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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攸宁不知不觉死在宫中其实很容易,他的周围都是她的人,可是萧令仪却一直都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大约是因为至今对他,她都还有一丝心软的缘故。 陛下病了,从刑场回来那日他便开始发烧,太医们诊断是最近忧虑过甚导致,并不需太过担心。但知晓内情的薛太医在临走时提醒萧令仪,说陛下自幼身体的底子便不好,淫刑房事需得有节制,她如今这般做法全然是折磨,他已经受不住了。 萧令仪听完并未说什么,她只让薛太医开了些调养气血方子和消肿止痛的伤药,便让人退下了。待太医们散去后,萧令仪屏退了左右,寝宫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令仪坐到床边,望着陈攸宁的脸出神。她不止一次见他生病卧榻的模样,脸烧得红红的,眉心紧蹙,看上去十分难受,可他偏偏又咬了嘴唇一声都不出,萧令仪伸手去掰开他的下颌,看见他的唇瓣上一排发白的齿印。这是他自幼留下的习惯,每每生病之时不哭也不闹,从不给旁人添麻烦。他自幼便懂事听话,虽贵为皇子,却事事谨小慎微,萧令仪摸了摸他唇上的浅伤,眉目不自觉变得柔和。他年幼时便人让人心疼,几近成年依旧如此。 陈攸宁的母妃身份低微,只是先帝偶然相中的一名司膳坊的宫女,她本以为可借腹中的皇嗣飞上高位,可未曾想到却生出了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先帝得知诞下如此畸形后,当即便处死了他的生母,若非当时太后心慈拦着,便是连他也要一并埋了的。陈攸宁幼时在皇祖母处长大,祖母虽对他爱护有加,但她年事已高,并未能陪伴他太久。皇祖母去世时陈攸宁才七岁,他被寄养于熹贵妃名下,从那时开始他的脸上便失去了笑容。 熹贵妃仅仅是为了在太后面前装作慈柔的样子,才于她在世时对陈攸宁照顾有加,可当他寄居入清华宫中后,周围人便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小皇子露出真面目。 他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皇贵妃和几位异母兄长发泄嘲弄的对象,身上长年带着隐伤,起先只是湿了鞋袜,膝盖有淤青,可后来甚至手腕上有麻绳的勒痕,腿根出一片鲜红的鞭印。周遭下人从不关心他的伤处,反在他初次晨勃之时尖叫着烧了被褥,只因为上头不止有精液,还有自雌穴中溢出的血。周围人在惊惧之余,纷纷指责他淫荡下贱,怪物似的身子让人恶心。 也就大约是在那个时候,萧令仪第一次遇见了陈攸宁。 十岁的男孩子身量还未张开,躲在冷宫的竹林里偷偷哭泣,她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他就咬了自己的嘴唇,止了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时她不知道他是皇子,也不知道他身子的秘密,只知道他清瘦异常,抱起来很轻,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有的重量。他一身的锦衣华服却不可能为宫中太监所有,可问他爹娘时他又摇头不语,让她一时犯了难,只好抱着他在宫中寻找家人。待到路遇清华宫的宫人时,才知道他是早娘丧母的十皇子。 萧令仪虽不太认得他,但她却知道熹贵妃外表清丽内心蛇蝎的内情,她看着怀里的男孩子怯懦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一枚狼牙雕刻的玉佩挂在他脖子上:“你是皇子,往后若再有人敢欺负你,姐姐会保护你的。”那时萧令仪也才刚满十八岁,她即便知道宫中人心诡谲,也还带着天真的正义感,以为可以照顾这个让人心疼的小皇子。 后来每次萧令仪随爹娘进宫之时都会去见陈攸宁,他总是在远远看见她的时候,便张着双手跑过来,笑着扑到她怀里,一声又一身叫她萧姐姐。她教他习武,检查他的功课,甚至敲打他身边每一个宫婢太监,确保周遭无人敢再对他不好。但是那样并没有什么用,陈攸宁虽然面上是干净明朗的笑容,可他依旧那么瘦,总是面色苍白,唯有下唇的齿印泛着红。可每当她问他,有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却总是摇头,陈攸宁告诉她只要和萧姐姐在一起一直都是开心的事。 萧令仪在冬日上元节那晚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天宫中有烟火晚会,王公贵族们皆都被邀入宫中参加宴会,皇子们照例都会露面,她在席上却偏偏寻不见陈攸宁。她下了宴会去清华宫找他,却被告知十皇子早便被兄长们带走不在宫中。和萧令仪一脸焦急的模样相反,清华宫中的宫人们即便得知陈攸宁不见踪迹,也并未露出担心的神色,甚至有人告诉他,十皇子不是第一次这样,天亮时他总会回来的,让萧小姐不用过分担心。他们还对她直言,十皇子不受陛下喜爱,节日之夜还是不要大肆搜寻惊动圣驾才好。萧令仪狠狠瞪他们一眼,提了灯火独自去找他。 萧令仪最终在太医院后面的一个弃置的药庐中找到了陈攸宁,他躺在湿漉漉的雪地上衣不蔽体,双腿之间一片猩红。