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的比较灵】
星舰正常航行至牧群需要七天左右,凭借跃迁,虽然能在两天之内抵达,却也极大耗损人的精力和体力。所有救援人员和医护人员下舰后,一概显得疲惫而严肃。 秋煜一行人身上只带着两天左右的水粮和应急药品,并没有什么防寒用具,他们的衣物虽然是科技造物,但面对急剧降温的暴风雪,保暖能力终究有限,再加上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失温状况无可避免。 于被困的秋煜来说,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郁重岩在跃迁落地后,并不急于问责,也并未休息片刻,直接接手了搜救事宜。根据勘察队先前的山区模型,用带来的设备开始新一轮的侦查,调动所有可用的救援直升机前往有活动痕迹地点进行搜救。 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几个衣着相似的队员挤挨着坐在一处,神情麻木四肢僵直,显然已近乎失去意识。人群之中,还有两个穿着与他们不同的小姑娘,是引路的当地人。在暴风雪初现迹象的时候,她们一脸疑惑地说牧群星从未遇到过什么大风大雪。秋煜一队人没有多想,掉以轻心地忽略了那极小的概率,最后没能及时撤出山区。 当炫目的探照灯光扫过洞口,巨大的欣喜冲得他头脑发昏,秋煜近乎已经睁不开眼,他努力地挣动了几下,僵着手拂开衣服上积压的雪片,求生的意志让他拼尽力气往洞口爬了一尺远,极微弱的声响被吞没在风声里。 在桨叶旋起的猎猎狂风下,雪片狂舞,草木俱动。雪花刮在脸上刀子一般的锋利,秋煜张开嘴,那冷风灌进喉管,叫他出声不能。 从救援机上垂下来绳子被拉紧,黑暗渐渐褪去。 秋煜最后的力气用尽,陷入昏睡之前,感到浑身冰冷的自己被一副炽热的身躯拥住了。他嗅到了熟悉的木香,他忍受着强烈的耳鸣和晕眩,深吸几口气,才有了缓缓睁开眼的力气。 令他分分秒秒都在思念的男人近在咫尺,眼中的暗流汹涌澎湃,犹如实质地灼烧着他。秋煜敏感地从其中察觉到了危险。他喉结紧张地动了动,被郁重岩有力的双臂狠狠纳入火热的怀里。 秋煜鼻子酸得都疼了,实在支持不住,脑袋往后一仰,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睡梦里他甚至有点恍惚,他不会是冷得精神错乱了吧?还是真死了吧?不然怎么会有家主亲自来救自己这种好事? 秋煜一行人被困多久,郁重岩便多久没有休息,跃迁本就是极度消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不停不休地搜救,几乎撑到了极限。直到医生再三确认秋煜已经脱离危险,郁重岩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闭眼便入眠了。 等到秋煜醒来时,见着眉头拧得很深的家主,最要脸面的人破天荒地当着众医生的面哭了一通,这回大概是真的吓着了。 牧群星系附近的星暴还未平息,带着某伤患也不方便多次跃迁,因此后几天里,郁重岩就带着秋煜在悬停的星舰里休养。 戚容自认失职,扛起了所有的后续事宜。 “没有查到两姐妹和常京的任何联系。”戚容恭敬地将调查报告递上。 郁重岩的手指搭上文件,快速地翻阅着,一直看到了末尾,才吐出一口气,将文件啪得一声摔在桌面上,他揉了揉紧蹙的长眉:“没有就算了。” 也不怪郁重岩有所疑虑,秋煜遇险和铃兰酒店这两件事撞得太巧,加上之前常俪和叶家的小动作,许多事就不得不往坏处想。 过了良久,怒火消弭,遂又补上一句:“秋煜暂时停职,你继续看着常俪那头,有动向就告诉我。” 入夜时,郁重岩靠在枕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脸色依旧很差。 白天里回了父母的消息,秋煜就懒洋洋地和郁重岩一块儿贴着睡,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浓烈不安感仍然在持续作怪,搅得他心神不宁。今天他趴在男人块垒分明的胸腹处,闷声闷气地要求:“我错了……您打我吧……” 讨罚这种事情,不仅疼还没脸。要以往犯了错要挨罚,秋煜心里想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如何为自己开脱,而不是像宋宜那样没有心思地把屁股献出去。可是知道家主把自己放在心上,亲自不眠不休地赶来牧群星,秋煜就愧疚又欣喜,恨不得当场能有点什么表示叫家主知道自己多喜欢他才好。 