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衣物早被商猗撕开,只余一双白袜险险挂在足上,雪白脊背被迫贴上冰凉的桌面,即便帐里炭盆正暖,但对体弱的喻稚青来说,何尝不算折磨的一种,寒冷与身体裸露的羞耻令他不自觉地想要蜷起身子遮掩。 然而与身后寒意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男人贴在小腹的温热掌心。 商猗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先前的话有多荒谬惊骇,带有剑茧的粗糙手掌拂过喻稚青小腹,认真思考起这玉琢般的身体鼓出孕肚时该是什么模样,倏而又对上喻稚青那双秋水剪剪的眸子,不由又叹了一回。 他分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入御花园的毛头少年,却如命定一般,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不由为心上人的模样而暗暗惊艳。 偏身边这位小殿下对自己的好皮相无知无觉,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挣扎,又或许是因为恼怒,如今那张皎白清俊的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潮红,倒似刚熟的水桃儿,惑得人想去采撷啃咬,想紧紧攥在掌心,掐碎粉桃的皮肉,攥出一手甜蜜蜜的汁水。喻稚青过去总将自己当作不畏生死的英勇义士,以为横眉冷对便能吓退众人,全然不知那种小鹿般懵懂而纯粹的瞪视只会将更加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那只手还未移开,被桎梏在桌上的小殿下直感觉有一股道不明的热意从小腹蔓延开,男人虽无大动作,但逾矩的小亲密却是不断,方咬完他的耳垂,复又舔上他因寒冷而微微挺立的乳珠。 喻稚青挣扎得厉害,他乳尖敏感,最怕被商猗如此亵弄,提声喝道:“商猗,现下还是白日!要是沈秋实再......不行...你放肆......” 喻崖走时晡时已过,傍晚淡蓝的天光透过帐篷,却映衬得他肌肤越发莹白胜雪,沈秋实素来我行我素,上一回便突然跑来,将喻稚青跌在地上的窘样看了个遍,激得他几宿没合过眼,若是今日再被撞见一回,恐怕这位死要面子的小殿下会比商狄更加急着灭了蒙獗。 在商猗强行教会他欲望之前,喻稚青甚至连乳尖遭触碰后会有反应都不知晓,对情欲一道乃是相当单纯,又想不通商猗今日发疯为何,只得边反抗边呵斥:“这次没有喝多药!” 男人明白喻稚青的言下之意:没有喝多药,没有大补过头,自己不该对他出手。 多纯粹,甚至连欲念未必事出有因都没参透,以为这事和受罚一样,有了因才会有果,若喻稚青真要往这事上溯起原由,只怕得溯回儿时的那个被质子们折辱的午后,他不该傻乎乎地跑来瞧他,不经意间将自己从泥潭里拽了出来,再不经意间将自己拉入另一个深渊。 嗅着身下之人特有的冷香,想将人狠狠占有贯穿的欲望越发强烈,商猗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将心底隐藏的阴暗想法强行按下,阖了阖眼,却又想起今日回来时喻崖与喻稚青相视而笑的场景。 离宫三载,原来他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喻稚青笑了,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却是他予旁人的。 男人眸色黯了几分,心想他的小殿下这是又捡了一只“莺哥”回来。 “臣先前说的不对么。”商猗突然捡起先前的话头,他喉咙发涩,声音越发低沉沙哑,两人隔得又近,说出话来,吐息全洒在喻稚青裸露的肌肤上,“以臣那回在殿下穴边射的量,足够怀上一胎了。” “你!”少年登时红透了脸,本就羞红的肌肤在男人三言两语的撩拨下越发红艳可口,仿佛全身都透出粉意。 他这回倒是反应极快,马上明白商猗指的是哪回——那次商猗强行说着什么“教导”,拿他的大玩意儿在自己腿根乱顶乱撞,最后还胆大包天地将阳精射在自己臀后......喻稚青近来看过几本喻崖借他的医书,对敦伦之事倒是增添几分了解,已然清楚女子是如何受孕。 就是越清楚,故而越羞赫。 然而商猗仍是不依不饶,喻稚青后背受冷,对暖意便格外敏感,除却那双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掌,更难以忽视的是抵着自己臀肉间的粗热之物,尽管隔着布料,那热意依旧骇人。 喻稚青抗拒得厉害,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双腿在商猗身边乱蹬,企图将人踢开,可是连那双腿连走路的力气都不够,又如何能够将人踢开,反倒叫人挤进腿间,双腿乱挣之时,恰恰夹住男人劲瘦有力的窄腰:“莫要胡说!我是男子,男人怎么可能......商猗,你混蛋,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他拧紧了眉,当真是很认真地在询问。 喻稚青没法想通男人的异样,分明男人正午出门布防时都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性子,起初他还不觉得,如今回想一番,原来从对方不给他添墨时便已有端倪。 