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被动的享受的主体他所有的动作,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激
“你和我叔咋样?”方向东突然问。我感觉他从刚才的不看我,到叫我过来聊天,到问这句话,就像在给我挖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想看着我,毫无知觉地跳进去。 9、不小心看见 跳就跳吧,说过的话,又不在空气中留痕迹,最多,只留在他的心上……再说,一个人一辈子,能有个对象去敞开胸怀,把那些郁积在心的话说出来,何尝不像拿出一床藏在柜角的发潮的被子,晾晒在自家园子里的阳光,散一下那深浓的霉气? ……不管。 所以我索性直说,不带一点羞涩:“他?不行,根本不行。那么胖,东西也很小,几下就不行了。他就那一点点,还常年都没有……有时候我还没感觉呢,人家就下来了。” “那你们还能生出孩子真不容易。” “那时他还年轻,瘦点……不过年轻时都不怎么样,现在,连我碰都不碰,他家遗传。” “那你方式上都能接受吗?” 方向东无意中已经不用“您”了。 “什么方式?” “体位啊,等……” “哪有什么体位啊,就那样,爬上来,还半天找不到地方……还没进去呢,就该出来了……算了,还不如没有。” “用口吗?” 实在不好回答,我不吭声。 “亲吻吗?” “从来不亲的。” “那你还教我挑逗?我可以用嘴去做的,包括下面。”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能接受就行。” “你行吗?” “不可能,肯定不行。”我赶忙摇头,着急地都开始摆手了。 “呵。”方向东一个微笑。 “你为什么不行?” “不知道,就是接受不了。” “你的洁癖?你还是医生呢……怎么什么都接受不了?” “呵呵。”在他类似责备,又很温柔的语气中,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低地一笑。因为,我发觉,我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胸口里有根看不见得线,细细的,若有若无地,轻一下,重一下地拉扯着一种微酸,又痒的感觉,直接,准确无误地传递到下身。 我垂下头,闭上眼,默默地深呼吸。 “你衣服那,皱了……” 方向东的话,让我才意识到胸前的那块水湿痕迹……被我弄得皱皱巴巴,欲盖弥彰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双手抱胸。 “早看见了。” 我又不知所措地松开……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目光。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难受……”方向东伸出双臂,朝上方做一个大大的伸展,又长长地吸气吐气……像是阻止交谈的深入,又像在幽幽地暗示。 “那咋办?” “我也不知道咋办。” “找你的人去,呵呵。”看着方向东这个男人因为压抑而难受的状态,我瞬乎间觉得这似乎是我想要看到的一种结果……也许,我对他的包容里面,还隐含着一丝母性? “我的人?我这会坐飞机,人家民航都下班了。” “那就自己解决。” “呵呵,看来只有靠兄弟们了。”方向东说着,伸出两个手,十个手指在空中抓挠着。 我笑。 “算了,不浪费了,一会就过去了。”方向东又说。 “恩。” 一时间,有些沉默。 “我,明天回家呆两天去。”方向东突然说。 “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后天。” “哦,那你路上开慢点。” “恩。” “那快睡吧,明天你还要开车呢。” “好吧,都睡。” 方向东和我同时起身。相视一笑。这一笑,我很踏实,因为,这一夜,即将安静度过……不管内心是否有隐约的失落,不管是否进了房间会更辗转,不管他激起的那层快乐多么短暂,我都将感激时间,给予我的有限,又将在他的掌控下,及时收走,并不给我太多的难题。 我的人生不是主动选择的,而是被动接受或者拒绝的。而这一切,实在无能为力了,我就可以甩手给时间,让他代我做决定。