安宁了好几天,秋煜看得出家主的情绪明显没有好转,可是也没有要罚他的意思。秋煜头一回觉得自己嘴巴笨不会说话了,只好主动邀请家主揍他一顿泻火,要说家主平时喜欢什么,还不是喜欢家奴规规矩矩的。自己主动点,家主心情一松,就给他打个折也说不定。 陪着他的郁重岩神色清淡,甚至称得上一点温和,他将手掌按在秋煜浑圆的臀瓣上,时轻时重地揉着:“真想挨打?” 秋煜被捏揉得臀肉绷紧,他有点紧张,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郁重岩叹了一口气,看似是劝着他:“等我动手了就没得后悔了。” 手腕和脚踝分别被系在床角四角的束带绑缚拉开,腹部底下塞了两只洁白的长枕,迫使他以高撅着屁股的姿势候罚。这种四肢不能借力的境地,让秋煜觉得心里发慌更甚于羞耻。 家主选的是一条近三指宽的透明树脂带,挽在手里折了一折,长度适宜。秋煜对这东西有点陌生,说不出心里头是个什么感觉。 “收神,屁股待会儿要开花了,现在还敢发呆。”此时有些发凉的透明树脂带压上了臀尖,极轻快地拍着。这气氛太诡异,让秋煜情不自禁喉结滚了一滚,十指则下意识地握在一起紧了一紧。 宽厚的树脂带高扬快落,在臀皮上炸开一声惊人的响,臀尖上迅速反馈出一长条润泽的粉来,秋煜没料到家主这么不疼人,被这一下抽得直接哀嚎出声,转而又变成哼哼。 郁重岩没有紧着第一下继续抽他,反而是极好心地替他揉了揉:“后悔了?这才第一下。” 这第一下秋煜的确扛得够呛,但也没有话才说出口就反悔的道理。不知道是不是刚吃的药药劲终于发上来了,秋煜觉得脑袋开始有点发昏,咬着牙摇了摇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您继续。” 郁重岩的手停下,说了一句:“好。” 刑具再度扬起,咬上柔软臀丘时,将它抽得一瞬间凹陷下去,“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呃啊!”秋煜浑身猛烈地一震,又是痛呼一声,深深喘着气,重新低下头去。 郁重岩不再停顿,照着柔软的臀峰抽打下去,力度逐渐变得狠戾,迅速而沉重,发出一下下响亮的皮肉相触声。 “啪!——啪!” 秋煜觉得屁股上全是火烧火燎止不住的疼,肚子底下垫着的枕头绵软,很容易就动了姿势,但不动弹时受不住,一旦动了那股子疼就更深地往肉里渗。 “唔……嗯……”秋煜捱了这十来下,疼得头皮发麻,唇角反复咬得发白,额头上已经冒出一片细汗来。 施罚还在继续,每落一下,秋煜就条件反射地弹动一下。家主下手实在太疼了,要他安安静静地受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本来就是出于让两个人发泄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家主下手是真黑,他很少被打得这样痛呼连连,这会儿已经在思考到底能不能退缩了。 “家主!我受不了了!”秋煜心里默数到三十,终于觉得自己扛不下去,中场叫了个停。 郁重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置若罔闻,反手就斜着抽了一记。 “啊!疼!”秋煜这回挣动得厉害,他嘴巴动了动,又意识到什么哆嗦着闭上了。 今天男人用的力道远胜于平时受罚的时候,在透明树脂带的严苛责打下,浑圆的臀丘很快就布满了深红的淤痕,一道道狰狞地浮出皮表。等到郁重岩停手,整只屁股已经比先前肿了一整圈,看起来饱满圆润得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屁股上正烫得绵软,被郁重岩一摸揉,秋煜就在枕头上摇摇晃晃地疼得直哼哼。郁重岩半俯下身,牢牢摁着他扭来扭去的屁股掌掴了好几下:“四十来下就撑不住,你知道张延月第一次问我讨罚吃了多少下皮带吗?” 秋煜正疼得四肢僵硬,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了,他觉得这个问题自己不知道为好,很识相地闭紧了嘴。静置了一会儿的伤臀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肿得更高了。疼痛连绵不绝,鼓胀充血的地方反而呈现出一种几乎要破皮的态势,正慢慢地渗出极细小的血珠子来。 正当秋煜以为这事儿到这里就算了了,却看见郁重岩不知道从哪儿抄出一根浅色的细棍来,握把根部则带着一缕银红。 