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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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文宇变得很忙。 如果不是有着这个理由,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才故意疏远我,在心里暗骂我是不知廉耻的婊子。整整一天下来,我和他说不上几句话,这使我焦躁不安,好像缺氧的鱼,他就是我的氧气,我的水,我赖以生存的动力来源。 我无心工作,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还能做些什么拉近彼此的关系。虽然我一直在偷窥,但我们的距离还是很远,我已经不满足于仅仅看着他,我害怕他会被夺走——别以为我不知道,楼下的黄婶曾想向他介绍自己的侄女,幸好他拒绝了,否则我一定会发疯——我不会妄想变成他的谁,当下,我只想更近地碰一碰他,好缓解沸腾的情绪。 对了,我忽然记起,临走前他告诉我,因为没有时间整理卧室,他留着门,拜托我有空就帮他收拾一下。说这话时,他表现得有点心虚,好像怕我生气:“……我可以把租金再调低一点,安修,谢谢了……” “我们是朋友,顺手帮忙算不上什么。”我回道,“我就是简单收拾,不会随便弄乱你的东西。” “没关系。”他开玩笑,“反正没什么贵重物品。” 哈,他太不了解自己了,对我来说,他的一切都是珍贵无匹的。我用颤栗的手拧开了门锁,果然,他没有防备,房内的物件都按照主人平日的使用习惯,随意摆放着。我小心翼翼走进去,这里的格局并不特别,我多看了几眼隐藏着小洞的墙壁,很好,这个角度不容易发现,我的心头大石稍稍落下了。 既然答应了要整理,我不会玩忽职守,肆意感受了一番他留在房内的气息后,我便开始着手于打扫。他的粗心大意也反映在四处乱扔的东西上,笔、手机支架、没有推回原位的电脑桌……当然,最多的是衣物,昨天我收回来的、已经洗过一遍的裤子就这么被他丢在床尾,可能打算今天穿,但最后他改变了主意。 我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打开衣柜,这里简直是埋藏宝藏的洞穴,我看到了他常穿的几套衣服,还有卷起来堆在角落的内裤,柜门上还粘了小架子,用来挂他的项链、手表等。他太单纯了,这个大男孩绝对想不到,比他大两三岁的、住在隔壁的合租人会揣着如此龌龊的心思,像监守自盗的贼,忍耐许久,还是禁不住诱惑,手指细细摩挲他穿过的每一件衣服,包括最贴身的那些。 好吧,我也只是做了这些,为了不被发现留下太多痕迹,我重新折好了抚摸过的布料,或厚或薄,我仿佛都能闻到属于他的气味。唯有触碰那条他取下来忘记戴上的字母项链时,我才有点压抑不住冲动,探出舌头舔了舔,又飞快擦拭干净,心虚地挂回去。 我需要冷静,离开房间,我偷喝了一瓶他买回来的可乐,然后坐在沙发上,酝酿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俗话说“欲壑难填”,一旦有了尝试,就令人渴求更多,我本就是欲望的阶下囚,自从做出偷窥的举动,我就彻底滑入了情欲的沼泽。我不在乎了,即便被他发现的话,可能遭受很严重的后果,例如被赶走、被宣扬、被关进监狱,最终沦为他人口中的笑柄……我已经踏出了错误的一步,就不会计较接下来的两步、三步。 他知道我一直在吃药,也许与工作性质有关,我需要时刻榨取灵感,所以睡眠质量不高。我从床头柜里摸出药瓶,里面还有几粒,足够了,这能使人迅速感到疲倦,虽然不至于昏迷,但会睡得很香。 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不被失眠困扰,有了他,我每晚都能做个好梦,所以剩下的药就留给他吧——我记得两天前他无意提过,他对药物的反应比较明显,不过敏,但药力发作很快,所以生病了都不敢随便吃感冒药,怕耽误工作。 今晚他回来得比较早,说约好要一起吃火锅,我事先开了可乐,往里放入足量的药,等完全融化了,再递到他面前。做坏事果然很败胃口,紧张感拉扯着我的内脏,直到他觉得有些疲累,在沙发上打盹,我才渐渐安心下来。 “文宇,文宇?”我推推他的肩膀,“回房间睡吧,在这里会着凉的。” 他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说可能是加班了好几天,实在太困,让我找一条毯子出来。我照做了,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起初他还能回应我挑起的无聊话题,但没多久,他就熟睡过去了,身上盖着的毯子也随着翻身掉落在地。 由于天热,他一到家就换成了短袖、短裤,这给了我很大的便利:我怕吵醒他,动作很轻,跪在地上一点点解开他的裤子。他没有太多反应,即便我拉下了最后一层屏障,他也依旧安稳地躺着。实际上,这时我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留意他的神情,我的眼睛定定注视着那根青筋环绕、半勃起就足够骇人的阴茎,离得太近了,比我想象得还要刺激。 “我只想碰碰……”我低声自言自语,朝他伸出手,当我握住了那坚硬且滚烫的东西,我下意识颤抖起来,不敢用力。 他皱了皱眉头。 我胆怯地停在原处,等他的脸色再次变得平静,才慢慢抚摸,即使熟睡着,他的身体还是很活跃,年轻的欲望很快蓬勃。我的视线像黏住了,根本转不开,手指打着圈揉弄粗糙的茎身,过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轻碰最敏感的顶端。没几下,腥味浓重的液体就渗出了些许,沾到我的指头上,我愣了片刻,随即失神地把它塞入口中。 味道并不好,但我心情高涨,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热烈的情绪冲入大脑,催促我做出更可怕的行为。我挣扎了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我记不清了,还是凑近,张开嘴巴含住了那饱满的顶端。 哦,是他的阴茎,他的雄性气息,他的—— 我疯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疯了,不计后果,我只是凭借最后一丝清醒,控制着口腔的蠕动,不让牙齿磕到他。他的鼻息变得沉重,我能听见,他喉咙快速咽下液体的动静,他会以为这是一个春梦吗?我埋头将阴茎吞得更深,太大了,塞满了我的嘴,我却还是吃不饱似的想要继续,直到喉头被顶得难受,快要干呕出来。 如果他突然惊醒,他会生气吧?他会把我踹翻在地,痛骂我,揍得我头破血流……我考虑到了诸多恐怖的结局,但实实在在含入口中的物事提醒着我,我触碰着他最敏感的那部分,我是多么幸运啊! 因为我从未尝试给人口交,实话说,我连接吻的滋味都不清楚,所以我不敢做得太过分,感觉嘴里的东西愈发肿胀,似乎要迸发出来了,我便打算退开。这当然也有怕弄脏客厅的考虑,我恋恋不舍地吮了几口,把膝盖上的纸巾盒攥得更紧。 然而,我失败了—— 一股没有预料到的力度,在我想要往后离开之际,重重按在了我的后脑勺上。狭窄的视野使我不能第一时间看清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被压制住了动作,半跪着,嘴巴被迫吃到了肉茎根部,喉咙不停地蠕动起来。等我再次找回神智,那些腥膻的液体全都灌入了我的嘴里,为了不让它们流出来,我不得不一口接一口地吞咽,眼泪都呛出来了。 “觉得委屈?还是难受?” 闻言,我抬起头,眼前是他亢奋的脸,在泪水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不是我平时认识的那个男人,他,他看起来很疯,嘴角的弧度是充斥着恶意的。 他又一次开口:“你应该很喜欢吧。” 我没有反抗,呆滞地被他拎起来,嘴边还沾着未干的精液。他光裸着下半身,那根发泄过一次的物事仍张牙舞爪,好像并未得到满足,沉甸甸地垂着,令我忍不住又咬了咬下唇。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仿佛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看着他脱下上衣,彻底彰显那具成熟身体的魅力:“想要吗?” 被用力掐住下巴,我直视着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想,想要——” “那就给你。”他恶劣地笑了,“我知道你受得住,欲求不满的小家伙。” 稍稍使我安心的是,他没有在客厅对我做什么,而是把我抱进浴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我狠狠冲洗了一遍。我被扒光了,浑身湿漉漉的,惊慌失措地举着手臂,想要遮挡,却没什么值得遮挡的,只能在他狼一样的视线里瑟瑟发抖。直到此时,我才能思考,察觉他也许早就知道了我偷窥他的行径,恶趣味地等待我做下一步。 至于那瓶下了药的可乐,我想起来了,中途他让我去厨房拿调料,就是那时候他调换了吧,后来喝下的是没有任何催眠效力的液体。换言之,他早就猜到我一反常态的殷勤背后藏着阴谋,在我对他做出那堆羞耻的举动时,他始终保持清醒,甚至故意发出几声熟睡般的喘息,鼓励我忍耐不住刺激,主动为他口交。 他洞悉一切,包括对我的心思,他是个如此可怕的男人! 完全失去了主动权的我,现在就是被宰割的羔羊,尽管我不愿意这么想,但事实如此,当他堵住我的嘴唇,辗转亲吻,纠缠着我的舌头,我就知道事情并不糟糕。第二次进入他的卧室,不同于上次借口打扫,这次我是被强硬地丢到了床上,像他的衣物,皱巴巴地躺在那里。 “心跳很快啊,比在那边偷窥要兴奋得多吧?”愉悦从他眼底溢出,那个笑容,又似乎变成我熟悉的了,灿烂且毫无心机,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啧,真是个胆小鬼,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口硬了,自己坐上来呢。” 我瞬间脸颊涨红,虽然我真的幻想过,但脑中的东西被他一点点说出来,这种恐怖的羞耻感像风暴席卷,我差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