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触之首的回忆，懵懂无知的爱（骑大马）

    克拉拉·戴艾特蕾守在魅魔领地的据点里，她的三个女伴到人类世界去了，因为人类世界和深渊的消息不能直通，所以通讯都是靠石像鬼速递员们进行传送。

    最顶级的速递员“包快”送回来自人类世界的消息：研究员狼人妮泰姬已经成功找到异狼的新生之王，并把启发药剂送到梦魇和人类的混血儿蛟双龙手上。影魔摩那崖也找到了炎魔与人类混血儿山魈林次/又名“神田林次”，他的炎魔血统也被启发了，不过因为一只海鲛，他还得继续在人类世界逗留，虽然克拉拉也不急着让他回来。最后是黑龙露丝，因为迷路而好像是到了由白色人种主导的国家，因为空间通道消耗过多力量而只能依靠人类的飞行器进行远程传送——她得坐飞机到章氏公寓去。

    克拉拉坐在一张黑色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包快送来的简报，无奈地叹了口气。

    因为多年的积累，克拉拉利用压倒性的力量逼得首脑会那边不敢轻易反抗，虽说是“战斗”，实际上却是兵不血刃，没有任何深渊生物牺牲。

    她五天前接到一封信件，信件并未署名，只有简单的一行字：集结你的力量，是反击的时候了。

    克拉拉作为暗信的真正首领早就在计划逼首脑会那群家伙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她拉拢的都是雌性，但这些雌性的战斗力甚至比雄性还要强悍。有不少首脑会成员在察觉到克拉拉有意上位之后开始对克拉拉表达了顺从的意愿，克拉拉也多次警告首脑会那群成员不要惹怒触之首阁下免得被抓去玩触手py，她的目的也一直很单纯，就是及时阻止一些傻逼做傻逼事，免得他们最后连累大家一起被触之首抓去打屁股。由于派别之争的必要性在经过数千年的弱化后差不多快消失了，加上反对利用触之首的成员越来越多，数名首脑索性弃暗投明倒向章世余。不论如何，只要章世余开口，这群战力连章世余一根毛都比不上的弱鸡肯定不会闹事。

    只是没人能猜出章世余突然暴躁的理由，谁都能感觉到斗篷下的人体是章世余的拟态，他一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触手轻轻一拨就能将试图后退躲避的士兵抛出三十米远。

    他一路直奔深渊深处，下到大多数生物都不愿进入的终层。

    打开只有他能破解的吸能结界，映入他眼帘的，是闪耀着点点蓝光的巨大洞穴！

    “啊……这就是父亲的记忆之地么？”站在章世余身边、一路陪他过关斩将的斗篷人掀开斗篷兜帽，他的拟态跟章世余几乎一模一样，只有眼珠子是通红的。他就是未被命名的高智慧分体“编号一”。

    因为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抱有些许怨恨，章世余至今未给编号一取名。

    “你出去吧。帮我把守深渊之门。”章世余话罢，直接将编号一丢回深渊上层，没有一丝拒绝的余地。

    章世余急匆匆回到深渊之前，把克莱特锁在了章氏公寓里，用触手怪界域将他困住。

    持续多时的冷漠和欲言又止让章世余对克莱特越发心痛。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明明救下了克莱特，却突然生出欲将克莱特彻底抹杀的想法。于是他来到了深渊终层，来到他存放记忆的地方。

    关于铂帕古通卫兵试验的前身他一定是有印象的，可惜不知为何，一部分记忆被他挖出来存起。他意识到恐怕自己必须对这些融合体试验负担主要责任时，他终于无法继续逃避自己的内心，决定深挖这一切事态背后真正允许其发生的家伙和理由。

    “克莱特……我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我必须要杀你……”章世余挑选着自己的记忆之火，选中了被标记为“永远不要回来”的那一团。

    以第三人的视角去看自己的记忆对章世余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愿意当一名旁观者，希望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记忆中的触之首章世余，以原来的形态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深渊生物，这家伙长着个人样儿，头上有一对巨大的暗红色恶魔角，一对蝠翼又大又宽。这家伙和克莱特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克莱特绝对不会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低智眼神，非要说的话，这家伙让旁观者章世余联想起看到狗粮的大傻狗。

    为了区分两个世界的章世余，记忆中的章世余且称呼他为触之首吧。

    触之首一眼便看出这小子是魅魔，而且是纯雄体，用一层黑色胶质简单地裹住腿和手臂，却任由生殖器在外晃荡。真是淫荡至极。

    “他们说触之首很厉害！对吧？你能阻挡我的进攻吗？！”这魅魔双手高举，抓住触之首的身体，往上攀去，嘴里一边没礼貌地用质问的口气对触之首说：“你眼睛也长在身上吗？！真是稀奇！看起来乱糟糟一团！喂！你能变成人吗？！我想看你变成人！”

    按照章世余的记忆来看，他当时的认知只相当于十岁小孩的水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深渊之触总是有求必应，于是砰地一声，魅魔被摔在了平地上，而他面前，则出现了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小男孩。

    “这是人吗？”小男孩稚嫩的声音传进章世余的耳朵。

    魅魔趴在他面前，撑起身体上下打量小男孩，咧着嘴笑道：“啊，是啊，是幼崽呐！可是我不打幼崽！打起来没意思！很快就死了呐！也不好吃！一口就没了！”

    魅魔站起身，轮到他居高临下看着变成人形拟态的触之首，宽大的手掌在触之首的头顶乱摸：“真可怜！和我一样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鬼头呐！”

