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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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肠辘辘的池羿,在饭桌前细嚼慢咽。哪怕他被折腾得狠了,举手投足间仍不见浮躁,远远看去,温润气质浑然天成。 只是些微鼓起的腮帮子,在姚知意和祁均眼里,则过分可爱。 只有他们三人的独栋别墅里,凭空多出来一桌样式诱人垂涎的菜,刚才不见人影的姚知意是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尽管他平时不会在众人面前表现,但池羿一向挑食,品味矜贵,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坏毛病。 可出乎意料,金枝玉叶般的姚知意,竟能熟练做出样式精致而味道鲜美的菜品,并且,格外合池羿胃口。 无形中,将池羿糟糕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点。 池羿目光无意地扫过姚知意端着瓷盘的手,若有所思。 一双覆有薄茧的手挑弄过池羿脆弱处的记忆霍然回溯,不自在间,池羿隐约觉得,姚知意似乎并不是表面那样的养尊处优。 磨出茧子的地方,显然经过不少操练,可他一个美术生,除了雕刻画画等艺术相关活动以外,还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拇指和食指夹缝衔接处,以及食指两侧长出茧子? “小池哥哥,你一直盯着我看,是觉得我的东西好吃,还是觉得我的手很巧?” 池羿虽没认为姚知意提出的两个疑问有什么区别,但也没作声,直觉姚知意所说的话不太正经。 方便烹饪,姚知意又将长发扎了起来。不施粉黛的姚知意,相貌俊秀而稍显柔美,故而柔和棱角后,再添上精致的妆容,才能骗得池羿团团乱转。 “不过只要小池哥哥喜欢,不论什么,我之后都可以做到。” 池羿只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游走的思绪被打断,他也不再深究,只继续思索,该如何找机会直接离开。 昨晚之前,他们三人是契约的开放关系;而子夜过后,表面上事实似乎并无二致,但实质里,业已和池羿原先绮丽冶艳的设想迥然不同。 他带着捕食者的心态赴宴,却不曾想,成为案上鱼肉,任人品尝。而只要他还待在这栋别墅一日,就被迫要给祁均和姚知意拿捏钳制一日。 饭后,姚知意收拾好餐桌,在厨房洗碗。祁均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池羿一眼,便转身去阳台通话。 池羿见此时没人能打扰他,赤脚绕过宽大的餐厅,回忆着前一天的路线,走到门口玄关处,对着门上的密码锁陷入思考。 “小池,这栋别墅,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 池羿之前在打量这栋处处风格都符合他个人喜好的建筑时,祁均这样和他说到。 希奇之余,着实没想到姚知意和祁均竟然还能考虑到这步。 如今看来,耗费多日,经营一场蓄谋已久的设计,将他软禁在这里,不知他们二人是想金屋藏娇,还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倘或从前者角度来看,密码若非与他有关,便是与祁均或者姚知意相关。 童年时候,学校流行过密码本,那些本子五光十色的封面外加书侧的密码按键,俘获了不少小姑娘的心。 池羿当时也不落潮流,挑选了好多本封面精美的密码本送给班上的女生,还颇为偏心地,给自己觉得最可爱的女生多送了两本。 回家后,他发现有一本被他遗落在家,便转手送给了在他书桌前写作业的祁均。 起先,祁均还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开关本子时遮掩着不让他看到书侧。 之后,在他烦不胜烦的持续骚扰下,祁均才决定告诉他密码。 然而那个密码竟然是池羿的生日。 “你送我的本子,我用你的生日当密码,有什么不对吗?”童年时便比池羿稍高一点的祁均理直气壮地对神色疑惑的池羿说到。 “好像并没什么毛病。” “所以,说不定我能破解小如的密码本。”小如是池羿当时觉得的班上最可爱的女孩子。 哪怕后来用智能手机之后,祁均的锁屏密码也是那六位数字。至于安全性,几乎没人能联想到祁均会将池羿的生日作为自己的密码,所以这成为祁均和池羿心照不宣的默契。 池羿自回忆中抽身,纤长浓直的眼睫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暗影,心念一动,便抬手将密码输了上去。 “咔哒。”门锁打开,池羿得以顺利走出别墅。只是真用自己生日,把这道锁着他的门打开,池羿心情总归有些复杂。 隐隐的不安如同阴霾笼罩了他,毕竟他并不会天真的以为,身无分文还只穿着衬衫,没有外裤和鞋子的他,能走到哪里去。 但是走出去的可能很小,和选择坐以待毙完全是两码事。 