难为他能从反抗中拨出心思来想这个,只觉商猗过分异常,竟无端有些不安,疑心对方出了什么事。 他们远在塞北,若说最危急的,便是岐国的动向,喻稚青不知怎的,竟突然攒了一股力气,当真拉住男人的手:“是不是商狄那边怎么了?” 男人摇了摇头,却也不将手抽开,由得小殿下攥住自己。喻稚青见状,只得想起商猗回来后见过喻崖,很无意地添了一句:“那是与喻崖有关?” 小殿下不提那人倒也罢了,提过之后,倒叫商猗心中酸意更甚,却是牛头对不马嘴的应道:“殿下还记挂着莺哥?” 喻稚青怔了片刻,他至少有十年没听过莺哥这个名字了,那雀儿无非是幼时在宫里憋得太久,养了只新奇小宠打发时间,后来鸟儿飞走,虽然当时哭闹了一场,但如今想来,却也只是感觉平平,光记着那鸟啼叫时有几分像商猗没受伤的嗓子,连毛色都不大记得清了。 这话太过莫名,突兀得像说错了话,况且眼下二人仍是身子相贴的场景,喻稚青扭过头,不愿再理会对方,却不知如此像是默认。 商猗俯下身子,又是贴着他耳垂边讲话,低低哑哑,像一坛上好陈酿:“可要试试?” “试什么?”他下意识抬眼反问,然而下一瞬便感觉到商猗那物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抵着自己臀瓣顶撞起来,虽不比上次蛮横,又隔了衣物,但喻稚青却可以清楚感知那物是如何在摩擦中逐渐变硬变大。 商猗抚上喻稚青微微勃起的阳物,低声道:“试试能不能怀上孩子。” 男人一把将喻稚青抱起,像是玩够猎物的野兽,结束了慢条斯理的亵弄,要开始真正享用他的猎物了! 喻稚青原本和商猗谈过会儿话,以为对方正常一些,哪知这家伙不疯则已,一疯惊人,而且总能接起有孕的话茬,兜转一大圈,竟又绕回那档子事上。喻稚青又气又羞,偏身子悬空着,若没有商猗托住他的两瓣臀肉,那此时此刻就已跌在地上了。 被商猗压在桌子上是丢脸,而像这样双腿大开的抱在怀中,则更是令他羞愤不已,喻稚青宛如大号白兔,腿稍微恢复一些,便在男人怀中扑朔个不停。 商猗则被他的乱挣越发蹭出欲望,不得不再振一回“夫纲”,又不轻不重地掌掴了一下那肉甸甸的臀肉,哑声提醒道:“仔细摔着。” 太子殿下的尊臀二度受袭,忍不住想往上躲闪,令他本能地抬手揽住商猗脖颈,男人那物已经放了出来,此时正不偏不倚抵上自己股缝,后穴甚至能感受到那物突起的青筋,他刚要呵斥,却又被商猗索住嘴唇,所有言语都被堵了回去,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喘息。 男人的吻秉承着一贯的霸道,喻稚青被他强逼着亲吻了那么多回,逐渐习惯对方节奏,如今假意顺承,暗自盼着把握时机咬上对方一口。 商猗自然察觉喻稚青意图,却没有移开,反倒在小殿下下决心咬下的那一瞬加深了这个吻,血腥味在彼此唇中散开,伤处泛着刺痛,商猗却甘之如饴,仍旧吻着对方唇舌。 “商猗......这样...你......不可以......” 一句话被说得颠三倒四,那阳物却在自己股缝间蹭得越发起劲,然而喻稚青被商猗吻过一通,阳具被挤在彼此腰腹间摩擦,身上身下同遭亵弄,渐渐也被弄出了反应,如今眼中漾出一层雾气。 那根巨物每每往后退却时,龟头总会有意无意地蹭过菊穴,在那皱褶上蹭出一些前液,湿漉漉的,他几乎可以感知到那顶冠的形状,喻稚青想起男人的“试试”,心如鼓擂,只得拼命夹紧后穴,仿佛男性真能受孕一般。 快感对体弱的他来说是如此强烈,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滔天的欲浪险要将他灭顶,浑身都失了力气,独一双手仍揽住商猗脖颈没有松开,如同溺水之人,拼死抱紧海面上的唯一浮木。 商猗侧过脸,亲了亲喻稚青汗湿的鬓角,吐出一口浊气。 其实这样的顶弄并没有将他压在身下并着双腿来得痛快,更比不上将人真正占有,插入小穴那种爽利,可光天化日将人抱在身上顶弄的感觉却也不差,他的小殿下像一株乖巧的菟丝子,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随着自己的动作颠簸。 除第一次刻意惩罚外,商猗总是紧着喻稚青的欲望,尽心尽力想将人侍弄舒服,消除他对情事的恐惧感,然而这次却有所不同,男人的硬物在其股间卖力摩擦,而喻稚青除了起初被沉默阴霾的男人吓到一遭外,如今只剩下了羞恼,仿佛笃定男人不会伤害自己一般,甚至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腾出手来,又揉上男人结实肉感的胸膛,不甘示弱地肆意揉捏。 商猗一贯纵容,却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喻稚青的胡乱触碰,也足以让他产生莫大的快感,他的小殿下似乎生怕商猗把持得太住,不敢将他强上了一般。 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更加凌乱,喻稚青小人得志,以为自己扳回一局,却不想身后掌风袭来—— 啪的一声脆响,今日太子殿下的尊臀已是三度受袭。 喻稚青涨红了脸,奋力咬住商猗肩头,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挣扎着要为自己臀肉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