    小男孩被摸得泪水涟涟：“我、我是……我是深渊之触……来自深渊……”

    魅魔得意地抓着小男孩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好像幼儿园的小家伙呐！每个都是这么回答，真没意思！我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实话就要实说！喏，我叫克莱特·铂帕古通！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好不好听？”

    章世余看着魅魔那表达着内心渴望夸奖的、摇摇晃晃的尾巴，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自我，也是个完全藏不住心思的大傻子。

    小男孩怯怯点头。

    “不行啊！你要肯定地告诉我，大声说：很好听！”

    小男孩迟疑着开口：“很、很好听……”

    “大声点！”魅魔把手放在耳旁催促道。

    “很——好——听——！”小男孩闭着眼尖叫。

    魅魔克莱特哈哈大笑，把小男孩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胸前，双臂抱胸得意地问：“你知道哪里有更大的触手怪吗？我要跟触手怪战斗！”

    章世余哑然失笑，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将这段记忆藏起，不过他对这个傻子现在还没有半点好感。而数万年前的他，对感情还是懵懵懂懂，这个狂妄的魅魔对触之首来说，甚至有点好玩。

    因为还没有任何深渊生物敢直接踩住触之首的胸口。

    “为什么要战斗？”小男孩问。

    “因为我没事做！”魅魔笑嘻嘻地说：“我很厉害的！他们说有种去找触之首打架啊！我就来找触之首了！那家伙一定是最大的触手怪对吧？！”

    变成小男孩模样的触之首用纤瘦的手指抓住魅魔的脚踝，轻轻一掀就把魅魔掀翻在地！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打架，但是我可以跟你玩一玩。”触之首微笑着说：“经常有奇怪的家伙过来说要拯救世界，你也要拯救世界吗？”

    魅魔仰面躺在地上，面上一直挂着那欠揍的笑容：“才不是！他们说我是来毁灭世界的！我也不懂，我就是想找厉害的家伙打架！”

    原来只是个武痴么？章世余好笑地想着。

    小男孩身后伸出几根触手，对魅魔说：“那就来打架吧。”

    克莱特的速度有多快，章世余是见识过的，这魅魔的能力甚至比克莱特更上一层！章世余没来得及看清他一晃而过的身影，好在速度更快的防御触手足够防住魅魔的进攻！魅魔一边感慨触之首的速度果然不是外边那些分体能比的，一边用力拉拽触手！

    触之首从以前就是不愿拖泥带水的性格，他触手一挥，卷起魅魔，将他仰面朝天压制在地上！

    “唔呼……”魅魔并未收敛他狂妄的笑容。

    “你输了。”小男孩淡淡地说。

    “我不服输！从来没有谁能让我服输！”魅魔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不甘心的情绪，他只是在说一件事的事实，说得铿锵有力。往不好听的方向说，就是这家伙根本没有自觉。

    为了让魅魔确定自己输了，触手们蜂拥而上，按照程序捆绑魅魔的手腕脚踝，勒紧他的脖子。

    魅魔疑惑地问：“你这是做什么啊？”没有害怕，也依旧是不认为自己输了的模样。

    “我要让你给我生小孩。”触之首说。

    魅魔哈哈大笑起来：“可你自己也是小孩！”

    触之首垂头看自己的人形拟态，摇摇头否认道：“我已经是重生之后的第三百二十一岁了。”

    魅魔笑嘻嘻地看着触之首：“但你就是个小孩，小孩一样的脑子！要长大的话，就跟我一样吧！”

    小男孩收回触手，疑惑地看着魅魔，看他用宽大的手掌抓住自己粗长的肉棒，用手套弄着。

    “你要至少有我这么长才能叫长大哦！而且你还要……”魅魔话说一半，突然瞪大双眼，眼中映出小男孩的身影。拟态成十岁孩子的身体，实际上却是早就成年的身躯，只不过因为极少接触外界而认知尚且单纯的触之首，拖着二十公分的雄性生殖器，淡定地走向魅魔，面上露出一抹纯洁无害的微笑：“这个啊，我很熟悉哦。”

    紧接着发生的事超出了魅魔的认知，他双手被压在头顶，小男孩细瘦的手臂轻松托起他强壮结实的两条大腿，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跪坐在魅魔双腿之间，对比魅魔黝黑的肤色，小男孩的皮肤白得微微有些发光，他将紫红色的男根插入魅魔后穴里，微笑着对魅魔说：“输了就要给我生孩子哦，这是约定。”

    魅魔收起惊讶的表情偏头嘟哝：“但是我没输呢……”

    触之首从生殖管喷出大量的催淫剂润滑魅魔的后穴，他们都是天生很会享受性爱的深渊物种，魅魔很快便吸收了这些催淫剂。

    他面色泛红，双眼微微眯起，眼里满是触之首的身影。

    “那就不急帮我生孩子，我们一起快乐吧？”触之首体贴地说。

    魅魔嘻嘻笑道：“我啊，经常被他们说，触手怪都不想操你！看，这不是……被触之首操了嘛……”

    触之首轻轻抚摸魅魔的脸颊，小小的手与魅魔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色差。

    “克莱特的身体，很温暖哦。”

    “你的鸡巴也是，很热乎呐！”

    两人相视而笑，章世余却主动中断这甜蜜的回忆。

    一定是爱上了吧……章世余能感觉到，认知尚未成熟的自己，对魅魔产生了别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