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着进入她的身体,渴望着将生命的本质交给她,我 还哪里能够
。" 果然,下班后,我刚吃完饭,余辉就来叫我上车了。 我们回家搬了日用品,赶到促醒中心,用许朵借来暂时还没动用的那几万块 钱交了入院费,办理了入住手续,将行李搬去院子里。同院的其他三家病人亲属 见又有病人住进来,就都来帮忙。他们听说你还要等几天才过来,就都说,要趁 早来,早来好早出去。他们还说,医院不久前又出去了一个,这对他们都是一个 鼓舞哇,他们现在是特别有信心,他们还要我也要坚定信心。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我便觉得,这世上只要还有不幸的人,那么好心人就不会少。 和余辉回到公司,已经快上班了。我想起自己毕竟动用了许朵的钱,总得告 知她一声,便又一次拨出了她的电话号码。 仍然是关机! 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把卡扔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扔呢?是不想让我知道她 的去向,还是不想让我去骚扰她?我也没骚扰过她呀,那肯定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她的去向了! 晴儿,你说我是不是该抽时间去看看她? 3。第21则(2) 下班后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想去学校看看许朵,想知道她到底怎 么了。爸爸回答说:" 别去了,你妹妹正在医院呢。" 我听说许朵有消息了,忙 叫她来听电话。 " 许朵,是你吗?" 我听见电话里呼吸的声音很急促,就知道是她,我太熟 悉她的呼吸声了。 " 是我,姐夫。" 许朵淡淡地道。 " 等我回来好不好?别走。" 我说。 " 我要回去上晚自习。" 许朵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 那么我到学校去找你!" 我说,心里竟然有不见到她誓不罢休的冲动。 " 姐夫,要不要我跟妈妈说一声?" 许朵问。 " 说什么?" 我奇怪地道。 " 告诉她你到学校来找我哇!" 许朵冷冷地道。 " 你!"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好了,我马上就回学校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许朵说完,不给我回 答的机会,立即关掉了手机。 我对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心里一阵怅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不清到底 是担心她什么,心里空落落地。 我没有去医院,知道去了也见不到她。我到门市去停放单车,可能是懒懒的 样子引起了皓洁的注意,她丢下手里的活走到我面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说: " 有问题!" 我强笑道:" 有什么问题?" " 你没精打采的,一定是生病了!" 皓洁伸出她纤细白嫩的手指,用背面在我额头挨了一下,然后又在她自己的额头 上去挨,接着就迟疑地道:" 你不烧哇!" " 我哪里不舒服了哇?你别瞎猜测! " 我笑着道," 我上去了,你今天就别上来了,好好休息吧。" " 不行!你都这 样子了,我放心不下,我和你一起上去!" 皓洁说着,一边就和我一起出门,真 就要关了门和我一起上去。 我连忙阻止道:" 皓洁,我是真的没事,你别上去了,耽搁了你的生意是大 事,顾客买东西不见人就往别处去了,下回也许就不会再来了。" 皓洁皱眉道: "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呀!我上去帮你做饭去,你自己好好休息就是。" 皓洁说着 已经拉下卷帘门,掏钥匙锁了,试了试锁牢没有,然后站起身来,在我前头先走 了。 我见她坚持要上去,懒得和她矫情,随她去了。 " 皓洁,你真上去给我做饭的话,我就推你晴姐姐出去散散步,好久没推她 出去散步了。你说好不好?" 我跟在皓洁身后问。 " 好啊,我喜欢看你和晴姐姐一起散步的温馨样子!" 皓洁笑着说," 真想 坐在轮椅上的就是我哇!" " 傻丫头,尽说傻话!" 我嗔怪道," 你以为你晴姐 姐那样很舒服?" " 不舒服但能得到你的心啊!" 皓洁说," 能得到男人的心, 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 你这丫头,真是疯了!" 我无奈地说,这 时我们已经到了家里,皓洁去厨房,我便去卧室。 我将你抱到轮椅上,固定好了,对皓洁说:" 皓洁,我和你晴姐姐下去了, 我们就在花园里转转,不会去很远,你等会下来找我们吧。" 皓洁在厨房应了一 声,我们便出了门。 秋已经深了,梧桐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花圃满眼的狼藉,那 些曾经茂盛的花草禁不住秋风的肆虐,枯萎了,凋零了。唯一给人生气勃勃的是 冬青,它们青翠厚实的叶子,经历了几天的小雨,洗去了叶面上的灰尘,青得直 逼人的眼睛。晴儿,但愿你的生命不是脆弱的花草,而是能耐严寒的冬青! 我们在花园玩了一会儿,皓洁就下来了,她告诉我说饭菜都弄好了。我便和 她一起推着你回去。 吃饭以后,我安顿了你,便往医院去,我想去替换爸爸,好让他好好休息, 他老人家毕竟岁数大了,没日没夜地熬着,我怕他受不了。要是他再倒下,我可 就没得活了。 许朵竟然没走,她还在妈妈的病床前! " 许朵!" 我一见她,心情就特别的舒畅,不由得高兴地叫了起来。 许朵回过头来,见了我,似乎很兴奋,但又强抑着,故意作出感到很奇怪的 样子:" 你怎么来了?" " 我?当然是来替换爸爸的呀!" 我说。我抑制不住内 心的兴奋,声音似乎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颤抖。 " 你来了姐姐怎么办?" 许朵站起身来,语气变得十分冷淡," 难道让她一 个人在家?让她通宵不进食、通宵不翻身、通宵不取尿不湿?" 她的话像放鞭炮, 似乎很气愤,又似乎很失望,脸上的表情也特别地复杂。 " 你姐夫叫皓洁帮着服侍你姐姐呢。" 妈妈解释说," 看你,像要把你姐夫 吃了那样儿!" " 皓洁能服侍好姐姐吗?她可是什么都不懂!" 许朵恨恨地看着 我,眼睛里似乎要喷射火焰出来了,烤灼得我特别的难受。 我感到满心的热情在渐渐地被一种凉意冲淡,这种凉意渐渐地变得几乎就能 浸透了骨髓。晴儿,许朵她竟然这样说我! 我默然不语,你知道,我这人受不得抢白,一被人抢白我就会不再说话。我 默默地在妈妈床前坐下。许朵也不再说话,好一阵尴尬后,她才对妈妈说:" 妈, 我回学校去了。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为了姐姐,你就先出 去吧。可是千万别太激动,太动怒气。以后我再到促醒中心去看你和姐姐。我, 走了!" 她说完,用眼斜了我一下,转身就出去了。我心里很是不甘,站起来道: " 我送你下去吧!" 许朵回头看了看我,没有出声,像是默许了。 她回头的那一瞬,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幽怨,一种凄凉和无奈。我的心顿 时像被谁用手死死地揪住了似的疼痛。 我紧跟着她下了楼,到了医院门前的花圃。她站住了:" 姐夫,别送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让人几乎为之肝肠寸断。我也满怀凄凉,我有很多话 想对她说,可是她很快就从那种凄凉的境界中挣脱了出来:" 姐夫,我走了!" 她语气又变得坚决了起来,而且转身就走,没有一点迟疑了。 我紧跟上去,拉住她的手:" 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你为什么换号码?" 她回 过头来,使劲挣脱我的手,陌生地看着我:" 姐夫,我电话都扔了!" " 那你告 诉我,你为什么在外面租房住?" 我紧逼着她问。 " 关你什么事啊!" 她一听我问租房子的事就火了,瞪着眼吼道," 你是我 什么人,管这么宽!" 