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被吃掉了
「恩夏,我们能帮帮智赫吗?」 主卧大灯被关上,靠在男朋友怀里的猫星人扇着耳朵,尾巴撒娇着轻挠紧拥自己的男人手臂。 中午的袭击风波有惊无险结束,犯人在昏迷状态下被上铐带离;而追出去道歉的刘智赫也在警车离开不久後返回超市,脸上却灰败如烬。 就算再怎麽迟钝,在看过那两人不加掩饰的情态後也明白了其中肯定有内情,刘智赫并不像嘴上说的那麽讨厌卞承舟,甚至极有可能是喜欢後者的。 卞先生应该也喜欢智赫吧?如果不是那样,为什麽所长会对他们说卞先生曾经两回「路过」派出所,还在听见智赫失联後紧张地打听详情,甚至请分局增员协寻歹徒? 越想就越觉得不能让明显在乎着彼此的两人这麽错过,琴昰雨用手按在申恩夏胸膛,苦恼着开始规律又轻柔的踏踏。 也不怎麽想看好友镇日垂头丧气,加上那两人间之所以进展成这种怪异局面,很有可能是因当初自己为了打发刘智赫而提出的建议,申恩夏亲亲猫星人皱出川字的眉间:「明天问问李熙真?」 他对恋爱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和琴昰雨自然而然就成了恋人,连告白也是小猫抢了先,申恩夏除了全心全意宠他以外什麽也没做。李熙真就不一样了,脑袋里总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这种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 也找不出头绪解决的猫星人眼睛一亮,用力颔首:「嗯!」 自己告白时也是多亏了李熙真帮他出主意,熙真这麽擅长恋爱相关的事,一定也能帮上智赫。 长睫下的杏眼璀璨如水洗葡萄,申恩夏心底柔软一片,亲了亲他的眼睑:「这麽高兴?」 「嗯,智赫人很好,卞先生也不是坏人,如果能在一起就好了。」琴昰雨闭起眼,享受男朋友温柔的细吻,糯着嗓音小声道:「恩夏,对不起,我今天没能帮上忙……」 虽然配备了武器,但胆小的他还是没能勇敢地攻击犯人。若不是卞承舟出手及时,说不定申恩夏真的会为了保护他而负伤。 就猜到他要道歉,申恩夏好笑地伸手捏他鼻尖:「再说对不起,我就要惩罚你了。」 琴昰雨见他没打算认真看待自己的歉意,有些委屈,抓着他睡衣前襟软绵绵地强调:「我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呀……」 或许之後该找防身术的影片看看,学习能保护恩夏的方法?还是也在柜台放一些能丢别人的武器,至少替恩夏分担一些坏人的注意力?猫星人的尾巴晃呀晃,小脸因思考而皱成一团。 「那我就更该觉得对不起了。」申恩夏摸摸他的脸,伸手在琴昰雨尾巴根部搓揉起来:「让我的小猫觉得抱歉,就表示我没保护好你。」 滚圆的眼因脊髓传来的甜美酥麻感而逐渐失去焦距,琴昰雨迷茫地捉紧男人衣襟,轻喘着反驳:「嗯……恩夏都用这种歪理骗我……」 申恩夏低笑着亲他唇畔,声音沙哑得惊人:「嗯,是歪理。但只要能让你不那麽烦恼,它就是真理。」 被他几乎溢出话外的宠溺弄得脸红,琴昰雨轻抿双唇,将手朝下探去,握住伏在男朋友腿间的巨物,摸索着撒娇:「恩夏,我想要……」 从那次射在申恩夏手里後,两人就不时会替彼此动手解决。起初还会因恋人尺寸和自己差异过大而难为情,现在猫星人已经彻底习惯了性器摆在一处时的鲜明对比,也会主动挺胯将嫩芽送进申恩夏手中,边套弄着男人的怒勃巨物边被疼爱到啜泣着射出精水。 早在他用尾巴撒娇时就已情动,申恩夏褪下他的睡裤,让颤巍巍立起的粉嫩阴茎露出,拇指揉上已经滴出晶莹水珠的铃口。 「嗯、等、等一下……」才刚开始就湿得一蹋糊涂,猫星人含着情潮带来的泪,腰不自觉摆动起来,握住粗硕阳物的小手忘了要动作,只知道晃着臀尖呻吟:「恩夏……慢一点……」 虽说已经比开始时进步许多,现在能撑过五分钟以上才射,可比起申恩夏,琴昰雨的耐久力还是差了一大截。两人的互相抚慰往往都是他边哭边蜷着脚趾喷了对方满手,在意识朦胧间被拉着手揉弄滚烫肉刃,最後男人会看着他失神脸庞与诱人模样加快撸动的速度,在他总算回过魂时酣畅淋漓地射进柔嫩掌心里。 