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奸商惹的祸
04 久别重逢,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林秋晚虽想着要尽量温柔,延长些时间,抽插起来却也顾不得了,最后几下顶得尤其凶猛,皮肉相撞啪啪作响,直到整个身子抖了几下,才渐渐软了下来。 他怕压到戴续,往旁边翻了一下,调息了一会儿,脑子才恢复运作,想起刚刚只顾自己爽,也不知戴续有没有射,心虚地伸手到人小腹摸了一下,触手温滑湿润,这才放下了心。 戴续嘟囔了句,“哪有那么快。再等一会儿。” 林秋晚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十点半。 身上黏答答的,林秋晚想起戴续有点轻微的洁癖,推了他一下,“你要不要再洗个澡?” 戴续张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你一起洗么?” 既然等会儿还要一起滚床单,光一个人洗自然没意义。逻辑很好,很严密。 林秋晚想了一下。“我先给你擦一下吧。” 他说着起身,先把套子小心褪下。这一次成型的质量还挺过硬,一点没破,林秋晚下了床,把套子在开口处挽了个结扔进垃圾箱,去浴室简单冲了下身上的黏腻,用温水洗了条干净毛巾,坐回床边,先替戴续擦了下脸,又拉着他的手臂擦了上身。 擦到小腹,戴续借着他的力起身,接过毛巾,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顺口问,“你们是不是该填毕业意向了?” “嗯。” 林秋晚本想见面时说的,没想到多了个小拖油瓶,此时夜深人静,正好交换一下对未来的看法。 “我估算了一下,在我们这级里我大概能排在top10。” 戴续微微睁了下眼。“好棒。那是不是能选总部的职位了?” 林秋晚摇头。 “大家都想回总部。再说了,有几个成绩虽比我差点,但家世比我好。” 他说着,接过戴续擦到一半忘到一边的毛巾,回浴室重新清洗了,又拿出来。 戴续想了下,很快恢复了平常心。 “没事的,总部也就是离帝星近一点,也没有其他好处。” 而且升得慢。 林秋晚看了戴续一眼,坐到床边,抬起他皓白的脚腕,用毛巾替他擦拭,一边慢慢说。 “我想着,去前线也是一个选择。” 戴续只觉得心中一跳。 他出生在公爵之家,自己过几年便要继承伯爵之位,自然懂得林秋晚话中的用意。 军校毕业后的军衔是少尉。按例,尉官三年一升,校官则需四年,若按正常晋升渠道,一个少尉要升到少将,至少也是二十年功夫。 何况校官之后的晋升,便不只是靠年资,而是要选拔晋级了。 帝国的军衔制度承袭旧制,延续也有几百年。只是这制度制定时,人均寿命还仅有百岁,如今随着科技进展,人均寿命已接近两百年,青壮年期空前延长。 宇宙虽是无垠,人类所能占据的时空却有限。上位者占据了职位,下面的人再想晋升便艰难。皇帝陛下自继位来,便积极开疆拓土,除了时事所驱外,与军队及贵族阶层僵化的现状也不无关系。 两人心意相通,虽未明确承诺,彼此却都默认未来是想要结为连理的。 戴续这伯爵之位,是家族传承所得。既戴王冠必承其重。若只是寻常绯闻男友也就罢了,若是选择终身伴侣,不得不考虑门户相当的问题。 他心思澄明,又思虑缜密,闻弦音而知雅意,当即沉默了一下,点头道,“虽然危险,却也是机会。” 说完立即担忧了起来,“前线不比后方。你多保重啊。” 林秋晚见他并无反对,知道他明白自己,心中欢喜,将毛巾扔到一边,搂着他扑回床上,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还没定的事呢。你怎么现在就担起心来了。” 戴续翻了他一眼。“我才不担心呢。”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肢体纠缠之间,重又兴奋了起来。 戴续好容易占了上风,骑到林秋晚的腰上,一手按着他的肩,不让他起身,一手握着他颤巍巍立起的阴茎笑道。“缴枪不杀。” 林秋晚一抬眉,做大义凛然状。“要杀就杀,枪绝不能缴。” 戴续抬了下眉,“真的?”他跪起身子,微微张开腿,将身体中心对准好友的阴茎。林秋晚顿时将玩闹的事抛在脑后,“等会,还没戴套。” 戴续正往下努着劲儿,他这抬身,两边的劲儿一错,竟然直接让他捅进了一大半。 戴续“嘶”了一声,扶在林秋晚肩上的手用力往下一抓,留下五道红痕。 林秋晚见他疼得脸都白了,一时顾不上自己肩头,也不敢再动,上身抬到一半,生生停下,只一个劲儿问,“你没事吧?后边没破吧?” 戴续深吸了口气,背手到臀缝间摸了一下,没摸到血迹,放下了大半的心。 他刚刚只是进得急了,两人之间又是裸裎相见,连一层薄膜润滑也没有,肌肤对肌肤,擦得火辣,缓了一缓,觉察出刚刚的热辣劲儿过了以后,并没有撕裂痛,知道没事,便更是放心。 听到林秋晚语气担心,心中甜丝丝的,故意伸手推了他的脸一下。 “少瞎操心,哪有那么娇弱。” 他说完,才注意到林秋晚肩上被自己抓出的五道指痕,红肿起来,成了鲜红的檩子,又立即心疼起来。 “哎?你呢,疼不疼?” 林秋晚摇头。他这时身体里内啡肽横冲直撞,一点也没觉出疼痛。 戴续这才放心。 他刚一鼓作气,坐下了一大半,伸手摸了一下大概还剩的距离,眨了眨眼,垂下眼帘。 “啊,竟然还有这么长。” 他睫毛又长又密,像把小扇子,林秋晚只觉得心像是被沾着热水的小刷子刷了两下,又软又痒。 他担心戴续闪到腰,伸手虚绕到他的身后,叮嘱道,“不急。你慢慢来。” 戴续点头。他此时想快也快不了。 