她声嘶力竭的叫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张望,一个个都将疑惑 的目光提防似的望着我。我羞愧得要死,木然地呆站着,一时便觉得手足无措了。 趁我呆站着,许朵飞也似地跑了。夜幕下,她跑远去的背影,在花圃那些枯 木的枝条间,显得那么凄凉美丽,却又那么绝然无情。 我木然站立,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仰脸朝天,看夜色笼罩着的天空,想在那 阴郁黑暗的地方找到点什么,可是,阴沉沉的天空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丝 丝风,轻轻地从脸颊边拂过,带走两腮的泪水的凉意,直透心底。 我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人再注意我,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吞咽了莫 名其妙地进入了喉咙里的涕泪。我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呐喊,呐喊着:" 许朵, 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求求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这世界上,出了你能 理解,没有谁会理解的,哪怕你姐姐醒来,她也未必能够理解的呀!你听我说说, 好不好?" 这声音谁也听不到,却能够在我寂寥的心灵上空缭绕,像深山巨谷的 一声闷雷,久久地回响。那声音的震波,直震得我的灵魂像被一双巨手撕裂成了 两瓣,血淋淋地晾晒在高山之巅。 因为怕妈妈看出蹊跷,我不敢马上就上楼去,只好在花圃里,装出一副赏花 的样子,徜徉着,尽管眼中什么也不见。我心里只想着快些恢复平静,然后好上 楼去。 39。第22则(1) 月日 今天上午,妈妈出院了。 她身体已无大碍,除了手指仍然有点僵直,身体其他部位还都硬实。医生强 调了注意事项,一再叮嘱要记得按时吃药,要记得千万别让她再受强刺激,很是 不放心。我觉得这个医生又太好了点,与他相比,我都怀疑你的那个主治医生是 不是在抢救你时没尽力了。 妈妈一回到家就急着去看你,她担心你这些天受苦了。等她检查了你的里里 外外出来时,脸上满是笑容:" 小萧,这些天你还真有办法!既服侍得妥帖,又 让晴儿有了知觉,我都不敢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着说:" 妈,这可都是 皓洁那丫头的功劳!我上班去了,都是她每隔两个小时上来一次,帮忙照顾的。 " " 没想到皓洁这疯丫头不疯时能办这么漂亮的事,真是看不出!" 妈妈似乎有 些疑惑,但那种难以言表的兴奋之情却掩盖了她的疑惑。 我说:" 妈,行李已经搬促醒中心去了,你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了我们就 过去。" " 等什么等?今天就去,不是越早越好吗?" 妈妈看上去比我还急。 " 这怎么行?" 我摇头道," 怎么说也得等你休息几天再说!" " 不用了, 我没事!" 妈妈坚决地说," 晴儿一天不好起来,我也没心情养病。再说,那里 也是医院吧?我上那里去还不一样养病?就这样了,没有必要再争了!" 我见妈 妈坚决,把求助的眼光望向了爸爸,爸爸却淡淡地道:" 别看我,你妈说了算。 " 我知道再说也没用了,于是便出去联系车子。刚一出门,手机便奏响了和弦, 是一个顾客打来的。 " 喂,是我!" 我说。 " 萧师傅吗?今天有空吗?" 顾客娇滴滴地问。 " 去公司吧,我今天休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我说,语气尽可能地委婉。 " 你拒绝上门服务?" 对方可不吃我的这套。 "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而且以后请你都到公司去吧,我不再做上门服务了。 " 我说,心里想,打死我也不做你们这些怨妇的上门生意了!