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空想之龙
22 ——纵然表象相似，底层的规则却并不同。 在睁眼这一简单动作无法如愿完成后，他意识到了这点。 他的身体被抬起，移动了旁边的推床上，紧接着，在时空中平行移动，时而前行，时而转弯。 他没有觉察出周围有意识的存在。结合刚刚从天而降，带给他巨大冲击的信息流，他猜测这是机械的力量。 能够做出精密动作的机械臂，以及能够自动辨识方向和行走的机械足。 他被移动另一个更柔软的床上，随即，微微的嗡嗡声远去——机械离开了。 意识海中，因他的进入而泛起的风暴正在慢慢止息。除了被他原路扔回的那个泡泡外，附近暂时没出现值得关注的岛屿，但他并没有放弃警惕，一边关注着意识海深处的潜流，一边谨慎的感知周围的空间。 比起他所来的世界，这个意识海的密度似乎稀薄一些，偶尔飘过他周围的意志自体，看来也更透明，时空泡泡的表层漂浮着瞬息万变的意识，多数都和某种疾病或痛苦有关——证实他身体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家医院。 他快速翻阅了一些飘过他附近的生物意志，它们由大大小小的时空泡泡簇拥而成，意识毫无防护地显露在表层，看来都是没有什么精神力自觉的普通生物。 有陌生意识的靠近，他好奇地转过注视。 飘来的是三个时空泡泡，和一座半透明的小岛。岛屿太小，几乎不到他本体的一只脚趾大小，只能称作礁石。 但就在礁石上，悬浮着一簇时空泡泡，拧成麻花的形状，其中一个泡泡，像黑洞一样吸收光线，竟然连他也无法看透。 一个刚刚有一些精神自觉的生物体，却为何参与了他的因果？ 他生出了兴趣。 随即，透明岛屿上的泡泡拉长了身躯，像一条逐渐拉长的麻花，靠近了他。 在他原本的世界，这样透明岛屿的主人，序列应该只到8，遇到身在序列顶端的他存在，早该被威慑，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或是早就躲开，跑得要多远有多远。 虽然基本确定对方没有任何伤害的能力，他还是谨慎地给整个岛罩上一层黑幕，对方便无从接触他的意识，而只能看见一片无底深渊。 他好奇地望向最为接近的泡泡，上面浮动着对方的意识。 “希望查理的爹地不要受伤……” “啊忘记问他，他爹地怎么称呼？” 他的意识极快的覆盖了周围，立即从另外三个泡泡中读出，“查理”是其中的一个。 组成查理的时空泡泡炫亮闪耀，许多泡泡里都有这个身体原主的影子。在原主的记忆中迅速查探了下，他获取了查理相关的全部信息，瞬间有了一个决定。 在这个世界的各种语言中，都没有可以指向他本体的那个“名”。他只能在读音一样的文字中，挑选了一个。 “隆”。 他让这一意志蔓延开，覆盖了附近的一切自体，同时向那个小小岛屿释放出一道更为柔软的意志，靠近他的泡泡变幻出更明亮的色彩。 “隆先生，我是查理的朋友，小林。” “您现在是精神力受伤，所以一时无法控制身体？” “好的，我告诉查理，他很担心您。” 拧成麻花的泡泡缩了回去，重新飘远了。 “隆”——如今他有了名字，听见小林在和另外的几个人讲解他的状况。 身体的耳膜产生了震动，神经元翻译成了电流，汇总在大脑中形成了听觉，单个的音节连贯起来，产生了意义。 他一边“听着”外部的交流，一边顺手调整了下查理的认知。 他穿越过来时，并没特意挑选合适的身体，正好遇到了一个精神力消散的自体，便直接进入了。 当时他想的是，身体没什么重要，就算之后发现不满意，再捏一个新的就好了。 毕竟，他位于序列顶端，名为“空想之龙”，对于他来说，“再捏一个”身体，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只是，连通“意志”和“表象”的，也就是将“空想”变为“现实”的能力，前提是他掌握世界最底层的规则。 他能成功地穿过意识海，说明两个世界有很大程度的相似，但这个新的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又不尽相同。 这个差别比较微妙，就像同一个方程式，只有参数有细微的不同。 以精神力而言，虽然两边的意识海深处是连通的，这个世界的精神力分布远比他的世界更为平均。 从他现在看的的状况，具有精神力的人比他那个世界更多，因此意识海也更为辽阔，但精神力的分布更为均匀，彼此的差距并没有很大。 那个被他弹回去的泡泡，以他的世界的序列来算应该是5级，中间等级而已，在这边却已是难得一见。 由于这个“参数”的区别，便使得他现在，虽然在意识海中仍拥有全部的能量，但在现实中，却连控制这个身体的能力都还没掌握。 要在现实世界中恢复到先前的能力，大概得到他掌握了这个世界最基础的底层规则之后。 当然，仅仅是控制身体，并不需要等到那时，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绕过规则，只要了解这个世界的计算方式就行。 无论如何，在他完全掌握世界的规则，恢复全部力量前，隐藏自己的身份，低调行事将是他的准则。 旁边的几个泡泡飘远之后又再飘进，隆的身体被扶起成了坐姿，接着被推到了一台车里。 