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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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六月的时候,果园里一部分结果的桃树长的桃子成熟了,田清和安杨就像去年一样,做成果酱,晒成桃脯,虽然已经有别家仿制,但褚记食肆的吃食依旧是最后欢迎的。 而且今年田清还研究出了水果汤,类似后世的罐头,还有腌桃,不过这两样保存时间很短,怕做多了卖不掉,所以每天只能限量提供。 而最让他们开心的是,县城里的一家大酒楼——锦食居从他家订货了,订的就是各类桃制品,虽然只是一季的生意,但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拿着这笔钱,又从家里凑了一点,褚义在县城买了个铺面,租了出去,不是没想过把褚记食肆开到县城里,但起码现在不是好时候,只得放弃了。 更何况家里人其实更喜欢村里的生活,所以在买铺面的同时又给家里买了二十亩地,这里真的是地广人稀,哪怕已经开荒四年了,但地依旧荒芜着不少,而且地价便宜,所以这几年褚家买了不少地,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有一百多亩了。 在县城时褚义听说皇城修的差不多了,大概明后年就会彻底迁都了,到时候地价估计会长,所以趁着今年褚义准备再买点地。 日子一晃就到了七夕,田清已经有孕六个多月了,肚子较之前又涨了一圈,之前阿孝还说孩子有点小,经过这一个多月姜达的悉心照料,孩子已经长得和正常月份的没什么两样了。 肚子也挺起来了,干活什么的着实有些不方便,还好姜达一直陪在店里,有他分担一部分,安杨才觉得压力没那么大。 七夕这天要吃巧果,所谓巧果就是用面制各种小型物状,再用油煎炸,田清做的巧果既漂亮又好吃,来买的人络绎不绝。 而安杨则擅长巧酥,所谓巧酥就是制一些织女人形象的酥糖,又称“巧人”,卖的时候就称为“送巧人”,颇受年轻小娘子们喜欢。 这些吃食从六月底就开始做了,还要供应给锦食居一部分,所以两人一直在后厨,褚义又是也会来帮忙,前面柜台的生意就交给了姜达。 厨房的案板刚好到人腰部,和面的时候田清的肚子正好顶在那儿,怕磕着孩子就往后退了一点,可这样就得往前弯着腰,一样会窝着肚子,而且手臂还不好用力,安杨瞧见了田清的窘态,主动要求去和面了。 田清就负责将面团捏成型,站的时候有些长,肚子就不安生起来,田清只好放下面团去安抚,边揉着肚子边和腹中小儿说话,“你乖乖的好不好,让爹爹把手里的活干完,咱们就去歇着,到时候爹爹陪你玩,好不好?”腹中小儿好似回应一般踢了两脚就不动了,田清笑笑,“小儿真乖!”又接着干活了。 安杨见状跟田清闲话,“爹爹,我看小儿似乎很乖,保不准这胎是个女儿也说不定呢!” 田清倒是不报什么希望,“要真是个女儿就好了,可惜男人与男人结合虽可生子,但生女儿的几率很小,这么多年,我也就看见你礼叔家有个女儿,不说别人,你生了四胎五个,不都是儿子!” “也是,也不知道我跟义哥有没有女儿命。”安杨叹了口气。“你们还年轻,以后多生几个,机会就大一点,万一有女儿呢!”田清安慰他。 三人一直忙到七夕这天傍晚才有功夫喘口气儿。只见田清撑着腰靠在柜台上,手不停的在浑圆的肚子上揉抚,嘴里不时溢出一丝低吟,此时安杨在后厨收拾,眼见四下无人,姜达关了店门就走过来帮他安抚胎儿。 “怎么动得这么厉害?” “呃…可能是今天站的时间…唔…有点长…他不开心了…嗯…”田清喘着气。 “要不我扶你过去坐一会儿缓缓?”姜达问着。 田清揉着肚子微微靠在姜达身上,“嗯…没事儿,等他动得累了,一会儿就会好的,我站一会儿就行,马上咱们就回家了,别折腾了。” 夏日里天黑的晚,等一行三人带着满满和安安回到家的时候,褚义还在田里除草,田老爹去果园找老赵下棋去了,家里只有田老太带着四个孩子。接了念念,姜达他们就回姜家了,安杨看看天色,就去田里帮褚义干农活去了。 “你咋来了?累了好些天,到家不好好歇着,来地里干嘛?”褚义见到安杨,有些意外,忍不住唠叨他。 安杨笑笑说:“没事儿,我不累,我看你就快除完草了,我再帮你干点儿,咱们也能早些回去。对了,今天去接俩孩子的时候,学堂的先生说安安功课虽然不及满满,但也算不错,还有,他说他觉得已经教不了满满什么了,想推荐他去县城里的私学上学,听说在那教书的是位举人,就是束修会贵一点,让我回来跟你商量商量。” “这有啥好商量的,既然先生觉得好,那就让满满去,束修贵就贵,咱家现在也不差那点钱,就是到时候满满住哪儿啊?”