一个老公吃醋就差 点把我打死,要一群老公吃起醋来,我他娘还能有命在? " 那好,以后我上你们公司去!" 对方气冲冲地关了手机。 我哪管得了许多,幸好这电话在我出门才响,要不然,这事给妈妈知道了,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终于把你送到了促醒中心,我正要好好陪你一下午,该死的手机又响了,接 过来一看,不好,竟然是苏姐的。 " 苏姐吗?是我,萧可!" 我开机就先说上了,一边说一边就往屋子外走。 我和苏姐几乎没有男女之防,可不能让爸爸妈妈听到。 " 小萧,我想你了,快上我家来!" 苏姐在电话里嗲着声音道。 我干咽了一口唾液,尴尬地道:" 好,我马上来!我向家里人交代一下就来! " " 向你家里人?难道你老婆醒了?" 苏姐惊讶地道。 我解释道:" 不是,我得给我岳母说一声。今天本来是我的休息日,怎么说 都该陪陪老婆和老人们的,要是不说一声,很讲不过去的。" " 那快去说!" 苏 姐说,声音很是急切。 我道了声拜拜就进去给妈妈说老板找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第10部分 妈妈进了促醒中心,和同院那些老人交流了一些心得后,显得很兴奋,对我 的去留并不太在意,连连挥手说:" 你去,你去,老板找你当然得去。晚上也不 用过来了,免得明天一早赶去上班路远!" 我心里巴不得,连忙收拾了就走。 赶到苏姐家,苏姐正在后院休息。 小艾把我引到后院,便叫我自己过去。 苏姐躺在一把白色的躺椅上,上身穿着粉红的羊毛衫,下身穿黑色的秋裤。 我到她面前时,她正闭了眼,晃动着躺椅,悠然地听着MP3。如云的秀发掩住 了她左边的半边脸,淡紫的眼线,长长的睫毛,敷过薄粉因而显得白里透红、甚 至有吹弹欲破的感觉的俏脸,小巧玲珑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和下巴,逗引得我口 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尽情地品尝着苏姐的美貌,舍不得把她叫醒。哪知她其实已经知道我来了, 嘴角动了动道:" 小萧,看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我尴尬地道:" 苏姐,我, 来了!" " 来,扶我起来!" 苏姐伸出她的玉一般洁白的手,我连忙伸手去握住。 " 苏姐今天怎么有空?" 我小心地问。 " 我天天都有空。" 苏姐笑道," 今天感到心烦,公司里的事交给助理了, 我偷闲休息会。" 我扶起苏姐,她慵懒地靠在我身上,一副娇怯怯无力的样子, 特别惹人怜爱。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幽兰香味,我的心神 又醉了。 " 去我房间,我今天要和你喝两杯!" 苏姐妩媚地朝我笑着道," 喝醉了, 嘿嘿,我就要强奸了你!" 我尴尬地笑,心里却冲动着:" 来吧,我难道还害怕! " 我扶着苏姐往屋里去,在楼下客厅,苏姐对小艾说:" 给我们端盘水果上来, 我要和萧先生喝酒聊天。" 小艾应了一声,准备去了。我扶着苏姐上楼进了她的 卧室。 苏姐一进卧室就浑身有劲了似的,挣脱我,便朝她的楠木雕花橱窗走去,那 里有好几瓶标着洋文的酒,西洋装潢十分醒目地摆放在格子里。她在那几瓶之间 选了半天,好象拿不定主意取哪瓶,最后回过头来问我:" 你说喝什么酒?你是 客,你说了算!" 我尴尬地道:" 我?我不懂,随便吧!" " 那你来取!" 苏姐 侧着身子说。 我没动,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取,正好小艾在外敲门,苏姐叫她进来,我便忙 着上去接水果盘。小艾哪里肯,自己去茶几边搁了水果盘,然后悄悄地出去了, 出去时轻轻地关了门。 在小艾关门的喀嚓声里,苏姐对我说:" 小萧,过来取。" 我只好过去,心 理忐忑不安,似乎是惶恐,又似乎是兴奋。 我也不认识那些洋酒的名字,胡乱取了一瓶递给苏姐,苏姐便笑道:" 你真 有眼光,这是O,好酒哇!" 我哪里知道什么O不O,我瞧它顺手就取了 它。我心里想,可是我哪能说出口呢?我淡淡地笑道:" 我哪里知道它好哇,苏 姐这里的酒,还有差了的?" " 你说的也是!" 