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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合同递给堂哥。 “霍兆堂是终点,还有司徒杰,我把他们两个拿下,即便张崇邦反水,我也还有还击之力。不至于一败涂地。” “但是……”还没等你说完,堂哥就已经放下合同。 “我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让律师团的任何一个人,去给你做公证。” 他面色严肃,一点不见嬉笑之态。 “不仅如此,我会通知港城律师界,边个帮你做公证,那他就做好吊销资格证的准备。” “荣斐。” 堂哥终是没有忍住,食指扣着合同在桌上咚咚作响。 “荣斐啊!” “你不是三岁!” 他指着门外,“你知不知荣氏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知不知现在我们的优势,我们那百分之五十股权!” 堂哥气的有些说不下去。 “是你压下了大伯的死讯,我们不眠不休一个多月,才抢回来的啊!” “董事会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有多狠。你不是不知。” “一旦你的这份合同签出,你还有第二个爸爸去死吗!?” 你一声不吭,堂哥把头发捋到脑后,到了声歉。 “对不住,是我说话不对。” 你摇了摇头,“我知,我都知。” 你咬着牙关,“但是堂哥,活人不是死物。” “活人不是死物!?”堂哥伸手给了你一巴掌。 “衰仔,荣氏的命就是你的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把你的命给对头!不是自取死路!” 你拿起桌子上的合同,还想再劝说,堂哥却是看也不看。 你的拳头松了又紧,这些天积压的愤怒,也终究压抑不住。 扬手就把合同就扔了一地。 “你以为我想!从我打算这件事请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成夜成夜计划。” “既怕荣氏有一点点的损失,又怕我过于斤斤计较,差那么一点不够打动那群衰人!阿敖就毁了!”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傻的就像是一张白纸,只知道抓坏人,审犯人,天下太平。一点都不知这个世界上不止黑与白,不止好人和坏人,不止对与错!” 你踩着地上的合同,掏出兜里的录音笔。 里面的对话清清楚楚。 你指着一片狼藉,对着堂哥怒道:“你知我有多后悔!多后悔那天没有及时告诉他地址!” 你拉开抽屉,里面满是止痛片和香烟。 “你知我夜夜都睡不好,天天都会惊醒啊!梦里全是阿敖对我说。” “你为咩不告诉我地址。” “录音删掉!不要多说!” “堂哥!阿敖变成这样,我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背靠着大门,低头痛哭。 堂哥在地板上来回踱步,最后还是捡起地下的录音笔,掰断扔进了垃圾箱。 走上来扶起你。 “你不是把他当亲人,你中意他。” 二十岁过后,就再没有掉一滴泪的你。哭的又如同当年一般。 “是啊,我中意他。” 十几年的心意,终于有第三人瞥到这浓厚情谊的一角。 肯借给你一个肩膀。 “我知,但是百分之五是底线。再多绝对不可能。” “结束之后和他划清界限,他不是你该中意的人。” “他也是我从小看大的小朋友,可你也不能再给出更多了。” “荣斐,你姓荣。” 荣光的荣,和邱刚敖。 半点都不适合。 你洗了把脸,和堂哥出来重新修正了合同,盖上了荣氏集团的公章。 他答应帮你瞒着爷爷,宋婉的事他没有多问。 或许是已经猜到了。 开庭前12个小时,你拆开了阿敖给你的新婚礼物。 是一对情侣腕表,和那年你摔碎的阿敖的表,是一个牌子。 里面只简单的说了一句。 【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