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一步温柔乡
03 林秋晚找酒店经理，借了一个小时的琴室。 小朋友练完琴，收拾好琴包，困得眼皮都耷拉下来了，迷迷糊糊地朝林秋晚笑了一下。“谢谢。” 说到这里连打了几个哈欠，戴续牵起他的手，笑眯眯说，“来，跟林哥再见。” 林秋晚将他们送到客梯前，看戴续刷了房卡，按下楼层，小朋友动作缓慢地跟他挥手，林秋晚笑着回了两下。 他等电梯门合上了，这才转身去了外面，从车里拿出自己的提包，重又回到大堂。 4楼以上的楼层，需要刷卡才能抵达。林秋晚此前订酒店时，习惯性先看了下规划图，记住消防通道的位置，此时先按了4楼。 他想好了，若是中途遇到服务员，就说刚刚在餐厅忘了东西。但酒店中的服务员本来就少，此时又已过十点，餐厅层虽亮着灯，却只有清洁机器人在忙来忙去。 林秋晚轻巧的穿过餐厅，走到尽头，拉开铝制大门，穿过厨房，通过另一边的门出去，很快找到消防通道，爬了10几层楼梯，到了戴续的楼层，悄无声息地从消防门溜进了走廊。 他停在门口，刚抬起手，门已无声拉开，一只手拽着林秋晚的衣襟把他拉了进去。 等到门关上，戴续才小声笑道，“哎，我还在想是不是应该给你打个电话。” 他已换了酒店的浴袍，尺寸大了些，领口松松的，露出雪白的颈项。 林秋晚一时没能移开目光，也跟着他压低了音量，“没事。” 他说完才记起酒店的隔音很好，两人原没有理由这么偷偷说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清了些嗓子，将音量恢复成正常。 “我事先看了下地图。” 戴续点头，示意了一下已经拿出来的拖鞋。 “那你先歇一下，我去洗澡。刚刚不知道是否要下去接你一下，没敢先洗。” 林秋晚点头应了，换了拖鞋，将带来的包放在门口的行李架上，戴续的箱子旁边。 戴续洗澡很快，林秋晚刚把衣服挂好，他已经擦着头发从浴室中出来，身后带着一片氤氲水汽。 “啊，果然还是热水澡最舒服。风浴什么的还是不够痛快。” 林秋晚顺口说，“那你不多洗一会儿？” 戴续扭头看他一眼，笑眯眯说，“等会儿再说，不急。” 林秋晚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虽然这也是今晚自己隐秘的期待，被他说破，却一时心中小鹿乱撞，忙掩饰着拿起衣服，快步往浴室走去，“我也先洗一下。” 浴室中的换气扇功率强劲，这一会儿的功夫，刚刚弥漫的水汽已形影无踪，连镜子上的雾气也已消散。 林秋晚脱下衣服，习惯性的折好放在一边，踏入浴室。 他脑子里思绪难得有些乱，一时记起两人当年小树林中的初吻，一时又可惜早知该买下T2零售店的东西，手上动作却不慢，极有效率的洗了头发，冲净身上各处，擦干了裹好睡衣，这才出来。 戴续坐在床沿，正一手拄腮，盯着窗前的投影。他将音量设成定向，林秋晚走到他近旁才听见新闻中说“……陛下已结束为期一周的巡游，回到帝宫。” 投影中，皇帝陛下身着一身礼服，正步下专机，听见欢呼声，略微停了下步，抬手向人群致意。 镜头给了特写，他一头黑发，拥有皇族特有的凛冽五官，容貌锐利，隔着镜头都能感觉到侵略感。一双异色瞳眸，在高清镜头下纤毫毕现。 戴续按熄了屏幕，扭头看了眼林秋晚，“陛下看起来也清减了。” 林秋晚先点了下头，才注意到他用了“也”，又连忙摇头。“不是，我真的没有。” 他在军校五年，颇炼出了一些肌肉，只是穿衣显瘦而已，说着便拉开浴袍，秀了下隐约可见的八块腹肌。 戴续笑眯眯的伸手摸了下，只觉得手上触感极好，正要往下，林秋晚已红了脸，顾左右而言它。 “这里系统可能更新不及时，我……” 科技进步，人类繁衍不再限定在男女自然受孕，延续千年的婚姻制度，终与繁衍解绑，随即变得宽泛灵活起来。如今，不同形式的婚姻，包括但不限于同性、开放式、一对一和一对多，在星际各国法律中，均已获得不同程度的合法化。 由此而导致的变化，便是恋爱，甚至做爱的定义，逐步宽泛化，不再与人类的身体接触、体液交换画上等号。 既然人体的感情不过是内啡肽、多巴胺、催产素等一系列化学元素的反应，只要给予合适的刺激，大脑并分不出空想或是真实，那么，做爱做的事情，自然也不一定真的需要裸身上阵。 有需求就有机会，第一个吃螃蟹的商家推出了虚拟恋爱终端柏拉图，人们可以在系统中捏建虚拟形象，通过头盔和感受器接受信号，在虚幻的设定和环境下谈情说爱，彼此交欢，一时在市场引起轰动。 随之跟风的商家前仆后继，成千上万的产品投入市场，不断厮杀之下，倒是推进了虚拟技术、遥感技术的快速发展，经年之下，也竟然移风易俗了起来。 戴续正摸得开心，听到林秋晚提及系统，愣了一下，笑得把脸埋在他怀里。 林秋晚一时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好在戴续笑完了就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笑眯眯地把他的浴袍往下剥，“我人都到这里了，还说什么系统，真会杀风景。” 林秋晚被他推着往床上挪了几下，一边开心，一边又有些心虚。“我这不是怕你明天还要长途坐回去……” 话说这么说，手却很诚实，挪到戴续身上替他解开浴袍的带子，三两下将浴袍脱了下来。 