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那太子的屁股便是轻易打得的么? 喻稚青羞得脸颊能拧出血来,当真气急,狠狠咬了商猗一口,然而男人皮糙肉厚,并不怕他的反击,反倒将人抱得更紧。热物在股间滑动,每一次都如真正贯穿般磨到最底,男人茂密耻毛抵上喻稚青会阴,有些发痒。 小殿下生生将一场情事当作比试,处处要强,可随着男人的真正快到云巅之时,却又忍不住催促商猗,理智失去大半,单记得想要更多的缠绵。 “商猗......那里...胀得很,嗯...再弄弄......”他微微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汗水顺着轮廓往下淌,又被男人启唇舔去。 商猗替他抚弄前身,沉声道:“松快么?” “你轻点。”喻稚青避而不答,又感觉自己股间被磨得有些痛,不满地往商猗肩头又咬了一口。 男人则是一贯的包容,那滚烫坚硬的阳物往外撤了撤,却不依不饶地吻上喻稚青脖颈,他虽爱在喻稚青身上留下痕迹,但为了照顾这位逞强好面儿的小殿下,他连吻痕都留的隐忍,从不印在易被人发觉之处,可想起今日喻崖若有似无的挑衅,商猗冷下眸,如盖章戳印那般,偏往颈侧最显眼的地方吻了上去。 天已全暗了,屋子里黑黑沉沉,独余矮榻边那将熄的炭盆散发出星点光亮,喻稚青陷在欲潮当中,没法看清对方冷峻的眸子,更无心留神商猗的举动。也亏得商猗力大无穷,喻稚青再怎么说都是男子,托着人顶弄那么久,常人早禁不住了,偏他尚有余力,一手将人托住,另一手空闲出来,于黑暗中稳稳攥住喻稚青那物抚弄。 男人的掌心握惯刀剑,与细腻柔软是沾不上关系了,连指节到皮肉都透出一种硬朗,而握住喻稚青阳具时,却是放轻了动作,如对待珍宝一般,细细为他抚弄,让那物在自己掌心慢慢蹭弄,偶尔安抚两边囊袋。 商猗与喻稚青相亲数次,已将小殿下通身敏感之处摸个分明,双指轻轻捻住龟头,双方较劲般微微挤弄,喻稚青只觉那话儿前端发酸发热,有热流想要喷涌出来,少顷便软了身子,半弯着腰,大半张脸都埋进男人的乳肉当中,恢复了些微力气的双腿轻轻夹着商猗腰杆儿挣动, 商猗不自由地颤了颤,虽然抱着喻稚青的手依旧稳当,但他显然是第一次发觉自己腰间竟也会敏感。 自己明明和杨明晏交欢多次,若论起床笫间的欢好手段,那人较起喻稚青只会多不会少,可男人每次与其交易时,总要服药才能逼自己有所反应,而对上喻稚青却是不同,小殿下多看他一眼,多同他说句话,都能叫他欢欣许久,更惘论这样的肌肤相亲。 那点痒由腰间泛到心里,商猗阳物又硬了几分,热烘烘地抵在喻稚青股间来回磨蹭,囊袋在这种类似交合的动作中拍击着喻稚青柔软的臀肉,倒真像欢好一般,伴随着淫靡水声啪啪作响,喻稚青断断续续泄出的呻吟声与男人粗重喘息相互交织,难分彼此。 喻稚青的阳具在商猗掌心和腹肌间不断磨蹭,也是快到顶峰,难抑地想要发泄,细声催促着:“你快点......” 商猗刚要回答,却是听见一个熟悉的脚步声逐渐袭来,不由微微皱眉,却不肯停下动作,反倒抱着喻稚青往角落处走去。 喻稚青没有商猗那么好的耳力,起初并未察觉有人前来,只是被商猗骤然抱着走动,那浊根随着动作在股间胡乱冲撞,有好几次堪堪撞上穴口,吓得喻稚青扣紧了商猗肩背,羞恼道:“你这混账,又作什么怪!” “有人来了。”商猗话音方落,便吻住小殿下的嘴,防止他泄出呻吟。 一个大喇喇的声音在帐外适时响起:“小殿下,我刚从阿达那边过来。喻崖不让阿达再胡乱吃喝了,只能我受累把阿达那份给解决了,可是阿达说你平日里吃得太少,让我同你分享分享,小殿下,你应当是不吃的吧?” 听见沈秋实那颠三倒四的胡话,最要面子的喻稚青几乎一瞬之间便绷紧了身子,僵得像个木偶,先前与商猗缠绵的孟浪全记不得了,连情事时的热汗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冷汗。 商猗也知小殿下那性子,掌心顺着脊背安抚,本想哄他别怕,再将沈秋实驱走,可眼见心上人缩成小小一团卧在自己怀里瑟缩的模样,以及喻崖今日的可恶,商猗心尖又有些发痒,却是继续起顶撞的动作,一股想让怀中之人完全归属于自己的独占欲侵袭了理智。 “商猗!”喻稚青心慌得快要跳出来,压低声音急急道,“沈秋实还在外头!” 向来听命的男人此时却转开话题,半真半假道:“我与殿下已有夫妻之实,殿下该唤我夫君了。” 喻稚青气红了眼,在黑暗中恶狠狠瞪上商猗,发现这家伙今日是格外爱蹦出惊世骇俗之语,简直比吃醉了酒还疯癫,咬牙骂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妄想!” 这一声没压住嗓门,沈秋实听得帐篷里隐隐约约的动静,在外头探头探脑。 “不愿叫么?” 商猗始终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下身仍在动作,大有喻稚青不叫他夫君就让沈秋实进来的威胁意味,似乎毫不介怀叫人窥见。 喻稚青本想自己把沈秋实喝走,但男人却在此时又坏心眼地攥上喻稚青原本快要射精的阳具撸动起来,小殿下怕自己一开口便是呻吟,反倒不好出声,只得咬紧下唇,与男人僵持着。 帐篷里没点烛火,但凡是个懂分寸的,此时都会猜主人是否外出去了,然而沈秋实不同于常人,眼看着没人的景象,也不顾失不失礼,他便偏要去闯上一闯,自言道:“咦,屋里炭盆好似还亮着,小殿下,你在里头么?” 他在外面嚷来嚷去,全然不知帐篷内的情境。 喻稚青只当男人寻了由头想取笑自己,恼羞成怒,而商猗虽无波澜,其实也暗自责怪自己逼得太紧,一时动心太过,倒失了分寸。 他自己倒是真不介意旁人如何看他,但知晓喻稚青那性子,况且又怎会真让沈秋实窥去殿下的身子,不叫便不叫,当年喻稚青穿心一刀都未将他驱走,如今不过一句称呼,本就是强求,不至于令他受挫。 他叹了口气,正要提声将外头的沈秋实打发去,哪知怀中的小殿下忽然动了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但能感觉到小殿下温热的吐息渐渐近了面颊。 商猗不知喻稚青要做什么,大概又是气急败坏要咬他一口,他对喻稚青从不抗拒,于是乖乖让咬,甚至把肩膀坦了坦,方便他更好下口。 可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始终没有降临,在等待痛楚之时,商猗左侧的脸颊忽然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极快地贴上自己面颊,再极快地略开,可那一瞬的温热却是不可忽略的。 似乎能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惊愕,小殿下自己也不好意思极了,这是他权衡许久才想出的折中法子。 他自认为牺牲巨大,下一刻便等不及发号施令,却又无端有些底气不足:“蠢...蠢货,还不将人撵走?!” 那样轻的一个吻,商猗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本该以三月春风七月夏雨这样的人间好景作比,可当他抱着怀中的少年,真正比喻此时心境,却是感觉像被一只巨大的兔子迎面撞了一下,所触俱是绒毛的柔软,软得让人想陷进那兔毛里,也软得将今日所有事都拂过,再不让他恼怒。 这还是他的小殿下第一次主动亲他。 喻稚青到底天真,不愿唤他夫君,又不肯让沈秋实瞧见窘态,便用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吻想将他唬过,大概自己也觉得不大足够,又低声催了三四次,让商猗把人赶开。而商猗却对这个吻十分受用,受用的眼眶发热,鼻子发酸。 “喂!”喻稚青见商猗久不回应,不满地夹了夹男人的腰,又一次催促他,“你到底撵不撵...唔......” 剩下的话被商猗用吻打断,男人吻得尽兴,直到喻稚青呜咽着要挣时才堪堪将人放过,却是提声对即将掀帘进来的沈秋实说道:“殿下今日身子不适,已然睡下,首领还请明日再来吧。” 沈秋实说是前来分享,但语气中显然是抱着吃独食的打算,一听这话,哪还顾得细究,当即没心没肺地叫了声“病得好”,自己托着满盘吃食退去,压根不在乎帐子里发生了什么。 