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易
大概因为被操的太脏，包下Omega一夜的钱并不贵。 程允和艾伦被请进二楼的房间，俱乐部的人并没有多问为什么没有叫提莎，没过多久，就送来了清洗干净的货品。 Omega浑身肮脏的血迹和精尿被清洗干净。服务生锁好他的手脚，牵着他爬到房间门口跪好，还颇为体贴的关上了门。 服务生一离开，艾伦就迫不及待的蹲在那个Omega面前。 “喂，”他问，“你还好吗？” 那个Omega瑟缩一下，俯下身子尝试去舔舐艾伦的鞋子。 “哎哎！你干什么”艾伦被吓了一跳，慌乱的倒退几步，因为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没想到Omega不依不饶，执着而缓慢的向他的方向爬过去。 艾伦狼狈的往后躲，“不不不，你别这样。” 这一声让Omega止住了动作。他跪坐在地上，像一只听话的猫猫狗狗。 程允进房间就占据了房间里的大床。他摸出俱乐部在房间里提供给顾客的烟盒，坐在床尾，又开始一根根的抽。 他冷眼旁观艾伦的手足无措，在他打算伸手去扶起那个Omega的时候，打断了他，“艾伦” “哎？”艾伦立马转头看过来。 “去看看货在不在这里，”他吩咐道。 “啊？”艾伦不满的哀嚎着，还是垂头丧气的起身打开窗子，临走前，颇为担忧的叮嘱，“程，他够惨了，你别欺负他。” 程允什么都没说，他沉默的在雪白的床单上碾灭手中的烟。 艾伦无奈的耸耸肩，“行吧，我去了。”只见他身手矫捷地从窗子边翻了出去，很快没了踪影。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Omega缓缓爬到程允的脚边，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怯怯的喊他，“主人？” 程允又拿出一根烟草，放在手上却没点燃，他蹂躏着打火机，烦躁的说，“我不是你的主人！” Omega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他手足无措的跪在一边，并不明白自己哪里惹自己的客人生了气。 “对，对不起，”他慌乱的伏下身，给程允磕头，语无伦次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别生气” 那张像极了江喻秋的脸，卑微的伏跪在自己脚边的样子，一时让程允有点恍惚。 Omega没等到程允的指示，开始慌乱了起来。他支起身子，开始左右开弓的扇自己耳光。 这耳光一点也没掺水，一耳光下去，脸上立竿见影的红肿起来。 程允也没想到他突然就开始自虐，震惊中一下子制住他的手，怒道，“住手！” Omega被他制住，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没有让你打自己，”程允松开他的手，疲惫的说。 他坐回床上，又拿出了刚刚没点燃的香烟，他点燃了香烟却没有吸，任由香烟在手中静静的燃烧。直到香烟快要燃到头了他才反应过来。他正四下寻找烟灰缸，却见Omega早已自觉的把手心摊开，伸到了他面前。 跪在他面前的狗，宠物，或者奴隶，正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好像成为他碾灭香烟的烟灰缸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程允注意到，他的手心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烟疤。不知有多少“主人”，使用过这个人型烟灰缸了。 他有些不是滋味，再一次在床单上碾灭了香烟，叹了一口气，“你不用这样。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可是······，”Omega勾起个软软的笑，他疑惑道，“小季不就是拿来做这种事的吗？” 他歪头想了想，大着胆子问，“您，您不用小季吗？”，他在程允面前挺直了脊背，努力展示自己雪白的身体，他试图塌下腰，将那流着水儿的小屄掰开给客人看，“小季很好操的。主人们都夸小季操不坏，小季会把您伺候的很舒服的······” “我说过，不用你！”程允生气的打断他的自我推销，他扶着额头移开眼，咬牙切齿的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这么，贱。 他受不了一个Omega，这样卑贱地跪在他脚边，自轻自贱，如一条予给予求的狗。尤其是这个Omega还长着一张江喻秋的脸。 程允突如其来的愤怒把Omega吓的够呛。他脸色苍白的把自己缩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两眼汪着泪，抱着头哀哀的求他，“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季错了，是小季不好，求您别生气······” 程允悲哀的看着求饶的Omega，他想，这真是一条好狗。 刚被人蹂躏的奄奄一息，可依旧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奉上自己的身体，把所有的催折都当作荣耀一般供奉，恐怕就算打开笼子也不会自己跑出去。 他听那惹人怜惜的小宠物哀哀哭了好一会儿，再次叹了一口气，“别哭了，我没生气。” Omega抽噎着抬头，小脸沾满了泪水。