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寿宴初见
自那之后已经是四年过去了,周溪悦终于发现了身上不对,只是她已经完全被困在了蜀王府里,也是因为她此前的迷一样的自信,外人们尤其是周府上的人真得相信了他爱重她的胡话,真得以为周溪悦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病重了的。 放下关于周溪悦的烦人的消息,拿起世子写来的信,欣慰的看到殷谦将自己离京前留下的课业完成的很好,倒是另一位“学生”…… “这小崽子!”笑骂一句,把手里的信放下收好,这上面写的可不能让沈铭看。 沈铭一看殷寻的动作情态,就大概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了,调笑道:“怎么,咱们家世子爷又学着你去夜探你家小美人的香闺去了?” “去。”挥手把人赶走,殷寻再次拿出信来细读。 信上说,他原本是听暗卫说周府知道了周溪悦将要“病逝”,想着要从府里给父王找一个填房,他便想起了父王藏着的那个娇娇,也想要知道他们准备给父王找个什么样的填房,便前往周府一探究竟。 没想到路过父王心肝的卧房,竟听到里面传出些许“动静”,想来是知道父王将要回京,却想到未完成父王留下的“功课”,因此准备日夜研读,以备父王回来后检查。 另,周家主母对周文钟阳奉阴违,不准备送家里的女儿过来,倒是想把父王的心肝送您床上去,带到惊蛰日,想必周家嫡子会携您那心肝一块来府上拜访。 儿子知道自己在家里碍事,待您回府上后便去宫里上学,请您在家里自便了。 “臭小子。”暗骂一句,用手指拂过信上提及周清的语句,下腹一热,性器硬了起来。 他这一年都在外面奔波打仗,许久没泻过火了,如今想起周清如玉一般的身子就觉得憋得很。 他在离京前嘱咐了周清要记得时常保养穴道,想来他定不会好好遵从,他之前细细调弄了他一年多,才把他两个穴眼肏通了许多,以他害羞别扭的性子,必定不会时常为自己做些扩张,下面的小嘴肯定又变得紧得像个处子,如今再临时抱佛脚哪里还来得及呢。 一年不见了,殷寻倒是难得的想起了和周清的初见。 他们的初见对于彼此来说都算不上是美好。 当时周溪悦事发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殷寻按照圣人的吩咐不能休妻,只能是无视她罢了。 正逢周轩明过寿,圣人准备对藩王动手,为了不让周轩明和藩王们疑心,殷寻只能带着周溪悦去周父给周轩明拜寿。 当时周溪悦还没发现自己中毒,见殷寻虽然对自己冷淡了许多,但又没有休妻,倒还是有些自信,只是觉得是他恼了自己罢了。 钱媛拉着周溪悦到自己的屋子里说话,她们母女快有十年没见过了。母女两个先是抱着哭了一番,很快就各自收敛了情绪。 钱媛拉着周溪悦的手,问道:“溪……王妃,都嫁给王爷这么些年了,怎么一个孩子也没留下,反倒让贱人生得孩子成了世子?” 周溪悦好面子,哪好意思说他们许久未曾同过房了,自己不是没能留下孩子,而是根本就没怀上过,只是道:“不过是王爷舍不得我受生育之苦罢了。” 因为之前周溪悦传来的种种消息,周府上下倒是相信蜀王一向爱重周溪悦,因此钱媛也没有怀疑,只是道:“儿啊,男人都是重视子嗣的,你还是要有个孩子傍身才好。” 周溪悦又哪里不是这样想得呢,她扭捏道:“可是……主动同王爷说起,岂不是太过不端庄了?” 见她态度松动,钱媛忙连连劝说,又说“男人哪里是希望女子端庄”,又说“若是没个孩子,王爷心里早晚没你的位置”。 周溪悦想到世子同自己针锋相对,殷寻也对自己愈发冷淡,她倒是不想是自己太过恶毒的缘故,只觉得是世子同殷寻说了坏话。 思及于此,周溪悦便问道:“那母亲有什么可以教我?” 就见钱媛神秘兮兮的拿出个小瓶,说道:“这是娘亲寻来的药酒,能够让人情动。而且奇特的是,这酒单喝便只不过是药酒,但若是闻到了特定的兰花的香气,便能引人情动。” “如今已是五月了,那种兰花都已经谢了,我这里倒是还有着带着这种兰花的香囊,这便给你,你与王爷今夜住下来,你与他同喝了这酒,两人情动,岂不美哉。” 周溪悦倒是不觉得这种手段不好,只是担心是否会出现纰漏,同钱媛反复确认了其中的细节,得知这酒不必喝下,只要沾到身上便可催情,只是效果稍差后,便接过那小瓶酒离开了。 ———— 殷寻坐在首席,看着周边一张张谄媚的脸,心里不住的厌恶。 