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梦魇的礼物
48 这日阿德罗斯处理完教务，回到寝宫，进入盥洗室，格外仔细地清洁身体内外。 这一周来，在祈祷中他都未曾再感受主的视线。虽然不敢妄测神意，心中却难免有些七上八下，担心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神的视线不再停驻在自己的身上。 上次枢密院会议，不止一个红衣主教表示，他们也感受到了神的注视。玛丽安还特意补充，“果然承受神恩这件事，是只能意会的。” 现在想来，阿德罗斯难免怀疑，她所说的“承受神恩”，和自己想的意思，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论起容貌，玛丽安似乎比自己还强一些……也更年轻……还是位女性。 只有对神的虔敬之心这点上，自己才有赢的把握！ 阿德罗斯微微咬牙，再次给自己加大了灌肠的力度。 原本他逐渐加量，到了两升水，已有些勉强，这次却强行忍到四升水灌了进去，小腹凸出，额上冷汗直流，才去排泄。 水流排完后，他坐着喘息半天，才恢复了些力气，再度灌入等量的水，反复数次后，体内再无一丝杂质。 这一过程比平日多耗了近半个小时，做完阿德罗斯已大汗淋漓，只能再次入浴，冲洗身上的汗水。清洁完成后，却神奇地觉得灵魂更加洁净了。 他从剑架上请下圣器，跪趴在地上，闭眼亲吻圣器的尖端，寝宫周围的空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阿德罗斯睁开眼。 他发觉自己正站在一片碧绿草场之上。周围并无一人。连惯常总在手边的圣器竟也不见踪影。 正在左右四顾，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马嘶，接着，一匹纯黑的高头骏马，朝自己飞奔而来。 阿德罗斯睁大眼睛。那马身四周飘散着黑色火焰，带着噩梦般的气息，正是他前几日在祷告中提过的怪物梦魇。 他焦急中想要后退，那梦魇却已瞬间出现在他眼前，比他想象中还要高大。梦魇略一抬头，大大的黑色眼睛直视过来，阿德罗斯意识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梦魇是我的宠物。他给你带去我的奖励。” 阿德罗斯睁大了眼睛。 我主！ 他想起来了，一周前，他确实在祷告中提到过梦魇。那天，他也感受到了神的注视。 虽然他只是在祷告中告知梦魇的存在，并没有恳求神出面处理，但是，显然，主听见了他内心深处的声音。 而那噩梦一般的存在，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古籍上记载过的红衣主教与之艰难斗争的恶魔，此刻正站在他面前。虽威风凛凛，却并不带着一丝敌意。 已经被收为了主的宠物…… 啊，不愧是他的主！！ 虽知自己是在幻境，阿德罗斯却还是立即跪下来，虔诚地感谢主的恩典，颂扬主的名。 等他做完这些，再次起身，才开始琢磨主的后半句话。 梦魇是来给他送赏赐的。 赏赐，自然是指神恩。可是，对方可是梦魇，怎么个送法？ 在他刚才跪拜祈祷的时候，梦魇已经走到了一边，此刻正无聊地用蹄子刨地上的青草。 阿德罗斯走过去，它便停住不动。 阿德罗斯绕着它走了一圈，即没有看到它的背上驮着什么包裹布袋，也没有看到其他可以理解为神恩的东西。 所以这个送，到底要怎么个送法。 梦魇抬起一边的腿，挠了挠地。阿德罗斯的视线顺着它的后腿往上，突然快速眨了两下眼。 啊，难道竟然是这样？ 就在他顿悟的瞬间，周围的空气再次微妙变化。绿色草原褪去，他站在一个马厩之中，前方是一个高高的配种架。 阿德罗斯吓白了脸，身后的梦魇不耐地喷了下鼻，鼻孔冒出了黑色的火焰。 “雷霆雨露，俱是神恩。雷霆雨露，俱是神恩。” 阿德罗斯心中默念，努力坚定自己的信念，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配种架。 配种架是木质的，大约一人多高，上面一个马鞍形的平台，阿德罗斯四肢并用地爬上去。他身上白袍本就宽松，此时被风刮开，再被梦魇的舌头一卷，从身上剥离了。阿德罗斯赤裸的皮肤感受到了梦魇逼近时，那种无温度的火炙烧的感觉。 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 梦魇长嘶一声，双蹄离地，踏在了配种架的前栏上，配种架颤颤巍巍地晃了两下，阿德罗斯忙抓紧两边的木板。 从这个距离看，梦魇更显得巨大。它的两只后蹄微弯，阴茎已经从体内伸了出来，阿德罗斯只看了一眼，差点晕过去，那只阴茎比他的大腿还要粗，长度超过一米，漆黑如同墨色，周围还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太、太大了！” 虽然他的身体能够吞下了拳头一样大的龟头，儿臂一样粗细的阴茎，甚至能够让圣器从口腔进到肛门，却还是没可能容纳这么粗的阴茎。 梦魇的前蹄在配种架上动了一下，似在无言催促，阿德罗斯满头是汗，一边拼命默念“雷霆雨露”，一边忙将大腿尽力分开，露出臀缝之间，两个粉红柔软的入口。 梦魇的阴茎抬了起来，阿德罗斯感到湿乎乎热腾腾的东西，在自己的臀缝中蹭了蹭，像是要往前方去了，忙叫道，“不、那里不行！那里是只有我主和圣器才能进的。” 他撅起臀，显示了小屄入口，那里果然闪耀着紫色宝石的光芒，璀璨华丽，粗看以为是宝石做成的阴道塞，仔细看才发现宝石和肉长在一起，是一个精神的贞操带。 唯有真神本人，或是他的圣器临近，宝石才会自然消失，阴道得以容纳它真正的主人。 梦魇不耐烦地打了个喷鼻，也不知是否听懂了阿德罗斯的话，硕大无比的阴茎抵在了大腿之间，后蹄往后一蹬。 阿德罗斯只觉得整个人被撕裂成了两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神智却又无比清醒。 