喻稚青原本被沈秋实吓得够呛,见人走远,有一大通埋怨要发落商猗,然而男人将他抱回了床榻,凌空的不安感刚刚退去,男人又欺身压上。 商猗那物虽还未发泄,但已分泌出不少前液,将臀肉蹭得湿滑,那巨物在后臀磨蹭,而喻稚青的阳具也得到精心照顾,本来要出口的埋怨,也悉数成了隐忍的呻吟,分明已没有摔落的风险,但喻稚青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仍未放开搂住男人肩脊的手,缠绵得极紧。 “商猗......不、不成了...我疼......” 男人放轻了动作,吻着他挺立的嫣红乳尖:“别怕,很快就好。” “嗯...下面...你动快些......” 他说很快,结果待炭盆里最后一点儿火星燃尽之时,榻上两人方偃旗息鼓,商猗不负先前“试试”的豪言,在小殿下股间射了好些,白腻腻的悬在后穴皱褶上,若男子能受孕,商猗恐怕这回当真能为人父了。 喻稚青也在商猗的侍弄下泄了身子,他今日莫名其妙遭了一通情事,本又体弱,此时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恍神间听见男人沉稳的声音,依稀是说了句“睡吧”,这些时日喻稚青夜夜睡在商猗怀中,如今落进熟悉怀抱,便被那睡意裹去,再顾不上旁的了。 喻稚青这一觉睡得极浅,不过半个时辰便醒转过来,神识还迷糊着,只觉通身干爽,被一股心安的暖意包裹,想是已被商猗清洁过,却又听见双陆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 小殿下瞬间惊醒过来,发觉商猗仍将他侧抱在怀中,如今正坐在小榻前,沉默地摆弄起先前被他们打散的棋子,竟是凭着记忆,将先前那局残棋复原。 见他醒了,商猗将黑棋送到喻稚青手边,然而喻稚青想起先前的事便没好脸色,警惕着男人又要发疯,怎肯理会对方。不过商猗亦不强求,见喻稚青不肯与他下棋,便姿势别扭地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甚至怕怀里的喻稚青无趣,从床案边拿了本他常看的书予他。 喻稚青不想卧在商猗身上读书,可情事过后浑身都透出疲惫,又不得不承认男人怀里坐着还挺舒服,犹豫再三,终是没有挣扎,自己拿起书随意翻开一页,遮去大半张脸,仿佛是在认真,然而视线却始终停在男人的棋盘之上。 商猗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轮流掷骰行进,一盘残局倒是有来有回,只是商猗虽然看过旁人下棋,但到底没人教他具体细则,有一马不该自此梁上过,他是外行,单凭常识如此走了。 怀中的小殿下抿了抿唇,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双陆不是这样下的。” 闻言,商猗果然停了动作,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年,一副老实受教的模样。喻稚青本来多讲那一句便觉失言,可商猗老盯着他不放也不是个办法,只能装出极不耐烦的样子,将双陆所有规则大致说了一遍。 商猗点了点头,仿佛是懂了,可没过一会儿又有了新的错处,喻稚青嫌他朽木不可雕,却是拿起棋子替他下过一着,说道:“落在此处,便可打马,方才不是说与你了么?” “是臣愚笨。”男人虚心受教,却又是将黑子送到喻稚青面前。 喻稚青撇过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来:“我说过我不想下。” 商猗仍举着棋子,却是道:“殿下的书拿反了。” 他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刚才一直留心男人的棋局,竟是连书何时拿着个倒家伙都没注意,如今被男人径直戳穿,当真是下不来台。 当众被揭了短,小殿下涨红着脸,执起黑子将商猗梁上余的白马打落下去,虚张声势地大声嚷道:“好好下你的棋吧,到时候输了可不许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