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本可以得到他的爱,攻破防吃回旋镖
对于倪元嘉这幅变脸似的模样,闵蝶并未感到有多诧异。 他的心中早有预料。 在他半夜潜入吴白的寝室,在熟睡的倪元嘉身边强奸吴白的那一晚,他就已经能够确定倪元嘉有问题了。 ——他又没给对方下药,两个人操得淫声浪语房顶都要掀飞了,倪元嘉怎么可能醒不过来。 至于怀疑的种子则要追溯到更早,别墅荒淫一夜的第二天,倪元嘉的态度正常得有些过了头。 尤其是他故意在浴室里强奸吴白,仅仅隔着一道门,他们在里面一干就是几个小时,倪元嘉却对此不闻不问,他出去的时候,看到对方正在面无表情地玩手机。 倪元嘉表现出来的性格一直都很“无知”,似乎对身边最亲密的两个人搞在一起的事情浑然不觉。 要是放在以前,闵蝶会觉得这是倪元嘉天真,但自从他把吴白拐跑之后,才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察觉到,他的这个表弟恐怕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那么他不戳破窗户纸,反而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呆在吴白身边,图的是什么呢? 答案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揭晓。 他以为他从小白兔身边赶走了土狗,没想到却是狼崽子披着兔子皮在伺机而动。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闵蝶收敛了周身森冷的气压,一步步走向屋中二人,脸上挂着凉凉的笑。 他在极力压制他被戏耍了的恼火。 倪元嘉却像是感受不到他的怒意一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这个以前怎么看都很可爱的小动作,现在却像在嘲讽闵蝶的疏忽大意。 “当然是通过白白的手机啊。” 估计是定位追踪之类的app,闵蝶眯了眯眼睛,抱臂而立。 “所以,你找过来是想做什么?” 倪元嘉的眼睛弯了弯,笑得像一只狐狸。 “这个嘛……你们消失了这么久,电话也打不通,我自然是想看看你们又在搞什么花样啦!就是没想到表哥你疯起来有这么吓人……囚禁,小黑屋py,啧啧!现在又是在玩什么呢,放置py吗?好玩吗?能让我也一起加入吗?” 闵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兴奋得红扑扑的小脸,在他依然勃起着的下体上瞟了一眼,声音冷得像灌着冰碴。 “不能。” “呜呜,表哥,你好无情哦……你以前都不是这么对我的,你变了,呜呜呜。” 倪元嘉扁起嘴巴,又变回了往常那个可爱娇惯的表弟,可是闵蝶对他却早就没有了那种想要呵护怜爱的心思,只觉得这小子对着吴白裸体勃起的样子十分刺眼。 这也就是倪元嘉,如果今天换成是其他人跑进来,闵蝶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 但他对倪元嘉的容忍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不走吗?” 闵蝶毫不客气,就差把“快滚”二字扔出来了。 倪元嘉却是装傻充愣一样。 “诶,表哥愿意让我把白白带走了吗?谢谢表哥!我们这就走!” 说着,他就要去解吴白身上的绳索。 就在他快要碰到吴白的前一秒,闵蝶猛地钳住了他的手,几乎要钳碎腕骨的力道毫不留情,痛得倪元嘉一张小脸都青白了。 “别碰他。” 昔日里对表弟的百般呵护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寒气扑面而来,倪元嘉却笑了。 “哇,原来表哥发起火来的样子这么可怕,我终于领教到了。” 然后,他不顾几乎要被活活拧碎的手腕,迈出一步,比闵蝶矮了一个头的身形欺上前来,仰起脸,直迎着闵蝶森冷的目光。 “表哥,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发火。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吴白,你好爱他啊。” 挑衅的姿态让闵蝶微微眯起了眼,因念在“昔日旧情”上对这个表弟仅剩的最后一丝耐心也终于耗尽了。 面对激将,闵蝶从来都不会上钩。 反正吴白人已经是他的了,倪元嘉就算再怎么逼逼赖赖也赢不了他。 闵蝶迅速恢复了冷静,半撩着眼皮睨向他,尽显薄凉冷峭。 “说完了吗,说完快滚。” 倪元嘉顶着懵懂无知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 “我说过了,我要带他走,我滚,他也要跟着我一起滚。” 闵蝶一声冷笑。 “带他走,你凭什么?” 倪元嘉眨了眨眼睛,在某些茶艺表情上,简直跟他这位表哥如出一辙。 “当然是凭他爱我呀。”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冰锤,在闵蝶寒凉的面壳上敲出了一道裂纹,缓缓蔓延。 片刻后,他的表情微微地扭曲了起来。 ——爱? ——吴白爱倪元嘉?? 