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方向东还没起床。 我走过他开着的房门口时,不小心看了一眼——呵,他果真裸睡!两瓣屁股翘翘地露在外面,腰间搭了毛巾被的一角……看着,觉得他像个孩子般地纯真可爱,真想过去拍两巴掌,这孩子! 突然,他朦胧中一个翻身——晨起那骄傲的一竖直挺挺地映入眼帘……粉红,晶亮,饱满…… 我瞬间闭上眼,手拍着胸脯,赶紧地,离开了家。 10、不为人知的夜 “向主任,您这裙子可真时髦。”崔医生在我还没穿上白大褂的时候,眼睛一亮,走过来,左右打量着我,“哪儿卖的啊?” 我一边故作平静地穿上工作服,一边不经意地回答:“女儿和男朋友回来了,给我带的。” “女儿的眼光啊?可真不赖。您穿着,越发有气质了。” 呵。我舌尖不经意地舔舔上嘴唇,仿佛心里有一罐蜜,偏巧这时候打翻了,那种幸福感外溢的情形,于我来说,好像人生第一次一样……以往看书,恋爱中的女孩子才这般地炫耀,才被恭维后这般的满足。我?……摸摸脸颊,心里又突突地几下。 是啊,方向东已经开车上了高速了。刚短信里简短地说了句,可是为什么,我总那么地放心不下呢?真想自己就是那辆车的一个轮子,要么是后窗上的那只白毛长耳的兔子,要么是捆绑在他身上的安全带,要么,就是他手里握着的方向盘才好……这样,就知道他现在走在哪里了,也知道他是不是犯困,也知道他是安静地开车,还是一边开车一边高歌了……我想像着他的千般姿态,越想越按捺不住……我给崔医生打了声招呼,说头有点疼,早离开一会,就上了医院门诊楼的露台上,躲在阴凉处,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到哪了?” “刚入高速不到十分钟。” “困不?” “还行。” “怕你睡着,陪你说说话。” “恩……早上你穿那件裙子了?” “你怎么知道?” “阳台上不见了啊。” “这你都能发现。” “嘿嘿……怎么样?喜欢吗?” “恩。好几个人问我在哪里买的。” “那就是在含蓄地夸你呢。” “我知道……” “你上班不忙啊?” “哦,今天早上没多少事……也担心你开车……” 就这样,我在五六平米的露台上,走来走去,似有似无地说着一些废话,120公里的路程,我一直陪着他进了自己的家门。 “挂了啊,我到家了。” “恩。” “呆会有空电话。” 我收起发烫的手机,赶紧回到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方向东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午饭在哪里吃,又说了十几分钟。 再半个小时,我又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我几乎和方向东一直在说话。 “你猜我妈见到我咋说?” “怎么说?” “看把你忙活的,一回来就举这个电话不放?” “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呗。” “去!这样……多不好。” “这有什么,我妈说,你丈母娘这么操心你,挺好的。” “哼!”我就差一个跺脚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失态。 “我也觉得挺好的,挺喜欢这样的……” 这一天,真的好难熬啊……一直到手机没电,我才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一个人在家里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电话像是丢不掉的鬼魅,盘旋在我的脑子里,让我无法躲避。 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他。 “睡了没?” “没,躺下了,睡不着。” “没陪你妈看电视?” “看不进去。” “为什么啊?” “心里燥。” “哦。” “我难受。” “咋了?” “胀的很。” “那咋办?” “没办法……忍着呗。” “实在不行就自己解决下。” “恩……要是你在就好了。” “我在?