今天也不例外,纵使琴昰雨努力憋着快感,浅红芽尖还是很快地抖动着喷出白浊。申恩夏亲着他湿润的眼角,正要像往常一样牵过修长十指替自己纾解,猫星人却双颊绯红地收回了手。 「昰雨?怎麽了?」 不解地看着他,申恩夏轻声道:「累了?我们睡觉?」 纤长羽睫上下翻飞,琴昰雨动了动尾巴,缠上男人健壮的手臂,将他往後头引:「不、不要用手……恩夏进来这里……」 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申恩夏愣怔着,任由他的小猫将自己手指往臀缝间带去。 「恩、恩夏?」猫星人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埋在他胸前,嗓音软糯糯的:「我、我看到柜子里的保险套了……没关系的,可以做到最後……」 大概是先前对男朋友性器尺寸展露的讶异被误解,申恩夏一直没提过要和他进行完整性事。琴昰雨虽然纯真,但也是成年人,当然知道恋人间不仅仅是互相抚摸性器,而是有着更能享受性爱愉悦的方式。 因此,在不小心瞥见床头柜抽屉里放着崭新保险套和润滑液,知道申恩夏也渴望能更进一步後,今天的主动就成了必然──他起先害怕是自己思想太色情,才迟迟没有提出来;现在既然明白了并非如此,当然不愿让申恩夏再压抑下去。 「──真的可以?」面对漂亮男人的邀请,申恩夏自然没有招架之力,手指探进已经带着湿意的臀缝探索,吻着正不停颤动的猫耳朵问:「乖宝贝,别勉强自己,嗯?」 「没有勉强……」琴昰雨羞涩地亲上他下颔,奶香味混杂着方才射出的精水气味,成了淫靡的甜蜜调料:「我想要你,恩夏……」 「乖小猫。」男人爱怜地咬咬他通红鼻尖,坐起了身,背靠着床头,让撒着娇的猫咪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腰间,手指缓缓探入怯怯张合着的那里:「会疼就告诉我,知道吗?」 乖巧又羞赧地点点头,琴昰雨将手圈上涨成紫红的那里,在指节进出扩张时不受控地摆起了腰,眉梢泛红,绵绵软软地呻吟起来:「嗯……恩夏、好舒服、再里面一点……」 也许是猫星人身体机制和地球人不同,开拓蜜穴的过程并没有申恩夏想像中艰涩──在他的预期里,娇小纤瘦的琴昰雨可能会无法吃进哪怕一根手指,或者在半途因痛楚哭着放弃,需要用上一整瓶润滑液才能进行到最後;但事实恰好相反:漂亮男人不但没用润滑液就吃进了他四根指头,甬道还不停泄出滑腻汁水,甚至在扩张过程就因被按到前列腺而哭着扭臀晃腰,在他轻柔的碾磨中又射了一次。 ……我之前为什麽要忍?申恩夏不禁对人生产生了怀疑,可很快就再也无暇旁顾──彻底被唤起情慾的小猫已经不满足於手指,趁他抽手要拿保险套时啜泣着抬起腰身,拿湿漉漉的臀尖蹭蹭狰狞肉棒,迷蒙着双杏眼撒娇:「恩夏,进来……想要你……」 申恩夏腰眼一酸,差点在他天真无邪的诱惑中缴了械。 「等一下,得戴套才行。」查过资料的申恩夏知道直接射进猫星人肚子里会让他不舒服,即使再怎麽想长驱直入也忍了下来,伸直手去构床头柜。 「不要等,恩夏进来……」委屈的琴昰雨难得不讲理,咬着唇就想直接坐到那柄凶物上:「给我……」 没料到猫星人发情起来会急成这样,申恩夏还没来得及阻止,铃口就被柔软紧致的软肉吸住,他一时没按捺住,本能地朝里头顶去,琴昰雨便「呜」地哭叫出声,无力地沉下臀肉,将粗硕尽数吞入。 「嗯、太大、太大了呀……好深……」 第一次做爱就被大肉棒深深侵入,猫星人毛茸茸的耳朵急促扇动,尾巴也竖直着轻轻颤动,哭泣着将脸靠在男人肩上:「恩夏、要坏掉了……怎麽办……」 也是平生头一回做爱,申恩夏在稍稍适应里头的湿热柔软後环住正哭着说被插坏了的琴昰雨,亲着他耳尖哄:「乖,不会坏的,宝贝不是都吃进去了?」 坚硬龟头在甬道尽头刮着嫩肉,几乎要产生被插进肚子里的错觉,又舒服又害怕的小猫哭唧唧地摸着小腹上被硬物顶出的突起:「……呜……真的太深了……恩夏,我怕……」 同样是无经验者,申恩夏唯恐他是真的因为疼而流泪,想了想,还是咬着牙将他的臀瓣托起,让阳物自琴昰雨穴中抽离。 