他在看清她的脸时,原本无神的双目透出惊惧,他拢了双腿不断往后退去,伤痕累累的手臂推拒着她,好像这样就能让她不会发现他的秘密似的…… 年幼时那张泪痕斑驳的脸和眼前这张叠在了一处,只是如今伤害他的人变成了她,这变化让萧令仪讽刺的想笑。 今日不同往日,权力倾轧让两人渐行渐远,记忆中那个会笑着叫萧令仪“萧姐姐”的男孩子早已不在任何地方,眼前的这个人只是被她囚禁于皇位上的傀儡。五年前萧令仪当着陈攸宁的面杀尽了他的兄弟血亲,今日又枉顾他求情灭了皇后一族,成年之日越来越近,他当然该对她恐惧,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心情也并非难以理解,只是像陈攸宁这般软弱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也许她早该杀了他的,萧令仪摩挲着陈攸宁的侧脸想。其实从一开始,陈攸宁就不是最何时的人选,她将他送上龙椅之时他已有十四岁,又是先帝血脉,身边无人不劝萧令仪更换年龄更小些的宗室旁系,是她一意孤行,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够控制的了他。 这四年来萧令仪确实牢牢将陈攸宁攥在手心里了,可她半点都不觉轻松,甚至偶尔还会怀念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不想那个孩子像她送他的狼牙吊坠一样消失不见。 陈攸宁不清楚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他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又病了,头昏沉的厉害,手脚重的抬不起来,明明裹在被褥中却浑身发冷,让人不由回想起童年的雪夜,他被兄长和宗族的同辈们欺辱凌虐之后丢在地上,雪落在身上几乎快要将他冻死了。 “醒了?”身边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过去。 视线虽然因为昏暗的光线模糊不清,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绝对不会认错。“……萧姐姐……”陈攸宁小声开口,这称呼本能的脱口而出,却让两人同时怔愣。陈攸宁咬了嘴唇别过头去,萧令仪在他身边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一阵沉默后,陈攸宁听见身边一阵轻微的动响。“太医说了,你两穴里的药玉三个时辰需得换一次,我知道这些事你从不愿宫人帮手。”萧令仪低声说,她语气平淡,仿佛全然未听见刚才那声“萧姐姐”似的,只是掰了他的肩膀,让他看见了锦盒里两根浸了药的白玉。 “孤,孤自己来……”陈攸宁撑着想要坐起,却因为双臂发抖跌回床上。 萧令仪翻了一个白眼,她掀了被子命令他:“腿分开。”然后她不由分说的手抵了陈攸宁的膝弯,沿着内侧一路摸过去,在指尖触碰到红肿的穴口时,感到他疼的身体轻颤。 陈攸宁靠着身后的软枕,双手都揪扯着绣了祥云的锦被,萧令仪指腹粗糙的硬茧磨蹭着伤痕累累的软肉,除却疼痛竟还莫名有些酥痒,让他的雌穴难以抑制的流出水液。好在这一次她似乎没了折辱他的心思,只是就着那些湿液将两指伸进去,把原先失了药效的软玉抽出。 玉石早在他的甬道中被捂暖,抽出时带出一道水光,被调教的乖顺的淫穴失了含着的什物主动收缩着,像是张饥渴的嘴。萧令仪看着陈攸宁过分淫靡的私处眼神一黯,但她到底还想得起那些红肿撕裂的伤口皆是她的手笔,她别开视线从锦盒中取出新的药玉:“我将冯小姐送去了清安观,她不适合留在你身边。” “……嗯……”陈攸宁点了点头,然后又犹豫着开口提醒:“还有冯家的下人,那些人择不了主人,你别……啊……为难他们……”冰冷的软玉抵着高热的私处,令他浑身一颤,可在他将话说完之前,萧令仪便将药玉抵入雌穴,让他声音一哽。 “上林苑我死了十二个亲卫,冯氏一族为替我罗织罪名将北疆边境的防卫图贩给匈奴人,你倒是只记得小皇后的好。”说着萧令仪又以药玉撑开陈攸宁的后穴,这处不比前头那个能够吐水,干涩的紧,可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怜惜,疼痛让他绷紧了想要合拢的双腿。 “……孤只是想让你少杀些人……”陈攸宁断断续续的说:“这副身子……孤做不了她的夫君,多少想要补偿……呜……” 即便萧令仪真的弄疼了他,他也从来都是不说的,这种时候他也还是在为旁人求情。她看着如今身量已经长开的青年,吸了口气:“我知道她就是冯家推进宫中的棋子。”她想为难和惩罚的人从来都不是皇后,而是眼前这个人。 好奇怪啊,她明明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要求他的像过去那样天真,一心一意依赖着她,可在他面前之时总会莫名的烦躁。 “萧令仪?”大约是看出她有心事,陈攸宁偷偷望着她的侧脸,可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别的也不敢多问下去。 萧令仪看着面前眼角绯红,却拧着眉任由她翻弄私处的陛下,心下微颤。其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希望他死……萧令仪像是掩饰自己的心情一般,捻了他前端的小红珠挤摁着:“下次你若再敢忤逆我,便也给这处钉上珊瑚珠好了。”听了她的话,陈攸宁的双腿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