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殿下,操我吧
玉儿正准备去沐浴池,转过一个亭阁,却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人,苏晌。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滞了,玉儿想要逃离,脚步却沉得挪不动半分,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整个时空仿佛都凝固了,长久的沉默后,苏晌的声音好似是从虚空传过来的, “……阿渊……” 这一声阿渊,让玉儿的整个思绪都被扯进了时空漩涡。 是夸奖,是欢笑,是慈爱,是漫天的梨花飘落,是茶香混着墨香…… 不,什么都不是。 玉儿嘴角牵动,嘴唇都在颤抖,“您…认错人了…” 苏晌看着他的眼睛,望得很深,“阿渊!” 他猛的一把抱住了玉儿,两条手臂像是铁耙一样圈住他,“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玉儿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推他。 时间停滞了,心里的一隅有什么东西顷刻崩塌了。 玉儿控制着自己酸涩的眼睛,半响,声音故意轻浮起来,说道, “苏大人,您这是要买了玉儿吗?” 苏晌僵住了,动作一寸寸的顿开,“你说什么?” 玉儿笑了一下,“今日是不行了,今日安王殿下要来,苏大人若是对玉儿有兴趣,请改日吧。” 苏晌试图从他的笑里找出什么端倪,可是没有,他笑的时候,眼睛是媚惑的,那颗朱砂痣艳丽得可怕。 “如果苏大人没什么别的事,玉儿就先告退了。” 玉儿尽管再怎么掩饰,但脚步还是慌乱的,转身逃离,苏晌厉声喊住了他, “方故渊!” 玉儿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他沉在沐浴池里,掬起一捧池水蒙在脸上。 他在哭,虽然他很不想这样,他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会哭就很可笑,一个婊子,怎么可能还需要恍若前世的依恋。 都是虚妄的,荒诞的,可笑的。 秋日的晚风习习迎面袭来,玉儿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清凉的水珠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跳跃。 殿下应该到了,他要赶紧回去了。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他忽而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疑问,是方故渊,还是玉儿。 面对着殿下,他还是方故渊吗? 方故渊走过去,跪在了离汀鸿的脚边,离汀鸿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摸着他的头问,“怎么了?” 方故渊摇头,仰起脸看离汀鸿,表情虔诚,“殿下,操我吧。” 离汀鸿皱了一下眉,方故渊俯身亲吻了他的鞋子,便大胆的爬到离汀鸿身上,轻巧的解开了两人的衣物,用舌头点燃离汀鸿的每一寸。 他极度渴求着他,他一无所有,只想得到他的宠爱。 方故渊将离汀鸿的半硬的性器含在嘴中,舌头又舔又卷,讨好的撩拨着它,连下面的囊袋都不放过。等它剑拔弩张了,他便压着自己的舌根把它往进送,一下下的顶进去,在喉咙那里缩得紧紧的。 他着迷一般,似乎要把它吞裹入腹。 离汀鸿拍了拍他了脸,示意他松开。方故渊抬头,眼中一团水雾泛滥。 “去床上。” 方故渊喜上眉梢,拉着离汀鸿上了床榻,离汀鸿掌握了主动权,他将方故渊的双手绑起来压过头顶一起绑在了床围上, “你今晚太骚了,” 离汀鸿呼吸灼热,一鼓作气破开了方故渊的后穴,方故渊双腿大开,修长笔直的腿如上好的青玉一般高举着, 离汀鸿压着他干得猛,丝毫没有疼惜。双手抓住了他的腿,往里对折,姿势叠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方故渊手腿都动不了,只有后穴十分卖力的蠕动,离汀鸿撞进来时,他就用肠肉拼命收紧,试图留住他。 离汀鸿被这样的方故渊也弄得欲火焚身,他转手捏起了方故渊的乳肉,那里是小小一团,乳尖挺立着,红艳艳的,还穿着两个银环。 “殿下,吸吸乳头吧,” “有奶吗?” “有,有的,”方故渊反弓起身体,把胸部往上送,然而离汀鸿兴致缺缺。 方故渊这几日用催乳药用得猛,他知道,殿下一向喜欢女人那种圆满端正的乳房,像是一团棉絮,软绵绵的肉。 而自己是没有的,用了再多的药也不可能到那种程度。 为什么没有呢,他想成为女人,他嫉妒这几日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的那些女人,这让他又疯了头。 他只能用这张嘴和后穴取悦他,噗噗滋滋的水声在夜里荡漾,白花花的肉体在此间安放,漫天的情欲中,方故渊觉得自己要溺水了。 离汀鸿射的时候,难得的给方故渊也撸射了,两个人一起,坠入水淋淋的海底。 离汀鸿问,“你今天怎么了?” 方故渊眼尾鲜红,那个痣也是。 他抱着离汀鸿,声音细弱,“苏晌是我老师。” 离汀鸿表示惊讶,“我竟不知道?” 方故渊笑了一下,殿下怎么会知道呢?他从来不会问他的过往。 “其实也算不上老师吧,父亲与他一同为官,父亲与他交好,就邀他来家里,他看了我写的诗,觉得喜欢,就教我上了一些时日的课。” 离汀鸿来了些兴趣,“我之前听人说你是神童,我倒还没见过你写的诗文。” “都是儿时所作,浅薄无知之言。”方故渊手摸上离汀鸿的胸膛,在上面打着圈,说,“殿下,现在方故渊只是您一个人的,好吗?” 离汀鸿无所谓的随口说,“好。” 方故渊笑着,跟随着黑夜阖上双眸。 在这玉阁,总觉得日子过得慢,但停下来回头看一眼,那数不清的日夜都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想抓也抓不回来。 易黎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跟林子觅闹矛盾了,林子觅要他离开玉阁,却从未正视他心里的想法。 他不曾表达爱意,也不曾许诺一个栖身之所,这样的离开有什么意义。 玉儿和白洛来劝了几次,也旁敲侧击的问了林子觅的想法,他都语焉不详的。 后来,易黎就看清了。 那些青涩的儿时记忆再怎么好,还是抵不过浑浊不堪的现在。自己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操的妓子,他终归还是嫌弃的,他打从心底是芥蒂的。 玉儿和白洛在一旁劝解他,但其中道理,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易黎浅淡的笑了一声,“算了,就这样吧,什么两小无猜,往日情意,本就不该有奢望的。” 玉儿顿了顿,在萧瑟的秋风中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沈狄。 沈狄是在方故渊八岁时,被父亲捡回方府的,父亲收了他做义子,方故渊比他小一岁,便喊他哥哥。 方故渊喜欢舞文弄墨,沈狄喜欢舞刀弄剑,于是常常争执哪个才有用处。 那时的方故渊很调皮,跟沈狄闹着玩,用棍子把沈狄闷头打了一下,沈狄本来可以躲或者可以直接握住棍子的,但是他没有,愣愣的让方故渊打。 最后是方父过来,狠狠的责罚了方故渊。 尽管这样,沈狄待方故渊还是很好,比方故渊对待方池还要好的那种。 然而过了一年,沈狄还是决定离开,他身上背负了血海深仇,他想要习武报仇,于是进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自此,便无联系,音信全无。 玉儿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看这天气,好像冬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