我在我能咋办?” “你帮我。” “我咋帮你?” “用手帮我,我自己的手都没感觉了。” “我不会。” “我教你就会了。” “那样行?” “当然。” “真不知道。” “就用手套弄。” “弄疼你咋办?” “没事,我忍着……真难受……” “那你回来。” “现在?” “恩。” “算了,那样一定是疯了,我老爸老妈不敲死我。” “哈哈……那你就忍着。” “我不忍。” “那咋办?” “咱俩边说,我边解决。” “这样……行吗?” “应该可以。” “那你随便。” 我的身体里像有副鼓,开始咚咚咚地撞击着。脸色发烧,内心却不断期待着……感谢这夜色,感谢这个空无一人的家,让一切隐秘地发生并不为人知着。 “早上看见我了?” “看见什么?” “我说那个。” “切,谁稀罕?我什么没见过?”嘴里不动声色地说着,身体里却有股热流,奔流而出。 “完了,你拿我当尸体啊。” “呵呵,小屁孩。” “呵呵,小屁孩咋了?” “我见的多了。” “那是医院。” “那能有啥不一样?” “你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方向东桀骜的口气,让我的脑海里,把早上的那一幕定格在脑海里……我深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用手紧按住胸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11、归心 “说说看,有啥不一样?”方向东紧追不舍地问。 “都一样。” “说实话。” “我还没见过,能那么大。”咬了咬嘴唇,才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出来。寂静的夜里,即使我的呼吸,都清晰无比。说完,我就低了头,仿佛他就站在对面看我似的,很有些难为情。 “哈哈,你偷看了?” “去。你敞开着个门,还啥都不盖的,黑不琉球。” “热呗,我爱蹬被子。” “我还觉得你是故意呢。” “呵呵……要是在家,我这样难受,你帮我处理不?” “咋处理?” “医生的手段那么多的。” “我不会。” “用手。” 我沉默着,心跳越来越快,脸颊越来越烫。 “用嘴。” “去。不行。” “那我……就只能用想象了。”方向东似乎叹了口气,带着一点调皮,带着一点故意,故意惹我心疼他那样。 我的脑子是混沌的,饱胀的,没有余地去思考,去判断,去阻止,我只是像一湾水,在一个小小的坡度面前,无法自顾地顺流而下。 “我真的开始想象了……你的手……”方向东用气流说着一串又一串的话,中间不定地因为呼吸而中断。我这边静悄悄地,屏住了呼吸那样,静静地听着,感受着此时的他,是什么样的一个陶醉状态……男人,可以这样一泻舒畅……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驰骋在想象的原野上,而我,想象似乎被兜在一个大网里面,我不敢,把沿着脖颈一点一点往下的这个女人的手,突然幻想为男人的,幻想为方向东的……我有深深的罪恶感……虽然,我知道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也许我的放纵将是很多人痛苦的开始……我不能责问命运为什么那么晚遇见他,也不能责问命运为什么这样巧合并令人难看地安排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也许,能看见他,能隐去一时的放纵,之后会是和谐、永不分离的相守?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不管我们的社会角色将如何错位,他应该是占据我生活的一个部分吧?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开始喘息中带有断续的呻吟……我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收紧……大脑一片苍白,或者一片橘黄……那是太阳初升是的漫天云霞,那是可以埋葬一切的海啸,那是可以蚀骨的一片火海……我真想,什么都不顾地,投身其中,在方向东这个男人有力的臂膀之中,在他的喘息和悸动之下,在他狂放的释放之时,抱紧他,温柔地包容他…… 他最后一声低沉、压抑,又似故意的“嗯”伴着长长的气流,喷薄而出…… 我仍然静静地静静地听,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音符……尽管,我的内心已是水浪滔天。 许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甚至能听到他手里纸巾的悉索声。 “完了?”我喉结处一动,问。 “恩。” “舒服了?” “能睡着了?” “呵呵。”他傻笑。 “你爸妈不会听到吧?” “不会,听不到。” “哦……那你后天……回?” “恩。” “那行吧。早点睡,这两天都没睡好。” “好,电话也没电了。” “恩。好好睡。” “你也是。” “挂了。” “你挂。” “你挂。” …… 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的心里开始又被一种情绪充满,并涌动……这一辈子,回头一看,这样温情的时刻竟然没有过!而方向东,是以一个很矛盾的形象闯入我的生活……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受不了这孤寂了几十年的生活吗?还是因为老天要故意为难我?还是老天想悄悄地,在我青春已逝的时候,偷偷安慰下我?并且,为了平衡他给我的安慰,必须要我承受来自于心灵上的折磨? 音儿。我最爱的女儿。我该如何面对? 虽然我知道,我这样的放任,并不是要抢掠属于音儿的什么,也许,也许我只是想侥幸地,体会一下温情和爱恋的感觉,给自己的人生,偷偷划上一个不遗憾的句号? 我不知道,我一边接受命运的牵引,一边在审视和自我责难中无以抗拒。 我是个缺失了自己人生的女人,而真正感觉要来了的时候,发现,其实那也不是属于自己的……我疯了吗?一个小我二十二岁的男孩,他让我不安,让我失眠,让我不思茶饭,让我混乱地一塌糊涂,让我像个小姑娘一样,开始情绪大起大落……甚至,让我的身体产生极度的异样。 该怎么办?是放任一切,让方向东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绚丽烟花,燃上高空,然后寂寥地落下还是让他做一个受潮的烟花,只在我人生里投放一股股呛人的烟味,然后渐渐散去? ……我不知道。 我很困,我要睡了。把这一切交给明天吧。 早上醒来,头晕。 第一件事,脸没洗牙没刷,第一件事,我是奔向充满电的手机。 夜里的思考和徘徊,这时竟一扫而光。 我无法阻止自己去拿手机的脚步。 我打电话给方向东。 “昨晚睡得咋样?” “还行。你呢?” “恩,差不多吧。” ……只几句,挂掉。 洗漱完,吃早餐,又拨通电话。 “吃了没?” “还没。” “我在吃。” “恩,吃饱吃好。” ……又几句,挂掉。 上班的路上,堵车,电话又拿在耳边。 “干啥着呢?” “陪我爸妈说话。” “哦,那我挂了。” ……一个早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像个牵线木偶,遥远地,线的那头就绑在方向东的手脚上,让我无法停止地去挂念。 午饭后,我又拿起手机,左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脸颊,表示对自己的愤恨和无奈。 “怎么样啊在家?”我问。 “挺好的。” “哦,那明天几点回?” “我快到了!” “啥?” “我在回来的路上。” “骗人!” “你不信?” “不信……逗我开心。” “真的。” “你油嘴滑舌的。” “你几点回来?下班怎么吃饭?” “我没什么事。” “那回来做饭吧。” “少胡说!” “我真的在路上了!” 说着,我听见电话里一阵汽车的鸣笛声,然后听见车窗下降,呼呼的风声… … 天哪! 我感觉自己像山上的积雪,随着一阵地动山摇,我轰隆隆又扑簌簌地被震成碎末,毫无遮拦地流泻了下来……原来,被幸福撞击,人,会是这样的脆弱! 12、导火索 “你真的在路上?” “真的。” “咋不多陪陪他们?” “我放心不下你啊。” “呵呵,我,没,没啥……好着呢”一时间,我说话都有点磕巴,眼眶不由一热。 “我先买点啥菜,我肯定先到。” “你不用管了,我一会买了带回去。” “那好,那我先回。” “恩,一会我也早点走,你慢点开,别着急。” “好,挂了啊。”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下午三点四十,如果早走,也得到四点半。这五十分钟……莫不是要化作一柄利剑,一点一点在我心头切割,让等待化作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像沙漏,流走。 他回了家会做什么?今天会发生什么?他那么急切地回来说明了什么?