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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大名鼎鼎的太子爷

    19号那天,宁秋原的父母和姜奕送他上了飞机。季真言因为被那个疯子骚扰,季伟东不同意他再次去美国了,只要不跟男的乱来,季真言愿意住在道观里住多久就住多久。祁衍把唐国生的事跟时青说了,让时青帮忙查那20万的资金来源,可时青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抛下了江城的生意飞去了北京。

    没办法,这20万的事只好搁置了。

    20号那天一早,祁衍去学校,开学的前一个月他得在宿舍里住。至于去Red leaves抓鬼的事,还不知道老师给不给他批假呢,他最近也有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把学分修完,但是修完学分之后干嘛呢?他还没想好。

    路过校门口时,他看见停车位里有一辆褐色的法拉利488,祁衍有些惊讶,他知道学校里卧虎藏龙,可就没见过一个这么高调的,是老师还是学生啊?他正感叹着呢,又见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直接驶进了校区。

    好家伙,今年江大开运了吗?怎么突然聚集了这么多有钱人。

    祁衍背着包去了教室,他的位置在后面,旁边一个长得白皙,气质干净的少年转过头跟祁衍打了个招呼。

    这个男孩子叫云尘,名字和人一样具有诗情画意,性格也十分温柔,特别能激起人的保护欲,是祁衍的同桌也是祁衍的舍友。

    云尘见他走了过来,意味深长的指了指祁衍的抽屉,祁衍挑眉,他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将单肩包放在课桌上,俯身看向抽屉,果然,里面被塞了一堆情书。但是祁衍不能当着许多人的面把情书丢垃圾桶,他也不愿意糟蹋人家姑娘的心意,就一股脑的丢进书包里了。

    祁衍坐下之后,上课铃就响了,那位两个月没见的辅导员开始上台讲话。

    云尘偷偷的在下面和祁衍说,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哪位大名鼎鼎的徐泠洋来学校了。

    祁衍皱眉问道:“是来走个过场的?”

    云尘摇了摇头,神秘的说:“好像是回来认真上学的。”

    祁衍鄙夷的冷哼一声,这位堂堂JC太子爷,家财万贯、权势滔天,还需要亲自读书?徐泠洋刚出生时他爸徐北光,南半球头号军火商,因为飞机失事葬身海底。他妈顾一漫,世界级顶尖黑客,JC蜂巢网络董事长,因为羊水栓塞去世了。他舅舅洛棋,JC科技研发负责人,因为实验室爆炸去世了。

    徐泠洋怎么说呢,天煞孤星一样。

    这是祁衍对他的理解,但是外人没往这方面想,因为JC虽然一天之间折了三位高层,可还有一个总裁,就是徐泠洋的小姑陈悦齐。她策划的那场小金融战争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刚好徐泠洋满月,在那场吸引着世界目光的满月宴上,陈悦齐把JC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徐泠洋名下。

    这个太子爷才刚满月就站在了人生和社会的金字塔顶端,名副其实的含着金汤匙出生,号称顶级继承人,跟祁衍他们几个富二代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

    JC的主要市场一直在国外,但他们在国内做了将近20年的慈善事业,名下的学校,医院,环保基金,红十字会比比皆是,积累了不少人气。

    徐泠洋选择来国内发展,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庞大的人脉和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可他选择了江城,选择来江大读书,有传言说这里是他爸和他小姑的故乡与母校。

    一年前,徐泠洋给江大捐了一大笔钱,听说是一笔天文数字,给校董激动的啊,恨不得把建校伟人的头像框都换成徐泠洋的照片。

    可是徐泠洋捐了钱挂了名儿,就回了澳洲。

    祁衍听季真言说,徐泠洋可能回来了,再联想到进校门时遇见的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Red leaves试营业那天楼下那辆帕加尼风神,更是坐实了徐泠洋归国的事实。

    只有徐泠洋才有这么嚣张的财力。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突然来了几个人,膀大腰圆,黑压压的站了一片,要不是里面有几个学校领导人,别人还以为是黑社会。

    辅导员立马停止讲话,走出去和他们交谈。

    有几个好奇的学生趁着辅导员不在,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探出半边身子往外面看。

    祁衍也疑惑的看向外面,一眼就看见那个鹤立鸡群的少年,不,他不是鹤,是鹰。他个子极高,双手抱胸站的笔直,头发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面部线条冷峻,一双黝黑的剑眉微微蹙起,凤翎般的睫毛下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眯起时,让人直觉遍体生寒,他才20岁,就有如此老道阴鸷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诫每一个驻足观看的人,他是天生的王者。

    祁衍从未见过这种具有十足侵略性的美貌,无视那些平凡者的目光,尽情散发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哪怕穿着一身休闲装,裹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都挡不住冲天的矜贵与优雅。

    这应该就是徐泠洋了吧,祁衍嘴角扯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教室里男男女女的惊讶声此起彼伏,辅导员站在外面和他们交谈了许久,徐泠洋才越过众人进了教室,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跟明星入场似的,有好几个人,无论男女,看徐泠洋那眼神都恨不得扑上去。

    祁衍终于明白了姜奕说的那句:咱家养的几个少爷跟苍蝇逐臭似的往包厢里扑,看着真烦!

    如果祁衍没有跟男人滚床单,他今天也可以腰杆笔直的和姜奕发出一样的心理共鸣,可惜了,大哥不笑二哥。

    徐泠洋越过祁衍,带来一阵让人心驰荡漾的特殊的荷尔蒙气息,他坐在祁衍后面的位置上,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修长的腿交叠,跷起了二郎腿。

    祁衍捂着嘴在心里腹诽,这个男人,真是特么完美,就是过于傲气,太欠揍!