褚义有些发愁,在镇上的时候离家不远,一盏茶就到家了,晌午还能去店里吃饭,可到了县里,满满去哪儿啊! 家里人都在村子里,满打满算到九月入学的时候满满才九岁,孩子这么小,就得离家,安杨想着心里也不得劲。 想到满满从小就乖巧懂事,安杨想了想,“不如这样,咱们跟先生好好打听打听,等打听清楚了,咱们想几个法子,再问问满满自己,看他咋想选吧。”褚义也点点头,觉得可行。 第二天一早,安杨就出门了,田清这几天着实累着了,今天根本没起来床,姜达来褚家说了一声就又赶着回家照顾孕夫去了,褚义又去了田里,所以出门的时候就只有安杨自己。褚义晌午时来到店里,包了两包点心,提着就去学堂找先生请教满满的学业问题了。 先生倒是不藏私,“城里私学那位先生姓沈,是我旧日里的同窗,前年考取了举人,会试落第以后也就不想再往上考了,家里也贫寒,所以才开馆授课,我与他关系不错,彼此知根知底,这才想让满满去跟他学习,等考上秀才,就可以去县里的官学。” 褚义听着先生的话,不住的点头,“您也知道,我们都是庄户人家,我上了两天学堂不过是不当个睁眼瞎罢了,对进学的事,实是没什么经验,既然您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为孩子好,只是那位沈先生的私学有住处吗?” “我也知你们一家在县城没有住处,就问了一句,沈兄说可以住在他家里,只是要另交伙食费罢了。等到旬假就可以接回容谨。” 先生也知道他家的情况,所以已经提前问过同窗了。又想到褚家条件不错,自幼容谨也是娇养大的,虽说读书得吃苦,不过毕竟孩子还小,就又补了一句,“不过刚刚也说了,他家境一般,到时候吃食什么的也就是普通饭菜。” 褚义表示知道了,跟先生打听完就把情况跟安杨说了,安杨一听,就觉得住在先生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满满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是长子,自幼就是安杨夫夫俩最上心的,满心疼爱,读书吃苦就算了,安杨怎么会舍得让他在生活上吃苦呢! 安杨就和褚义商量,“你之前不是说在县城买了间铺面吗,租约到期了没有?”“得到明年八月呢!你以为我没想过。” 褚义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有这一出,就不把铺面租出去了。“那家里还有多少钱?够不够再买一间的?”安杨不死心。“到时还有一些,只是再加上装修什么的,我估计不够。”夫夫俩愁眉苦脸的回到家。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田清做好了饭,正托着肚子往饭桌上端,看见两人就像招呼他们吃饭,“回来了,快过来吃面!” 没人应他,他回头就瞅见两人面色不好,“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安杨就将事情说了一些,“这有啥,我在县里的房子还空着呢,就让满满先到那儿去住不就行了!”姜达倒是痛快。 可是田清却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说:“知道你是好心,可那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别说孩子们,我都觉得别扭。退一步说,即使住进去了,满满还小,也得有人照顾,总不能坐吃山空吧!这样吧,咱们买个带后院的铺面,这样既能开店又能住人,家里钱不够,咱们就两家合伙,一人一半,也算是个念念和肚子里这个置办家业!姜达,你说呢?” “我看行,反正家里也没有别的用处,多余的钱拿出来还能生钱,没什么不好的。”也没给褚义夫夫什么拒绝的余地,就这样定了下来。 因为前段时间和锦食居的掌柜做买卖,就这样相熟起来,这次也是拜托的他在城里寻了一个铺面,铺面比镇上的铺面大,临街,后头是一个一进的小院,一共三个房间,外带一间厨房,一个杂物间,有掌柜做中人,价钱也不贵,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两。再加上后期装修的投入,原材料购买,二百两绰绰有余了。 之后趁着七八月歇伏,褚义就负责起县城里铺子的装修工程,而田清和安杨还是在镇上的铺子里忙活,姜达就是三处跑。 有时会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有时会去城里帮着褚义照看铺子的装修,不过更多时候是守在田清身边。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