难道我这样的一个中年女人,也有他牵挂的?抑或是他仅仅因为生理上的压抑?我该怎么做?继续渴望他还是拒绝他?该以怎样的方式不露痕迹地打破距离?或者该以怎样的方式顺理成章地推远他?该放任自己的身体和情感还是该压制?该心身一致还是该内心狂热外表冷漠?该考虑道德还是该顺应内心?……他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还是真如我这样情不自禁?他想让我滑入谴责的谷底还是怜悯我珍惜我? 他会先伸手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纸还是我?……怎么做我们才会忽略另一个至亲的人的存在?怎么做我们才可以说服自己丢掉枷锁?如果开始了怎样的结束才不至于太伤感?如果没有开始我会不会重新坠入寂寞衰老的深渊?……假如我只想让他给我一个拥抱,我该怎样去碰触他的身体?假如我希望沉醉一个晚上,我该怎样避免思想上的重压?假如他先碰我我该怎么回应?假如他抱起我扔在床上… …不,不,他不会,他不敢,我们之间有鸿沟。 那么我可不可以放任一点点?我可不可以抚摸一下他结实的肩膀?我可不可以靠着他看会电视?……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所有的等待、斗争、算计、铺垫、构思、幻想,在这未来的五十分钟之内,轮番地鞭打着我,让我痛且快乐。 时间还不到四点半,我就匆匆和崔医生打了个招呼,去超市精选了几样蔬菜。 回到家,看见方向东,我才发现,其实之前我的胡思乱想都是多余的。看到他微笑,我觉得很安定,很多的非分之想突然就不见了,内心纯净地只想做好一顿饭,和他安静地吃好吃饱。 “我帮你做。”方向东跟进厨房。 “你会做啥啊?去,等着去。” “我真会……要不我帮你打下手吧。两个人说着做着,也有趣。” 我不再坚持,递给他一根葱:“剥了。” 方向东蹲在地上,开始仔细地剥葱。大短裤一蹲下,腰间漏出一大块皮肤,黝黑健康的颜色。 我在他身后,顺便揭开蒸锅的锅盖。 “哎呀,妈呀!”方向东叫着,就跳了起来。 “咋了?” “谋财害命啊!” “咋了?”我十分不解。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 “烫死了。”他手指着我手里的锅盖,又指指他的腰。 “我没注意……是水烫的?” “是啊。” “烫哪了?” “故意的。”方向东调皮地说。 “去……哪啊?” “哈哈,屁股,水刚好还直接从缝里流进去。” “哈哈,快去卫生间……疼不?” “疼死。” 看他那样子,说的轻巧的,根本不像是真疼。夸大吧就。 “你去卫生间,我去拿药。” “我自己抹药。” “年轻人还作怪,我啥没见过?!”看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就好笑。 “哪呀?我看看。”拿来药,在他后腰那找。他突地打了个颤。该不会是有点难为情吧……呵呵。 “是不是这?” “恩。” “疼不?” “疼……嘶哈……嘶……”他嘴里突然开始嘶哈上了,好像多疼似的。 “红了。”我说。 “是吧?” “恩,咱家这药好用。”我边说边擦。其实,我也不大能分辨出来烫到哪里了,他的皮肤本身就有些黑……不过他说烫,就……烫吧。 我的食指指肚部分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抚来抚去,有一种微热,通过那一点点皮肤的接触,迅速地传递全身……仔细看他的皮肤,看他粗壮的腰身,以及那一点点的股沟。 “完了。”方向东突然说。 “咋了?” “没法穿裤子了。” “哈哈,那就不穿呗。” “不行,走光。” “小屁孩。” “没事,我穿低一点。”他又说。 “恩……那你歇着,我去做饭。” “好。” 晚饭虽说不上丰盛,却吃的很舒服。方向东坐在我的对面,吃几口看我一眼。 然后大家又都匆匆错开眼神。唯一一次吃饭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太多的话。 方向东腰上的“烫伤”似乎成了一种透明的谎言,彼此都知道,彼此有都装作不知道……而且,也许缺口在哪里,他和我都心知肚明。 吃完饭我收拾了房间,冲了澡。 是的,我换了无袖的长睡裙,没有睡意,略略地有凸点……说不上是故意还是随意。我对自己一时间失去控制。 继续坐在沙发上,聊天看电视,我给他削水果。 