那硕大的阴茎，撑裂了他的括约肌，周身燃烧的黑色火焰，却又瞬间灼烧流出的血液，让入口无比干燥。 肠壁被撑到了极限，所有的皱褶都被拉平，阿德罗斯甚至能够感觉到体内肠壁的肌肉被拉到极限而变得半透明。 久经操练的乙装结肠很容易地被捋直，肠壁同样被绷到最紧，肠道为了容纳巨大的外来物，必须在横向上扩展到最大，于是无形间在纵向缩短，牵动了支撑着肠道系统的网膜，整个内脏被顶得向上缩去。 真的是太、太大了。 阿德罗斯的手指已经抠进了配种架的木头，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流，虽然不断在脑海中重复“雷霆雨露，俱是神恩”这句话，整个身体如被活活撕裂的痛苦，却让他连祈祷都无法连续。 “呜呜呜，主啊，求您——” 遥远的意识之海，隆正看着梦魇在岛上闲逛，星云图上的红点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随意点了下，见到展现的场景，难得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脑洞。” 收服梦魇之后，他记起了提供信息的教宗，为表奖励，随手从机械手收集的念力中又捻了一小团，加入了自己的一丝意志，顺手投了过去。 正常情况下，阿德罗斯祈祷，听见传递的信息，同时进入幻境，便会看到梦魇的幻觉，然后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或者是接过梦魇衔的小花儿，或者是梦魇咬了个灵芝，总之他接过去，神恩也就完成了传递。 极其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却弄成了这样。 隆无语地扭头望了望梦魇，正在拿蹄子刨草地的梦魇小心地放下了脚，柔和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了回来。 好吧，和它没什么关系。 隆伸手，轻轻抚过星云图表面。 被幻境所困的阿德罗斯，突然听见苍穹的上方一个柔和的声音。 “不要害怕。这不是惩罚，而是你的奖赏。” 那话音在苍穹回荡，余音如远雷般连绵，阿德罗斯的内心顿时充满着感激和力量。 啊，我主并没有抛弃我。是我错误地领会了我主的意思。 这是祂奖赏的神恩，我应欣然悦纳才对。 他的身体瞬间舒展开来，梦魇的阴茎如光柱般，顺利进到最深处，接着，从阴茎开始，整个梦魇的颜色迅速变化，从浓黑变成淡墨，又成为纯白，化为巨大的神恩能量，从体内直接灌注进去。 阿德罗斯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匍匐在地上。巨大的高潮席卷着他的全身，阴茎仍在吐出最后的一点精液。 他亲吻着地面，感谢主的赐予，同时忍不住微微的战栗。 与以往的体验不同，这一次，主是直接在对着他说话了。这是否意味着主对他的荣宠更升了一级？ 同时，主所显示的力量也一如既往的强大。强如梦魇，在主的面前也不过是召之即来的宠物。 阿德罗斯估量自己的实力，距离梦魇尚有不少距离。 对于如此卑贱而渺小的自己，主却给予了如此的关注。这又怎能不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阿德罗斯自此更加虔诚恭敬，将每日的祷告时间再次延长，祷告之前的清理也更加严苛。 他虽知世上有许多方法，能够更简单和快捷地完成他所需要的操作，却固执的遵从最古老也是最痛苦的灌肠方法，相信水是世间万物中最为纯净的东西，万物以水为净。 他自然不知，某种意义而言，这点倒也算是歪打正着，投了他的主所好。 隆在原先世界的本体，最初是在海中长成，本就爱水。到了这个世界，他一直没有完全掌握世界的规则，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读书和学习上，一直没能尽兴地在水中玩耍。 这日，隆将手中的书放下，合上眼睛。他脑中这个世界相关知识中，最后一个散乱的系统，终于形成了体系。各种基础的知识融汇贯通中，不断往下崩塌，形成更底层的建构，直到最后一角的缺失被补足。 隆重新睁眼，此时他周围的气场已与之前截然不同。周身如有云气缭绕，他抬起指尖，微微一笑，一朵纯白色的小花凭空出现在指尖，随风摇动，发出银铃般的响动。 海玲花。这是一种只长在深海中的植物，花瓣极是细小，却能承受巨大的水压。 下一个瞬间，花朵消失了形状。隆身边氤氲云气随时消失，人也恢复成了安然随意的模样。 查理推开门，探出头来，“爹地晚上想吃什么？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隆笑道，“你要不进来，要不留在门这边，不要做危险动作。” 这道门是连通隆的客厅和后花园的，看上去只是一门之隔，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时空。 理论上，门出事故的概率很小，但当年门最初应用时，也发生过倒霉鬼半个身子通过门，另半个留在门里的恐怖故事。 查理是本世界土着，对门太过熟悉，隆此刻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规则，空想现实并为一体，眼中看去却是他的身子留在客厅，头经过时空折叠到了自己这边，情形太过诡异，一时没忍住提醒。 好在查理心大，笑嘻嘻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重新问，“爹地晚上想吃什么？” “唔，我约了个病人，不能太早。上次的那个煎包子就不错。” 查理笑道，“好呀，那就再配几样小菜，再加个粥。”又恋恋不舍地在他下巴上轻轻啃了一下，才终于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