差点把李希的情史抖了出来,“这小子挺受欢迎的,在部队有不少人向他告白。不过因为他是纯爱主义,都拒……” 要不是碍于自家老大的面子,李希攥紧的拳头可能下一秒就要打在覃潇的脸上,“覃医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不需要相亲。” 韩初宇一直闭嘴听覃潇乱讲,所以在李希插嘴打断时,才憋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李先生,你放心,这绝对不是相亲。虽然我很想和你打一炮,但看你心有所属,我就不插足你的情感了。” “做不成炮友,那吃个饭做个朋友可以吧?”忽略覃潇的媒婆脸,韩初宇继续向李希抛出话题,“舅舅说的周珏周先生,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周先生可就是李先生的良人?” 韩初宇问出这问题只是为了缓解尴尬,哪料到李希的回答出人意料,“是。做朋友可以。” 谈话渐渐变多,三人点了些口味清淡的菜肴。饭桌上,覃潇优雅地喝下红酒杯里的凉白开,道出带李希来的真正意图。 覃潇喝凉白开喝出了红酒的高贵,朝李希抛了个媚眼,“小宇,这次我带李希来,其实是因为他有话想和你说。” “韩先生,之前有关陈铭与傅天河绑架你的事,傅泽托我们处理。他说一定要给你个交代,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结果。”李希用完餐,执起方巾抹去嘴唇上的油腻,将准备好的一纸契约书递给韩初宇。 契约书上写了陈铭欠债的条款,以及追债人的名字。韩初宇看完后,把契约书退还给李希,“我没有疑问,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也可以不用再告知我了。” 收好契约书,对话进入正题,“那天我们将傅天河打断了腿送回傅家,如今傅天河半步未出傅家大门。傅泽交代,他哥哥交由他来处理,我们收集了傅天河贪污、涉黄的证据,若韩先生需要,明日会派人送到你手里。” 用武力制服一个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对于李希这类人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但如果想让这人再无翻身可能,还需要夺走一切可以让他复出的机会。傅天河富贵了三十年,一朝失去所有,才是真正的绝望。 韩初宇清楚,他被绑架只是傅家兄弟之间的一个导火索。傅泽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打压傅天河,但他就是不住的期望傅泽做事的动机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