吃了点水果,我洗了手,问他:“还疼不?” “恩。疼。” “我看还红不。” 他乖觉地掀起衣服,拉下短裤,撅起屁股对着我。 “还有点红。” “恩。我就觉得还有点疼。” “那晚上趴着睡吧。” “只能这样了……你要赔。” “为啥我赔?” “你烫的。” “谁让你蹲的那么碍事的。” “你赔!” “我都给你上药了。” “那不行。” “那还咋办?” “我不管就得你赔!” 方向东可爱的耍赖……我推了推他:“去。睡觉去!” “那……真睡了?” “睡觉还有假睡的?”我仍推着他,其实手里已经没有了力气……我不知道这个夜晚真的就要这么安静地睡过去么……但也许,这样做是对的。否则再说下去,谁知道会怎样。 方向东看我一眼,不说话,真的进了房间。 我也进了房间。 两间卧室的门都开着,风,从这个屋子刮进来,从那个屋子吹出去。房间里静静地只剩下呼吸。 毫无睡意。 一会是他翻身的声音,一会是我的。两个身体在床上像锅沿上的烙饼,翻来覆去。 “阿姨——” “恩?” “睡不着。” “恩,我也是。” “咋回事啊?” “不知道,反正睡不着。” “那咱俩说说话呗。” “行啊。” “这样费劲,咱俩没听到让邻居听到了。” 我和他的话,分别要经过两个门,才能到达彼此的耳边…… “那咋办?”我把问题推给他。 “我过来和你睡……这样说话方便点。” ……轰一下,我内心那堵墙,瞬时倒塌了。 13、亲密较量 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大概是起身,丢掉身上的毛巾被……我背对门口,两手揪住胸前的衣服,人缩成一个团,眼睛紧紧闭着。 他光着脚丫子,咚咚地跑过来……他的每一个脚步,都掷地有声,像敲响一面罪恶的大鼓,震得人心像鼓面上的灰尘,荡上去,落不下来。 他在我的后面,轻挨着,躺下来。手脚极规矩。 又慢慢,他的脚滑过我的小腿,轻柔冰凉丝滑,像冬日午夜的牛奶。 “娃呀。” “恩?” “脚好冰。” “常年都是。” 他的脚从小腿滑到腿弯,又慢慢滑向脚踝。 “我,给你暖暖。”也许胸中涌起的母性,才能让我对自己有一点原谅。 “暖不热。” “我不信。”这又似我在推进? “不信你试试看。” 说着,方向东把胳膊抽出来,从我的脖子底下自然伸过去,松松垮垮的半搂抱状态。两个人,都侧着,像两个躺着的“s ”,曲线一致。 “跟个小孩一样。”我说。 “本来就是嘛。” 说着,他的双手扣在我的胸前。温热的手掌,和冰凉的双脚,水与火感受,包围着我。 他又调皮地捏捏乳头。 我知道,那两个颗粒已经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而变得倔强挺立…… 我的呼吸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轻轻地啊一声,却不敢睁开眼,只能任这一切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发生。但是,我又不能忘记自己是谁,我在身体上溃败着,言语上还在挽救。 “……你,哎,真是个娃。” “孩子都想抱着妈睡。”他说着,更是贴紧了一些,怀抱也更结实。两手仍旧死死地护卫着我的胸。仿佛那是他神圣的领地。 “你这从小在外的,缺少母爱。”我在解释给他和我听。 “还好吧,习惯了。” 方向东显然没有我这样心里坠着个石头,身体却不断地想往上飘。 他的手开始隔着薄薄的睡衣,扩大范围地游走……腰,小腹,臀……他一边摸着,一边将嘴唇凑近我的耳朵,脖颈……吹气,热乎乎的气流,像毛刷,在我的颈项间窜来窜去…… 我扭着身子,躲。 “痒。” “痒就对了。” “不行。”我边说边用双手撕扯并往外推他。 “咋不行?”他突然轻啄一下我的耳垂。 “真不行……啊……”身体一哆嗦。 “为啥?”他又在脖颈上湿滑地轻轻一吻。 “不行,我不能。” 我的头背向他,离得远远地……他的吻太要命。 他便放弃上面的攻击,手在我的小腹慢慢地往下探。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阻止。 “可以的,没什么是不可以的。”他的话全部成为强力燥热的气流……真像是我身边刮起的一阵台风,让我的身体和意志一起飘摇。 “呀,真的不行。”我有些故作恼怒的样子,狠劲地推开他的双手,不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