哈哈。 哈哈哈哈! 像是听到了一个童言无忌的笑话,闵蝶笑得停不下来,唇角翘起的弧度却现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讥诮。 “爱?爱是什么,有什么用?因为他爱你,所以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因为亢奋而高扬的语调陡然一转,阴沉下来。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谎言。” 他微微俯下身,脸凑近倪元嘉,带着恶意的微笑,嘴角都有些扭曲。 “他爱你,却还不是被我用裸照一威胁,就乖乖地跟你分手了?在我胯下张开腿,吸我的鸡巴,吞我的精尿,哭着喊着地要我,逼都被我操烂了,还不知羞耻地摇着屁股求我强奸他……” 听到这里,倪元嘉的表情也蓦地变了,刚才还游刃有余的从容消失不见,渐渐败露出了一丝破绽。 见他明显被踩到了痛脚,闵蝶笑得越发地畅快、惬意。 “啊,瞧我都忘了,你跟吴白交往了那么久,却还没操过他的逼吧?你知道他的逼被我操过之后有多美吗?见过它含着我精液的骚样吗?” 闵蝶忽然坐在了床上,来到吴白身侧,在倪元嘉的眼皮子底下,笑着剥开了吴白的下体。 那是一张已经被操到稀烂的逼,整个阴户都被花花白白的精液糊得一片狼藉,看上去像是被射过十几次白精在上面,一层层地风干、包浆。 两片小阴唇烂熟到仿佛泡发已久的鲍肉,肥腻肿胀着,长长地外翻出来,内侧淫荡的黏膜上不是精液就是骚水…… 上方的阴蒂因为遭受长期的淫虐,丝毫没有消肿的迹象,依然胀得如一根成人小指节的大小,看起来色情又下贱,钻开包皮孤苦伶仃地矗立在逼缝顶端,在两道视线的注视下瑟瑟地发着颤…… 而最吸人视线的则莫过于阴蒂下方、阴唇之中的那个小洞——因为两腿被分开捆绑的姿势,洞口被拉得有一枚硬币大小,肉眼可见的媚肉嫣红淫腻,层层叠叠地蠕动着,褶皱中夹满了浑浊粘稠的淫水,随着逼道深层的痉挛,像是小嘴一样,一口一口地往外吐露…… 而此时的吴白早已经因为春药的煎熬和糟糕的精神状况而陷入了昏迷之中,头轻轻地歪在闵蝶的肩膀上,浓眉紧蹙着,面色潮红,眼角处挂着未干的泪痕,鼻腔中偶尔还会泄出一两声无意识的呻吟,听得在场的两个男人不禁都有些口干舌燥…… 闵蝶不动声色地展开手臂,让吴白的脸能够更多地依靠在他的肩头,对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狂躁的情绪稍稍地得到了一丝平缓。 他素白的手指捏住了那两片小阴唇,朝两侧轻轻分开,更多地暴露出中间的那个逼洞。 “看……是不是很美的逼?里面又骚又热,每当我的鸡巴插进去,这张小嘴就会紧紧地吸住我……啊,都被干成我鸡巴的形状了呢……” 仿佛渐渐找回了主场优势,闵蝶嘴边的笑容越发地恣意,还沾染上了一丝陷入“甜蜜回忆”中的旖旎。 而倪元嘉则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吴白淫乱的下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轻微紊乱的呼吸和依旧勃起的下体暴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冷静…… “每次干他的时候我都在想,幸好啊,幸好给他开苞的人是我,幸好他的第一个男人是我,而他的最后一个男人也会是我,以后都只会有我呢。” 倪元嘉的眉心拧了起来,终于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你强奸的他。” 闵蝶笑得如痴如醉。 “对,你都看到了吗?我们的第一次,就在你舞蹈教室的窗外,在那片草丛里……他当时被我扒光了裤子,我让他撅着嫩逼,然后像骑母狗那样骑着他,不停地干他,操他……” “啊,他当时哭得特别可怜,特别淫贱,一听到他那样的声音,我的鸡巴就胀到不行……你当时就在窗前跟人说话,我揪着他的头发,让他跟你道歉,你都听到了吗?” “他哭着喊着,说自己是贱母狗,说骚逼痒了,所以才会勾引大鸡巴强奸他……‘对不起小嘉’,他一直哭着在喊这一句呢……” 听到这里,倪元嘉的面部终于也开始轻微地扭曲了。 “别说了,你以为这些话会让我抓狂吗?不仅没有,反倒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拼尽全力,好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可怜——收手吧,他不爱你。” 最后一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顷刻间便浇灭了闵蝶的兴致。 他脸上那种陷入美好回忆的恬静被打碎了,笑容节节败光,终于露出了最下面那层无能狂怒的底色。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被“爱”这个字砸得胸口闷痛,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吴白爱倪元嘉。 吴白不爱闵蝶。 两句话像电钻一样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面色忽地铁青,忽而又变得惨白…… 他倏地又笑了,裂开一边的嘴角,吐出来的话又快又密。 “你以为我会像你们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玩什么爱情游戏吗?我根本就不需要啊——他人是我的,高兴了,我可以操他,不高兴了,我也可以操他,把他操到上瘾,操到没了我就不行,操到再也离不开我……你没看到他现在有多渴求我的鸡巴吗?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有听到吧?他会用很可爱的声音说他想要……” “表哥,别再自欺欺人了,因为你给他下了药,所以他才会那样说,他不是在渴求你的鸡巴,他现在只是想要男人罢了,换成谁的家伙都可以不是吗?如果刚才不是你出现得这么不凑巧,现在他已经美滋滋地吃上我的鸡巴了。” 倪元嘉淡淡地讥讽道。 “你非他不可,但他可是谁都能上啊。” 两个人像拉锯战一样交锋,此刻的倪元嘉再次占据了微妙的上风。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觉得自己得不到他的爱,所以就干脆摆出蔑视的姿态吗?” 仿佛被一箭射中要害,闵蝶原本优雅地覆在腿上的手蓦地收紧了。 “——还是说,你以为他跟你做爱,就算是爱了?” 闵蝶的表情一滞,似乎又被射中一箭,倪元嘉盯着他的脸,趁胜追击,丝毫不给他反扑的机会。 “你那可是强奸啊,连做爱都算不上!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强奸一辈子,就是爱了吗?” 啊,又在说“爱”了…… 闵蝶很想笑,想发出讥嘲的、不屑的冷笑。 他以前怎么就从没发现倪元嘉这张小脸有这么可恨,烦得他想直接把人从窗户扔下去。 倪元嘉还在喋喋不休。 “也难怪你不懂,你连曾经对我的控制欲,都能当成是你爱我,也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对吴白出手吧?” 这句倒是说对了。 闵蝶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干脆两手向后撑住床铺,翘起腿来,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所以呢?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课上完了就赶紧滚吧,趁我还肯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 倪元嘉的话锋却突然又是一转。 “吴白他很会疼人的。你见惯了他在床上的样子,可你见过他恋爱时的样子吗?” 闵蝶哂笑一声,翘起腿来。 “哦?疼人?你是指他敞开骚逼任我干,还是捏着奶子喂我喝奶?” 倪元嘉这次却没有被他的恶意激怒,反而挂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缓缓开口。 “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在宿舍里都是怎么过的吧?我很喜欢赖床,所以都是他晨练回来之后帮我带早饭,还会帮我挤好牙膏接好水,我耍赖倚在他身上刷牙,他就边红着脸边扶住我,怕我摔倒……” “我们一起上课,在课桌下偷偷地拉手,他会在字条上面写喜欢我。” “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我不爱吃蛋黄,他就会把蛋白给我,把我的蛋黄全都挑走,知道我不爱挑鱼刺剥虾壳,他就会全部替我挑好剥好……” …… 早在倪元嘉说到一半的时候,闵蝶就已经烦躁得想要打断他。 他听不下去。 想要让倪元嘉闭嘴,让他滚蛋,可是双唇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 这是他未曾见过、也未曾拥有过的吴白。 是陷入恋爱中的吴白。 青涩的,笨拙的,腼腆的。 耐心的,好脾气的,温柔的。 会疼人的,会哄人的,会照顾人的。 …… 那是从未对他展现过的,只属于倪元嘉的吴白。 越听,整颗心就越像浸泡在醋缸子里,酸得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我发高烧的时候,他连拖鞋都没换,抱着我就冲去医务室,我挂着点滴,他就趴在我的床前牵着我的手,还给我削苹果,我说我要兔子形状的,他就磕磕绊绊地给我削兔子,还不小心刮破了手……啊,还有,他还给我写过情书,很老土吧?但是很适合他呢,这就是他会为心上人做的事情啊……” 闵蝶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了。 “好了,可以了,你说的这些我不需要,只要他每天都躺着挨操就行了。” 对,他根本不需要吴白为他做这些。 而且只要他想,他有一百种办法让吴白照做不是吗? 掌控权始终握在他的手上,没什么好羡慕嫉妒的。 不安是弱者才会有的情绪,吴白的人都拿捏在他手里,心飞到哪里又怎么样呢? 