他才动作到一半,猫星人就又哭起来,杏眼泪汪汪地凝视他:「恩夏、恩夏、不要动……」 肉棒在抽出时不停擦过前列腺,琴昰雨腰都软了,差点就要痉挛着腿根再射一回,又慌又急,只得撒娇着让男人停下这甜美折磨。 「怎麽了,很痛?」虽然觉得以里头湿润程度而言,琴昰雨不该疼成这样,但向来宠爱恋人的申恩夏哪里舍得他哭,就算自己再舒服也忍着狠狠抽插的慾望,继续试图朝外拔出性器。 「呜……不痛……恩夏,不要出去……」才正要尽数抽出,被捧着小屁股的小猫因为空虚而哭得更凶了,努力摇晃着纤腰,想坐到阴茎上头,让甬道再次被巨物喂满:「插进来、动一动好不好……想射……还想要恩夏射给我……」 申恩夏忍得快爆炸了。 他的宝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这样诱惑自己,琴昰雨明天还想下床吗? 明明是据说会很痛的第一次,为什麽这麽舒服……没注意到男人天人交战间憋红的脸,已经完全陷入情慾本能的琴昰雨失去了思考能力,抽泣着用粉嫩臀尖蹭起炽热大掌:「恩夏,插进来,进来里面──啊啊!」 话音方落,原先捧着臀肉的手骤然收紧,掐着两瓣雪臀就往下重重压去。一下坐到了底,将肉棒尽根吃下的琴昰雨双眼圆睁,红润舌尖在齿间若隐若现,哭叫出声:「恩夏!好深、太深了呀!要坏了!嗯!」 「是宝贝叫我进来的。」申恩夏强自按捺将人按到床铺上奋力进攻的想法,将漂亮男人胸前的乳果含入口中,舌尖抵着小孔舔舐蹂躏,一如这段时间里互相替彼此释放後,他总会对无力招架的琴昰雨做的那样:「乖小猫,我的宝贝,舒服吗?」 猫星人已经没法说出完整的话,在他一下下强而有力的挺腰中丢了魂,小嘴微启,杏眼无神地盯着交合处,小嫩芽被男人毛发蹭得通红,晃动着流出黏腻汁水,蜜穴不知餍足地缠着粗硕茎身吮弄,彷佛想勾引蛋大龟头撞开嫩肉,一举侵入体内最深处,最好能让娇弱花蕊承受不住地泌出大滩蜜液,让所有嗅着气味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是被这英俊男人操熟了的小猫。 「嗯……恩夏……想射、我想射……」 所有敏感处都被好好疼爱着,琴昰雨抱着还亵玩着乳头的申恩夏抽泣起来,细腰一扭一扭,连带穴肉也收缩着将肉棒吮得更紧,雪色肌肤遍染潮红,脚趾蜷曲着,摇起尾巴哭求:「一起、老公和我一起嘛……射进来好不好……」 早被他撩人姿态弄得濒临喷发,全靠一股自尊心和倔强撑住,申恩夏掐住小猫的腰,让他切实坐在滚烫的硬挺上,唇舌交缠,吞下琴昰雨因被生生顶开花心而发出的尖叫。 汨汨汁水自蜜穴涌出,嫩芽在飞快摩擦和後穴高潮下溅出今日不知第几回射出的透明浆液。高潮後甬道还痉挛着,申恩夏在被嫩肉吸弄的快感里咬牙又抽送数十下,惹得小猫又啜泣起来,耸着小屁股断续着喷了几波水液,这才情愿射进湿热花心里。 「要再洗次澡了。」抱着脱了力的猫星人轻抚背脊,申恩夏吻着他头顶哑声责备:「小笨猫,留在里面会肚子痛,以後等我戴好套子再做。」他没说还得换套寝具──琴昰雨的水太多,床单和被子都是带着腥羶气息的奶香味,虽说不难闻,但从卫生等客观角度而言还是必须得换套新的才行。 小腹还因为灌入的精水和半硬性器鼓涨着,累成软泥的猫星人无力地摇摇尾巴,毛茸茸的耳朵搔着申恩夏下巴,声音委屈极了:「嗯……坏恩夏……进得太深了……」 「不舒服?」申恩夏揉揉猫耳朵:「下次浅一点?」 琴昰雨咬着唇,轻轻摇头,闷声道:「……下次也要深……」 虽然被撞开那里的感觉很奇怪,但他并不讨厌这种几乎使脑子麻痹的愉悦感。 通红脸蛋被男人轻轻扳起,申恩夏眉目含笑,吻在他唇上。 「是,我的小猫。」 「昰雨哥,你怎麽了?」 隔天是周末,一早就被妈妈带来超市买菜,李熙真在看见柜台里的琴昰雨通红着脸朝自己招手後心里喀噔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琴昰雨摇摇头,看了看在生鲜区挑拣蔬果的李妈妈,小声道:「熙真,那个,我有个朋友遇到了感情问题……」 女高中生差点蹦起来:「昰雨哥,你和恩夏哥吵架了?」通常会用「我朋友」开头不就是在说自己的事吗?难怪昰雨哥会一脸为难,神神秘秘地喊她到柜台说悄悄话,原来是被毒舌大魔王欺负了却不敢公诸於众。 