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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上了那块儿表,港城报社主编给你打来电话。 “荣少,我们刚刚接到宋家的消息。您……” 他在对面犹豫,“退婚?还是宋小姐……我不知您的……” 你慢慢调试着那块表,“都依着她的意思,不用问我。” 你挂下电话。明天是一场硬仗。 宋婉对你不错,一直瞒到最后。爷爷估计明天要从报纸上知道消息。 那个时候,他早就坐在法庭上了。 霍兆堂对你避而不见。司徒杰墙头草两边摇摆,仗着一哥没有正式发话,现在对你也有些敷衍了。 至于张崇邦,正事不干,天天去调查绑架霍兆堂的幕后黑手。 找到了爷爷家,被保全打了出去。 你笑了笑,关上灯。在一片黑暗里闭上眼,默默的推演着,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你冲了一个澡。换了身衣服,细细的打好领带。 把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都装入包中。 只剩一份。 “百分之五是我的底线,也是荣氏的底线。” “如果你反悔,我会当场放弃辩护。” 你深吸了一口气,把文件压到最后一份。 你是第一个到法院的,门口有等候区。 因为这场审判敏感,特地开了一层。只有相关人员才能进入。 你向门卫出示了身份证明,他往你身上打量了好几眼。才不可置信的把你放了进去。 空荡荡的一层楼里,只有你独自坐在等候椅上。 代表公正的天平悬在你头顶,你去买了两杯咖啡。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堂哥也过来了。 你递给他一杯咖啡。 他点点头,对你说:“刚刚我跟法官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阿敖他们估计会一起来。” 你点点头,冰咖啡在你指尖凝出水珠。 “他在那边?” 堂哥扬起下巴,指了一个方向。 你站起身,往那边走。 “你个衰仔,去那边干咩。不知辩护代理律师,不能和审判长有半点接触?” 你把咖啡一饮而尽,“你以为咱们俩是怎么进来的?” 你去见了审判长,如你所见。 公正又圆滑,世故又不市侩。 “我听老师说了。我不会在庭上对你有任何偏帮的举动,一切基于原告和证人的所言所行,保证公平公正公开。” 他翻开着卷宗,头也不抬的说道:“但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所言所行。” “荣先生。”他合起卷宗。 “一句话说。” “只要你有本事,在这个法庭上颠倒乾坤,让所有人都指鹿为马。” “那我也甘愿做赵高。” 你笑了下,和审判长握手。 “合作愉快。” 他露出见面后的第一个微笑。 “互相帮助。” 你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阿敖他们。 看到你时,平光镜下的阿敖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你的胳膊。 “你怎么在这边!?今天不是你结婚的日子!?你犯咩颠在法院!?你……” 你掐了阿敖一把,比了个‘嘘’,指了指房间里面,悄声说道:“审判长在里面。” 阿敖这才闭了嘴,拉着你走到远处。 “你怎么会在这边!你……” 你打断了他的话,从兜里掏出一颗硬糖给他。 “补充补充糖分?” 阿敖不理,“荣斐,你别开玩笑。今天是你婚礼啊,你在搞乜啊!” 你趁他说话,一把把糖塞到他嘴里。 “你信霍兆堂?” 阿敖嘴塞的鼓鼓囊囊的,使劲摇了摇头。 “你信司徒杰?” 阿敖又摇了摇头。 “你信张崇邦?” 阿敖使劲嚼碎那颗糖,“当然。” 你捏了捏他的脸,微笑道:“我不信,所以我来了。” 在阿敖还向再开口前,你提前说道:“放心,我婚礼延迟了,宋婉爷爷最近情况不好。我就过来跟堂哥凑个热闹。” 阿敖吃着嘴里的硬糖,含糊不清的骂道:“来凑我的热闹!?” 你把腕上的表,凑到他眼前一晃。 “新婚礼物,要本人当场送才有诚意。你不懂啊?” 你也看到了标哥他们。看出他们其实不是百分百相信邦主,还放了些希望到霍兆堂和司徒杰身上。 只有阿敖,坚信不疑的相信着邦主。 “没有他,我不会做警察。” 吃着硬糖的西装成年男人,天真的像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