    这时,教室外的人群中,校董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将原本修长的身材拉扯出笔直的线条,脖子上系着一条褐色的羊绒围巾,围巾遮住了半张脸,但是露出的眉眼极其好看,眼睛深邃冷冽,像是要将人溺死在这寒潭般的目光中,好在他的头发是三七分的刘海,给高冷的脸增添了几抹柔和。

    虽然和徐泠洋那阴沉的气质不同,但是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让人看上去就感觉高不可攀。

    祁衍的视力好,透过窗户一见他,心就提了起来,这个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不就是那个在Red leaves里把他睡了的那个‘神仙’吗?祁衍紧张的手把课本都抓皱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

    云尘侧过身,在祁衍耳边说:“哇,这个人,好高冷的样子啊,祁衍你怎么了?”

    祁衍干笑了几声说道:“我就是......有点想上厕所。”

    他简直想跑。

    辅导员笑着在外面说了许久的话,这才从校长身边拉过那个人,带进了教室,然后站在讲台上给教室的众人介绍了一下。

    从那天之后到现在,祁衍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陈渐程,呵,他简直想笑。但是教室没有一个人敢笑,因为能在大学时转学的都不是等闲之辈,背景神秘暂且按下不提,单单是一张脸,就够吸引眼球。

    他一进来,顿时鸦雀无声,教室里原本赞叹徐泠洋的声音都暗了下去,所有人都被陈渐程那倦怠的目光吸引了,好一个冰山美人。

    辅导员随手指了徐泠洋旁边,云尘的后面,那整个教室唯一的空位,说:“先坐在哪里吧,不舒服的话再调。”

    能让政治辅导员这个铁面无私的老光头赔着笑脸说话,这个叫陈渐程的人来头绝对不小!

    陈渐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祁衍,两人隔空对视,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流转。

    陈渐程那双寒潭的眸子在看见祁衍的那一刻,顿时潋滟生辉,散发着数道精光,他拉下遮住半张脸的围巾,鼻尖被冻成了粉色,粉色的薄唇扯出一抹浅笑,冰山般的脸瞬间就像三春乍暖、百花齐放一般,让人看着如沐春风,极温柔的说了一句:“好的,谢谢。”

    教室里花痴的声音又是此起彼伏。

    他阔步走向那个位置,马丁靴把地砖踩出不小的动静,祁衍感觉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他捂住鼻子和嘴,尽量保持冷静,还好陈渐程是从云尘那边走过去的,留下的气味很稀薄。

    陈渐程从云尘身边走过时,云尘的脸色微变,侧身在祁衍耳边说:“祁衍,我觉得吧,你这个校草的位置可能不保,但是,不管你是不是校草,我都力挺你。”

    祁衍没有放下脸上的手,悄悄的说道:“不就是个名号吗,谁爱要谁要。”

    “我跟你说,”云尘在祁衍耳边说悄悄话时,陈渐程已经在云尘身后坐下了,但是视线一直锁定在祁衍身上,云尘尽量把他说话的声音放到了最低:“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姓陈的,总觉得他表里不一。”

    祁衍眉头皱的死紧,他何尝不知道啊,这个姓陈的,看起来高冷无比,人畜无害,床上跟个禽兽似的,做起爱来连啃带咬,能特么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吗?况且他自从出现在祁衍面前,祁衍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极其膈应,他的存在无疑是在跟祁衍说:你弯了,真的弯了。这让祁衍无法接受,更何况从今以后,陈渐程会以同学的身份经常在祁衍面前晃,昭示着那些不堪的过去。

    云尘以为自己的声音够低了,可陈渐程还是听见了,伸出长腿就在云尘的凳子上踹了一脚,云尘突然抖了一下,幽怨的转过脸,不悦的看着坐在自己后面的陈渐程,长了个顺风耳吧他!

    祁衍放下捂着脸的手看着云尘。他心里的不爽加剧,自从上了大学,他就和姜奕他们分道扬镳了,在大学这两年多,一直都和云尘关系不错,云尘事少,又温柔,祁衍对他一直都很好,看得跟自家孩子似的,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云尘,他简直......想揍他!

    陈渐程带着笑,低声说:“别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旁边的徐泠洋捂住嘴,静静的看着他们仨。

    两个极品美男坐在后面,给祁衍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抑,他们四个的位置呈对角线,徐泠洋一抬头就能看见云尘,而陈渐程一抬头就能看见祁衍,真是个极佳的视野啊。

    哪怕祁衍不转身,他也能感受到从陈渐程眼睛里射来的灼热视线,跟X光一样。祁衍咽了下口水,之前被欺辱的一幕幕,现在想起来都让他脸红心跳,头皮发麻。

    祁衍伸出手,继续捂住脸,微微侧身,企图躲过这灼热的视线,但是这个姿势收效甚微,祁衍被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祁衍不知道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麻了,终于在一片绝望中听见了下课铃声。可是光头辅导员还没有下课的意思,今天开学只有这一堂课,正式上课得等明天。

    这个老光头真能叭叭,祁衍本来很尊师重道的,可他的心情被陈渐程搞的郁闷至极。

    因为老光头的拖堂,教室外面围了一大堆前来瞻仰JC太子爷和新转校生风采的学生,他们的围观给光头辅导员带来了几分骄傲与自豪,有一种开讲座的错觉,拖堂的进度就被拉长了。

    祁衍气的想打人。

    他耐着性子等那个老光头拖了几分钟的堂,收拾好单肩包就准备跑路,为了纾解他郁闷的心情,他要去道观里找季真言玩。