两人都是新手,又是第一次无套,林秋晚被他内部纤毫毕现的蠕动,刺激得分外敏感,阴茎上鼓起了一条青筋,合着心脏的节拍,砰砰地一跳一跳。 戴续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又试探着想要退一步再进两步,抬身往上退出一点,再往里吞进更多。 明明看视频时也没觉得有多难,自己上场才发现这动作并不简单。想象中的阴茎硬如钢铁,实际中真实的阴茎却如活物,虽也硬度足够,却会动,会歪,甚至还如活鱼般,抵在内壁中不停地跳动。 戴续只觉得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阵酸痛,两腿已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抽着鼻子呢喃了一声,“小林。” 林秋晚被他带着鼻音如此亲昵地叫了一声,只觉得心都软了,全身上下除了一处关键之外,无不化为绕指柔。 当即说着,“还是我来吧。”搂着身上的人一扭腰,转了半个圈,换成传统的姿势。 戴续尖叫了一声,林秋晚这才意识到他阴茎还插在人身体里,刚变换姿势的那一下,大概是擦到了前列腺,强烈刺激下,戴续前面的阴茎喷出一道透明的稀液,眼中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林秋晚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戴续泪眼朦胧,容颜如玉,竟比平日还要可爱可怜。他脑中“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弦崩断了,当即也顾不上去检查戴续刚刚是射了精,还是被刺激得出了前列腺液,双手抬着人的膝窝,将两腿掰着打开,沉腰用劲,一鼓作气,将整条阴茎埋入了对方火热的甬道之中,猛烈地动作起来。 林秋晚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沉入水下,只隐约能听见四周模糊的声响,眼前各种颜色扭曲成绚烂的光。在一片烧尽大脑一切灰质细胞的高热中,理智和思考全部退避三舍,只有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着他,让他不停的挺身抽插。 世界缩到极小,聚焦在了他胯下那一条肉棒,而悦纳着他阴茎的那个洞,温暖湿润又会啜,就是他此刻的天堂。 不知抽插了多少下,直到眼前闪过一片白光,林秋晚这才力尽跌回了凡间。只觉得身下压到了什么暖和又软绵绵的东西,一时不及细想,迷糊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悚然惊觉,听见自己身下的人正发出急促的喘息,撑起身来,这才知道刚刚竟是全身重量将戴续压在身下。 此刻,他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身上全是水,不知是出的汗还是泪水,将睫毛染得湿漉漉的。 林秋晚扭头看了床头柜的闹钟,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呆了一下。 果然。什么轻薄无限,都是假的! 林秋晚在心中怒骂奸商。 他之前从来没有和人无套做过,此时才知道,原来那一层看着薄如蝉翼的套,竟然能如此降低感受度。 一想到刚刚那犹如天堂的滋味,林秋晚软下去的阴茎试图重新表达兴趣,然而刚刚那场鏖战已经让它名副其实的弹尽粮绝,只微微动了一下,又趴回原地。 身边的戴续发出“唔”的一声,声音听起来比平日暗哑。林秋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沉醉在做爱中时,隐约听见的声音,应该就是戴续的惊呼呻吟。 他闭了下眼睛,心中一阵愧疚。 男男之间的性爱,若采用插入式,势必给承受一方带来身体压力。柏拉图系统最初是在同性性向的男士中最先流行,也与此原因有关。 就算是在系统中,以林秋晚刚才的搞法,也起码是中等以上强度。何况这是真实世界,看戴续此刻的凄惨样子,刚刚不知是哭得有多厉害,林秋晚心中即愧且怜,忙摸着他的肩柔声。 “起得来不,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戴续嘴里嘟囔着,“不用,我自己来。”试了两次,却都没起来,到底还是被林秋晚半扶半抱进了浴室,见他腿软的样子,淋浴是不成了,忙忙放了大半缸水,把人扶了进去坐下,又洗头又搓澡地忙活了起来。 等到洗完澡,戴续反恢复了精神,看到林秋晚肩上的伤皱眉,从他手上抢过毛巾自己擦,一边说,“哎,你也赶紧洗个澡,我找点药给你上上。” 林秋晚身上也是一片黏腻,便进了淋浴间冲澡,先还不觉得,等热水烫在肩头,才觉出疼来。 出来时戴续不知从哪里找了药膏,给他细心上了,抬眼看他的表情犹带愧疚,“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这是等着我夸你勇武无双么?” 林秋晚呐呐着还想道歉,被戴续用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低头补了一句,“我没有不喜欢。” “啊?”林秋晚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再问,被戴续兜头将被子扔过来,罩在他头上,半似害羞半似恼怒道,“早点睡觉,都12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