林秋晚自己的皮肤就白，但他念了军校，晒得多了，便不太显。戴续脱掉浴衣，露出的肌肤却如雪一般，洁白到近乎发光，皮肤毛孔柔嫩光滑细到几乎看不见，林秋晚摸着只觉得心生荡漾，忍不住低头亲了下他，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大半年没见，上次见面，还是戴续毕业时，林秋晚请假回了帝都。思念既深，吻得便也深，气息缠绵，津液交换之间，不知不觉，林秋晚下面硬了起来。 戴续交换姿势间，被他硌到了一下，手往下摸到了那里，趁着换气的功夫，停下了亲吻，笑眯眯的用手握住了，只觉得沉甸甸热乎乎，如同裹着丝绒的烙铁，心中也是一荡，附在林秋晚耳边笑道。 “看来你是真的高兴见到我。” 林秋晚要害被他握紧，还上下撸了一把，心跳一时加速，说话间略带了些喘息，“我，我忘记买……” 戴续拿食指压在他唇上，“嘘”了一下，伸手到床头柜抽屉里摸了一下，拿出一个喷雾小瓶，正是林秋晚在T2店中看到广告的那款。 是否“轻薄无限”还有待验证，“一次成型”却是眼见为实的。戴续扶着林秋晚的阴茎，将喷嘴对着那物喷了几下，没一会儿，一层透明的膜就顺着勃起的阴茎自动成型。 林秋晚看着戴续拿着一个枕头垫在了腰下，大方躺下打开了双腿，低声问，“你，你要不要换个更好进的姿势？” 他们自初吻以来，在亲密关系上缓慢进阶，直至负距离的接触，次数不多，却足够让林秋晚知道，跪姿后背位是对下面的人更容易进入和高潮的姿势。 戴续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拉着他的头贴近到自己面前，笑着说，“不要，我喜欢看着你的脸。” 林秋晚无法，只能先抚慰一下戴续的前头，看他满足地眯起眼睛，才将手指往下，揉着紧闭的粉红肉褶，一点点探进指尖。 两人都不算熟手，前戏总是有些磕磕绊绊的。戴续精神上再怎么情愿，身体毕竟是男性的构造，那里在设计中本不是做这个用处的，需要耐心拓展，肌肉才能学会接受和放松。 林秋晚刚被戴续撩拨了一下，下面早已硬的不成。他血气方刚，眼前又是心上人，欲望早已按捺不住，只想尽早埋入对方体内深处，却又怕动作太快伤到他，只能耐心将前戏做足。只忍得额头青筋爆出，耳中只听见太阳穴上的血管在砰砰的跳。 好容易伸进了两根手指，试探着在里面开合时，身下的人发出的声音中也带了丝媚意。林秋晚还想再加一根，戴续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见他已憋到眼睛都红了，心中又甜又软，轻声说，“够了，你进来吧。” 林秋晚这才弯下胳膊，用手肘撑住身体，他那里已经硬到发疼，完全不需手扶引导，抵住刚刚忙碌了半天开拓的入口，微一挺身，慢慢腰上加劲，将阴茎埋入了渴望已久的温柔乡。 戴续“啊”了一声，上身忍不住往上挺，林秋晚伸手搂在他腰上，两人肌肤相贴之间，戴续满目所见，皆是林秋晚的眉目，带着些几乎要吃人的凶狠表情，与平日所见截然不同。 他心知世间见过心上人此刻表情的人，唯有自己才曾看见，心跳更是加快，连眨眼都舍不得，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秋晚大汗淋漓的脸，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林……” “嗯？” 林秋晚一手楼着戴续，两人大半体重靠另一只胳膊撑着。好在他久经训练，素质过关，单手俯卧撑做千百个不在话下，倒不觉得吃力。 戴续用手指描着他的眉，慢慢习惯了体内被撑开的胀痛感，微微抬了下腿，用膝盖磕了他一下，带着丝笑意催促。“你用劲儿点。” 林秋晚得他这一句，一直努力压制着的动作突然加速，戴续被他快速抽插了，脸上先还带着笑模样，终于表情管理也跟着失效，闭上眼睛，断断续续的叫。 “不，不要这么快，慢点，慢点儿。” 林秋晚正觉得姿势不太好使力，动作缓了下来，重新调整了一下两人四肢，往里缓缓再送时，不知怎么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地拧了下腰。 戴续顿时“啊”了一声叫出来，声调里戴着颤音，比平时高了许多，白玉般的脚趾忍不住勾了起来。“不要磨，痒。你，你再快点。” 他全身热起来，出了层薄汗，皮肤白里透红，如云蒸霞蔚，更是动人。 林秋晚额上青筋跳动，本来已觉得到了涨到疼痛的阴茎，又涨大了一圈，咬着下唇往里头狠怼了数十下，耳听得戴续叫得破了音，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这才停下缓了一缓，喘息着凑在他耳边调笑。 “朝令夕改。到底要快，还是要慢么。” 这一句分外沙哑，他几乎都自己都听不出来是自己的声音。 戴续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只拿腿磕了他一下，动作之下，牵动体内，林秋晚被他一夹，几乎要泄出来，连忙领会精神，时快时慢地重又动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