秋煜眼皮子直哆嗦,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屁股肿了还不够?这还要继续打? 那东西丢到眼皮子底下时,秋煜活像是见到了一条蛇一样猛地侧身躲了一躲:“这个不行!家主!” 束带牢牢拘着他的手脚,让他没躲成功。秋煜只得看了又看,凭外表确认这东西肯定比荆条藤条一类的质地更硬。 秋煜私处皮嫩,光是操操都更容易肿,因此最怕被抽穴眼,这是郁重岩顶清楚的事情,因此就算是屡次在床侍里犯错向来也罚得不重,不论是上回打架时还是滑野雪时,家主心里压着气都没照他屁眼抽,这会儿什么都没说却要罚他私处?! 郁重岩拿起秋煜面前的刑具,手里头的棍头已经点到了秋煜的肛口,他问道:“不行?” 这种白蜡细棍表皮光滑,在清油里头浸过,抽在私处凌厉却不容易致伤,以防破皮出血。但当它单单只是来回在肉洞附近轻轻抽动摩擦,就已经让秋煜产生一种薄薄的肉皮要被磨破的刺激感。 这种临刑前的恐吓,太可怕了。 “您……您说了算。”秋煜能屈能伸,在拱到火之前非常识相地服了软,喉结滚了滚,不自觉地屏息,尚且能动的手指更紧紧抓牢了绳索。 可是郁重岩只是冷眼看着他这副心惊胆战的模样,迟迟吊着那未落下的恐惧。 直到秋煜要开口的一瞬间,他手腕沉了沉,执着细棍就朝细嫩的臀沟甩了过去,狰狞的红痕瞬间鼓了起来,这几下狠的抽得秋煜哀叫连连,不住地往床头窜躲。郁重岩没有制止他在有限的空间里扭动躲闪,不论他怎样挣动,屁眼和后庭依旧门户大开,白蜡棍每一下都分毫不差地抽进臀沟里。 肛口像是着了火一般灼烫难忍,秋煜摇着屁股哀求:“家主!我挨不住了!屁眼要烂了!” 可是男人压根不理他,他只能徒劳地反手攥住床单,痛得手背上青筋突起,又不敢违抗男人的命令,只能强忍着臀尖上和臀沟里丝丝刺人的灼痛,勉强维持着受罚的姿势。 “呜……”随着数目越来越多,秋煜俊朗的眉眼添上一层压抑的痛色,光滑的脊背上也全汗津津的,润透了薄睡衣。从一开始的高声痛呼变成了哀哀切切的呻吟,然而疼痛让他的呻吟都变了调,高低无序,痛苦悦耳。 “不打了,起来跪着。”待到白蜡棍离开时,秋煜臀沟两侧的嫩肉已经被无数触目惊心的檩子穿过,穴口更是被肿痛非常。 他被打得满脸潮红,泪珠子挂了一脸。被郁重岩这样不留情面地收拾了一通,秋煜心里头早就后悔了。 郁重岩解开了他脚上的束带,又踢了一脚他的膝盖,秋煜不得已将两腿并起来跪好。秋煜这会儿相信家主是真生气了,也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屁股一样被家主给打坏了,不然怎么会这样神经一突突地疼。 平时再好的身体素质也挡不住劫后余生还挨揍,才上完药睡下,当晚就发热了。医生哪知道他才离开那么一天,回来秋少爷就屁股开花了,他不敢多问,只好硬着头皮开药。以秋少爷的脾气是绝不会让外人给他擦股沟私处的,药水到底还是到了郁重岩的手上。 半夜里秋煜吃了药似乎有点亢奋,颈项上戴着黑色的医疗带,眼巴巴望着郁重岩,想把脑袋扎主人怀里睡。平时挨完打秋煜总是有气无力的,郁重岩觉得秋煜反应不太对,反而有点担心起来:“不疼了?” 这一说,秋煜就皱起眉头来,嚷着:“疼,可疼了,您抱抱我呗。” 半夜里,秋煜拱在郁重岩的胸口,脚心压着男人的脚背。以秋煜的身高,他不像张延月那样能像一只小猫儿一样缩在怀里,反而有点像一只不太会撒娇却又想要黏人的大狗子。 郁重岩听见秋煜贴着他耳朵絮絮地念叨着:“郁哥,我当时真的好怕……” 这几天郁重岩一直避免提及这件事,就是觉得秋煜受惊太深,以前觉得秋煜老活蹦乱跳地惹人烦,这会子反倒感念起那种朝气蓬勃的好来。听他主动提起这件事,他便牢牢地将这个活宝拥进怀里:“你还知道怕。” 秋煜此刻万分享受被男人温暖的臂膀这样拘束着,心想自己哪有那么无法无天。他这几天要休养,睡得多,白天里没有男人陪时,就总是断断续续梦见在山洞里徒劳地等着救援的场景。 外面的风声那么尖,雪片簌簌地刮着,他手脚四肢都没有知觉,总是怕一闭眼就会沉没在黑暗里,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家主了,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根挂在他脖颈上的绳子,每当寒冷蛊惑他睡去,就硬生生地把他勒醒了。 牧群星的居民似乎格外信奉自然,当时那两姐妹不断向什么祈求着,唯有风雪应答。而秋煜在心里偷偷念着自己的家主,家主就乘着救援机来了。 靠在男人胸口睡去的前一秒,秋煜想,到底还是我的比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