苏姐一手拿酒,一手拉着我的手 说," 这一橱酒,还没哪瓶酒是不好的酒!" 我们在茶几边坐下,苏姐向两个高 脚杯子里各倾了一小杯酒,然后将两杯端起,一杯递给我,一杯给自己。她碰了 我的杯子一下,然后将樱桃般的小嘴靠近杯口,将杯子微微一倾,一点酒就咂进 她的嘴去。她微闭了眼睛,嘴唇轻轻地动,似乎在极其仔细地品尝那酒的美妙。 40。第22则(2) 我还没见过如此斯文地饮酒的人,觉得那样轻轻一啜,简直就过不了瘾,杯 子的酒也太少,根本就只够我一口吞下去。不过,我可不能唐突了美酒,也照着 苏姐的样子,咂一点酒进嘴,然后闭目去享受。可惜,我感觉不出这酒有什么好, 就只觉得它也是一样的酒味,只是没我通常喝的那些普通酒那么燥辣而已! " 怎么样?" 苏姐品过了,眨巴着眼睛问。 " 我,我说不上来。" 我尴尬地道。 " 你说它入口怎样?回味又如何?" 苏姐耐心地问。 " 我觉得喝到口里是个酒味,回转来还是个酒味。" 我老老实实地说。 " 噗——" 苏姐一下子乐了," 你真是幽默!呵呵!" 我幽默?我这叫幽默? 我这是土包子一个!我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只是尴尬地傻笑着。 " 来,你喜欢怎样喝就怎样喝,别管我,呵呵,来,干!" 苏姐碰了我的杯 子,自去品尝去了。 我见她没注意我,一仰头便将杯子里的那点酒倒进了嘴里,然后一咕嘟就下 胃里去了,什么好味道都没品出来。 酒确实很纯,好喝,我自己主动倒了满满一杯子,对苏姐道:" 苏姐,今天 在你这里,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说着,我一仰脖子,咕嘟,一杯酒就又 下去了。 苏姐睁大眼睛望着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老半天合不拢。那张开的红色双 唇,真是极具诱惑之能事,我差点就借着酒兴吻过去了。 " 小萧,你知道你刚才脖子那么一仰,仰进去多少钱吗?" 苏姐回过神来就 笑了。 " 多少钱?" 我问,心想一口酒还能喝多少钱,你一个公司老总也不是没钱。 " 上百吧。" 苏姐笑呵呵地说," 这酒得慢慢品才能尝出味道来,你那种喝 法,怎么会有感觉?" 听得这话,我正想去再倒一杯酒的手停住了。一口喝掉上 百元?我这不是在犯罪吗?要知道就算一百元,也够给晴儿买一个星期的营养液 了哇!早知道这么贵,我就省点。 " 倒啊,自己倒!" 苏姐见我停了手,便催道。 " 我,我喝好了!" 我言不由衷地说。 " 别和苏姐客气," 苏姐搁下自己的杯子,拿了酒瓶便来给我的杯子倒酒, " 今天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 这个,怎么好意思?这,这么贵!" 我搓着双 手不知所措地道。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姐倾倒的酒,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想拒绝, 可是,那扑鼻的酒香,那流淌着的色泽柔和的液体质感,还有口里渐渐体味出来 的悠长的回味,都诱惑着我的馋虫,使我有口水直滴的狼狈感觉。 苏姐给我倒了满满一杯,过来靠我坐下,先将她的杯子送到我嘴边,说:" 你先用眼去看,看它琥珀般的色泽,感受它女人般妩媚的风采。然后闻闻,用鼻 子去享受它的女人体香般的醇香。你难道舍得把这么美妙的人儿一口就吃掉?你 再试着浅浅地咂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地,仔细地用舌尖,舌头的边沿,舌根去 品尝,别一口就吞下去,你会尝出它无穷的美妙的。你会感受到它入口的甘醇, 回味的悠长,满口的余香。" 苏姐娓娓地道来,那杯子不断地在我眼前晃动,高 脚酒杯里那荡漾着无限春情的流体折磨着我的眼球,扑鼻的醇香更是刺激得我的 胃都快痉挛了。这些都还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不是这个。 苏姐靠我坐得很近,她一手持杯,用大拇指靠着杯身,食中二指分开轻夹住 杯子的高脚,无名指和小指屈着,吸引着我的眼球,跟着她的纤纤玉指转动。