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盛开的伊莎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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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架轰炸机呼啸而过,泥泞的乡下土路上是坦克行驶过的痕迹,南方多雨的季节,也未浇灭几大军阀势力互相厮杀的怒火。 一个匆匆避难的农夫被汽车挤到池塘里,浑身被淤泥浸透的同时还要忍受司机下流粗鄙的辱骂。坐在车里的希利尔一脸不安,整了整衬衫领子,担心不够笔挺的衣裤是否也会遭到白眼,他羞怯的瞥了眼满脸横肉的司机,膘肥体壮的男人还未从优越感中回过神,吹着口哨哼着粗俗的小曲,一脸得意。 “我说......彼得大哥,你还是开车稳一点,不要再撞到人了。”希利尔身边的女孩儿开口了,她叫伊莎贝拉,是镇长的独生女,私下里是他的恋人。他们的恋情才开始不久,他不知道这样去见她的父亲合不合适,女孩儿纤细的手指悄悄握住他的手,给不安的男孩以安慰。 “小姐,”粗鲁的司机大声反驳,“不是我要撞他,是这些贱民走路不长眼,跟车抢道!路是老爷修的,让他们免费走就是伊兰德家大发慈悲了!” 褐发少女涨红了脸,瞪着得意忘形的司机训斥:“修好的路该如何使用是我们家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希利尔没有见过伊莎贝拉发脾气,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个活泼单纯的女孩儿,但此刻他意识到她比自己更高的地位能令这位向来蛮横的男人变为唯唯诺诺的奴仆,人生的追求在画好师傅交代的每一幅油画以外有了些许提升。 汽车在古朴的伊兰德庄园门前被几个士兵拦下,被命令下车的彼得朝车窗外吐了口唾沫狂按喇叭,高喊着自己是彼得伊兰德,他被堵在自家门口真是可笑,他刻意在伊兰德上加重了语气,仿佛带上了伊兰德的姓氏,他也是个可以叫的上号的大人物。 一个高瘦军官从庄园内走了出来,走到车窗边俯身看了看汽车后排的两人,直起身。“嘿,长官,快让你的人让开,镇长还等着见小姐——”彼得还未说完,粗糙的大脸上狠狠挨了军官长靴几脚,男人从窗口抽回自己的长腿,掸了掸军裤,命令道:“滚下来。” 半张脸被鞋印覆盖的彼得连滚带爬出了车子,趾高气扬的气焰彻底灭了。希利尔站在女孩儿身边,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军官一改冷酷的作风,脱下军帽对她礼貌的行礼,一头金发分外惹眼。 “那个金发军官是西方军格林上尉,约翰格林,今天上午他带着兵跟驻扎在这的南方军交火,很遗憾,南方军被击退了,我们现在没了靠山,西方军要征用伊兰德庄园作为军事居所,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端着枪堵在门口,而我们手里抹布或者饭勺......换做我是老爷,我也会答应。”伊兰德的胖厨子一边做着午餐,一边叹气嘟囔。 谁也没料到西方军敢深入腹地,而更没料到的是,南方军竟然不堪一击,全镇最安全的伊兰德庄园竟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希利尔坐在后厨的餐桌边,一声不吭,随时等待伊兰德先生的召唤。 这时一个黑发女仆叫他去书房,说老爷要见他。他思索着伊莎贝拉是如何介绍他的,又是如何解释他们的关系,门开了,父女两人正在亲切交谈,阿瑟伊兰德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显然,他女儿伊莎贝拉美貌的基因应该来自她的母亲。 “来,小伙子,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女儿赞不绝口的小画匠到底怎么样?”男人亲切的招呼他过去。 “伊兰德先生,您过奖了,我只是个学徒而已。”希利尔谨慎而谦逊的回答,随即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头,男主人故作严肃大声说:“年轻人应该朝气蓬勃,你长得高大挺拔,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这可不行。给我拿出男人的魄力来!” 伊莎贝拉被父亲逗得直笑,告诉希利尔她父亲只是爱管闲事并且喜欢开人玩笑而已。 “父亲,希利尔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老师总夸奖他前途不可限量呢。”“是嘛?我看你是看到这小伙子长得帅就开始上心了吧?”伊兰德先生看着气鼓鼓脸红透的女儿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威严的架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对希利尔说:“总之,你愿意来这里做侍者对吧?” 什么,侍者?