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独你在涟漪中（h 谢如璋）

    想起许鹤宁，我忽然失去了分享故事的兴致。

    他之后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说他很想我。他腻歪起来怎么可以那么烦人？我宁愿他继续维持那副自命清高的矫情模样。

    谢如璋的掌心抚了抚我的额头：“你不舒服么？怎么脸那么红？”

    他没有怀疑我发烧，因为我满额头的汗蹭了他一手。水津津的，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有点恶心。

    我咬着吸管，吸着杯子里的奶茶，用清洁手帕帮他擦了擦濡湿的手指，口齿不清道：“可能是因为这里太闷了吧。”

    他的手指很柔软，指腹圆圆的，像猫爪的肉垫。我想咬一咬。

    他趁我分神时，直接把我的手帕抢了过去。我正要发作，他冲我狡黠一笑，转过身子向阿鱼招了招手：“埋单！”

    我气不过，他还打包了一盒鸡翅。我恼得出了大棚，他笑嘻嘻从后面追上来。我与他一同离开这个脏乱的食市。

    千叶城里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过谢如璋说，更好玩的地方在城外的“寨”。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会带我去看看。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你倒是有时间陪我。”

    他坦然道：“执行人也有假期呀，反而我担心桐木英生一案结束后，你回酒吧工作，忙起来就没空和我出去玩了。”

    “我也有假期的。”我更正他。

    “但是我觉得你会选择待在屋子里睡觉。”

    我竟然没办法反驳。

    不过……我想，说不定老板已经讨厌我了，我再也没办法在Vivi  vida 里待下去了。他的直觉很灵敏，仅仅凭借一个眼神和我一瞬间的迟疑，就猜到了我与谢如圭的关系。

    他并不介意我有多少个情人，但是人处于社会中，总需要一个立场。你的立场决定了你的朋友，也决定了你需要面对的敌人。没有哪个群体需要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从地上城来到地下城的时候，我明白了这个道理。然而，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稍微融入到千叶城中，结果一年后就全部化为虚有。

    想起这里，我有些丧气。事实上，这没有什么好丧气的。这只是我选择的结果。它不过是延迟了一段时间才反馈到我身上。

    我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我总不能一味消极下去，更何况谢如璋还待在我的身边。真奇妙，我们才熟悉起来，可一旦熟悉起来，我们就好像相处了很久。

    他把我的手帕系在我的手腕，打了一个蝴蝶结。真是个古怪的爱好。他牵着我的手腕，手指搭在手帕上，食指轻轻敲在我的青色静脉之上。他难得安静下来，领着我像两条沉默的鱼游过喧嚣的人群。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指。一开始我就应该注意到，他和他哥哥的手都很漂亮。不真实的漂亮，做过植皮，做过保养，像珍贵的工艺品。

    小七的手和他们的不一样。小七的手指带着茧，摸起来很粗糙，指尖还有点泛黄。一个人可以学习，可以训练，可以伪装，但是总有一些细节会暴露他——他并不属于那个阶层。

    “对了，你还没说完你的十八岁呢，你和你父亲后来怎样了？”他好奇道。

    我没想到他还挺在意这个故事。

    “他结婚了，我有了个小妈。我们之间就……”我做了一个“boom”的手势，他“噗嗤”笑了一下。

    “好无聊的结局啊。”

    我听到这句话，眼皮跳了一下，好像一瞬间被人按入水中。我附和道：“是啊。”

    他好像很开心：“没关系，我和我初恋的结局也一样无聊。”

    “……你初恋？”

    他哪来的初恋，他的初恋不是他哥哥吗？我心想。我顿时意识到他指的是那位“奥尔威亚小姐”。

    “那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分开的？”我问道。

    他笑道：“因为他发现，比起我们两兄弟，还是权力和金钱更重要。”

    “……这个人是大小姐吗？”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笑着推了我一把：“你说什么呢？”

    那就是和大小姐同级别的大人物。

    连九龙寨执行人都无法满足的权力和金钱，我不敢想象。他是要做“世界之王”吗？我意识到自己在心里说了个冷笑话。我圈住谢如璋的手臂，他讶异地看着我。

    我认真道：“我只要爱。”

    谢如璋愣了一下，又笑起来。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重重吻了我一口。我绝对碰到了他的牙齿，以至于他松开我时，双唇还有些发麻。我报复性咬上他的喉结，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热，打在我耳边敏感的皮肤。他的声音响起，滚烫得好像炉子里飞溅的火星。

    “小妞，我要你……”

    我不由红了红脸，却执拗地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我们回到了“猪栏”，还未待我锁上房门，他便从身后贴上来。

    我被他的炙热吓了一跳：“你别那么心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隔着裤子抚上了我腿间的性器。骤然的刺激让我像麦子向前倒伏着身体，他捞起我的腰肢，把我压在门上。