她 更将她的温软的身子靠在我的身上,让我的背部感受到滚热的柔软。她如云的长 发从肩头搭下,覆盖在她隆起的胸脯上,更是将我的眼球拉扯得生生地痛。 美女和美酒,就是这样地消魂吗? 她将杯口靠近了我的嘴唇,让我轻轻地咂了一口,我含着这酒,哪里感觉得 出酒的美妙,我只能感觉到心中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 我一口吞下去,她又给我咂了一口,我还是一口就吞了。她吃吃地笑了:" 小萧,你简直是太可爱了!" 我哪里管这些,我似乎已经无力控制自己了,我内 心的欲火已经被点燃,燃到了能将身体焚化了的地步。 苏姐给我咂了两口后,她自己咂了一口,搁了杯子,一把把我的头抱住,就 将她的香唇覆盖在了我的嘴上! 我全身像中了魔似地痉挛,双手不期然地抱住了她的腰。我感到一股凉凉的 醇酒从她火热的唇边流进我的嘴里,在我的舌头两边流过,缓缓地,醇美芳香。 接着我便感受到了她的灵动的香舌的缠绕…… 我完全失去了自控,被她引导着,走向一个我曾经是那么熟悉,现在却觉得 非常陌生的境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剥得赤条条的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我身上的一 丝一缕也剥了个精光;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用手帮她走向了第一次辉煌,也不知道 自己是怎样用喝过美酒的嘴帮她走向了第二次辉煌!总之,我只知道,当我挺着 我威武的老二,正要捣进苏姐那泉水四溢的地方时,苏姐那搁在床头的手机却不 识时务地响了! 我迟疑了一下,苏姐翻身便去接电话了。 " 什么?你说什么?" 苏姐似乎很吃惊," 我马上就来!好!我马上就到! " 苏姐关了手机,在我额上亲了一口:" 宝贝,今天委屈你了,以后吧,我们以 后还有的是机会!" 苏姐一边说着,一边用浴巾裹了自己,冲进浴室去了。 听着哗哗的水声,我木然了。木然了一阵,我清醒了一些,看看自己赤裸的 身子,一阵恶心感觉顿时升起,大手一伸,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 啪" 的一声响后,我感到脸火辣辣地痛,苏姐似乎也听见了,在浴室问: " 小萧,你怎么了?赶快穿上衣服,我要到城南去,我带你回去。" 我听得她这 么说,便爬起来,用手掐了自己已经猥琐不堪的老二一下,恨恨地想,回去才好 好收拾你! 我和苏姐去城南,她一声不吭,脸色很难看。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又不 方便问,便只好默然而已。其实,我心中的懊悔和自责已经控制了我,我也没有 心情去关心她的事。 晴儿,今天要不是因为临时出了点意外,我就把苏姐上了! 晴儿,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成了欲望的奴隶。苏姐多年寡 居,孤独寂寞之余,谁知道有多少个我这样的按摩师为她服过务?我充其量是她 走马灯似地换的服务生中的一个!我竟然还差点就……晴儿,我从没妄想过要从 她那里得到真实的情感,因为我不需要;但我需要她给我的工作,需要暂时不还 她的两万块钞票,我真担心她真要要我,我到时推不掉!其实,我当时那么主动, 简直就是渴望着拥抱她,渴望着进入她的身体,渴望着将生命的本质交给她,我 还哪里能够抵挡她的温柔的进攻!这哪里是诱惑,这根本就是我内心的渴望!晴 儿,我没有想到,我竟然就这般经不起推敲了! 晴儿,想想这段时间我干的每一件事,你是不是发现,我已经开始沿着一条 可怕的邪路在滑落?先是放松了警觉,喜欢上了许朵,想在她坚强的外表里寻找 灵魂栖身的地方,等到梦醒时才发现,我的灵魂注定要在无人的地方孤独流浪。 后来我又被原始欲望控制,与皓洁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现在更是过分,竟然在尝 试一种卖身般的发泄! 晴儿,我之所以与许朵和皓洁保住了道德底线,是不是因为她们都是你的亲 人,我还担心着你醒来事情暴露了难以做人?