喜悦的希利尔被泼了一头冷水,他盯着伊兰德先生递过来的卖身合同怔住了。 “西方军已经占领了这里,平民在外面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掉,希利尔,先留下来,好吗?”伊莎贝拉温柔的目光这般恳求,他无法拒绝,他相信这只是个形式,在签下名字时,伊兰德含蓄的笑问,“希利尔林?这个姓名组合倒是蛮有趣,不过得改成我的,这样你就是伊兰德家的一份子,从此以后你将拥有伊兰德家仆的荣誉。” 希利尔·伊兰德? “我需要......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希利尔放下钢笔。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小伙子,今晚之前得决定好,不然你只能自己走回家了。”伊兰德离开后,伊莎贝拉盯着他没说话,两人陷入沉默。 挂钟敲响中午的时刻,希利尔望着窗外下起的蒙蒙细雨,说:“我该走了。” “你考虑了这么久,就想跟我说这个吗?” “我该走了。”他重复,语气却更果断,似乎已经不再犹豫。 “希利尔,你难道不爱我了吗?!”女孩儿盯着他质问,语气颤抖。 “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说带我见你父亲,其实是想让我做你的仆人,还要改掉我的姓氏。”“你的姓氏有什么好?如果你姓伊兰德,你的作品会比现在更有名。” 希利尔无法反驳,父亲去世后拿着母亲留下的信乘船渡海独自来南方寻亲的这几年他受过无数白眼,但希利尔林这个不伦不类的姓名来自他混血的身世,他无法改变,他的外貌有很多南方人的特质,但黑发黑眸决定了他无法与纯血统的南方人有相同待遇。 他真该换掉这身笔挺的新衣服。 希利尔转身走向门口,骄傲的小姐望着青年大步离去的背影哭了出来,她跑过去抱住他,身体紧紧贴着他宽阔的后背,“林,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不起你,你不要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跟父亲一起吃午饭,外面下着雨,画室又那么远,先吃了午饭再决定好不好?” 是的,享受伊兰德庄园丰盛的午餐是两人此行一直讨论的话题,上绘画课时他就已经见识到了伊兰德大厨的水准,对她的最初印象就是她会带着下午茶来画室学习,一下午过去,画板还是草稿,但零食已经吃的一点不剩,后来他开始教她画画,她也变得勤奋,上午就到画室,再由司机彼得送来午餐,美味的午餐从两人分食到单独、特意为他准备,都令他很感动,其他学生无一例外的对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林?留下来吧,我让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牛腩,还有柠檬烤鸡、香煎鱼排、海参牡蛎汤,你每天都能吃到这些,想吃多少都可以!”女孩儿想拿出自己所有的宝物献给最喜欢的人。 “我不是来这里填饱肚子的!”希利尔挣脱开她的双手,涨红了脸和脖子,贫穷的青年只剩下这点可怜的自尊。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严厉训斥过的伊莎贝拉伤透了心,她用手掩面哭泣,不断解释:“你总是饿着肚子画画,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昨晚我听说西方军要打过来,一夜都没睡,我担心你会被流弹杀死。我本来是要告诉父亲我们的事,可是如今西方军就在庄园里,父亲正为此烦恼,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那就不要麻烦你父亲,伊兰德小姐,可以让我走了么?” “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她甩掉眼泪,气得跺脚,瞪着泪水连连的双眼直视冷漠的希利尔,她拦在门前双手张开,执拗的说:“我就是不让你走!”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吸引就是在对方身上找到另一个自己的过程,骄傲的男人为骄傲的女人着迷,深情的女人钟情深情的男人,但他们也同时在对方身上发现了自身的缺点。 希利尔在愤怒的边缘徘徊,他不会受到逼迫就轻易妥协,他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伊莎贝拉红肿的双眸映出自己即将发怒的脸,粉红色的嘴唇性感诱人,白皙的皮肤通透娇嫩,他大步跨上前,扣住她的后脑强吻,女孩儿受惊挣扎,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湿滑的舌头纠缠,唾液多到溢出口腔,咽下喉咙,她的温顺甜美能熄灭他的怒火,他记不清女孩儿何时放弃挣扎,小巧的手掌抚摸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快,快得要窒息,他放开她。 女孩儿贪恋他的怀抱一般再次扑进他怀里,“希利尔,求求你别走,我爱你。”