    我看见他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好像狂风骤雨的黎明。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我会被他吞没。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吻上来，毫不客气地闯入我的口腔，我差点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想要别开脸去，他似乎太激动了。我很难受，但身体又很热。他很快就解开了我的裤子，下体与我的性器紧紧贴在一起。他轻轻蹭了蹭我，一股酥麻的电流在贴合处急蹿。我不由抱紧了他，夹紧了双腿，绷紧了腰身，他的双手就掐在我的腰窝处，只一用力就让我全身敏感得颤抖。我难耐地发出一声叹息，他压着我，摩擦着我俩彼此勃起的阴茎，我能感受到他柱身上勃发凸起的青筋，饱满得就像蠕动的血虫。他的龟头又大又厚，马眼吐出的黏液随着他逐渐加快的动作蹭得我们的小腹和大腿都滑溜溜的。强烈快感几乎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眨巴着眼睛，沉溺在他的深蓝色海洋中。他浅浅亲了亲我的鼻子，舌尖舔去上面细细的汗珠，下身的动作却更加激烈粗暴起来，他的性器差点就蹭到了我的会阴，黏稠的前列腺液弄得我下面湿淋淋的，失禁了似的。当我快要射了，他圈住我的根部，抬起右腿，用细腻嫩滑的大腿内侧的皮肤蹭了蹭我充血的龟头，我的阴茎快要胀成紫红色了……

    “如璋……”我忍不住颤着声音叫出他的名字。

    他含住我的耳垂，用舌头舔了又舔。谢如圭不在他的身边，他可真是得寸进尺……我被桎梏在他的怀里，他哑着声音道：“小妞……我本来想和哥哥一起，享用你的……但是我等不及了。”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就着站立的姿势，把我压在门上，右腿圈着我的腰身，直接把我的性器吃了进去。

    我的心跳登时停止了般，我直接叫出声来。阴茎陡然被紧致温热的肠肉包裹，爽得我指尖也忍不住发麻。谢如璋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难得羞红了脸。他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发出声音，我眨着眼睛，涎液沾了他的一手。他好奇地舔了舔，舔了之后脸更红了，圈着我腰身的右腿轻微抖动着，快要软下去。我及时抬起它，把谢如璋反压在门上。他转过头来想看看我。

    “小妞……”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似乎想确认我的存在。

    “我在。”

    我应道，后入的姿势让我进入得更深。

    他听到我的应答，抿着嘴唇笑了笑，甜蜜的，羞涩的。我突然起了坏心思，直接顶在他的敏感点上，他的笑容便碎掉了，唇间溢出甜美暗哑的呻吟。

    我压着他，从脖子一寸一寸地往下吻。他的背肌汗津津的，线条紧绷又流畅，但是我更喜欢他的臀部。我掐着他的臀肉，像撕开一块面包，让他隐藏在臀缝中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

    这张小嘴粉嘟嘟的，嫩得好似一朵小花，正贪婪地吞食着我的性器。我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只觉得他后面被谢如圭操得滑腻湿软，不曾仔细瞧过这个湿淋淋的肉洞。没想过它竟纯洁得像个处子。

    我好奇问道：“你以前也是习惯做下面的么？”谢如璋回头瞪我一眼：“才、才不是呢……”

    “是么？”

    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知为何有些动情。我把性器拉出了一点，带出一些黏稠的液体，沿着他抖动不止的大腿流下来，然后我往里面插了一根手指。

    他“呃”了一声，情不自禁缩紧了下面，把我吃得更深了。我爽得甚至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有一种憋尿的难耐和快意。

    我咬紧了他的肩头，暂时还不想泄出来。手指像蚯蚓往谢如璋的里面钻。他忍不住抬了抬臀，似乎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又好像破罐子破摔地把身体的主导权悉数交到我的手上。

    甬道的褶皱被我的性器撑开到极致，摸起来如同丝绸一样柔滑。我沿着他的内壁刮了一圈，伸了第二根手指，继而又伸了第三根……他都乖乖吃进去了，只是腰部完全塌下来，撅着屁股，把脸埋在双臂间，挡住自己的眼睛，好像变成了一匹淫荡的野马。

    “你好贪吃哦……或许我和你哥哥一起才能满足你。”

    我压着他律动着，凑到他的耳边说一些淫言秽语，他的耳朵便红得就像珊瑚石。

    我坏心眼取出了埋在他体内的手指，他又忍不住缩了缩，好像舍不得我。

    “现在是不是空洞洞的？”我问他。

    他根本不想答我。

    谁叫他昨晚欺负我呢。我哼哼唧唧表达我的不满，也不管手指上还沾着他体内的淫液，便拉开他的手臂。

    他挣扎了一下，我恶意顶弄着他的下面，囊袋啪啪地打在他厚实的臀部上，他很快就软了下来。

    他松开了手臂，我看见他红通通的泪汪汪的眼睛。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就像黄油在滚烫的锅里化开。

    我把吻印在他的脸颊上，把性器深深埋在他的体内，畅快淋漓地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