程允甚至怀疑他的哭泣都是受过训练的，因为他就连哭泣也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动。 他不无恶劣的猜测，这个Omega今夜昨天被那么多人操肿了小穴，也没见他掉一滴泪，可见这哭泣的真实性也让人存疑。 他沉默的坐在床上，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Omega正努力的擦去自己的眼泪，程允的目光顺着鼻子往下，发现他的嘴唇有点干裂。想起刚刚他眼泪不要钱似的落，又想起大堂里一地的液体，最终，程允还是起身，给他到了一杯热水放在身前，“会喝水吗？” Omega乖乖点头，慢慢俯下身去，试探的伸出舌尖。 窄小的杯口给他的舔舐增加了不少难度，程允无奈，重新把杯子拿起来，命令道，“伸手。” Omega急急忙忙把手伸出来，两只手摊的平平的。 “会拿东西吗？”程允把杯子悬放在他手心上，问他。 只见Omega偏了偏头，想了想，然后试探的性的抓住了杯子。 他似乎对自己抓住了杯子这件事很是新奇，伸直了手不敢乱动。 “喝，水。”然后他听见程允一字一句的说。 他笨拙的收回手臂，呆立了一会儿，缓缓低下头，浅浅抿了一口。 他应当是很渴了。在玩弄中就大量失水，俱乐部把他挂了一夜，也忘记了要放他下来。 可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小口小口的抿着温水，抿一口，就抬头看一眼程允。他很少这么温柔的被对待过，这让他诚惶诚恐。 这样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被程允发现了好几次，程允再一次因为他的小心翼翼烦躁，问他，“怎么了？” “没，没有的事，”Omega慌忙低头。心里却暗暗的想，这个主人长得好好看，他捧着温度适宜，而且什么都没有参杂的水，默默的想，这个主人对下人也好好。 程允看他喝了一会儿水，问他，“你叫小季？” Omega听到声音，迫不及待的自报家门，“是的，之前的主人给取名叫小季” 程允黑沉沉的眸子打量着他，似乎想透过这层皮肉看透他内心的灵魂。逼他亲口确认这个名字无非是想从这个名字获得某种安慰。仿佛亲口听他说了就能认定，他不是江喻秋。 程允松了一口气，那一瞬间的感情里混杂了失望和放松，他自己也说不准，他希望眼前这个Omega，是不是那个人。 而叫小季的小宠物却开心无比。 就因为主人赐予了他一杯水。 他被要求对每一位恩客都称呼为主人。尽管这个词从他的口中吐出太多次，本意早已模糊，他自己也说不清，姑且算是恩客，使用者，支配者的某种结合体。 只不过大部分使用他的人会觉得这个称呼让他们愉悦，所以他这么称呼他们罢了。类似的称呼从哥哥，爸爸，到老公，可能有不下十个。 好吧，总之这个，主人，他歪头大胆再次打量了他一下。这个新主人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他莫名觉得好熟悉，这熟悉让他高兴，让小季仍然忍不住很想亲近他。 小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期待甚至欢迎过他的任何一位主人。 就好像，在遥远的过去，曾经见过一样。虽然小季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仍然本能的想与他亲近。 尽管现在主人现在并不想理他的样子。 程允沉默的守着小季喝完水，一直到艾伦重新从窗户外翻进来。 “嘿！”艾伦喘着粗气重新回到房间里，胡乱的抓过桌子上的温水给自己灌，可见这一趟跑的并不轻松，可依旧拦不住他的眉毛兴奋的挑起。 “你们猜的对，”他激动的说，“这老狐狸的货果然还在这里！” “哦？”程允听到，也立刻站了起来，玩味的勾起嘴角。 平权军在一个月前联系到了烟斗俱乐部的老板。在交易之初，他显得很有诚意，甚至允许平权军的人验证了他手中握有的药品的真实性。可在平权军的暗地调查里，他们怀疑他和帝国高层不清不楚，可迫于某些特殊的药品只有他这里有，不得不铤而走险，尝试和他交易。 以防万一，负责外勤的组长将外勤人员分成两路，一边明面上去和老板交易，另一边来俱乐部探查这批货的虚实。 如果老板诚心交易，那带去现场就一定是真货。而平权军则担心，这场交易只是帝国高层和老板勾结起来，给平权军设的陷阱。 如今这批货还在俱乐部里，证实了老板果然不怀好心。 程允立刻拨通了组长的通讯，“货在这里，可以叫另一边的人撤了” 按照原定计划，如果老板诚心做生意，他们也便诚意赴约。如果老板出尔反尔，他们就会撤回人手，然后派遣机器去佯作应付。至于程允这里，就该考虑——暴力抢走货物了。 通讯的另一头很快忙碌了起来，程允顿了顿，补充道，“叫增援来，我们准备行动了。” 毕竟这里是帝都，平权军不敢托大，他们必须在老板发现之前劫走货物，并且说是暴力抢走，他们也必须做的悄无声息，尽可能避免冲突。 若是之前，为了避免伤亡，他们或许会被迫放弃这桩生意，但这一次却值得冒险一试，因为——提莎为他们提供了俱乐部的详尽地图。 程允把地图摊在床上，而早在一边跃跃欲试的艾伦，摩拳擦掌地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按计划来？” “走吧，”程允笑了笑，收起通讯器，“准备好，该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