他皱着眉犹豫不决。 “小姐,您和林先生在里面吗?”门外传来女仆的声音,伊莎贝拉狼狈的推开希利尔,慌乱的整理妆容,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他永远想象不到她故作庄重、优雅的滑稽模样,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一本正经的问:“什么事?” 行为能拆穿谎言。 他想证明,对他一遍遍、不假思索、毫不吝惜说出的爱里面,是否包含虚假。他搂住纤细的腰,扯下女孩儿的胸衣,圆润翘挺的乳房弹跳着出现在眼前,女孩儿惊呼又立即屏息,眼看着他含住自己的乳头用舌尖挑逗,羞耻的闭上眼睛。 “小姐,怎么了——” “别进来!”伊莎贝拉将刚旋开的门上锁,“啊......”呻吟声再次溢出,希利尔的双手抓住她的乳房不断揉捏把玩,她的脸颊红的像成熟的苹果。希利尔轻吻她纤长优美的脖子,感受她双乳的形状与触感,他从未想象过这身高贵衣料下包裹着的胸部是什么模样,对她,他从未有过下流的想法。纯粹的爱恋出现裂痕,将五彩斑斓的情欲作为粘合剂填补,是否还能维持原来的形状? “小姐?”女仆的声音越来越狐疑。 “我......”伊莎贝拉惊慌失措的捂住嘴,低头看到希利尔的手隔着连衣裙抚摸她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地,她眼中泛着泪光,羞耻到无地自容,未经男人触碰过的地方在画家灵活的手指抚摸下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的嘴巴不受控制的想泄出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紧紧咬住下唇,拼命想挣扎,但没几下就被他制服,双手束缚在背后,内裤被扯掉,裙摆撩起露出没有遮掩的下体。 伊莎贝拉哽咽,她竟遭受这种羞辱,她要叫父亲来。 “不要哭。乖。”希利尔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像梦中母亲的摇篮曲。 “小姐,您不要紧吧?到了午餐时间......” “我,没事,”伊莎贝拉止住哭泣,“我在跟希利尔谈论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希利尔单膝跪在她面前,粉嫩的花穴在鼻尖之上散发着诱人的处女芬芳,“我可以碰这里吗?”“你不是已经碰过了。”女孩儿嘟起嘴。 “我说的是用手以外的部位。”“......手以外?”“比如说舌头。” “不,不要,绝对不可以!”女孩儿夹紧大腿,推开他的头,让随时可能从那张奇怪的嘴巴里钻出来的舌头远离自己。 “刚才都叫出声了,应该很舒服吧?” 伊莎贝拉皱着眉,紧张而恐惧的盯着他,思考着“舒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部位吗?”希利尔盯着她双腿间饱满可爱的私处,细密的阴毛内隐约可见其轮廓。 “那里是不能被别人看到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被别人看?”女孩儿嘟着嘴不吭声。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被碰过后会有感觉吗?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希利尔的一连串发问让她脸颊涨红,她只是隐约知道那里是特别的地方。 青年突然表现出来的沉稳和自信压制住她身为伊兰德大小姐的优越感,就像他在教授她油画时无形散发出来的让人易于亲近的气质,同样的深深吸引了她。但此刻,他像含在口中反复品尝的浓郁红酒,沁人心脾,令她沉醉。时间静止,她的眼里只有他。 “要我碰吗?”她缓缓点头,这种行为违背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准则,他在女孩儿明艳动人的眼眸中看到了类似信任的东西,她说:“一下。” 希利尔笑着颔首,怎么可能?他打开她的双腿,伸出湿滑的舌头剥开两片阴唇,在敏感柔软的小穴外上下舔舐,舌尖在处女膜上轻触,留下一大股透明的唾液。“啊,好痒......希利尔,好奇怪,不要了。”他用手指撑开她的大阴唇,含住小巧的阴蒂轻轻吮吸,他听到女孩儿甜美的呻吟,随着力度变大,她的声音也渐渐放大,双腿不住颤抖,下体湿了一片。 女孩儿精致的杏核眼颤动着纤长浓密的睫毛,迷离的双眼紧紧追随着他的眼睛,目光缱绻,分开双腿,羞涩的看着他舔掉肌肤上每一滴爱液。 “林。”伊莎贝拉轻声呢喃,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凌乱的衣裙和妆容丝毫不会影响她在他心中纯洁无暇的地位。 “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我,是什么呢,林?” 青年的脑海里摇曳着一片白色与鹅黄色此起彼伏的花海,他勾起嘴角:“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