再次穿越门的时候，他有了经验，蜂拥而来的信息虽也还是极多，却不再让他惊讶。 他正将这些数据顺手一挥，存放到深处，意识海中却微微一动，右手边具现化出一片星空图，其中一颗星上亮着一个小红点，隐约可闻低微的祈祷声。 隆有些惊讶。在原本世界中，他曾具现出一个水晶球，以对应世间从者的祈祷，到了这个位面，水晶球自适为星空图，这倒也很是合理。只是，他的尊名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知道啊。 他凝神细听，在祷词中听见了熟悉的词语，这才恍然。 这个世界的精神力，看来确实很是分散。 “意志的主宰，精神的道标”这句祷词，原本并无特定指向。当他穿越位面，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直接指向了他。 他所来的世界，物竞天择，是一个规则残酷的位面，他形成了谨慎的个性，虽判断这个世界上并无其他自体在能力上能与自己为敌，却也并没有呼应那个这个祈祷，只是朝着祷告的方向远远看了一眼。 他位列序列顶点，此时又是在意识海之中，他主场的所在，心想事成，言出法随，虽只这一眼，却也如有神力，几片精神的碎片，随之被驱动，落在了那一边祷告，一边手上做着奇怪动作的男子身上。 既要低调行事，他便没有过多用意志影响查理和小林，除了最初将“隆”这个名字传到两人意识之外，只在同居的第一日，小林外出购物时，在他脑海中放了个“佛头果”的暗示。 查理一直在他身边，对他的身体照顾得无微不至，隆也趁机详细地检视他的记忆，从中吸收了一些世界的常识。 查理虽然上过学，兴趣却不在念书，脑子中的知识实在有限。小林要好一些，却也埋在记忆的深处。 隆只好又略微用了下影响力，让他们想到可以给自己念书。很幸运，房中正好有一本数学书。 他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在他的世界中，曾有一个古老学派宣称，万物皆数。隆当然并没这么看世界，却也承认，“数”的概念，无论在哪个文明，都是人类认知的重要基石之一。 查理很努力，但他对书里的内容实在不懂，好在到了他开始磕巴的部分，换上了小林。 他一边读，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相应的场景，隆理解起来，立即事倍功半。 一本读完，他已经在头脑中构建了一个超算的办法，解决他当前无法控制身体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地推动了小林去买更多的书。 下一本化学，帮他解决了超算的实现路径。既然肌肉的控制依靠的是电信号，他就可以绕过意识与物质转换的那层界面，不去管黑盒里如何计算，只给出正确的输入输出信息就好。 隆确实希望尽早控制身体，也给了查理“身体刺激”的暗示，但发展为两人如今大眼瞪小眼的状态，这可就是查理自己的锅了。 他上手摸了下，确定爹地的大肉棒没折，松了一口气，立即表起功来。 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查理刚被惊吓，软下去的阴茎立即又翘了起来。他推着隆的身体让他躺平，一边重新跨坐上来，“大功告成，庆祝一下。” 他的意识在隆看来完全是透明的，此刻满脑子绮念，泡泡里只剩下了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 隆也想尽快熟悉肢体的控制，床上运动做起来，要调用身上几乎所有的肌肉群，最为合适，便默许了。 查理骑在他身上，重又将爹地的大鸡巴重新纳入体内，摇晃着身体，上下运动起来。目光贪婪地盘旋在爹地脸上。 呜呜，果然趁爹地意识不清偷吃是不对的。刚刚爹地的大鸡巴虽然条件反射地硬了，但是眼睛却闭着，在他呻吟时没有微笑的眼神望向他，在他用力往下坐时也没有恰到好处的胯骨往上一顶迎向他——光有大肉棒的交配是没有灵魂的，彼此眼神交汇，灵肉交融的爱爱才最让人上瘾。 他没能等到两个一起，叫着“爹地”先高潮了，后面像女人潮吹一样涌出黏腻又透明的水儿，前方也随着射出了白浊的液体，溅落在爹地的胸前。 他伸手抹了，拿到鼻边轻嗅了下，慢悠悠地说，“味道有点浓啊。” 查理爱死他这副风轻云淡，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了，刚软下去的阴茎微动了一下表示兴趣，喘息着从他身上下来，跪趴在床上。 “对啊，都是这几天积攒的。爹地我今天之前都没有射过哦，是不是很乖？” 隆起身，移到了他的身后。看似简单的动作，他脑中却已遍历了亿万次的计算，他抬手，轻拍在查理结实的的翘臀上。粉红的皱褶随之翕张了一下，流出透明的水儿。 隆将犹自贲张的巨茎抵在查理身体入口处。比起他本体的阴茎而来，这也未免过小了。但凡事都要讲个比例。以人类的身体而言，这只阳具大概也算尺寸惊人。 “是很乖，爹地赏你大鸡巴吃。” 他说着，意识海中算出正确的结果，腰臀大腿的肌肉群接到直接的命令，随之收缩伸长，将查理渴求已久的大鸡巴送入他肠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