可是,在与苏姐以及其他顾客的交 往中,我似乎根本就没设什么道德底线,这是为什么呢? 这根本就是在放纵欲望,是让欲望牵引着前行! 41。第22则(3)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在皓洁那里站了一会儿,见她生意并不忙,我便回家来了。 回到家里,我习惯地进卧室,要去吻吻你。可是,进入我的眼帘的却是空空 的床铺,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喟然长叹,你离开了,去了那个充满希望的促醒 中心。我快步走到窗前,向城北方向望去,痴心妄想着能够望见中心那些四合院 落,或者看见院子外生命力顽强的松柏。可是,我眼前见到的只是林立的高楼和 高楼上边灰色的天空。 一时间,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而偌大的胸腔里,我的心似乎也变得特别的渺小,变得特别地孤单零落。 我久久地站在窗前,也不想去做饭,整个人突然变得懒懒地不想动了。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腰间的手机唱了起来。我懒洋洋地接过来看,见是 一个顾客的号码,便不由得精神一震。 这个顾客不是那种有老公的主儿,可以放心地去上门服务。 我从楼上下来,经过门市时,皓洁问道:" 可哥哥,你去哪?" 皓洁不是许 朵,我当然不可能让她知道我去干什么,于是撒谎道:" 公司有急事找我!" " 你还真忙耶!" 皓洁笑着说," 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饺子。" " 真请我?" 我笑着问。 " 当然!我早就说过要请你吃饭的。" " 好吧,两个小时后。" " 两个小时 后?你开玩笑吧?那还不把我肚皮饿得贴到背脊上去哇?" 皓洁笑着道," 一听 就知道你没有诚心!" " 我说的是真的,你能等就等,不能等呢,呵呵,你就自 己先解决吧。" 我笑着,出小巷打的去了。 客人年轻美貌,体态婀娜,我做得很轻松,她也享受得很充分。她的快乐情 绪不时地感染着我,让我一直抑郁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给客人做完,许是要奖赏我周到的服务,她热情地邀请我吃饭,我想起皓洁 请我吃饺子的事,不敢停留,便匆匆打的回来了。 我担心皓洁的倔脾气上来,真就拼着肚子捱饿苦等我两个小时。要是我先吃 了饭,那到时她还不伤心得要死?等我回到她的门市,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了, 她已经关了门,只是没上锁,门缝里露出雪一样白的灯光,里面还嘟嘟地响着Q Q聊天的声音。 我轻轻拍了拍门道:" 皓洁,你吃饭没有?还要不要请我,我可是回来了! " 皓洁听说我回来了,似乎是正忙乎着:" 你自己开门进来就是!" 我于是开门 进去,见她正聊得起劲,又问:" 吃了吗?" " 吃了,我能等你两个小时吗?饿 都饿死我!" 她笑着,手上啪啪地敲打着键盘,一刻也不肯停。 " 那好,我上去自己弄去。" 我见她已经吃了,便要回去。心里便有一种感 慨,毕竟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在意识层面,我们存在太大的差距。 " 你还没吃?" 皓洁回过头来,非常惊讶。 " 你说过要请我吃饺子的,我怎么能先吃了呢?" 我笑道。 " 你真傻!" 皓洁嗔怪道," 都怪我不好,没想到你还真就等了两个小时! 你就在这玩一会儿电脑,我给你到店里去弄份饭来!" " 算了,我自己回去弄! " 我说。 " 今天是我的不对,该罚我亲自给你做才对!" 她站起来,对我说," 你千 万别走,走了我会骂人的!" 她往外去了,我心想,谁叫你不守诺言了,你就破 点费也是应该的,于是就心安理得地坐下,去玩她的QQ地主。 我玩QQ地主不太在行,没几局下来,就帮她输了十多分。于是我退出了游 戏房间。我看见已经隐身了的QQ头像处闪动着嘟嘟地叫,知道有信息来,不知 道是什么心态,竟然点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