完美无瑕的面具又戴回了闵蝶的脸上,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可倪元嘉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猛地顿住了。 “——可惜啊,表哥,我说的这些,其实你差一点就都能得到了。” 刚戴上的面具又一次出现了裂痕。 闵蝶就像是没听清楚一样,有些怔愣地看着倪元嘉,缓缓问道。 “你说什么?” “我说,本来只差一点,你就可以拥有他的心了。” “……什么意思。” “啊,也难怪你没能发现,像表哥你这种不懂爱的人,别说吴白的心了,就连你自己的心也搞不懂不是吗?把对我的控制欲错当成是爱,把对吴白的爱错当成控制欲……哈哈哈,表哥,想不到你这么聪明,在感情上却意外地笨得可爱呢。” 这下终于轮到倪元嘉发出痛快的笑声了,仿佛一招绝杀将军。 “其实你已经得到过他的心了,但是现在,应该已经被你亲手摔碎了吧?” 闵蝶倏地站了起来。 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猛地揪住了倪元嘉的衣领,把他几乎要从地上拎起来。 “你懂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倪元嘉被拎得两脚翘起,稍显狼狈,脸上却挂着阴阳怪气的笑。 “我当然懂啊,不然你会比我还了解他吗?拜托,你们只睡了一个月而已,我可跟他处了一年!” 说到这里,话里又带上了丝幽怨。 “本来他跟我分手后情绪一直都很低落的,我很心疼,但又很开心,这说明他一直都没有放下我,心里还有我……但是自从别墅那天早上,我看到你们俩鬼混在一起之后,我就发现他变了……” “他的目光不再追随我了,人在屋子里,却时不时会发呆,魂都飞了……偶尔他会像以前跟我好的时候那样,目光羞涩又炽热,我循着他的视线找过去,你猜他都是在看谁?” “就是你啊,我的亲亲好表哥,强奸他、威胁他、耍弄他的你。” 愠怒渐渐从闵蝶脸上褪去,他的表情头一回变得一片空白。 没有整理过、伪装过的痕迹,只有苍茫的空白,无措的空白。 见到他这幅样子,倪元嘉笑得越发痛快。 “我也很了解你的,表哥,得不到的东西,你向来不会执着,从未拥有过东西,你也不怕失去。” “但如果,是你本来能够拥有的东西呢?” 闵蝶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连瞳孔都开始微微震颤。 还不待他多想下去,一旁的吴白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呻吟,从短暂的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倪元嘉趁闵蝶分心散神的功夫,猛地挣开了他,喘着粗气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我要带他走。” 上一秒在还发愣的闵蝶,一听到“带他走”三个字,乍然回了神,像是受了大刺激,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包袱,也丝毫不复昔日对这个表弟的疼爱,猛地揪住倪元嘉的后衣领将人掀翻在地! 咚地一声巨响,倪元嘉发出一声惨呼,随即也不再忍耐,像终于撕破了脸的狼崽子,扭身反扑过去,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两人闷声打斗的声音。 突然,吴白的虚弱的呼喊声插了进来。 “小……小嘉……” “倪元嘉……是你吗……” 他在喊倪元嘉。 这个认知让闵蝶又是一怔,倪元嘉趁机猛地推开他,不再缠斗,瘸着腿走向吴白,边走边喊到,“白白,我在!我就在这里!” “倪……倪元嘉……”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倪元嘉扑上前,龇着牙脱下自己滚脏了的外套盖在吴白的身上,又给他摘下了蒙着眼睛的绑带,露出了吴白那一双肿胀的眼睛。 哭到浮肿如核桃的眼眶,憔悴的黑眼圈,嘴唇干裂起皮,整张脸瘦得仿佛只剩一张皮…… 有多少天没有看到这双眼睛了呢,多久没跟它们对视了呢? 自从把吴白囚禁起来,闵蝶就再也没有让它们见过光亮。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是因为害怕,怕见到那双眼睛里面的失望,怕那双眼睛用冷漠、怨恨的目光看他。 怕它们像看垃圾一样,或者干脆无视他,把他当成空气。 被那样瞧上一眼,恐怕他都会痛上很久。 可望着吴白这幅消瘦到快要脱形的样子,闵蝶的心尖却也像麻痹了一样。 尤其是他望向倪元嘉的眼神,更是深深地刺痛着他。 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看到倪元嘉,吴白的眼泪就下来了。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解开了。” 倪元嘉飞速地解着他身上的麻绳。 闵蝶想冲上去把他们分开,可是吴白凄楚又委屈的模样让他胸口跟被刀子挖走了一块似的,动不了,只能愣愣地跪在原地。 “带……我走……” 绳子解开的那一刻,吴白朝倪元嘉伸出了双臂,嘶哑地重复着。 “带我走……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