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宣叙(一) 挨藤条 情欲萌动
陆知林和钟卿约定一周见两次面,一天在周间,帮陆知林学习一些他需要的歌剧理论,而另一天在周六白天,进行他们的秘密活动。平时照常学习工作,周日还能让陆知林修整一番。 又一个周六,陆知林结束了日常训练。他入门很快,已经学会了跪趴的姿势与基本的爬行。但是这种耗费体力的活动让不保持日常锻炼的他非常疲惫,他不得不拖着疲劳的肌肉与身后的红痕,再次被钟卿送回学校。 和大多数学生一样,陆知林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他和室友们关系融洽,没有什么矛盾,但也并不会对彼此的生活过多介入。是一个陆知林认为很理想的状态。 陆知林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在宿舍打游戏,另一个还未归。 打了声招呼后,陆知林照例走向了阳台。他们的宿舍楼在校园的最东侧,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学校外的那条马路。学校很偏僻,晚上附近的车辆很少,钟卿的车正沿着这条路折返回去。陆知林的目光追随着车辆移动,又看着车辆在一个右转后消失不见。 他转身打开阳台门,回到宿舍。窗边的室友一局结束,从电脑前抬起头问道:“小知林,你最近怎么总爱去阳台上,看什么呢?” 他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陆知林回答。 陆知林却是为自己的这种状态一惊。 他猛然发现自己这两周的精神保持在不正常的亢奋中,尤其是在上钟卿的课时,师生关系背德感的加持更是让这种不安达到了巅峰,他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却始终不敢翻开手里满是画像的笔记本,生怕露出一点端倪。 可是钟卿一切如常,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带,严丝合缝的扣子,没有泄出一丝遐想的空间,也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 钟卿好像可以干脆地把这两个自己割裂开来,而他却把那种全身心沉浸于被支配的状态代入到正常生活中来了。 陆知林又一次陷入了自我反思与厌恶之中。他本来就讨厌这种“不正常”的自己,这次更甚,新鲜的愉悦感带来了高浓度的悔意与长时间的分心。 当晚陆知林便失眠了,他既失落又愤恨,这感情来得莫名又迅猛,他痛恨自己被这份新鲜蒙蔽,也恨钟卿轻描淡写地剥开他的秘密、引他走入未知的世界又不教他如何才能假装若无其事,只留自己内心煎熬。 他的身后留下的痕迹比上次重一些,磨蹭在粗糙的布料上,还有些麻痒。他将偷偷伸到身后,触碰到了鼓起的肿痕,轻轻抚弄了两下。 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远远比不上钟卿落在他皮肤上的感觉。 然而因为钟卿定制的工具已经送到了,所以今天陆知林也并未得到钟卿直接的触碰。 工具箱是一个体型很大的黑色皮箱,乍一看有点像上世纪绅士出行拿的皮箱,提起来很有分量,做工从皮质到边角都十分精细。 大概是要给陆知林一个震慑作用,钟卿选择在他面前开箱。他戴上白色的医用手套,非常谨慎地避免在表层印下指纹,才打开了金属搭扣。 里面排列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黑色套盒,似乎是盛放不同的工具用的。 钟卿首先拉开一个长笛盒一样的长匣子,里面存放着有尺寸不一的藤条。另一个较短的盒子里盛放了一把通体乌黑发亮的戒尺和一柄沉甸甸的发刷。它们都被处理得极好,泛着油润的光泽,静静躺在绒布之中。 然而陆知林想着他们即将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样子,忍不住紧了紧臀肉。 钟卿拿出一杆细藤条,对着空气挥舞两下,认真地听凌.厉的木质品滑破空气的声音。 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钟卿侧耳的样子如同在为乐器辩音。然后他才抚摸起藤条,又双手使力将藤条下折,检测它的柔韧度。 陆知林依旧只着内裤,跪坐在地毯上,被这景象深深吸引住。 他是西装革履的教授,也是演奏家,而他正在进行演奏前地最后准备,等待着奏响他的乐器。 钟卿松了手,藤条恢复了原来的弧度,引起空气微微震动。紧接着他微动手腕,藤条尖向下,轻轻点了点。 钟卿明明看起来没有做什么,却用一切的身体语言说明了——我要开始演奏了,请我的乐器做好准备。 是的,我就是他的乐器。 陆知林这样想着,颤抖着闭上眼,用他刚学到的姿势,还带着几分生硬地跪趴了下去。 细长的藤条并不温柔地沿着他光裸的脊背游走,落到腰窝,又伸进他的内裤边缘,戳着他的臀肉,轻轻挑了一下。 陆知林回想起钟卿上次的话,只能自己慢吞吞的把内裤褪下。饱满洁白的臀瓣像被剥开的山竹,慢慢显露出来。 没有了挺翘臀缝的阻碍,那一点布料沿着笔直的大腿滑落到膝弯,紧接着,藤条便毫无征兆落在陆知林的腿根。 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被责打。细长的伤痕带来火辣的痛感,与之相比钟卿上次的手掌就像是在调情。 陆知林忍不住往前倒了一下,这为他额外赢来了三下藤条。它们成行排开,整齐地落在陆知林的臀峰上,胀起三道平行的棱子。 钟卿不发一语,只是任陆知林维持着姿势,时不时在他高高撅起的屁股上落下新的红痕。 藤条的特性如此,因此它落下前会有充分的预兆。用那极具穿透力的“咻—”声警示陆知林。但明知痛楚会降落却要强迫自己不能躲开才是最难的。他要与自己躲避疼痛的本能作斗争。 在勉力维持姿势的过程中,陆知林才猛然醒悟,为什么箱子里的工具连一半都没有展示完,钟卿便直接选择了这一个。 他就是要让自己即使面对尖锐的疼痛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身体。 如果说上次是主要用语言来卸下他的心房,那么这次就是直接用行动规制他的身体。 直到他能真正将全身心投入其中。 而这不公平,钟卿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只看着他自己入戏。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陆知林思绪兜兜转转,又无可避免地回到钟卿的手上。钟卿的手轻巧地挥动藤条,薄薄的手套紧贴着钟卿的肌肤,在他用力时将骨节与指尖的红色凸显出来,又紧紧束缚住。 陆知林在这样不甘心的思考中睡去。第二天早上,又在一片燥热中醒来,下身一片黏腻。 他只能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偷偷走向卫生间,开着极小的水流搓洗自己的内裤。 四人间的独立卫生间对于男生而言略略狭小,惨白的顶灯照着他的脸,显得他整个人狼狈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