门外,是他昨晚进来时没仔细注意的花园,这里种着大片娇艳馥郁的玫瑰,显然被人专门打理过不短时间,花园一隅还摆着秋千摇椅,暗绿的藤蔓攀上椅架,缠绕盘旋。 石板小路蜿蜒曲折于草坪之中,有座小桥横跨鱼池,池羿一走近,温顺亲人的鲤鱼便热情地游来。 只是池羿逃离心切,没有欣赏的闲情逸致。他径直朝最外那重门走去,意料之中,稍许失望,又是一道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大门,而里外两道门的密码明显不会相同。 可毕竟都到了门口,他也并不确定之后会否有离开别墅的机会。 池羿本想咬牙硬填,但对于目前毫无思绪的他,如果鲁莽行事,便只是不切实际地拼运气。而因此,他会引起门锁警报,为此冒险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未知。 平衡一二,池羿眼帘微阖,手握拳攥紧。远离门之后,池羿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手心中印下点点浅红的月牙。 “小池,穿着我的衣服,带着我的痕迹,不乖乖待在里面,是想要跑去哪里?”时近傍晚,日头并不热烈,祁均背光朝他踱步而来,神色晦暗不明。 池羿皱眉,又是他陌生的,眉宇间凝滞着偏执的祁均。 他随着祁均大步走来的步伐往后退,脚心下是有些刺人的翠绿嫩草。 衣冠整齐的祁均,和衣衫不整的他形成鲜明比对。祁均步步紧逼之时,他便节节败退。 身后是秋千摇椅,无路可退而祁均仍在不断贴近,池羿干脆坐了下来,面色不虞地将目光投向花园中那片娇艳欲滴的玫瑰。 “如你所见,在看风景。” 没想到池羿这么回答,祁均笑了笑,但笑意没及眼底。 他见池羿故意不看他时骄纵又任性的模样,只觉得很想把池羿按在身下,予他欢愉给他疼痛,让他在吟哦宛转间沉沦痴迷,睁眼四望时,却只看得见自己。 于是祁均将自己膝盖顶入池羿双腿之间,俯身两手按着池羿的手腕,“湿了吗,小池?”还偏要凑着池羿敏感的耳朵说,逼得池羿转头羞恼地看他。 祁均和池羿贴得很近,呼吸交缠间,却若即若离。 池羿听到祁均混帐话后,耳尖不由发烫发红,原本可以忽略的感受被一言点破后,有种无所遁形的失控。 池羿不想回答祁均孟浪的发问,只朝后方仰头,意图拉开距离。 祁均见状心底冷笑,带着无处排解的沉郁,单手制住池羿两手手腕并拉到身前,压着他后脑,吻了上去。 这是池羿清醒以来,最直白明确表现祁均对他产生欲望的深吻。 哪怕在前一晚药性上头前,他也只认为是顺应氛围的调情,意乱情迷间,同性好友亲在一起也算不得什么。 错愕之时,祁均趁虚而入,径直撬开他柔软的唇瓣,勾起他的舌尖细细舔弄。 麻痒与惊慌翻涌而上,池羿下意识想咬祁均这个不打招呼的入侵者,却被祁均眼疾手快地强势捏住了下巴, “小池也不想脱臼吧?”模糊的声音自唇齿间响起,还伴着点水声,池羿听得一清二楚,不可置信般看着祁均,却颤着眼睫,闭上眼睛。 池羿不反抗也不回应,在祁均威胁下,只像个木偶,无声表达自己不满。 祁均眼梢微弯,笑意浅浅。小池软硬不吃的秉性养成,他不可谓没有做出贡献。只是现在,也该到收利息的时候了。 舔到上颚时,池羿抖了下,想往后躲,祁均却哪里会给他机会,脑后的手指伸长些许,刮蹭着池羿更为敏感的耳后。 无所逃脱地,池羿红着眼呜咽一声,又强行忍住,眼睛蒙着的水光更甚。 挣动间,池羿更羞赧绝望地发觉,药栓化出的黏腻液体,在缓缓淌下,湿濡了他腿间,也不知会否透过布料,弄脏祁均的衬衫,再沾染到秋千椅上。 “小池知道,我刚才是在和谁通话吗?”见池羿惊怒地差点忘记换气,有意给他喘息的休息机会,祁均咬了下池羿舌尖后,克制自己稍微退后,鼻尖挨着鼻尖,双眼微眯地问道。 被激烈地侵入口腔舔吻啃咬的池羿,轻轻喘着气,胸前贴着两片创可贴,却因为敏感,而略微涨得有些发疼。 “你的手机,我又怎么会知道。”一见池羿皱眉不看他的样子,祁均就知道这个不听话的小猫肯定没有过脑思考,是在机械地应付他。 原本扶着池羿后脑的手,移到池羿腰间,从宽大衬衫的底部,探了进去,自腰腹,到肋骨,轻快地抚弄,引起一片颤栗。 再往上,便到了贴着创可贴的那处。祁均指尖故意划过有些凸起的那点,“不内陷了?看来昨晚一直吸也挺管用的。” 祁均脸色通红,和他被困在床上时的醉人的情态如出一辙。 “你知道,因为你的通话转移给我了。我和叔叔阿姨说过,小池这段时间和我一起外出调研。” “校内,也提前安排好人签到代课。” “就连社交动态,也帮你更新为不方便的状态。”祁均拇指抚过池羿眼角沾的泪。 “可哪怕做到这种程度,还是会有人想着小池。而因为那人是小池前女友,所以我更为不悦了。”他目光投向池羿被咬红的唇边,眼底藏着意味不明的情愫。 “原来你们还没断吗?”他嗓音低沉,蕴含着情意和愠怒。 “小池,你不是想出去吗?和我在外面做,我就让你随意出入花园,好不好?” “小池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是会不择手段吗?” 祁均每说一句,动作就放纵一分,说到最后一句时,池羿已衣衫大敞地被他压在晃晃悠悠的摇椅上,侧身避着忍着无上的快意与别扭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