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都听家主的】
玻璃窗外的红枫明艳得像是燃烧起来一般,便也衬得室内明亮起来。 主宅的会客室中,张延月正侍立一旁为家主斟茶。家主今天只说要见宋家人,特意没让宋宜出来见人,因此只有他在旁边侍候着。 被放进来的只有宋远树一个人,其余的人一概不见。谈话的起初是温和无锋的,郁重岩语气清淡,温和地表示宋涛和宋季两件事可以一笔勾销。话至末尾,郁重岩总算放出了条件,他要宋宜彻底脱离宋家。 宋远树实在不是个精明人,几乎在沙发上坐不住,焦急道:“郁家主,这是宋宜的意思吗?他好歹也……” 郁重岩仍然笑着,只是多少有点听笑话的样子:“在我郁家,只有我郁重岩的意思,哪有一个家奴表态的份。” 宋远树哑口无言。 郁重岩又道:“你心里也明白,宋宜进了郁家开始,就和你们宋家毫无关系了。这些年我看在宋宜的面子上不追究你们,没想到反而纵得宋家胃口变大了。” 宋远树默然,宋家比不得秋家是郁氏的臣属,秋家倚靠郁重岩能得好处,是理所应当。但宋宜一开始就是被卖给郁重岩的,本就应该两清的事,宋家却一直攀着宋宜,是不知好歹。 见宋远树垂着头不再说话,郁重岩只是搁下杯子,在桌面上磕出清脆一声,不咸不淡道:“凉了。” 张延月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就已经下意识地弯曲点地了,刚刚一门心思听着两人说话,倒是真的没顾上。他眼巴巴望着男人,一双手扒着沙发扶手,可怜楚楚道:“家主,我错了。” 郁重岩瞥了一眼他的手,道:“规矩。” 张延月只得收回手,哆哆嗦嗦地伏跪在男人脚下。张延月这副自然跪倒的顺从模样,郁重岩清楚是这小孩儿怕挨罚因此才认错积极,但看在宋远树眼里却是另一般滋味。虽然这些年他和宋宜的确是情分生疏了,但一想到世家大族的规矩严苛,宋宜也得这样谨小慎微地在郁家讨日子,心里也是一阵苦涩。 宋远树被郁家的侍从送出门,没有再多说话,一是郁重岩的意思他改不了,二是总有要所取舍……就像是当年选择让宋宜去做世族的家奴一样。 消息带回宋家,自然有人不满。宋宜在郁重岩面前得重用,这些年带给宋家的好处只多不少,险些破产那年宋家人吃够了落魄冷眼的苦头,自然不愿意放手让他们维持上流体面的摇钱树。所有人吵吵嚷嚷一阵,不欢而散。 外人走了,张延月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挨揍,维持着跪姿,掌心都微微发出汗来。现在的家主可不比以前那样罚个跪就算完事揭过了,侍候时走神少不得得挨一顿。郁重岩却没有揍他的意思,反而让他把宋宜叫过来。张延月完全没想到能逃过一劫,兴冲冲地爬起来嘴里一边谢着家主就去了。 宋宜在得知家主找了宋远树谈话时,心里便有预感。 两位侍从在会客室外候着,见宋宜过来,都微微倾身叫了声宋少爷,即便清楚待会儿这位宋少爷会挨罚,脸上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神色。宋宜点了点头,将白色的外衫脱下交到侍从手中,才屈指敲了敲门,恭敬地叫了声家主。 门内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进。” 会客室里依旧只有郁重岩一个人,只是和张延月离开前不一样的是,桌面上已经摆好了细长的竹条,尾端绞着一缕银红色。郁家的刑具一般不混用,除了家主卧室里常置的那些,但凡有特殊标注的,就代表这是可以用来罚私处的。竹条比藤和荆更宽一些,也更厚实沉重,抽在臀缝上不容易破皮,更方便长时间地施罚。 屋内的灯光明亮,耀耀地照进宋宜的眼睛里。他先去桌上取了刑具,双手托着平举起来,又在郁重岩面前跪下,面色有些微微发白,但总体还是稳妥得体的。 郁重岩手里的茶水已经冷了,他不以为意地徐徐抿了一口,只冷眼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宋宜。宋宜的仪态向来端正优雅,单是这样规矩地跪着,也叫人看得满意舒心。直到一杯冷茶见了底,男人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之前答应了让你独自打理宋家的关系,现在算起来,你在宋家十二年,在郁家也住了十二年,我想也该到时限了。” 当年秋煜先宋宜几个月成年,他那时候正对各类漂亮的矿物兴趣正浓,就向家主要了一间收藏室,里面收藏的矿石琳琅满目,几乎囊括了已知的绝大部分稀有矿石,合计下来是一笔令人咋舌的巨资。而宋宜成年时,只要了一个恩准,允许他自行处理宋家的相关的事宜。郁重岩了然宋宜的心思,准了这条。 这种事宜交由家奴自主,其实已经逾矩。当年家主答应他是因为疼爱他,可是这些年,他并没有做得够好,到底还是烦扰到家主了。宋宜微微垂首,有些羞愧,语气中并无任何不满:“都听家主的。” 长时间托举的动作让宋宜整条手臂都开始发酸发颤,但他不敢有片刻的分心失仪,只能咬牙坚持着。 郁重岩取过他手里的竹条,在他摊平的掌心里嗖嗖地连着抽了十下,压得宋宜的手接连往下沉,只有极力咬牙扛着,才不至于让发着颤的手指擅自蜷曲起来。这十下力道很足,宋宜险些直接叫出声,生生缓了几秒才调整好呼吸。 “等养好伤,允许你去最后再去见你的母亲一面,以后就不要再和宋家有私下来往了,”郁重岩语调漫不经心,伸手拍了拍宋宜的发顶,而竹条敲了敲宋宜的臀侧,带着一点威吓的意味,“去,衣服都脱干净,今天会罚到你走不了路。” 宋宜为着这句话心里猛地一颤,家主向来说到做到,这场罚绝对是不好过的。他低低应了一声,开始有条不紊地褪去衣物,又一件件收拾好了摆放一旁,即便已经浑身赤裸,依旧是典雅娴静的模样。竹条又指了指一旁的摆柜,宋宜顺从地从家主手里取过一只靠枕,两腿分开,稍稍踮脚,将靠枕垫在腹下,把屁股高高挺出,和低陷的腰呈现出一道顺滑的曲线。 “自己掰开,不用报数。” 宋宜听了命令,一手握住一瓣白皙的臀丘,微微用力拨开两团肉,将微红的穴口和白嫩的臀缝展露在灯光下,做完这些,整张雪白的脸蛋已经通红了。 竹条戏弄似地戳着他紧闭的穴口,甚至往里面插进了半截,在肉洞浅表处捣弄着。宋宜的心跳随着紧张而加快起来,直到第一下竹条夹着风抽下时,全身猛地一颤,锐利的疼痛一下子叫他险些翻滚在地,剧烈的痛楚盖过了他所有多余的心思。 实在太疼了。 只这一下,宋宜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而沉重起来。等他重新跪稳,狠厉的竹条便又责罚下来,完整地盖在了上一记的痕迹上。伤痕叠加,迅速地将原本的肿痕充斥成隐隐发紫的模样。 竹条之下的屁股发着颤,但依旧牢记着挨罚的规矩,没有敢擅自乱动。郁重岩向来觉得宋宜更知耻记罚,除非动气很少重罚,责打私处更是少有,也不怪他眼下熬不住。 握着硬长刑具的手依旧高高扬起,实打实地往下抽,带着吓人的破风声与柔嫩的后庭亲密接触,发出令人心惊的抽打声。 “唔!”宋宜猛地往前窜了一下,中途就已经意识到不妙,连忙把本能往下压,跪姿稍稍变形,在家主没有出口强调前,先自己摆正了。 郁重岩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有些淡漠地继续挥着竹条。每一下抽打之后,宋宜都难以维持标准的受罚姿态,而家主一直在耐心地等他重新撅好,没有提任何加罚的话语。 狭窄有限的臀缝之间,只消十几下,就能将原本白嫩的颜色覆盖,很快就被连片的红紫长檩子交加替代。 满头的细汗缓缓滴落,沿着他的鼻梁淌过,宋宜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害羞害臊之类的,光是臀缝里热辣刺骨的痛楚就足够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只是动弹一下就痛得他膝盖发软,何况这样反复地重整姿势,几乎消耗干净了他所有的体力。 竹条超过三十下时,穴口已经肿得瞧不太出原本的模样。再抽下去时,宋宜的动静已经变得格外的大,他一下子软倒在地,眼皮剧烈地发着颤,眼睛里全是湿漉漉的。他好一会儿用颤抖得几乎用不上力气的手臂将自己支起来,重新握住臀肉,打开伤痕累累的臀缝。 跪着的人浑身汗湿,握着两瓣臀肉的手指越抓越紧,喘息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几乎快要压不住:“家主……我错了。” 郁重岩看起来毫不心疼,如此凄楚的模样只换来男人一句无情的跪好。 宋宜紧咬着下唇,额头点着柜面,泪水控制不住地躺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即将落下的竹条带着磅礴的恐惧感,山一般把他压制住了。最后几下是连着招呼下来的,接连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听了都发怵,直接把发紫的伤痕抽出了即将出血的趋势。浓重的痛苦海浪一般席卷了神经,叫宋宜压根没反应过来。四十下一满,郁重岩的手掌就盖上他的脊背,轻而短促地拍打着:“宋宜,喘气。” 宋宜因最后几下积压的疼痛浑身颤抖着,猛烈地咳了几下,软软地趴伏在家主怀里。他一直到被家主抱回房间,才勉强清醒了一些,可是清醒带来的,却是臀缝里一阵阵连绵深刻的撕痛,火烧火燎的,难以忍受。 洗浴室里白雾缭绕,已经放好了药浴,只等着宋宜这个伤患进去。涂抹药液或是泡药浴总能比普通的药膏吸收得快些,但是热水淌过伤口毕竟太过刺激,就算是一向顺从的宋宜坐进去也是一阵哆嗦,慌忙着想要爬起来,又被家主的手按回水里,溅起一阵水花,打湿了郁重岩的袖口。宋宜不敢再乱动,只能趴坐在药浴里,几乎是僵着把自己的屁股掰开,让药液和伤口充分接触了二十分钟才被抱出来。 郁重岩瞧着宋宜湿漉漉的眼神,用指腹轻柔地擦过他发红的眼眶,和风细雨地安慰着:“不怕,都过去了。” 在热意蒸腾之下,宋宜的脸颊从惨白变得红润,只是眉眼间掩不住的憔悴还在诉说着疼痛。刚才那场罚的里恐惧太甚,宋宜现在依旧有些难受,趴在床上时,心口依旧像是被攥紧了一样抽痛着。 郁重岩似乎是察觉了,在他身边侧躺下来,有力的手掌不厌其烦地按着他的脊骨,清晰的热意从指间渡过来,徐徐渗进雪白的肌肤里,良久才开口:“我郁重岩的家奴,是没道理由着人欺负的,你在我面前是该低头,但在外面,就该抬起头来。” 宋宜的眼角被泪意晕湿了,里头的光亮就像是雾气里的月亮,有些不分明,却又切实存在着。他难得大胆地凑近了郁重岩,将柔嫩的双唇附了上去,交换了一个不太浓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