前几天周文钟办事不力,皇兄狠狠训斥了一遍,之后周轩明拖着快七十的身子骨入宫求情,圣人不好再不依不饶,只是依例处罚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周轩明过寿,帖子送到了蜀王府上,为了替皇兄给他面子,不得不带着周溪悦来周府上,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殷寻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 这一桌上的人都是周府的男子,本来周溪悦笑言不过是个家宴,只叫嫡亲的弟弟妹妹过来就好,殷寻知道她同家中庶弟庶妹关系不好,刻意要恶心她,便让周文钟把所有的孩子都叫过来一同欢庆。 周文钟当即同意,给家里的女眷另开了一桌,将家里的儿子们聚在一桌上。 周溪悦恶心得不行,借口身子不舒服被母亲拉到后面去了。 环视了一周围上来敬酒的人,没一个看着顺心的,都不知道这是在恶心周溪悦还是在恶心自己了。 捏着酒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倒是看到了两个安静坐着的人,一个他认识,是周文钟的嫡子,叫——周泽越来着,啧,这个名字听着就恶心。 另外的那个是谁?他怎么没见过? 周文钟见殷寻神色不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了自己最小的两个儿子,以为他是在不满两人没有上来敬酒,便呵斥道:“越儿,清儿,还不上来给王爷敬酒。” 周泽越倒是大方,看起来早就憋着想要过来了,闻言立刻提了个酒壶过来,连倒了三杯酒喝了下去,接着才倒酒敬上去道:“是小弟失礼了,小弟先自罚三杯,姐夫您自便。” 被恶心得不行,殷寻倒是真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让周文钟把诸子女都叫过来了,再一想到这是他唯一的嫡子,无论他提不提都是要被叫过来的,这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些。 被称作清儿,殷寻猜出应该是叫周清的那个少年倒是有些踟蹰,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来,低着头敬酒,声音轻灵:“请王爷喝酒。” 殷寻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怎么会觉得这声音听着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他定神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少年身子单薄,穿着件红色的外袍,衬得露出的一小段皓白的手腕更加白皙;嫩生生的手指削葱似的,关节泛白,像是有些紧张;五官无一处不精致,一双猫儿似的眼睛生得清澈动人,红唇微张,能够看到里面一点贝齿和嫩红的舌尖;面色如玉,带着些薄红,显得无比鲜嫩诱人;身段姣好,腰身细细窄窄的,双腿笔直修长,带着青涩的妩媚,却不显的妖艳。 “王爷?”那清凌凌的声音让他心痒痒,回过神来,就见少年正不安地轻咬下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不然为什么得不到回应。 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带着粗茧的手指从少年细嫩的皮肤上划过,少年肌肤嫩滑,只是稍加用力,便留下了一抹红痕,殷寻颜色一暗,笑道:“你怎么不叫姐夫?”见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才将手中的酒饮尽。 “周清,还不给姐夫请罪。”一旁的周泽越说道。 “倒也不必。”殷寻道,目光如同正在狩猎的兽一样,死死的盯着少年看,“不如你也自罚三杯好了。” 周清推拒不能,连饮了三杯,他酒量本就不好,喝些甜水般的米酒都能喝醉,宴上这酒入口柔和,后劲却大,三杯酒下肚后,脸上立刻泛起了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