「咦?咦?」不明白李熙真是从哪得出的神奇结论,琴昰雨困惑又慌乱,连忙摆着手想否认,动作一大就扯到了还隐隐作痛的腰臀。 昨日使用过度的部位瞬间爆发一阵酸软,琴昰雨白了脸,被不远处补上货物的申恩夏瞧见,将空箱一扔就匆匆走来:「昰雨?」 时间还早,超市顾客三三两两的,都在专心挑着所需商品,没什麽人注意柜台这处。申恩夏赶到他身边,将手掌扶在他後腰上轻揉,低声道:「就叫你休息一天,怎麽不听话。」 在他的按摩下得到缓解,琴昰雨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轻轻扯了他衣角几下:「恩夏,熙真在这……」虽然亲近的人都知道两人关系,偶尔也有眼睛特别毒辣的爷爷奶奶心领神会地朝他们微笑,但猫星人仍无法自在地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亲昵姿态。 「我跟她说就行了。」知道生性害羞的琴昰雨不好意思让女高中生看见他们亲近,申恩夏松开手:「回家休息一下,我忙不过来再喊你。」 身上的确酸疼得难受,琴昰雨踟蹰片刻,乖乖往角落通往二楼的门走去,离开前还不忘对李熙真挥手作别。 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的女高中生:「……」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毒舌大魔王还是很宝贝昰雨哥的,那昰雨哥说的「我朋友」真的是别人? 目送琴昰雨消失在门後,申恩夏总算将注意力放回李熙真身上:「昰雨说到哪了?」 李熙真摇头:「就说了一句朋友有感情问题。」 「……是刘智赫。」没像猫星人考虑到个人隐私,选择隐去当事人姓名,申恩夏直截了当地将好友暴露出来:「和购物中心的社长。」 第一次听说这个组合的女高中生倒抽口气:「智赫哥要当金龟婿了?」购物中心的社长,不就意味着是超级有钱人吗?智赫哥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是粪金龟。」申恩夏面无表情地纠正,仅对琴昰雨展现的温柔荡然无存:「简明扼要地说,就是那家伙──」 坐在桌前的刘智赫打了个大喷嚏。 今天休假,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脑子从昨日与卞承舟分别後就空白一片,满心只剩下斗大的「我是白痴」四个字。 所长都告诉他了,包含卞承舟曾经装作没事人一样路过派出所,而後才出现在超市之中;以及从学弟那里听见自己失联後便立马致电催促上头加派警力追捕歹徒的事。 承舟是在意自己的。 刘智赫懊悔地扶住脑袋。 又不是不知道财阀三代也就一张嘴倔得很,实质上只是个外强中乾,喝醉以後会和孩子般撒娇耍赖的大少爷,为什麽就判断不出那时卞承舟说要找申恩夏是故意气他?为什麽说话前不能先想想?为什麽要惹卞承舟伤心?夜里无法成眠,他翻来覆去,嘴里咀嚼的都是这几句话,最终归结出的结论就是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能不能想办法弥补过错,至少别让卞承舟再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浑浑噩噩吞下兄长留下的早餐,振作起来的刘智赫三两下收拾碗盘後就回了房,打开电脑想搜寻点补救措施──他手机坏了,拿去店里说是要今晚才能修好,只得暂且用电脑顶着。 才打开浏览器,通讯软体提示声就和鞭炮般连环响起。吓得差点将滑鼠扔到窗外,刘智赫点开名为李熙真的聊天视窗,一打开就被成串愤怒表情洗了板。 「……啊?」 被轰炸得莫名其妙,刘智赫还没打出一个字问问自己是哪里惹了她,女高中生就又传来以诸多惊叹号结尾的讯息。 李熙真:智赫哥,我太失望了!!!! 李熙真:你怎麽能伤承舟哥的心!!!!! 刘智赫先是一愣,而後手指在键盘飞快敲击,送出一行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